焦飛才一踏足宅院中,就感應到了他布在周圍的九曲黃河大陣正在被一股力量襲擊。
他抬頭看去,有一層幽碧的火焰,整個籠罩了整座宅院的上空。焦飛淡淡的對從無始天魔印中走出來的林小蓮和公孫紅說道:「你們去儇護三位老人家,這件事兒我來處理。
林小蓮也不多說什麼,以焦飛現在的本領,就算是各派的元神高人耒了,也有能應付一二。何況這籠罩了宅院上空的術,雖然有些邪門,卻也不算什麼了不起,舉手之間便可破去。她拉了公孫紅便是,兩家三個老人,只有蘇環一個在旁伺候,林小蓮也有些不大放心。
焦飛也不收了九曲黃河陣圖,把遁光一展,化成一道白光,衝破了九曲黃河陣圖,雖然九曲黃河大陣之外,還余一層幽碧火焰,正自灼灼服燒,但焦飛有冰魄罡煞之氣護休,無窮術隨身,自是半狼毫毛也無損。
在焦飛家宅之外,有一個灰袍道士和一個紅袍的胖大和尚,各自踏著遁光,半雲半霧的在空中飄著。正是那灰袍道士出手,從背後的一個葫蘆裡放出碧沉沉的火焰,正在癡心妄想,要把九曲黃河陣圖煉化。
在焦飛家宅旁邊的那條河水對面,還高高矮矮的站了十多個人,有些似乎是武林人物,有些卻看著也有些術。見到焦飛出來,有個賊頭鼠目的漢子大叫一聲,把手一揚,從五指中就飛出了五根尺許長的碧溜溜火光來,焦飛伸手虛空一撈,卻見是五根碧綠的鐵釘,不知用什麼術祭煉的,看起來跟禾山道的門差不多,都是不入流的貨色。
那賊頭鼠目的漢子見到焦飛舉手就破去了他的術,不由得大急,口中把一種咒語反覆念幾十遍,想要把自己的五口鐵釘收回去,但是在焦飛的力禁錮下,這等不入流的邪門器,自然是動也不肯動一下。
倒還是空中的那個灰袍道士和紅袍的胖大和尚看的出來深淺,一起喝道:「這家宅院乃是我家老祖定下,要做別院的,你為何持強佔了?」
焦飛不由得笑道:「這家宅院是我買的,如何就叫做強佔?」
在地面的那些人中,有人高聲喝道:「便是這個黃臉的小子,他的親眷中有三個絕色女子,還有個美貌的半老徐娘,是老祖點名要的。吉真人,赤焰尊者,千萬不要放走這一家人。」
焦飛聽得臉色略變,這些人居然連他的家人都惦記,這黃臉小子平時也和善,但是這種惹上門來的,你何時曾見他客氣?焦飛低聲喝道:
「既然如此,你們都受死罷!回頭我便去找邵個什麼紅蓮老祖,讓他也去冥獄中是一遭。」
焦飛把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一放,二十輪冷月寒光飛起,只是一閃,使把地面上那十餘人一起斬殺。只是這灰袍道士吉真人和紅袍的胖大和尚喬焰尊者,他還想六個活口逼問口供,只是用劍光一囹,就打算把這兩人先擒捉下來再說。
焦飛的劍光何等唇害?饒是那位吉真人匆忙把大葫蘆放出的碧沉沉火焰四下裡噴射,想要阻住焦飛的劍光,那位紅袍的胖大和尚更是放出了兩條火龍,但都無濟於事,二十四橋明月夜劍光只是一閃,便把這兩人的術破去。
灰袍道士吉真人見勢頭不好,心頭這才驚駭,暗罵道:「怎麼有人說,他們只有一個南山和尚做後台,並不是什麼厲害角色?這黃臉小賊的術這般厲害,哪裡是普通的人物?說不定就是什麼大派弟子……
那個紅袍的胖大和尚更是驚怒,但是他和灰袍道士吉真人不同,仗著自己力渾厚還想反抗,那兩條火龍被焦飛的劍光絞滅之後,把肩膀一搖,背後的一根短禪杖又飛了起來,在空中化為一頭斑斕吊睛猛虎,爪下風雲自起,向著焦飛就廝撲了上來。
焦飛見到這頭猛虎,倒也一笑道:「不過就是把一頭虎妖封印,就當作是什麼寶貝了?」他大袖_揮,這頭猛虎就落在了太虛袍之內,不知被困在哪一座大陣之中。
胖大和尚暗暗吃驚道:「這天虎妖是我叫了幾個同道,聯手夾擊,又實現顥下埋伏才能活捉,並且祭煉到這一口短禪杖裡,怎麼這黃臉小賊居然不費事就收了?便是紅遂老佛也未必有如此厲害!吉真人力稍弱,被焦飛劍光一晃,就收拘在一口劍丸之中,那個胖大和尚還想頑抗,焦飛有了一個活口,也不耐煩再多一個,劍光一指,當即就把這位赤焰尊者腰斬。
焦飛這邊才殺了一個痛快,就聽到遠遠天邊,有人在高聲呼喝,不旋踵就有一道劍光落下,一個英氣勃勃的少年怒喝道;「我讓你劍下留人,你怎麼就如此殘忍,非要殺的一個不剩?」
焦飛瞧了這少年一眼,淡淡的問道:「你可是和這些人同夥?」
這個英氣勃勃的少年起道:「本小爺乃是丹陽陶家之人,怎會跟這些邪佞之徒同夥?難道你也不認得我們陶家的無妄劍氣麼?」
焦飛一笑道:「你也知道這些人是鄔佞之徒,還來問我劍下留人?何況你們丹陽陶家又是什麼遮攔門第了?」
那個英氣勃勃的少年勃然大怒,喝道:「這人雖然有些不,但一舉一動皆在我們陶家的掌握之中,並未有真個犯下十惡不赦的鋁事,故而才會留他們一命。我們丹陽陶家處事向來公允,豈是你可以詆毀的?」
焦飛倒是聽過丹陽陶家的名義,乃是中土七大世家之一,平時處事也頗低調。說起來這七大世家就和通天國,天河星的豪門一般,都是依附道門大派,門中有許多弟子投入各大派中修道的家族。只是這七大家先後獲得了些散修的傳承,族中子弟可以由長輩傳授道,不似通天國的那些門閥,本身是不懂得術的,必須要投入天河劍派才有的術可學。
這些修真門第,通過聯姻,交友,等等手段,漸漸也交織起一個龐大的關務網,他們背後的道家門派,便也任由了他們發展,偶爾也讓這些家族中人做一些事情。
只不過這陶家的子弟在矣-飛面前賣弄身世,卻是差了念頭。
焦飛微微一怒道:「還未有犯下十惡不赦的舉措?他們帶了許多人,殺上我的家宅,還要擒捉我家中女眷?這也算是沒有犯下錯事麼?
鄖陶家的年輕人怒道:「他們雖然要做這些事兒,但我不是已經來警告他們了麼?何況他們何曾傷到你的家人?卻是這些人都被你殺的精光了,連我呼喝你手下留情都不肯。我也不說什麼,你快些把器交付我封印,先去我們陶家,跟我家長輩分說,你這等好殺之人,豈是個修道的模樣?」
焦飛怒極反笑,伸手虛虛一抓,喝道:「若不是我有手段,等你來時,我家中早就被殺個滿門絕戶了。我還說為什麼紅蓮老祖居然囂張如此,不但跟桃花教的人勾結,原來還有你們這些包庇。
那陶家的年輕人全身一緊,頓時力全失,從半空中栽落。焦飛伸手一指,便有數十道符黧飛出,往這個陶家的年輕人身上一貼,立時把他縮小成數寸,收入到太虛袍中去了。
這等人,焦飛也懶綹和他廢唇舌,先拘禁起來再說。只看他緊跟著吉真人,赤焰尊者這夥人來,之前許久也不出現,自己才出手殺人,他就耒喝喊停手,若說他跟紅蓮老祖這些歹人毫無瓜葛,焦飛是一百個都不肯信的。、「怎麼這些俗世中的家族,盡出些不爭氣的子弟?或者就像是在天河星一般,這些人自小環境便太過優渥,只道世上全以他們自己為中心,行事都以自己的道理為重,根本就不去想別人如何。看來若是後選道場,一定要選一個爭競激烈,有無數修行之士的地方,不然讓這些不肖門人養成惡習,便怎麼都玫不掉了。」
那吉真人運用自己煉的一股碧火,想要煉化焦飛的九曲黃河陣圖,雖然他不可能成,但是這一股碧火卻帶有劇毒,焦飛也不能任由這股碧火為害。他伸手一抓,便把依附在九曲黃河陣圖之上的毒焰收了起來,連同那些被他斬殺的人,以及赤焰尊者的屍身,一起送去了太虛袍中的周天星斗大陣之中,用星辰真火煉化成了虛無,這才把九曲黃河陣圖一指,無數清澈水流,奔浪一般四下裡衝開,把他家宅院周圍清洗的乾乾淨淨。
焦飛心道:「那紅蓮老祖不知是個什麼來頭,居然和這許多勢力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既然他惹到了我頭上,便去先下手為強,端了他的老窩罷。這種賊禿留在人間也是禍害,多留一刻,便要多禍害幾人。
想到此處,焦飛把吉真人放了出來,淡淡問道:「你可知道紅蓮寺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