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如願的獲得了讀研的資格,不過他只把一小部分心思放在了那上面,吳明留給他的三百萬被他一次性投入了股票市場,全部買了那支叫做敏欣實業的股票,據他所瞭解那是一家位於同省的規模中等偏下的房地產公司,在所有的上市股中也只算很不起眼的一支,張睿大量吃進的時候價格是每股二十一元,過了大約兩個星期後才慢慢漲至二十一遠六角,不過張睿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而已.
兩家財團還沒有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這裡,一但他們開戰那這支股票必然會爆漲,最後他倒向的必然是贏家,而自己的第一桶金就全靠它了.
其實張睿事後也進行了很多分析,可就算在已經知道的情況下還是覺得冷門不可能會是敏欣實業,可自己得到的內幕消息又絕對不會出錯,這不得不讓張睿感到洩氣,看來自己的經驗閱歷還是太欠缺了,有的時候商戰並不一定完全取決於你的智商,他還需要經驗的輔助.
馬上就要畢業了,而張睿白天的大部分時間還是呆在圖書館中,劉宇前天剛找到了一份雜誌社的工作,主要負責為副刊編輯插圖,這不得不讓寧海龍和胡威羨慕了一番,專業不對路可偏偏卻讓他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而他們就比較鬱悶了,如果在最後的這段時間裡找不到工作,那他們留在這個城市的機會就不多了,他們都是L省人,都希望可以留在這個大都市中,畢竟小城市過來的人既然來了就不可能輕易的在回去,張睿也是如此.
這天張睿照舊在圖書館中看書,突然一個人坐在了他對面,本來沒在意的張睿在聞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幽香時才反映過來.
抬頭一看居然是曲美娜坐在了面前,張睿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會來主動找自己,同時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你有什麼事嗎?」
無論如何張睿是男人,他必須先放下姿態來.
「張睿,其實我真的沒有資格在來找你,可我不想我們做不成戀人後連朋友也做不了,畢竟我們曾經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你說的不完全對,美好的記憶只是開頭和過程,可結尾卻並不美麗.」
「我知道你怪我,可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沒有辦法?你對感情的抉擇難道還是被強迫的不成?!就算有什麼強迫你可你選擇過抗爭嗎?你抗爭不了你尋求過我的幫助嗎?當初是誰說要兩個人一起承擔一切壓力的,是誰說要依靠兩個人勤勞的雙手改變命運的?難道這一切都是兒戲嗎?!!!」
張睿本以為自己對這段感情已經淡忘了,他以為自己已經看的很開了,可他錯了,兩年多的感情對於他來說還是太重了.
一番質問已經讓曲美娜淚流滿面了,「張睿,你你不要這樣,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沒有遵守諾言,可我真的是有苦衷啊,.」
「苦衷?什麼苦衷!一切都只不過是低劣的借口而已,其實你根本就不需要來向我解釋什麼,我們之間早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以後也無須在感到內疚,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相干.」
「不,張睿你聽我說你先別走.
張睿的心已經很痛了,他不想在繼續面對這個曾經的戀人,收拾好書不管曲美娜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旁邊不遠的書桌邊站起了一個女生,這個女生幾步來到張睿跟前,伸開雙手把他攔了下來.
張睿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攔在眼前的短髮女孩,這個女孩子雖然不像曲美娜般長的柔媚可人,相反她卻給人一種線條的美感,那是一股英氣逼人的美,而且微微上翹的嘴唇更給人一種俏皮的感覺.
張睿知道她是誰,她是跟曲美娜一個寢室的女生,以前也曾經見過幾次,好像叫柳心蘭,不過張睿和她話都沒講過幾句,更不清楚她攔住自己做什麼.
「張睿!你還是不是男人,一個女孩子低聲下氣的來請求你原諒,你最起碼也要聽完她的解釋然後再下判斷吧?你這樣氣量狹小算什麼男子漢?你有為美娜想過嗎?」
張睿被眼前的女孩沖的一楞,他真不明白眼前這個冒失的女孩子憑什麼這麼說,畢竟怎麼算自己都是受害者啊,講冤訴苦也應該是自己吧?可她這是什麼意思.
不想繼續下去的張睿沒有理會柳心蘭的話,直接抱著書本繞過了她離開了圖書館.
「張睿,你還是不是男人,你等等等等啊!」
氣急敗壞的柳新蘭在後面就要追張睿,可卻被曲美娜一把拉住了身子.
「算了心蘭,不要追了他說的對,的確全部的錯都在我,他有理由恨我的.」
「你你怎麼能這樣?難道你想背負著這樣的包袱過一輩子嗎?」
「那又能怎麼樣,對於我來說這種懲罰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既然違背了誓言和約定就應該受到懲罰.」
「你啊,真是迂腐,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能抱著這種鴕鳥的心理,你不要管我了我一定要和他說清楚你的事.」
「心蘭!心蘭你不要去」
柳心蘭最終還是掙脫了束縛跑出了圖書館
張睿出了圖書館後來到了林蔭小路,找了張長椅坐了下來,他的心潮被打亂了,他的腦子很亂,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他還是面對不了那段感情的逝去.
腦子中亂糟糟一團的張睿發現自己面前多了一雙紅色的小皮鞋,白色的長襪,再往上看是粉色的長裙,再往上居然又是柳新蘭,她還真是陰魂不散.
本來想要發作的張睿看到柳新蘭跑的香汗淋漓的俏麗模樣,沒來由的心底一軟.
「你究竟想要和我說什麼,坐下來慢慢說吧.」
本以為見面要大吵一氣的柳心蘭沒想到張睿突然間偃旗息鼓了,這到把她閃了一下,沒辦法她從小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女孩,人家平息下來了她反到不知所措了.
鬼使神差般的坐到了張睿旁邊,臉一紅反到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怎麼了?柳大小姐,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嗎?說吧,我洗耳恭聽.」
「哼,你不用油嘴滑舌,你不是要聽嗎那我就告訴你」
張睿的話恰倒好處的打破了兩個人間的尷尬,柳心蘭也終於走出了窘境.
「張睿,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的確是最大的受害者,可這一切你要相絕對不是出自美娜的本意,這些話本不該由我來說的,可惜你完全不聽美娜的解釋.」
「你說吧,我保證不在激動了.」
「好,那我就告訴你,其實美娜到現在愛的也還是你.」
「你這麼說的根據在那裡?我看不出來她那裡還愛我.」
「你先不要插言,聽我慢慢告訴你,本來美娜準備一輩子都不告訴你的,你知道不知道美娜家裡的情況?」
「我當然知道,她家裡除了她外還有一個小她四歲的妹妹,今年應該正好高考了,她的母親常年臥病在床,父親是出租車司機,總的來說家庭條件很不好,光靠他父親一個人供養兩個學生已經很吃力了,更別說還有她的母親,我說的沒錯吧.」
「你說的都沒錯,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不到一年前也就是你和美娜分手前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
「美娜的父親因為過度疲勞駕駛出了車禍,不但自己受了重傷,而且還撞傷了人,恰好他的車過了保險期這下,不但美娜的父親需要醫療費,更是要賠償一大筆錢給傷者,如果不能賠付是要坐牢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美娜全家都要因為這件事而陷入困境,不但美娜可能會輟學回家照顧父母,就連她妹妹也無法在繼續讀書了.」
「你你說什麼?居然會是這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怎麼可以不告訴我,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她愛你啊,正因為她愛你所以才不告訴你啊,她知道你的家庭狀況也不是很好,告訴你反而會給你增加負擔,這樣不但解決不了眼前的困難還會影響你的前途,因為他知道你不會不管她的.」
「是啊,她怎麼會這麼傻,我們說過要承擔一切痛苦的.等等難道她就是因為這樣才會離開我而投入那個趙一飛懷抱的?」
「是啊,你這會到是反應很快,準確的說是那個趙一飛無意間在IC卡電話旁邊聽到了美娜和家裡通話的經過,他才會趁虛而入的.」
「這個王八蛋,原來是這樣,他是不是向美娜許諾什麼了?」
「的確如你所想像的,他找到美娜許諾說只要做他的女朋友就可以先給美娜家裡匯十萬元錢好幫美娜家裡先救急一下,而且在美娜畢業後還會給美娜安排一個好工作,讓她可以留在這座城市中,美娜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好答應了他,畢竟他父親就等著這錢救命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她以為這樣她就夠偉大了嗎?她以為犧牲自己幸福和我們感情她就能度過難關了嗎?她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張睿我知道你難受,可美娜她只不過是個平凡的女孩子,她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為了她的家人她沒有任何辦法,就是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也必須去跳啊,她曾經和我說過,她只愛你一個人,她對趙一飛根本就沒有好感.」
張睿沒有說話,他此時心裡在做著激烈的鬥爭,他強迫著自己去恨美娜的無情,去狠她的獨斷獨行,恨她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對自己隱瞞,可他又想起了兩年來兩人之間的甜蜜和點點滴滴.
美娜並不是個拜金的女孩子,他們相愛的兩年多時間裡,他並沒有給她買過一件像樣的禮物,可她從來都沒有要求過什麼,也沒有絲毫的怨言,有的只是默默的溫情,這些都縈繞在他心頭.
心蘭這時又緩緩的說道:「雖然我沒資格勸你,可張睿一個人的最大美德就是寬容和饒恕,美娜這一年來經常半夜躲在水房和被窩裡哭泣,她也是忘不了你啊,你就不能拿出一個男人的勇氣來面對這段感情嗎?」
張睿心裡慢慢的回味著寬容饒恕勇氣感情幾個詞,突然間他好像想通了,他站起身來對心蘭說了聲「謝謝」後就跑了回去.
看著張睿瘋了般跑了回去,柳新蘭欣慰的笑了,可是笑過後她又黯然神傷,自己做了把好人,可誰又知道她心中的痛苦呢,看著遠去的背影,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甚至比美娜還要早些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他,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他的思念更甚,可這些都沒有用,他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心意,他的眼裡只有美娜,而做為美娜的好朋友她也不允許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這份感情就只有埋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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