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天將自己戰鬥時的認真程度分成三個等級:
一.初級。空手對敵,只使用無形劍氣。
二.中級。當初田天改造雷神的時候,曾經發明了一種靈氣切割工具。就是由體內靈氣形成的黃金色劍氣,匯聚到指尖,射離出去以後,再被田天強行拉回,保持在一定的長度上凝而不發,便可以形成一把金色的光劍。這種金色的光劍威力非凡,光劍本身就是由高度活躍的能量粒子組成,幾乎可以切斷任何堅固的材料,比起劍氣要厲害好幾個層次。當然,為此光劍所消耗的能量,也是劍氣的許多倍。對於初級的修真者,就算田天把使用光劍的方法告訴他們,也沒有足夠的靈氣維持光劍的消耗。
三.高級。使用裂天神槍。
在白起警惕的目光中,金黃色的長劍自田天的右手,一截一截的凝聚出來,高度活躍的能量粒子,因為相互間的碰撞,發出「嗡嗡」的聲音,給白起的心中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
「再來!」田天提劍主動攻擊,光劍劃過絢麗的光輝,刺向了白起。白起舉劍格擋,兩劍再次相交,頓時迸發出激烈的火花,光劍與殺神兩股能量的碰撞,產生了大量的能量外瀉,伴隨著「滋啦滋啦」的能量,一股能量波以田天和白起為中心擴散開來,將兩人的頭髮和衣服都吹得狂亂無比,遠處的布偶更是抵擋不住這股能量,直接被推出幾十米開外,狠狠的撞到了牆壁上。
平分秋色,硬拚的結果,令田天和白起都非常吃驚。兩個人都是非常有自信的男人(鬼),自從功有所成之後,從沒有遇到過敵手,都已經習慣了一劍砍去,敵人倉皇敗退的情景,突然出現一個實力和自己相近的敵手,兩個人都沒有預料到。這種吃驚表現在行為上,就是目光呆滯,反應遲鈍。
剛剛從牆角爬起來的布偶,此時是滿心的怨恨,先是被白起奴役了幾千年,然後又被田天折磨夠戧,自己實力不如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但現在田天和白起打架,自己只是在邊上看個熱鬧而已,憑什麼連觀戰還要受牽連!不忿的布偶用自己熟練的偷窺動作,將陰險的目光投向了戰場中的兩個人,卻驚訝的發現,兩個傢伙都呆在了那裡,不會動了。
布偶那笨拙的大腦開始運轉起來,並成功推斷出自己的分析結果:
兩個正在打鬥的人,突然面對面的站到一起,而且目光呆滯,一動都不動,可能的原因有兩種。
情況一,兩敗俱傷。兩個人都受了嚴重的內傷,怕引發傷勢而不敢動彈。
情況二,兩敗俱亡。兩個人都傷重而亡,只是剛才互相攻擊所迸發的衝擊太犀利,雖然將兩個人的五臟六腑全部擊碎,但整體依然維持原來的模樣,但只要有外力輕輕一碰,兩個人就會化為碎肉,死無全屍。
小心起見,布偶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五分鐘過去了……
田天:「我靠,哪冒出這麼厲害的傢伙,連我的光劍都拼不過他」
白起:「這個叫田天的傢伙好厲害,不是領兵的將軍,就是皇帝身邊的侍衛。」
布偶:「到底是情況一or情況二呢?再等等、等等。」
十分鐘過去了……
田天:「難道要用裂天嗎?那樣我豈不是勝之不武,就不信憑我的本事打不過他。」
白起:「他怎麼還不進攻?難道說是受傷了?憑他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負傷啊!其中一定有詐,引我搶先攻擊好露出破綻,哼哼!休想讓我上當。」
布偶:「還沒有動靜,看來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應該兩個人都死了吧?不行,我再等一下,千萬要小心!」
十五分鐘過去了……
田天:「這傢伙怎麼不動了?他在想什麼?一定是有什麼陰謀,讓我以為他死了,等我靠近再偷襲我,哼哼,看我們誰的耐力高,能挺到最後!」
白起:「這傢伙怎麼不動了?他在想什麼?一定是有什麼陰謀,讓我以為他死了,等我靠近再偷襲我,哼哼,看我們誰的耐力高,能挺到最後!」
布偶:「這兩個傢伙怎麼都不動了?他們在想什麼?一定是有什麼陰謀,讓我以為他們死了,等我靠近再偷襲我,哼哼,看我們誰的耐力高,能挺到最後!」
二十分鐘過去了……
田天麻木中……
白起麻木中……
布偶放聲狂嚎,用極其恐怖的聲音大笑道:「日你們兩個#@%$^!死就死唄,還牛B八拉的擺出這麼噁心的姿勢來,裝什麼酷啊!害我多擔心半天!T***,都死了吧!讓你們以前欺負我!讓你們都把我當奴才!現在報應到了,看爺爺我喀嚓了你們!」
說完,兩道水袖,分別捲向了呆立不動的兩個人。
「彭」、「彭」兩記撞擊聲響起,布偶偷襲的水袖幾乎同時擊中了田天和白起的臉。
田天:「啊,是什麼東西碰到我的臉了?我剛才怎麼呆住了,真丟臉啊!恩?布偶的水袖?好傢伙,居然敢偷襲我!活的不耐煩了是不?去死吧!」
白起:「啊,是什麼東西碰到我的臉了?我剛才怎麼呆住了,真丟臉啊!恩?布偶的水袖?好傢伙,居然敢偷襲我!果然是背叛了我,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去死吧!」
戰鬥時居然會發呆,而且被布偶這種檔次的傢伙偷襲成功,兩人臉上都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下,決心殺人滅口,幹掉這個兩面三刀的傢伙。
兩人的攻擊幾乎同時達到布偶的面前,一邊是白金色的光劍,一邊是青光繚繞的殺神劍,兩人都是殺氣沖天、聲勢浩大,力求一擊斃命。見田天和白起都動了真火,布偶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任何一個人的攻擊,都可以輕易的消滅自己,更何況是兩個人聯手?
然而,命運就是如此的奇妙,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布偶,嚇得「啊呀」一聲大叫,雙腿一軟,就那麼蹲了下去。田天和白起哪能預料到堂堂五鬼眾的首領居然如此窩囊?來不及收手之下,光劍和殺神居然掠過布偶的頭頂,撞擊到了一起。
「呲啦~~~~吱~~~~~~」兩劍相交,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一股狂暴的能量從相交處迸發出來,將正下方的布偶震得七葷八素,雖然布偶沒有人類的大腦,不會因為劇烈震動而受影響弄出個鬧震盪什麼的,但這次的能量波動實在是太大了,直接傷害到布偶的靈魂,使其當場昏迷不醒。
兩個人都想確認一下布偶是否已經死亡,但強大的敵人就站在自己對面,誰又有心思、有膽量那麼做呢?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對方的眼睛和武器上,嚴防對手暴起攻擊。
於是,對峙的場景再次重複,只不過在兩人的中間,多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大布娃娃」。
突然,田天迅速伸出左腿,用腳尖將布偶挑起,踢向了白起,隨後右臂暴伸,光劍隱藏在布偶身後跟進而上,力圖趁白起忙於應付布偶的時候,搞一場成功的偷襲。
白起臨危不懼,心知若是把注意力放到來襲的布偶身上,肯定會被躲在後面的田天揀到便宜,無奈之下只好採取了極不雅觀的姿勢,用傳說中最為經典的身法「狗滾地」閃向了一旁,應變能力之強,令田天十分意外。
但白起同樣低估了田天的應變能力,田天豈是一個「狗滾地」就能矇混過去的?白起剛剛有點得意的時候,就驚駭的發現光劍距離自己鼻尖只有不到一尺了。白起慌忙重施舊計,再次翻滾閃避。
正所謂高手相爭,勝負全在一線之間,田天已經佔盡先機,由怎容白起翻盤?只見田天把光劍運用如飛,步步緊逼,招招奪命,劍尖始終不離白起兩寸以外,把白起打得落荒而逃,狼狽不堪。
於是戰場上出現了搞笑的一幕,白起不斷的做著難度係數極高的貼地翻滾動作,同時還極力維持著臉上莊重威嚴的表情,負擔極重,苦不堪言。而田天則擺出半蹲的姿勢,並踩著幽雅的小碎步,十分平穩的緊隨白起身後,右臂高高舉起,光劍不斷的扎向白起,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個極深的劍洞,嘴裡還不閒著:「我讓你跑,我讓你跑!我扎,我扎死你!扎你屁股!扎你JJ!讓你從大將軍變成大太監!」
自己被逼得如此狼狽,還要忍受田天惡毒語言的諷刺,白起終於惱羞成怒,恨聲大喊:「殺人不過頭點地,田天你居然敢如此戲弄於我,我和你拼了!」說完完全不管自身安危,彷彿看不到刺向自己的光劍,不顧一切的轉身撲向田天。
「我和你拼了?」田天卑鄙的想道:「怎麼感覺和電視劇裡的潑婦在打架時,落於下風後要和人拚命時說的台詞差不多?」然而這次田天卻低估裡白起拚命的決心,最上仍舊在不停的PS白起,結果大意之下被白起抓住機會抱個結結實實,終於重心傾斜站立不住,被白起放倒在地上。
這時候什麼武器都用不上了,白起扔掉了殺神,田天收起了光劍,兩個人完全放棄了身為高手的形象,在地上翻滾撕打起來。
完全流氓一樣的撕打,什麼招式都用不上,最實用的就是抓頭髮、咬耳朵、踢下跨、吐口水。兩個人拚命的擊打著對方,當真是拳拳到肉,「砰砰」聲連綿不斷的響起。幸好此處沒有外人,唯一在場的布偶也昏迷不醒,若是被田天和白起的屬下們看到自己首領的樣子,估計兩個人的形象要一落千丈,再沒有機會挽回了吧?
五分鐘以後,無論是肉體經過靈氣反覆改造、堅固到極點的田天,還是被凝聚了幾千年、幾乎化為實質的靈氣層層保護的白起,都消受不起如此密集的打擊了。然而兩個人都是好勝之人,對方能夠堅持得住,自己當然不能認輸,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堅持下去。
十分鐘以後,田天一身名牌休閒服完全變成了垃圾,估計丟到垃圾桶都沒人要,一頭瀟灑的長髮更是雜亂無章,一向的帥哥形象蕩然無存。白起更是淒慘,身上的盔甲可比不上田天的休閒服柔軟貼身,早被田天的拳頭砸成碎片,不知道散落到什麼地方了。盤得整整齊齊的髮髻更被田天搞成了爆炸頭,比摸了電門還要誇張。
地獄一般的貼身搏鬥讓田天和白起都難以繼續下去,兩個人很難得的心照不宣,同時放開了對方,跳出圈外。
「哼哼,本想用慘烈的近身肉搏讓你屈服,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抗揍的,居然堅持著沒有求饒!」田天死要面子,強硬的衝著白起說道。
「用肉搏戰對付我?好像是我先抱住你的吧?你小子剛才居然還用嘴咬我,算什麼男人?」白起不甘示弱,針鋒相對。
田天:「……」
白起:「……」
布偶:昏迷中……
白起趁說話的時候,揀起了殺神,略微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對田天提議道:「你我皆是有身份的人,不可以像無賴潑皮一樣撕打,否則即便是取得勝利,也喪失了風度。」
正在舞騷弄資、整理衣物的田天聽到白起的提議,心中忍不住暗暗鄙視:「這不是婊子立牌坊嗎?剛正是你小子先耍賴皮的,現在反過來教訓起我來了,日你祖宗三代不得好死。」
不過心裡想的這些內容,田天可不敢說出來,否則白起又要上來拚命了,田天對這個所謂大將軍的「風度」可是有著深刻的見識,犯不上給自己找麻煩。於是田天擺出了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哦?我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嗎?我怎麼不知道呢?你有什麼根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