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傳說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廣場立威
    第一百七十五章廣場立威

    天剛剛亮,崑崙廣場上就響起了沙沙的掃地上。(小說~網看小說)

    張重玄推開房門,站在門口,看著那朦朦朧朧的天,邁步向崑崙廣場走去,今天是掌門飛昇之日的第二天,照例,崑崙一大早會在廣場上集結由崑崙新一任的掌門人和長老發言的。

    路上,人流聳動,到處都是意態慵松的眾崑崙弟子,昨天的大宴,讓他們的心神都沒有回復過來,這種大宴,至少要兩天才能讓整個崑崙恢復正常。

    正走著,一人從橫邊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滿身酒氣,顯然昨晚喝高了,還沒醒酒,只是在同門中提醒,才趕了起來,他邊走嘴上還邊吆喝道:「來,繼續喝。」

    張重玄與那人保持了一點距離,獨自走在走道上,不片刻,來到了廣場上,廣場上已然站滿了人,人山人海的,張重玄粗略一看,人數不會下千,暗道崑崙畢竟是修真門派中的第一派,關看弟子就知道了。

    譚玉石等人並沒有出現,以他們的長老身份,要出現自然是等眾弟子集結完畢才會,所以站在廣場上的眾弟子則都三五成一堆的在那交談著,他們所議論的話題只有一個:新任掌門會是誰?

    「話說那李穆然當時把譚長老房中的九鼎仙爐裡面的丹藥打翻後,整個崑崙都瀰散著一種奇香,甚至有些道行低的弟子當時就直接增長了幾年的功力,當時我正好在那附近。那個爽啊,我體內地功力竄的一下就長了幾年,那時我並不知道,只是覺得奇香好聞,而且好像在自己的附近,於是順著奇香發出來的地方找去,卻見那掌門繼承人正坐在搖晃著雙腿哭。我當時就走了上去……」

    張重玄正想向前走去,卻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往那聲音傳出來的地方一看,卻見不遠處有一人堆,數十人圍著一個人在聚精會神的聽著,那說話之人大概三十歲年紀,整個人長得頗為粗壯,像個莊稼漢,一般來說。像他這種長相地人都是老實人,不怎麼說話,可他卻恰恰相反,說起話來滔滔不絕,讓眾人都只有聽他說的份。

    張重玄聽著這人所說,哭笑不得,原來他說地正是李穆然十多年前打翻譚玉石九鼎仙爐的那一事,張重玄想著自己現在到來。也沒什麼事,於是就圍了上去,當笑話來聽,那人剛好在潤喉,見到張重玄到來,露出了洋洋自得的神色。顯然為自己又吸引來一個聽眾而感到自豪,道:「這位師兄面生的很啊,是新來的嗎?」

    張重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那人哦了一聲,收回目光,又開始說了起來:「就當我要走上去時,身邊卻有一道風,你們猜怎麼著?原來是譚長老回來了,我只見譚長老身影一動,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傳來。那繼承人整個人給拍飛了出去。臉上更是腫得老高,當時我嚇得那個怕呀。連忙躲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張重玄聽到這,暗道不能再讓此人造謠下去了,現在他畢竟是李穆然,而且又回來繼承崑崙掌門人,如果照這人說下去的話,那他以後不是在眾崑崙弟子地形象會大大的折損,當下張重玄道:「那個,以譚長老的修為,如果有別的人在旁的話,那一定能……」

    「對啊,以譚長老的修為,誰要敢進他府中被發現,那裡還能呆在那,牛二,你這分明是在吹牛啊。」張重玄話還沒說完,邊上一人就喊了起來。

    牛二臉色一紅,道:「那時候譚長老一門心思放那繼承人身上,那裡會考慮到我。」

    張重玄咳嗽了一聲,又道:「可是照你那樣說也不可能,那九鼎仙爐裡煉的丹藥可是譚長老的心血,他一進房內,不可能什麼也不問,就直接打那繼承人,肯定是先看自己所煉地藥啊。」

    邊上的眾人聽到張重玄的話,紛紛道:「對,對,就是這樣。」

    牛二盯著張重玄,道:「你又沒有在那,你怎麼知道,要知道我當時可是親身在那的親眼所見的,這世上你想不通的事多了,你難道能說他們都是假地嗎?」

    張重玄笑容可掬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繼承人李穆然。」

    圍著的眾人聽到張重玄的話,紛紛一愣,牛二此時卻哈哈笑了起來,雙手插腰,一臉不屑道:「你要是繼承人,我還是掌門呢。」

    正在這個時候,只聽道場上響起了慌亂的聲音:「長老們快要來了,長老們快要來了。」立時場上的上千崑崙弟子都開始各自忙著站位,牛二等人也是,這些崑崙弟子在廣場上站位是有各自的位置,這樣一戰,站在廣場上的張重玄就顯得是攏亂陣形的人了。

    牛二看著站在隊列縫中的張重玄,偷笑道:「這小子要遭殃了,居然敢在這種場合忘記自己地位置。」

    張重玄自然聽到牛二地話,他也沒在意,正想向廣場上方走去時,兩道身影飛了過來,雙雙伸出一隻手搭在張重玄的肩上,沉喝道:「給我出來。」話音一落,兩股巨力從搭在張重玄肩上地雙手傳了過來,張重玄只覺自己身體就要被拉出去,腳下一用力,身形一沉,頓時把那兩股力道反震了出去。

    空中兩道身形傳來了咦的聲音,當中一個怒道:「居然還敢頑抗,不知死活。」那人說著張重玄只覺一股更大的力道朝自己傳來,而且這股力道中更帶著一股旋勁,顯然是想震傷自己,張重玄冷哼一聲,道:「不知死活的恐怕是你吧。」說著肩一抖,只聽一聲哎喲叫了出來。空中地一道身影反飛了出去,而另一道身形則在空中打了個轉飛回到一邊。

    整個廣場頓時哄然了起來,數千名弟子目光齊齊唰的一下聚到了張重玄身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而張重玄身邊的人包括牛二在內,全部緊縮到了一邊,立時。張重玄身邊就露出了一個長達三丈寬的圓坪來。

    只聽一陣衣風連袂之聲,數十道身影落在了張重玄對面。張重玄朝對方望去,這些人當中最大的一人在五十歲左右,其他的全部是介於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他們各個手持著一把劍,冷冷地看著張重玄,那最大的一人喝道:「你是誰地弟子,竟敢違法。」

    張重玄看了看四方眾崑崙弟子的神色。覺得有點不對勁,只是李穆然腦中並沒有關於此的回憶,一時之間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犯了什麼事。

    崑崙在譚玉石執事以來,譚玉石素來被崑崙弟子稱為黑閻官,因為不管那個弟子犯了一點事,譚玉石絕不含糊,結果弄得人人畏之,這本來對於崑崙來說是好事。崑崙掌門自然不會干涉,可是怪就怪在譚玉石越到後面,越是自高自大,兼且崑崙掌門閉關修道,在這期間譚玉石儼然就是把自己當崑崙的掌門,並大力充壯自己的黨羽。橫行無忌那是自不必多說,而現在面對著張重玄的一干人,則是隸屬於譚玉石的弟子,被譚玉石稱為崑崙十二子,像一些大地場合,譚玉石就讓崑崙十二子來管理秩序,如果有人出點什麼毛病,崑崙十二子自然是把那人抽出來,看他們的心情,心情好就隨便罰你一下。心情不好則被處罰是少不了。輕則躺床上一月,重則重傷半年。

    崑崙十二子中的老大於遠洋看著張重玄。怒道:「你是誰的弟子?」

    張重玄是什麼人?他且能容得別人對他大發乾火,而且就他打量崑崙十二子,最高的不過是渡劫期,自然不放在眼裡,冷冷道:「我是誰的弟子,恐怕你還沒資格來過問。」

    於遠洋聽到張重玄的話,手中之劍鏗鏘一聲,只見一道劍光劃過,那把劍已然穩穩豎在了他的面前,他道:「我再問一句,你是誰地弟子。」

    張重玄冷哼一聲,瞧也不瞧於遠洋一眼,道:「關你屁事。」

    四周的崑崙弟子聽到張重玄的話,一片嘩然了起來,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要知道之前也有人看崑崙十二子不舒服,結果還用法器和崑崙十二子大打出手,最後的結果是那人器毀人殘,並被譚玉石逐出了崑崙,而在事後,崑崙十二子更申明,崑崙所有的正規大會上,如果有人敢帶法器,就以叛派罪處罰,不但廢除全身修為並逐出崑崙,這個自然是得到了譚玉石地認可,崑崙派崑崙掌門閉關,而四個長老站譚玉石一邊,站在傅守義一邊的則因為傅守義和譚玉石有干係,自然沒話說,置於歐陽景和彭開旺就更別提了,此二人根本就不參於派內的大會,所以譚玉石發話,也沒有人膽敢不從。

    「好!」於遠洋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手訣一牽引,豎插在地上的劍發出龍吟一聲,整把劍化作驚鴻朝張重玄飛去。

    張重玄剛剛之所以那麼說,實則是於遠洋激發了張重玄內在的狂性和傲氣,不過話一出口,他就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能讓他在崑崙立威的好機會,畢竟作為崑崙繼承人的他,現在在崑崙說好聽點是一個掌門繼承人,說不好聽點,就是除了十二長老外沒人知道的無名小卒。

    張重玄右手食指與中指同樣併攏,射出一束真元,不偏不倚的擊在於遠洋那柄劍地中間之處。張重玄在於元洋弄出手中地劍就已經看出於遠洋手中的劍不過只是一柄稍微鋒利地青峰劍,不信自己放出的真元弄不斷於遠洋的劍,果然,真元與劍相碰,只聽錚的一聲,劍從中折一為二,當的兩聲掉在了地上。

    四周的眾人都沸騰了,雖然張重玄僅僅和於遠洋交手一招,可是看得他們大為爽快,這於遠洋等崑崙十二子。眾人早就看得不順眼了,如果給崑崙一千弟子教訓於遠洋十二人的機會,至少有七百弟子會毫不猶選擇教訓於遠洋一行人,所以張重玄這樣做,是民心所向,自然而然讓一邊地崑崙弟子都對其大為佩服。

    就連邊上的牛二看到張重玄這一手,也在一旁興奮道:「厲害。幹掉十二子。」這時於遠洋的目光向他掃來,牛二慌忙閉上嘴巴。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反正現在全廣場上的崑崙弟子都在議論,牛二就不信於遠洋能聽見他說的話。

    於遠洋把目光收回到張重玄身上,道:「看來你是成心要和我們過不去了,那就怪不得我們了。」於遠洋說著伸手祭出了自己的法器,崑崙派有個規矩,就是非在特殊情況下。不得在派內祭出法器,可是於遠洋見張重玄剛才那一手,自己顯然不是對手,當然就不考慮了,反正他背後撐腰的是譚玉石,他就不信張重玄敢祭出自己地法器來,畢竟於遠洋等十二人能在崑崙橫行無忌,也要算上崑崙派的規矩一半地功勞。

    一道黝黑之光從於遠洋身體發出。在於遠洋的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純黑色的鐮刀,那鐮刀和割麥的鐮刀一樣大小,所不同的是,於遠洋的這把鐮刀一出,整個崑崙廣場的溫度就冷了下來。而且那鐮刀上更散發著一股邪氣。

    張重玄負手而立,瞧也不瞧於遠洋一眼,冷冷道:「你還沒資格要我成心跟你過不去。」在看於遠洋所祭出地黑色鐮刀時,張重玄心裡更有把握了,崑崙是名門正派,於遠洋的那把鐮刀一看就是邪物,張重玄敢百分百肯定那是仿造傳說中死神的鐮刀所造,殺的人越多,鐮刀的邪性越強,而威力自然越大。當然。他張重玄要拿於遠洋來出氣就更容易開脫了。

    於遠洋聽到張重玄的話,怒意一升。伸手一揮,黑色的鐮刀朝虛空一劈,立時一道黑色刀茫破空而出。張重玄是成心要挑事的,巴不得事情越鬧越大好,所以本來可以很輕鬆接下於遠洋這一招地他,並沒有接招,而是身形一起,浮到了空中。

    轟!那黑色刀茫劈在張重玄所站之地,頓時廣場上多了一個漆黑的巨洞,就如一個深淵一樣。一旁的眾崑崙弟子看得是瞠目結舌,這一千多弟子裡面有一半是修為還不到家的,自然對於這樣強的威力是歎為觀止的。

    於遠洋在劈出這一刀時就是怒極而出,可當他看到地上那個無比深地巨洞時,就知道自己惹禍了,這廣場是崑崙重地,他不但在這祭出法器,更破壞崑崙的場地,如果上面一個怪罪下來,於遠洋是百分百要被重罰的。

    這個時候,飛到空中的張重玄身形一落,瀟灑的落在了地上,仿若剛才那一擊根本不放在心上。

    於遠洋見到張重玄那帶著笑意的臉,就感到極其的不舒服,心想自己做都做了,如果到時要追究,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在追究之前,他肯定要讓張重玄好看。於遠洋心中打定主意,自然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手上法訣一拈,黑色鐮刀在空中連著旋轉了數下,居然開始集結一股氣漩,令得四周的眾弟子都感到衣風列列。

    張重玄看著於遠洋,冷笑一聲,這把黑色鐮刀雖然是地器三極法器,可在他眼中不過是垃圾一把,在第一擊故意避開後,張重玄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便不會再給於遠洋機會了,身形一起,雙手齊齊伸出。

    一道白熾地亮光從張重玄雙袖中發出,只聽嗖地破空聲音,兩道白色絲線從張重玄手中飛出,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纏上了黑色鐮刀,立時黑色所產生地氣漩在一瞬間停了下來,眾人看著場上的情形,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重玄此時淡淡開口道:「你身為我崑崙派的弟子,卻使用邪門法器,真是枉為我崑崙人。」說到最後三個崑崙人,張重玄故意加重了聲音,眾人心中都是一沉,感到了無比的壓力,於遠洋更是撲的一聲,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匡噹一聲傳出,黑色鐮刀在眾人的注視下瞬間被兩根白絲弄成碎片,掉在了地上。

    崑崙十二子的其他十一人面面相覷,都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大祭出了法器,卻在別人瞬手之間就敗了,很徹底的敗了。

    「真是丟師傅的臉。」這個時候,一聲嬌斥傳了過來,眾人眼前一花,一道身形飛了過來,還沒看清來人身影,一邊的於遠洋就發出一聲哀嚎聲跌了出去,而在這個時候,場上則多了亭亭玉立的胡娜。

    張重玄看著胡娜,道:「胡師妹,那位師兄就算有什麼過錯,你也不必下如此重手吧。」

    胡娜正想說話,卻聽到譚玉石傳來聲音:「今天是廣場大會,此事過後再說。」

    張重玄看著陰沉著臉領著另八個長老過來的譚玉石,微微一笑,身形一起,飛到了譚玉石的身邊,道:「譚師叔,本來那位師兄手拿邪門法器,為了我崑崙的名譽,是一定要追查的,不過既然你老開口了,穆然就暫時把此事壓後吧。」

    底下的數千名崑崙弟子自然把張重玄的話聽在耳裡,都在猜測他是什麼人,而對於李穆然三字有印象的人,則紛紛猜出了張重玄的身份。

    譚玉石冷哼一聲,道:「穆然師侄放心,我是崑崙的執事,這事我自然會稟公處理。」說完走到了廣場上,開始講起了公事話。

    張重玄看著在廣場正上方講話的譚玉石,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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