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傳說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淡然自若
    第一百五十五章淡然自若

    樹欲靜而風不止,空中,不知什麼時候,就起了一陣瑟瑟的風,搖拽著那零散的幾棵樹枝,更摧殘著地上鮮艷開放著的花。(小說~網看小說)

    小鳥不知何時飛走了,飛舞的蝴蝶也不見了蹤影,整個山谷被一種奇怪的氣氛所壓抑著。

    天空的雲朵開始變灰了起來,陽光更是黯淡。

    只是天地在變,人卻不變。

    張重玄仍然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他看著面前的傅守義和崑崙的繼承人,嘴角劃過一絲自信的微笑,那絲微笑也充滿了輕鬆與愜意。

    傅守義看著張重玄心裡面在猶豫著,因為崑崙繼承人站在他身後,這代表著崑崙繼承人不會和他聯手對付張重玄,而這對他來說,無亦於一種負擔,因為在他面前的張重玄,他看不透,如果看不透敵人,那麼就已然處於被動狀態。

    可是傅守義不得不面對,因為他沒有選擇,也無從選擇。

    雙方都知道這一場交戰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張重玄卻氣定神閒的站在原地,他在等,因為現在的他,已然是掌握全局的人,他要讓傅守義和崑崙的繼承人都感到壓力,一個人如果被外來因素所困擾,那麼此人的心境會變亂,而這對于飛升期的高手對訣,將會是致命的弱點。

    張重玄以調笑式的語氣問道:「傅老,你的菩提子呢,怎麼不拿出來了?」

    傅守義冷哼一聲。道:「如你所願。」一陣金光從傅守義的手中飛出,旋轉在了空中,白色地菩提子在陽光下綻放著光茫,張重玄倏得一驚,暗道不好,原來白色的菩提子在陽光下旋轉反射陽光時,一道光華籠罩在了傅守義身上。這分明是傅守義借助法器來洗滌自己開始出現波動的心境,可是張重玄已然不能阻止。只能看著菩提子又飛回傅守義的手中。

    被白色菩提子洗滌後的傅守義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起來,臉上帶滿了笑容,他看著張重玄道:「閣下好生厲害,從剛才一直使得我們處處受於被動。」

    張重玄知道傅守義已然恢復了過來,自己是不可能耍什麼小聰明,不過他並沒有一絲憂心,早在仙界。面對著比傅守義強無數倍的仙界高手,他張重玄也自問能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崑崙繼承人此時發出了笑聲,道:「傅老不愧為傅老,穆然受教了。」

    傅守義恨恨道:「險些著了這小子的道了,這小子不但實力不凡,連對心境之間地微妙變換都掌握的極有分寸,看來今天這一仗是難免了。」

    崑崙繼承人怎麼可能聽不出傅守義要他一起上地話外之音,他道:「傅老。到了我該出手的時候,我一定會出手。」

    張重玄冷笑一聲,伸手朝虛空一抓,立時空間一陣扭曲,本是和崑崙繼承人說話的傅守義臉色一變,身形稍微向後退了退。道:「撕裂空間,想不到。」傅守義感慨著,自己也是一手抓出。

    傅守義這一抓,沿著張重玄那一抓的痕跡,順勢而上,片刻間,在張重玄面前就出現了一排的抓影,張重玄伸手一道真元射出,擊中在最邊上的一個抓影,抓影瞬間消失。整個虛空歸於平靜。

    撕破空間並不是人人都會。有許多人就算到達飛昇境界,也是根本不會撕破空間。撕破空間是利用對空間的感知,也就是人心神地擴展而展開的,當空間一破,他可對裡施用任何招數,招數自會順著此人的心神軌跡透過虛空到了對方面前,因為虛空是一個修真之人所不能瞭解的存在。

    張重玄看傅守義這一手,就知道傅守義是以此來炫耀自己的實力,更對他施加心理壓力,因為傅守義這一抓,比起他剛才的一擊來得更複雜些,一排抓影實實虛虛,虛虛實實,根本就是抓中含抓,抓中套抓,如果找不到最原本的抓影,很可能就會受到損傷。

    張重玄心想,對付傅守義和一旁觀望的崑崙繼承人,自己絕對不能露出一絲勢弱地跡象,可是一旦上手發力過度,那麼崑崙繼承人勢必會冒著一身修為全廢的危險出手和傅守義連擊他,那樣就會得不償失。

    一道符咒從張重玄衣袖中毫無聲息飛出,迅速符咒化為一團火球,滾滾朝傅守義飛去,這團火球在空中帶起一片火紅,更發出劇烈的滋滋之聲,一時之間,四周的花草樹木全都變得枯萎了起來,而火球所過之處的花草樹木更是燃燒了起來,發出濃濃的黑煙。

    「好厲害地符咒術,居然有此擴張力。」崑崙繼承人身上的天玄蠶絲繭動了動,整個絲繭一起,飛到了山谷中的瀑布上面,居高臨下觀察著場上的局勢。

    傅守義面色一沉,符咒之術他也會,只是從張重玄這隨意一符,卻讓他感受到了無比震驚,一般的,修行之人除非是專攻符咒的人,否則大多數修真者都是會一些中下等的符咒之術,上等的修真者極為達到,並不是他們達不到,而是他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刻畫此,可是張重玄的這手符咒,以傅守義地閱歷,自然知道那已然是達到了符咒地強勢之境,而且從飛過來的火球來看,符咒裡面含有火球術、吸氣術、燃爆術更有著他所不知地符咒術,這樣把各種符咒之術混合在一起,那也只是在修真界中的符咒宗師藺依循才能做的到。

    相傳藺依循三十歲堪破符咒之術,達到符咒術的大乘境界,僅憑數十張符咒就把當時的蜀山派的掌門打敗,被當時號稱修真界的第一人。但自從藺依循後,符咒界便再無人能達到這種境界,而張重玄年紀輕輕,卻在符咒之術上有如此境界,比起當初地藺依循的傳說毫不遜色,這讓藺依循不禁懷疑張重玄就是藺依循的後世之孫。

    傅守義並不敢碰那團火球,而是真元一出。立時從瀑布下的水潭中吸出一股滔天巨*,直接往火球撲去。只聽滋的響聲傳出,立時一團白煙冒了起來,可是白煙褪去,火球雖然來勢沒那麼兇猛了,卻仍然朝他襲來,傅守義知道剛才所破的僅僅是符咒裡面的火球術,知道再避開始終麻煩。心裡面準備使用巧勁把火球折回,可是在此時,張重玄卻不見了。

    在瀑布上面地崑崙繼承人的天玄蠶絲繭本能地動了動,不過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傅守義身形一起,元神一放,卻霍然查覺不到張重玄的方位,這時崑崙繼承人開口道:「傅老,他在火球之中。」

    傅守義臉色大變。沒有一絲遲疑,整個身體飛了起來,躲開了火球的來襲,卻見在火球的背面果然貼著張重玄,心中暗道僥倖,可是他手底並沒有閒著。一道真元從傅守義手中發出。

    張重玄暗叫可惜,手上一使勁,火球發出砰的一聲,整個裂開來,衝散了傅守義的那股真元,而張重玄則身形一起,氣定神閒的落在了地上,看著同樣落在地上地傅守義,笑道:「傅老,怎麼樣?」

    傅守義聽到張重玄的話。老臉一紅。原來剛才張重玄爆破火球時,挾帶著火球的爆破力。更隱然放了一股暗勁在裡面,傅守義一時不查,被那暗勁襲上身前,所幸他畢竟是多年修為,臨危不亂,藉著張重玄的那股暗勁飛下了地面。

    崑崙繼承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符咒之術如此精湛,難道你是藺依循的後代?」

    張重玄笑了起來:「藺依循是何人,我根本不認識。」事實上張重玄也確實不認識,因為藺依循是在張重玄飛昇成仙之後才橫空出世的,張重玄自然是不認識。

    傅守義緩緩道:「符咒之術裡面包藏著各種小符咒術,這些小符咒術雖然疊加在一起,可是主次分明,用的得當,居然絲毫不下於禁符,就算是藺依循本人在此,恐怕也得自歎不如吧。」傅守義和崑崙繼承人並沒有看到張重玄地蠻植術,不然恐怕會更加吃驚,只是蠻植術雖然厲害,製作起來極為麻煩,所以張重玄攜身所帶並無此符咒。

    張重玄聽罷傅守義的話,淡淡道:「那就再接我一符咒吧。」說著一道符咒再此從張重玄手中飛出,瞬間化作一道藍色光茫,一股寒意從藍色光茫從瀰漫開來,整個山谷的空氣頓時凝結了起來,就連原本奔流不息的瀑布也在一瞬間被冰成了冰川,成了一片鏡子。

    傅守義一臉駭然,不可置信的看著張重玄這一符,這一符裡面他能看出含有三種小型的符咒:「冰霜術、凝結術、提氣術,至於傅守義看不出裡面所包含地符咒之術就另當別論了。

    這一刻符咒的攻擊,張重玄的身形並沒有動,傅守義卻猶豫了,他在想該如何接這一符咒,因為一旁的張重玄虎視眈眈看著,隨時都有可能出令他意想不到的變化。

    考慮了再三,傅守義還是決定避開此符咒為免,身形一起,就要浮到空中去,卻聽一聲砰的巨響,那團藍色之茫爆裂了開來,從中射出幾條長長的水藍之線,以兩倍的速度快速到了剛浮起身形的傅守義腳下,纏繞上了他的雙腳,傅守義往底下一看,卻見底下已然有了一坐小冰山,他地雙腳被冰山所含在裡面,居然浮不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張重玄卻邁開了步子,他手上發出一道玄青氣劍,霍然一股凌厲地劍意從裡面傳了出來,傅守義驚呼道:「蜀山天罡劍法。」菩提子再此從傅守義衣袖中發出,光當,冰山破裂了開來,可是張重玄已然利用了縮地成寸的法術來到了傅守義地身旁。

    傅守義瞳孔縮了縮,右手微微一抬,剛破完冰山的那顆菩提子憑生裂了開來,在發出一道白色光華的同時。菩提子就變成了一個白色地蓮花底坐擋在了傅守義面前,張重玄身形沒有一絲猶豫,又回到了原地。

    整個過程只是一剎那間的事,可是傅守義卻感到了後背陰嗖嗖的,不知何時,他的額頭上已然滲出了點滴汗水。

    「怎麼可能,同樣是飛昇期的人。卻為何相差這麼多。」在被冰住的瀑布上面的崑崙繼承人不言道,在那層天玄蠶絲繭裡面。居然隱約看到了藏在裡面地那雙複雜的雙眼。

    張重玄笑意吟吟地站在原位上,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剛才幾擊,已然令他重新把被菩提子洗滌的傅守義的心境打亂了,本來剛才一擊,張重玄就要重傷傅守義的元神的,奈何傅守義畢竟是老一輩人物。他的經驗救了他,那一刻,張重玄敢肯定,傅守義根本沒想到怎麼做,就是下意識的祭出了菩提子來躲擋他地一擊,所以他退了,因為他不能讓自己完美無瑕的進攻在菩提子下變得拖沓,那樣會打破整體的節奏。而讓傅守義有了緩氣的機會。

    傅守義伸手往臉上抹了一把,歎了一口氣,道:「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張重玄淡淡道:「你認為你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嗎?」

    一道精光從天玄蠶絲繭裡面射出,照在張重玄身上,道:「厲害,閣下每一句話看似隨意而出。卻每每能達到奇效。」

    張重玄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道:「你還不打算出手嗎?」

    崑崙繼承人沉默了下來。

    整個山谷在一瞬間靜了下來,靜到只有那輕微的風聲在那獨自歌唱著。

    濟世同仁堂。

    臨近午時的濟世同仁堂永遠是最忙碌的,大廳上到處都是人流,濟世同仁堂地存在,並非只是單純的治病和賣藥,它裡面,還有著出售一些養生延命的獨家秘藥,更有著能讓人年輕的秘藥,所以濟世同仁堂永遠都是熱鬧的。

    傅明航站在一旁。聽著一旁的張懷叫喚。不停地照著張懷的指示去做。現在的張懷,已然是快三十的人了。都說男人三十而立,張懷也算是差不多了,他不但是濟世同仁堂的管事者之一,更是張府旗下數家店舖的管事者,也是趙紫風的得力幫手之一。

    但是,張懷仍然每天會在濟世同仁堂打雜,不為什麼,只只是習慣,是的,張懷習慣了在濟世同仁堂的打雜,從濟世同仁堂開始時,他就一直在這打雜著,直到後面張府生意的崛起,作為張家人,他才被趙紫風委以重命,可是,他一天地時間,仍然有三分之二是在濟世同仁堂裡度過地。

    今天,張懷接到紀雪的指示,一切讓傅時航做,張懷沒有拒絕,他一直在一旁指點著傅明航,他知道,紀雪這樣做,有她地一定道理,也一定是他心中的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的少爺所囑咐。

    可是傅明航一直以來是崑崙派的天之驕子,自己很少動手做事,這翻來張府打雜,自然是越幫越忙,所以,張懷一直在旁指點著傅明航要做什麼,該做什麼,奈何傅明航一直都是做事三心二意,邊做眼睛就邊盯著紀雪不放,一上午下來,本應該在人流興起之前完事的任務,就被傅明航拖了下來。

    好不容易把張懷交待的事辦完,已然是正午了,傅明航看著漸漸減少的人流,在看看已然起身的紀雪,連忙道:「紀小姐,要吃飯了吧。」

    紀雪看了傅明航一眼,道:「嗯。」

    傅明航笑道:「那太好了,我早上來之前已然在賓再來訂了一桌酒席,能賞臉不?」

    紀雪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道:「你現在是在打雜,也就是在濟世同仁堂做事的人,不管你拿不拿薪水,可是現在還不是你休息的時間。」

    傅明航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我倒把這個忘記了,好吧,那我請你吃晚飯,預先著吧,免得你到時又說吃了。」

    紀雪想了想,道:「好吧。」說完紀雪就離開了濟世同仁堂。

    看著紀雪的背影,傅明航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知道,紀雪能答應她的邀請,這就證明他和她之間有戲,「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傅明航輕輕念道,去向張懷請示要做什麼事了。

    當紀雪從濟世同仁堂出來,回到張府後,趙紫風正等著她,趙紫風笑道:「雪師妹,你盡然沒有答應傅明航的邀請啊,看來我賓再來又可以多收一筆免費的錢啊。」

    賓再來是張府旗下的產業,傅明航在那訂了酒席,趙紫風能知道自不奇怪,紀雪公式化的回道:「拒絕了,不過照師傅的吩咐,不要對他太冷淡,所以答應了他晚上吃飯。」

    趙紫風哦了一聲,低下頭沉思了起來,過了片會,他道:「雪師妹,晚上你和她吃了飯後,叫他去興城的楓樹林散散吧,今天晚上,我們就把他。」趙紫風說著,用手切了切。

    紀雪點了點頭,歎息了一聲,道:「希望不會有下次了。」說著轉過身子走了。

    趙紫風看著紀雪的背影,露出了一絲愕然的神色,不由道:「看來叫女孩子做這種事情始終是有點過分啊,不知道謝可欣和謝可穎到時會不會心慈手軟呢,可惜大師兄現在還在調養,不然也不用叫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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