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平靜的興城開始變得熱鬧了起來,就連興城的縣令也為之動容,原來遼郡一帶的各地名醫紛紛朝興城聚攏,這些名醫的到來,自然讓興城的縣令顏面大增,也知道了張重玄舉辦的醫友會,縣令對此事頗為重視,特地把興城的最大的客棧賓再來空出來給各地的名醫居住。(小說~網看小說)
興城的人對遼郡一帶名醫的到來津津樂道,一時之間,濟世同仁堂的名號更是世人皆知。
太陽底下總會有陰影,正當濟世同仁堂的名聲如日中天時,在興城的匯仁醫館的府中,卻在醞釀著一場推dao濟世同仁堂的陰謀。如果張重玄在的話,他肯定能猜出這些人正是指使那些地痞流氓去濟世同仁堂鬧事的人。
坐在上首的是一個年近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身材瘦小,整個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只是在那滿是歲月痕跡的臉上,卻有著一雙睿智的雙眼。在他的左右下首分別坐著七八個同樣是五、六十歲的老人,都在底下私自談論著。這些人是興城內各家醫館的當家,此時聚在一起,是受坐在上首的老人,也就是匯仁醫館的當家謝士銘的號召。
匯仁醫館是興城老字號的醫店,存於興城上百多年,算得上是根深蒂固,興城的其它醫館要麼是受謝家的提攜,要麼是依附於謝家的,可是張重玄一開濟世同仁堂後,各家醫館的生意直線下降,都稱得上慘淡經營,就連老字號的匯仁醫館也是沒什麼人光顧,所以之前謝士銘才會出動下下之策,策動一些地痞流氓準備驅逐濟世同仁堂,要知道,張家是近些年才搬到興城的,論資底自然是不可能跟謝家比的。
看著眾人討論過來討論過去,謝士銘撫了撫了下須,道:「各位對濟世同仁堂的這次聚會怎麼看?」
眾人聽到謝士銘的話,紛紛靜了下來,只是沒有一人敢出來發表自己的意見。
謝士銘歎了口氣,心中也是失望,底下這群人,平時總是在他面前如何如何叫嚷,可是問題一旦出來,就都不吭聲了,只是自己畢竟是謝家之主,上次那事雖然做起心裡有愧,可是謝家百年基業,他是不想毀於自己手中,當下道:「濟世同仁堂向遼郡各個地方分發邀請帖,卻沒有送貼到我們手中,想來,那濟世同仁堂是不把我們這些醫館放在眼裡,想把我們興城的各家醫館比下去,然後獨佔興城的生意,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他開這個會用意何在呢?」
這一番話,立時又引起底下一群人的討論,其中一個年齡在眾人之中比較低的站了起來,道:「謝當家,我曾聽說濟世同仁找到了醫治天花的方法,所以遼郡各地的名醫都跑了過來,照我看,這裡面明堂大著啊。」
這人話剛說完,另一人就站了起來,道:「是呀,據我暗中觀察,濟世同仁堂的張家不但經營醫館,還收購了賓再來客棧,更在城內買下了幾處地方,難道他們是想再在興城建幾家分館,徹底壟斷興城的醫館生意?」
二人這一說,立時底下的人都紛紛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對啊,我也聽說張府暗中正在籌劃著什麼,看來是有大動作啊。」
「張家還大肆收購一些稀有的藥材,裡面也有大文章啊。」
「張家在招聘人手,也不知是幹什麼的?」
謝士銘見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連忙站了起來,道:「靜一靜,聽我說。」謝士銘不管怎麼說,都是興城各家醫館的領頭人物,他這一說,眾人的聲音開始變得小了起來,最後都望著謝士銘,靜聽謝士銘有什麼高見。
謝士銘潤了潤嗓子,道:「不錯,張家暗地裡面文章很大,可照我推測,張家主要做的是醫館生意,他為什麼要請遼郡各地的名醫來呢?你們是否想過治癒天花之病的方法為什麼他會告訴別人,換作是你,如果你會治療許多別人不能治的病,你會把治療之法告訴別人嗎?」
眾人聽到謝士銘的一番話,都思索了起來。
謝士銘並沒有給眾人思考的時間,冷笑一聲,繼續道:「他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們不僅僅想壟斷整個興城醫館的生意,還想在遼郡各地也插上他們張家濟世同仁堂的旗子,甚至在全國,哼,他們張家以為別人看不出,難道我看不出嗎?這個想法我們謝家先輩早就動過,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才停了下來,張家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用醫術先討好各個地方的醫生,然後再開分館,和各地醫館和協共存,那樣才不必受到各家醫館的打壓。」
「是啊。」謝士銘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立刻被眾人想當然的接受,可是他們不知道,張重玄的醫友會的確是為了開分館做準備,但不是為了討好各地的醫生,而是直接收攏各地的醫生!
「那大當家我們應該怎麼做,如果讓他成功了,我想我們興城的肯定遭殃,那些外地的倒好些,可以並存。」其中一人站了出來,詢問謝士銘道。
謝士銘成足在胸,道:「怎麼辦?很好辦!他們張家提出的一些治癒之法都是一些不治之症,可正是因為這個,我們就可以推翻他們,因為他們只是紙上談兵,卻不能當場證實,我們大可抓住這一點不放,然後再趁機挑撥眾人,到時別說開分館,就是濟世同仁也會臭掉。」
「哼,臭掉,有這麼容易嗎?」張重玄負手行到窗前,剛才他在看賬簿,無意之間,謝士銘的一番話傳進耳內,於是細細一聽,謝士銘等人的一翻密謀就被他知曉了,對於謝士銘一夥人,張重玄自是不放在眼裡,在他的世界裡,還沒有什麼事能難得住他,更沒有什麼人能推dao他,以他對醫術的瞭解,只要說出一番,張重玄還不信有人會給他抬摃抬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