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當道之夢迴雙龍 正文 第四十章連珠快箭
    第四十章連珠快箭

    趙德言此時右足又是一點,身子再次騰起,此時他離城頭,只有一丈多高了。(小說~網看小說)而城頭上的少帥軍根本一無所察。趙德言左足又一點,身子拔起,正在這時,忽然「匡」的一聲響雷乍起,趙德言心裡一驚,一口真氣鬆了,頓時整個身體向下落去。

    香玉山緊緊地拽著韁繩,已經是準備隨時縱馬奔馳了,甚至連馬頭都已經轉向了北邊。忽然平地一聲雷,把他嚇得不輕。而趙德言身子直往下落,更是讓他大吃一驚,嘴巴張得足以毫不費力的塞進一個雞蛋。

    好一個趙德言,身子落下了三尺多時,右手從懷中掏出一隻飛爪,右手一揮,騰的扔了上去「叮」的一聲響,正掛在外城牆的邊沿。

    剛才的雷聲太響,閭闔門上的少帥軍守兵還有些心有餘悸,而且他們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南面宣輝門的戰鬥。一直也沒有看見有突厥兵向這邊運動,所以這一會兒的工夫根本就沒有人探出頭來往城下瞧。再加上雷聲過後,雨又大了起來。「滴滴答答」落在城牆上的聲音完全蓋住了那一聲「叮」的響聲。當然這得歸功於趙德言手勁得恰到好處。

    趙德言的身子又下落了兩尺多,終於止住了,然後他深呼吸了一口,像一隻敏捷的猿猴迅速的向上攀登,眨眼工夫就攀高了二、三尺。眼見離城頭上也就一丈多了。

    婠婠剛才的叫聲還驚動了一個人,那就是徐世績。由於娘子軍地加入。場面已經完全控制住了,所以他也放鬆了不少,聽得婠婠這一叫。他也盯著香玉山一陣看,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雷聲一響,不但香玉山張大著嘴看著北面,他身邊的突厥將士也都個個一臉緊張,這讓徐世績疑雲更起。再仔細一看。不少突厥騎兵的馬頭也包括香玉山在內都向著北面。這更加有些不可思議了。

    徐世績在城頭上四下張望,然後彎腰拾起地下的一根長約八、九尺的長繩。再從一旁的親兵手上一把奪過一面盾牌,然後把長繩的一端遞給了獨孤峰:「握緊了!」

    然後對著身邊地士兵們大叫一聲:「掩護我!」

    左手舞動著盾牌抵擋城下射上來的飛箭,右手緊握著長繩地另一端,忽然縱身向外跳出了城牆。

    「你瘋了!」獨孤峰大叫一聲,緊緊地握住長繩的另一端。邊上的士兵也連忙集中起來向著這邊的城下猛射。

    「拽我上來!」徐世績躍下城牆之後,轉頭北望,看得清清楚楚一名身穿黃色皮甲的突厥兵正在閭闔門邊的城牆上攀登。接著他頭下腳上身不由己一頭向城牆上撞去。左手的盾牌護在身前,就聽得「噹」地一聲響,盾牌和城牆撞擊出星星火花。

    這個時候,獨孤峰聽到了他的喊叫開始奮力的往上拉。一旁的婠婠也走上前去,抓住繩子奮力一拽,徐世績的身體一下被拔高了數尺,落回到了城頭上。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是城下亂箭如雨。徐世績背上已經中了五、六枝箭,屁股上還中了兩枝,雖然他運真氣護體,箭刺入身體都不深,但是也疼得他直咧嘴。

    「徐世績,你抽羊角瘋了?」獨孤峰大叫。他現在算是徹底怕了徐世績了。和他搭檔實在太危險,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幹什麼?

    「很好玩嘛。少帥說過,這好像叫做蹦極。只是這繩子太短了。而且從城頭上跳下去太危險,很容易撞到城牆上的。何況現在還在打仗?」小鶴兒笑瞇瞇的樣子,不知道是教訓他,還是笑話他。

    只有婠婠知道徐世績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地,雖然她並不很瞭解徐世績。但是他是吳浩認為可以獨當一面的人。甚至吳浩私地下和婠婠說過:今後的少帥軍中,率兵打仗能夠多多益善,以少勝多的人只有兩個,那就是李靖和徐世績。不過這兩人此時都還年輕。李靖帶兵的經驗還有些不足。所以和楊公卿和裴仁基相比,還不夠沉穩。而徐世績戰鬥經驗倒是夠了。但是少年得志,容易輕敵。如果不好好的磨礪一番,將來很可能會吃大虧。但是也只有這兩個人才是真正地帥才,其餘的將軍雖然也各有優點,但是和他們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所以婠婠明白徐世績決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一跳。因此她問道:「出什麼事了!」

    徐世績強忍著痛,齜牙咧嘴的說道:「有個突厥兵正在爬閭闔門的城牆。就快要登上城了!」

    「什麼?突厥兵?」眾人都是一愣。

    「也可能不是普通的突厥兵,不,肯定是突厥人的高手。快,趕快去閭闔門!」徐世績又大聲的叫道:「快!」

    徐世績的話還沒完,婠婠已然向北飛身而去。

    幾乎是同時,城下地香玉山率領著五千突厥兵也策馬向著閭闔門狂奔而去。徐世績飛身而出地時候,香玉山沒有看到,但是他被拽回城樓的時候,香玉山看得清清楚楚,他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已經暴露了。這個時候,趙德言距離城樓上還有七、八尺地距離,但是香玉山知道不能再等了。因為城牆上的少帥軍只怕就要派遣援軍前往閭闔門了。

    獨孤峰愣了一下,也甩掉了身上的蓑衣大叫一聲:「第三師全部跟我走!」然後帶頭向著閭闔門的方向飛奔。城牆上還剩下的一千七百多名親兵三師的官兵,呼啦啦一下全部跟著向北跑去。

    趙德言在奮力的攀登著。雖然雨水澆在飛抓的繩索上,有些滑,但是幾乎沒有妨礙趙德言的速度。趙德言離城頭不到六尺了。如果在尋常時候,他輕輕一躍,也就縱了上去,不過他先是一路急奔,又是提氣登城,中途還岔了氣,這個時候體內真氣有點亂,能夠用的真氣不到平日的六成。本來如果馬上調息一下,也就能立刻恢復。可是現在當然不行。而且他知道這一躍上城頭,少帥軍士兵必定蜂擁而上,如果是平時他根本不懼,可是現在還是有點擔心。因此他決定還是爬上去,節約一點真氣,反正也不高了。

    就在這時,忽然他感到一陣疾風向背後撲來。趙德言到了突厥之後,也是久經沙場了。他知道一定是箭,雖然有些奇怪,怎麼會有箭從背後射過來?這個時候,他無暇多想,左手拽住繩索,立刻轉身,此時箭枝已到他的面門。這一箭迅猛異常,顯然射箭者是內力極為深厚的人。趙德言左手一切,那箭斜斜的落下城頭去了。他的左掌卻被震得有些隱隱發麻。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射箭者的內力。

    趙德言深深的皺著眉,因為又有一支箭奔向他的面門來了,而且他看得清楚就在他的正面離城牆大約四百多步處,有八個人都是頭戴斗笠,身穿蓑衣正緩緩走來。其中一人正一邊走,一邊張弓搭箭,匆匆一瞥,他就看到此時的空中前前後後至少有四枝箭,正向自己奔來,而且全部都是直奔面門。

    他心中暗暗叫苦,哪裡來的高手?此人這麼遠的距離射的又快又準,而且從自己接箭的力道看來,此人的內力估計最少也和自己相差不多。他心中暗暗的後悔,自己剛才就應該一躍而上,打著多留一點真氣的主意,現在倒好。不上不下,被人做了靶子。正後悔間,第二枝箭已到面門。趙德言左手又是一切。還未來得及喘口氣,第三枝箭到了。接著第四枝、第五枝。

    當他撥到第七枝箭的時候,左掌已經震的有些麻木了。

    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頭頂上一聲清脆的「噹」。接著趙德言的整個人往下落。

    原來,這八個人在遠處時是展開身法一路急奔,有眼尖的士兵早就已經看到了他們。可是以為是一群鳥在飛。他們到了四百多步時忽然停了下來。一看原來是人,士兵以為自己眼睛有些花了。正要細看,那八個人卻慢慢向前走,其中一人還向著城牆這邊搭弓射箭。這個距離正是在少帥軍的投石車的射程之內。

    士兵們剛想喝問。卻看見八人中的其中一人兩手一揚,抖出一面紅艷艷的大旗來。難道他們是少帥軍?

    其中另有士兵則發現搭弓射箭那人已經連發幾箭,都是疾如閃電。可是卻沒有一支也沒有飛到城上來,一時好奇,想看看到底射到哪裡去了?把頭探出城牆一看,就看到了懸掛在空中的趙德言。

    這還了得,士兵們一邊大呼小叫,一邊奔向飛抓,舉起鋼刀狠狠劈下,繩索頓時斷成兩截。

    趙德言的身體在下落。趙德言知道這一下落下去,不死也是重傷。而且那八個人顯然不是少帥軍就是少帥軍請來的高手,別人尚且不論,光憑那位箭手,就算自己能夠平安落地,力竭之下也肯定難逃他的連珠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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