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女人的心
「那師妃暄呢？」沈落雁問道。(小說~網看小說)
「她？」吳浩搖了搖頭：「我現在還顧不上琢磨她。不過她那個師傅可是真夠嗆。雖然現在看來不會給我造成太大的威脅了。不過她的野心大、手段狠、人面廣、臉皮又厚。老實說她是我心目中僅次於石之軒的麻煩人物。有其師必有其徒。現在我沒精力也沒時間客觀上也不允許我太深的得罪她們，不過她們也不會得意太久。等到天下大定了。我會讓那個老尼姑知道野心要和實力相襯，否則帽子太大會把自己壓死的。她最喜歡的就是玩借力打力的政治遊戲，到那個時候，我看她怎麼玩！」
沈落雁看著吳浩越說越生氣，不禁莞爾一笑：「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倒是昨天梵清惠提出的到底是什麼條件？」
「條件有兩個。第一就是將來要冊封師妃暄為皇后！」
「你，答應她了?」沈落雁脫口問道。
「是啊，要不然她怎麼會這麼痛快的給我碧心丹？」吳浩看著沈落雁急火火的表情，一陣好笑，剛才那麼灑脫，似乎什麼都不要，可是說到底內心還是有渴望的。他拖長了聲音慢慢地說道：「不過呢，如果將來我真有那麼一天可以榮登九鼎的話，我一定會同時冊封四個皇后。分為東、南、西、北。師妃暄嘛，肯定是北宮。至於你嘛……」
「我沒那麼貪心，不是最後就行。」沈落雁長出了一口氣。
「那可不好說。如果以後你不好好的侍候我，我就給你封個美人地頭銜，讓你自個美去。」
「你敢！」沈落雁一下坐到了吳浩的雙腿上，小嘴湊到他的耳旁吹氣：「你可是剛剛才發了誓，不娶第五個的。這麼快就想食言啊。」
香氣陣陣襲來，吳浩順勢抱著她往後一倒，二人躺在了床上：「我怎麼可能食言呢？我說了不娶第五個就不娶第五個。不過我還是很可能會娶第六個、第七個。要不然我下令把『五』這個字直接取消了，你看怎麼樣？」
沈落雁的香唇在吳浩的耳垂處輕吻了一口。柔聲的道：「有什麼辦法呢？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我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好啊！你敢轉著圈子罵人！看我怎麼收拾你！」吳浩一個翻身壓在沈落雁地身上，兩隻手伸向她的腋下。沈落雁也是毫不示弱，以眼還眼。
「啊！」吳浩捂著胸口慘叫一句。
「對不起，郎君，我不是故意地，我忘了你有傷了！」沈落雁的樣子就像一個做錯事誠惶誠恐的小媳婦。
「沒事！」吳浩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說道：「以後我也許還會有很多的女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真正喜歡過的女人只有你們三個，所以我們之間用不著這麼客氣。如果你這麼客氣地話，我的心理就會很不舒服。因為在我的心中我的老婆只有三個，看到你們也這麼生疏的對待我，我的心就會覺得冰涼一片。」
「知道了，郎君，我以後一定改！」沈落雁把頭輕輕的伏在吳浩的右肩上：「我覺得我是最幸福地女人！」
「什麼叫覺得？本來就是嘛！嫁給了我，難道你還不覺得最幸福嗎？難道你還有什麼更高的追求？」
「自大狂！」沈落雁用右手食指點著吳浩的下巴。忽然語氣一變，又說道：「那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第二個條件嘛，就是她要我同意將來進軍西北的時候，軍隊裡面要設立僧侶團！」
「僧侶團？」
「她說得好聽，說是主要就是為了可以為軍中那些陣亡的士兵超度。次要則是為了能夠在西北傳經布道。其實說穿了就是想把佛教的力量借助著少帥軍地攻勢一路向西北擴展。你應該知道雖然整個中土佛教的勢力非常強盛，但是相對來說北方比南方還是差了許多。這西北邊陲之地，戰亂頻頻，更是少有佛教弟子踏足。最重要的是如果少帥軍進攻東突厥，那麼佛教的光芒就會繼續西北延伸了。你也知道，為了中土的安寧，東突厥我是一定要消滅的，至少也得把它打殘了，讓他所控制的其他民族部落全部獨立出來。梵清惠不愧是個人精，她也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提出了這個條件。」
「表面上看來這個條件對於少帥軍是有利的。因為想要徹底的征服一個民族。尤其是像東突厥這樣的一個崇武好戰地民族。光靠武力鎮壓肯定是不行地。只有徹底的改變他們地思想甚至生活方式才可能真正的做到長治久安。有佛教去介入，無疑是對我們有利的。只是如今在中土。他們的勢力已經很大了，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干擾和阻礙了朝廷政策的實行。這樣一來他們的勢力勢必越來越大，那可是違背了你想要遏制他們的初衷了。而且讓他們和軍隊呆在一起，不可能不對軍隊有所影響。別的不說，少帥軍中勢必很容易的就滋生出一大批親佛教的勢力。」
「說得對，不過我只有先顧眼前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同時讓她必須保證在十年之內中土的佛教弟子如果想要興建或者擴建廟宇，必須向朝廷申請得到批准之後方能開工。如果她不能夠做到這一點，那前面我許諾的條件就自動失效了。」吳浩輕輕的拍著沈落雁說道：「你說的那些憂慮的確存在，可是想要影響一個人也沒有那麼容易，多數都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長期的過程。所以我倒不是很擔心。佛教能去，難道其他的教派就不能去嗎？到時候我會鼓勵全國的教派和那些武林各門派都到西部去。他們自然就不能一家獨大了。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老女人總是不死心，時刻準備著抓住機會就跳出來，實在是讓人很討厭。而且她現在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潑了她一身污水人家不但笑臉上門，而且把如花似玉的愛徒送上門，不要還不行。這不是典型的無賴嘛，這扮相比我還要入木三分。我要是不向她動手，那實在是有點不甘心；可是我出手太狠，從道義上又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出手太輕，對於她根本不起作用，還有可能使她更加變本加厲。總之一句話：麻煩！」
沈落雁笑了：「其實也不麻煩！」
「你有辦法？快說、快說。」吳浩欣喜地拉著沈落雁的手。
「你如今已經有四個女人了，就算除去師妃暄，也有三個女人。別看你把我們哄得團團轉，可是其實你一點不明白我們女人的心。」
「女人心海底針。而且每個女人的心裡的那片海深淺還各不相同，你讓我怎麼打撈的了呢？」
「那是你不用心。」沈落雁白了吳浩一眼：「其實我們女人很簡單。不管多麼強勢的女人心裡最想要得到的都是一個安全的肩膀。」
「我不就是嘛？」吳浩用手一指。
「可是對於師妃暄來說，你是嗎？」沈落雁問道。
「這個，我……可是……那個……」
「從古到今，為什麼那些深宮裡的嬪妃們相互之間總是相互傾軋，而許多朝代都是毀在了外戚手上呢？說到底就是因為嬪妃們太多，可是君王只有一個。大家都沒有安全感。沒有得到寵信的嬪妃自然內心充滿怨恨，得到了寵信的嬪妃也是心理惶恐不安，因為紅顏易老，而宮廷裡這許多的佳麗隨時就可能把君王的眼球吸引過去。恩寵不再後，她們的境遇那是很慘的。所以一方面她們會極力的博取君王的歡心，另一方面她也會從其他的方面來保證自己的地位。而她所能依靠的多半也只能是她的娘家人，所以外戚的勢力就龐大起來。可是如果最後外戚真的得了權，嬪妃就會活得更好嗎？我看未必，人的貪慾總是無限的，譬如說王莽、楊堅，如果不是他們的女兒做了皇后，他們能夠如此順利的篡位嗎？可是他們篡了位，對於他們的女兒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的意思是？」
「女人對於權勢的迷戀遠不如男人。所以如果你讓她有了安全感。她自然會把你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她的娘家人，因為和她過一輩子的是你。所以古話說女人外向，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關鍵就是看你怎麼做了？你如果對她冷眼冷語、不搭不理的，她不依靠她師傅，她還能依靠誰呢？可是如果你讓她感覺到你是把她當成真正的妻子來看待。我想：那就會有很大的不同。不能說百分之一百心向著你，至少不會百分之一百心向著她師傅吧？更何況你又不是想徹底剷除慈航靜齋的勢力，只是想慢慢的把他們削弱而已。師妃暄可以說是梵清惠最有利也是最後的一張王牌，沒有了她，梵清惠還能對你有多大的影響力呢？最後的半顆碧心丹已經沒有了，而且即使還有碧心丹，也不會總是有這樣的好機會放在她的面前。」
「可是，這個……」吳浩有些遲疑。
「你討女人歡心不是最拿手嘛。再說就算你不能從心裡喜歡她，至少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嘛。坑蒙拐騙，你不是最擅長嘛。」
「那好，我就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