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當道之夢迴雙龍 正文 第三十六章一個都沒有放過
    第三十六章一個都沒有放過

    「相公,好歹人家也是美女,你是不是太狠了點!」婠婠也在一旁幫腔。(小說~網看小說)

    「狠?你猜一下,如果將來我被李閥抓住了,他們會怎麼處置我?」吳浩問道。不用別人回答,他自己心裡明白得很,那只有死路一條。不管自己是主動投降還是戰敗被俘都是一個下場——死。歷史上被李淵俘虜或者投靠他的義軍頭領,下場都是一樣的。杜伏威、李密、王世充、竇建德、蕭銑、薛仁杲、李軌,劉黑闥、輔公祏這些各路義軍頭領無一不被殺。

    其中杜伏威最為冤枉,主動投靠了李唐,結果他的結拜兄弟輔公祏反唐,李淵就把他給殺了。

    李密就不用說了。被李淵殺了,還要栽上謀反的罪名。且不說李密是否真有反意。李淵先是把李密閒置不用,接著又放他回去勸舊部歸唐,緊接著又派人讓他單騎回長安。就是李密不想反也給他逼得走投無路。更何況最後李密到底是否真有反意也是一筆糊塗賬。

    最倒霉的是王世充。降唐之後,李淵表面上饒他一命,貶為庶民,全家發配四川。但是王世充一家剛出長安,到了附近的雍州,就被幾個唐官稱李淵有旨,要王世充接旨,王世充連忙出迎,不料那幾人立刻亂刀齊下,王世充的人生就此落幕。後來查明,那幾人中帶頭的是唐定州刺史獨孤修德,他的父親獨孤機曾經是王世充地部下。當年獨孤機企圖降唐,被王世充所殺。獨孤修德殺王世充是為父報仇。為人子者不顧一切為父報仇,這本身沒有一點可疑的。但可疑的是這幾個假傳聖旨的殺人兇手事後居然並沒有被追究任何的責任。更可疑的是,王世充一家的男女老少不久就都以「謀反」罪名被李淵下令處死。如果說王世充地死只是個人仇殺,李淵對此毫無責任,只怕沒人肯信。李淵已經答應饒王世充全家性命,卻又安排人手以個人恩怨的形式去了結王世充。實在是沒有一點氣度。

    李淵殺死竇建德就可以說是利令智昏了。先不說從道義上來說,李閥欠著竇建德地一分情。當年竇建德攻破黎陽。俘虜了李淵的從弟李神通,非但沒有加害他,反而把他釋放了。就是直接從利益上來看,竇建德雖然被俘,但是他的部屬在河北仍有相當大的勢力。但是李淵還是把他殺了,結果激起了竇建德餘部在劉黑闥的率領下再次起兵。這使得李唐統一全國的進程又加長了。

    總之所有落到了李淵手中的義軍頭領他是一個都沒有放過,手段如此地狠辣君主在歷代的開國君主中也算得上是第一人了。不過他比起他的兒子李世民連親兄弟都不放過還是自愧不如。雖然說李唐最後開了一代盛世。但是如此的毒辣還是讓吳浩對李閥沒有一絲的好感。所以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沒有退路的,不是他滅了李閥,就是自己被李閥給滅了,即使自己率部歸順了,也是不得善終的。

    「可是,李秀寧只是一個女孩而已,你又何必和她斤斤計較了?」商秀珣用胳膊捅了捅吳浩。

    「你們真是婦人之仁。將來你們如果落到了李閥手中,他們會放過你們嗎?你現在放過她。到時候她可未必會放過你。不是未必,是肯定不會。到時候,你哭都哭不出來。再說了,女人又怎麼了?我從來不會因為性別的原因而看不起我地對手。相反,對於女人我更加不會掉以輕心,因為女人比男人更難忘記仇恨。最重要的就是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多一件武器,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吳浩面無表情,身體向後一躺,優雅的靠在寬大的太師椅上。

    「沒有這麼嚴重吧?再說了,你不是向來都喜歡兵不血刃的嘛。今天留下了李秀寧,將來你也可以用她做籌碼來招降李閥嘛,否則地話,結下了血仇,只怕李閥會死抗到底。」婠婠忍不住,又勸說道。

    「你們啊!不懂政治。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兵不血刃、都可以招降的。我的口號就是要徹底的消滅門閥。而李閥正是四大門閥之一。他們是不會甘心退出政治舞台的。即使被迫投降了。將來也永遠是個隱患。而且他們還勾結突厥人。這是我不能容忍的。所以我和李閥的戰爭將是不死不休,永遠不可能有妥協。就算將來他們真地投降了。我也會把他們舉族遷往江南徹底杜絕後患。」吳浩說完話,搖頭歎息:「不是我心狠,而是在這亂世之中對敵人仁慈就意味著對自己的殘忍。」其實吳浩還有兩個理由沒有說。一就是他現在佔著軍事上的優勢,所以他要早早就擺出一幅和李閥誓不兩立的架勢,這樣其他地勢力集團就會考慮和李閥劃清界限。將來萬一師妃暄要出來做說客,也沒有那麼容易。第二就是除掉了李秀寧就意味徹底地斷絕了柴紹地退路。放走了李秀寧,那柴紹怎麼辦?自己還敢用他嗎?

    「可是你連惡貫滿盈的曹應龍都能放過,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李秀寧呢?」商秀珣不依不饒。

    「就是,為了那個曹應龍你還和師傅翻臉呢?那個李秀寧看起來挺可憐地……!」

    婠婠還沒有說完,就被吳浩打斷了:「我放過曹應龍,那是因為他沒有了錢、沒有了武功,就沒有了翻盤的機會。可是李秀寧不同,今天放過她,只怕會讓她更恨我。再則我也不需要她感激我,她要恨只能恨她為什麼出生在李閥,為什麼身處亂世,為什麼遇上了我。其實她已經夠幸運了,畢竟過了二十年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商秀珣還想說什麼。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吳浩「呼」地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吳浩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說女人是感情的動物。自己這兩個女人說起來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可是在感情面前一樣脆弱得很。自己說了這麼久,等於是對牛彈琴了。

    可憐別人,你也要搞清對象嘛。吳浩嘴裡嘟啷著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少帥!」吳浩一回頭,看見來的是謝顯庭,連忙上前拉著他的手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他現在負責的是南陽郡地刑獄。這位年輕的典獄長,平時見吳浩地機會並不多。看到吳浩如此熱情。一時有些受寵若驚,手腳都侷促起來。

    謝顯庭好一陣心情才平靜下來:「少帥。聽說李閥起兵了。我來找您,是虛軍師讓我來請示一下,那個李秀寧是不是要派人即刻送往洛陽?」

    「嗯,這個……」吳浩剛想說話,就聽見假山後面有細細索索的衣裙擺動的聲音,吳浩歎了口氣:「她現在是如何安排的?」

    「已經廢了她的武功,把她單獨關押在一間監房中。不過。她平時的伙食都是按照監房中最好的標準。她開始時,不吃不喝,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一切正常!」謝顯庭答道。

    「平時都有誰去看過她?」吳浩問道。

    「虛軍師和尤大人都交待過了,不准閒雜人等靠近她地監房。平時看管她的都是我親自挑選的絕對可靠的固定人手。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裡面關的是誰?虛軍師和尤大人都各自去過一次,不過都只是在監房外面望了一眼就走了。去看望的只有商小姐和婠婠小姐,商小姐總共去了八次,其中前三次是她一人前來的,後五次是婠婠小姐陪她一起來的。每次都帶了不少地點心。我都作了詳細地記錄。並且每次都通報了虛軍師!」謝顯庭有條不紊的娓娓道來。

    吳浩分明聽到假山後傳出倆聲輕輕的冷哼聲。

    「還有就是柴將軍每隔幾天就會差人送來一批東西,衣服、飯菜、點心還有一些日用品。不過每次都給她扔了出來,我也差人去告訴了柴將軍,不過他還是照送。最後這些東西都是便宜了我手下那幫小子們!」謝顯庭說到這裡,嘴角一揚,輕輕的笑了一下。

    「好。你回去,準備一下。可能就在這兩天,我會讓人來提走李秀寧!」吳浩慢吞吞的說道。

    「是!」謝顯庭的聲音一點都不響亮。聽得出,他地心理很是有些不情願。

    看來美女果然是很有殺傷力的。「好了,你回去準備吧!」吳浩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顯庭剛走。吳浩「嗯嗯」了兩聲:「出來吧!」

    商秀珣和婠婠拉長著臉,一聲不吭的走了出來。

    「好了,你們放心,不是送她去洛陽!」吳浩頓了一下,又說道:「但是我也不會把她放回去。我準備把她送到伏牛山區去,那裡基本上與外界隔絕。雖然她不能夠離開伏牛山。但是最起碼在山區裡面還是自由的。」

    「太好了!」商秀珣和婠婠兩人高叫一聲衝上來。一左一右抱著吳浩:「我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狠心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是仁慈還是更殘忍。她雖然避免了死。可是失去了武功。失去了尊貴的身份,只能做一個有著相對自由的伏牛山的普通婦女。而且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她這一輩子想要離開伏牛山是不可能的了。也可以說李秀寧實際上已經死了!」吳浩深深地歎了口氣:「想到幾年後,當她聽到她地父親、兄弟一個個的離她而去,恐怕會悲痛欲絕吧!不過既然她踏進了這個是非圈,也沒有什麼好抱怨地了。如果你們想要見她,就去和她見上一面,告個別吧!為了不被李閥的人把她救了去,這之後你們就不要再見了!」

    停了一下,婠婠說道:「活著就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也許做一個普通人,她會更快樂些。」商秀珣歎道:「原來,她就不止一次地說過,真是羨慕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可以不用背負那麼多煩惱和責任!」

    「但願吧!」吳浩抬頭看了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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