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要他一直都在
「要殺了嗎?!」小九也被偷窺得有些煩躁了。(小說~網看小說)磨了磨牙,口氣不善的向玄靈徵求准殺令。
他倒是沒有什麼可以偵破潛行的技能,可問題是這些人埋伏得也太不專業了吧?!走路帶風不說,一路還踢踢踏踏的連腳步聲都不帶掩飾一下的,他們以為自己這邊的幾個人真是腦殘?!連那麼大的動靜都聽不出來?!
小九深深的感到氣憤,覺得這些人如此不謹慎,簡直就是侮辱了自己的智商。
玄靈也煩躁,但因為剛才舞者曾經提醒過一次的關係,所以現在他對於不可輕易在白虎城動手這件事非常的堅持,畢竟是未來要劃規到洛洛名下的地方,如果被自己轟炸成了二戰廢墟的話,估計小姑娘到時候更得生他的氣。
今天小姑娘都已經委屈到踩了他一腳了,等明天人家一上線,看到這麼個殘垣斷壁,沒準兒當場就能氣哭出來,然後跟自己一拍兩散……想了想,玄靈皺眉,被自己過於憂患的未來展望給弄得更加煩躁了。
而玄靈煩躁之下,自然也就不願意再這麼傻傻的讓人家跟蹤下去,乾脆轉身,隨意選了一個方向大踏步向那邊走去。最後停在一處空氣前,冷冷的從牙縫中擠出陰森森的聲音:「你們到底想跟到什麼時候?!」
跟蹤的人完全沒想到玄靈會突髮質人,看著人家轉身走過來的時候也就根本沒來得及提防,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了對方的質問。
跟蹤的人本來就不是同一撥團隊出來的,只有組隊在一起的同伴們才能彼此看見隱身同伴的一個淡淡的虛影,於是,看見玄靈的舉動之後,大部分潛行的人都茫然了,左顧右盼,紛紛在頻道裡互通消息,彼此詢問著:「那丫咋了?!」
這個問題沒人能解答。而只有被玄靈逼近的那個倒霉鬼和他的同伴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在玄靈的話音落下後不久,他面前瞪住的那一團空氣中突然詭異的扭曲了起來,接著,一個滿頭大汗、小臉慘白的盜賊,一臉見鬼似的詫異表情,慢慢的露出了身形來,此人哆嗦著嘴唇,眼淚汪汪的看著玄靈,委屈得無以復加:「你為什麼看得見我?!」
「我為什麼看不見你?!」玄靈冷笑,唇角勾起了一個不屑的弧度:「不僅是你,連其他人我也看得見!」說完意有所指的向周圍某些角落投去了一瞥。
這下子,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被玄靈有若實質的冰冷目光一掃,這些人一個個差點沒被嚇到當場失聲尖叫出來——BUG?!見鬼了?!為毛這變態能看得見潛行的人啊?!
「一定是詐我們的!」現場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有不肯接受這一事實的某哥兒們鬱悶的開口,試圖解釋這一不可思議之現象。
而其他人一聽。立刻也義無返顧的接受了這一解釋,不然他們死都不肯相信會有這麼詭異的事情發生。一時間,這個團隊裡的人紛紛點頭,七嘴八舌的附和:「對對!一定是詐我們的,就算弓箭手的反潛行技能也沒辦法風騷到一下偵察出那麼多人來著!」
正在眾人給自己拚命的做心理建設,試圖讓自己堅定這一信念的時候,另外一個可以偵破潛行的舞者同學已經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正好就是沖這些人來的,他左手拽著一個玩家,右手拍著另外一個玩家的肩,一副哥兒倆好的語氣跟大伙套瓷:「你們七個還不主動出來,非得我親自一個個來喊?!」
「……」眾人默,默完之後集體悲憤——詐你個大西瓜!哪家詐人的會把人數和位置都猜得那麼準啊?!瞧這人那視線,再瞧這人那一撈一拍的精準無誤,根本就是看得到啊!
潛行在周圍的人終於絕望了,在被舞者揪中的那個七人小團伙也垂頭喪氣的現身之後,再也沒有其他人敢懷疑玄靈和舞者二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能看到他們。
於是,本來挺空曠的街道上,一團團空氣相繼扭曲,一個個人影也接二連三的認命現身了出來。等人全部解除潛行之後,大家彼此還都嚇了一跳——原來這裡還有這麼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在啊?!
惺惺相惜、同病相憐以及種種複雜的情緒在眾人的眼中彼此傳遞。看著周圍的人,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深深歎息著,既為自己,也為與自己有相同志向的這些同志們。
「說吧!從我出交易二街的時候你們就開始跟著了,到底有什麼目的?!」玄靈冷著臉掃了一圈自己身周的這圈人,對這龐大的監視規模倒是顯得很淡然,畢竟他心裡早就已經有數了,所以看到人出現之後,自然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樣驚訝。
現身出來的群眾們面面相覷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人群中站出來一個哥兒們鼓足勇氣回答:「玄靈老大你好,我們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請不要誤會。之所以會到這裡來,是因為我們團長聽說玄靈老大在這裡似乎是在找什麼人,為了表示友好,老大這才特意派我們來協助您!剛才是因為我們還不確定玄靈老大您願不願意接受我們的幫助,所以這才一直潛行跟著,本來我們是準備等到您有需要的時候再出現,沒想到您慧眼如炬,居然早就知道我們在旁邊了,果然不愧是玄靈老大,偵破技能之登峰造極,簡直就是全重生玩家的偶像,您blablabla……」
高人啊……在場其餘諸人無不驚歎,沒想到這位哥兒們還有這麼一才能,瞧這小馬屁拍的,瞧這小牛皮吹的,最為關鍵的是,人家不管說到多麼誇張的時候。臉上那都是一副真誠的表情,讓人潛意識的就先相信了他幾分——人才啊!果然不愧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騷啊!
而玄靈顯然並沒有被這麼幾句好話給忽悠到。他臉上波瀾不驚,既沒有懷疑的神色,也沒有被誇讚的喜悅表情,就這麼一徑冷冷的盯著說話那人,直到人家真誠的表情慢慢開始變得扭曲、尷尬、鬱悶……直至最後,說話的人擦了擦汗,一臉訕訕的看了看玄靈,終於閉上嘴不敢再吱聲了——不是哥兒們不盡心,實在是哥兒們碰上比自己還風騷的了!這廝硬是油鹽不進啊!
眼見對方敗退,旁聽了半天的舞者無聊的打了個呵欠,終於鄙視的開口了:「你直接說我們這幾個人素行不良有前科,於是你們怕我們在白虎城亂來,所以特意來監視我們的不就好了嗎!唧唧歪歪的扯那麼離譜,是不是你看不起我們,覺著我們智商看起來特低,特好忽悠啊?!」這番話一針見血,非常精確的指出了對方的憂慮和目的。這充分的說明了其實舞者也是非常清楚自己等人在其他玩家眼中的地位的,基本就和四害沒啥兩樣,誰見了誰糟心,只不過沒人打得過他們,所以這才一直橫行至今天……
剛才拍馬屁的哥兒們被冤枉著扣上了這麼頂看不起玄靈的大帽子。再加上玄靈投射來的冰冷視線,終於忍不住委屈的淚了,誰說了我看不起你們啊?!別亂栽贓好不好,現在怎麼說也是法制社會來著!
而且雖然說咱們確實是在監視你們沒錯,但知道有這麼回事兒就好,大家相逢即是有緣,有今生沒來世的,何必一定要說出來拆穿我捏……馬屁哥一臉蒼涼的淚流滿面。
旁邊其他人一看,貌似這個局面展開有些火藥味兒,連忙又推出一個比較擅長外交的,把話題給岔了過去。乾脆的承認了下來:「舞者老大真是爽快人,我們幾個團的人確實是有些擔心玄靈老大會弄出什麼大動靜,但是我們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沒法阻止什麼,所以也就是想跟著探個情報,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好早點離開、免得被波及罷了!」
「嗯!這樣才對嘛!撒謊不是好習慣來著!」舞者對後面這一個交涉人員認真的表示了讚揚,旁邊的馬屁哥淚得更傷心了。
「你們幫我找個人。」一邊一直沉默著的玄靈突然插了句話進來,沒管舞者的心情,更沒管其他人是不是會嚇到。
「找誰?!」交涉人員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回了一句。
舞者倒是反應過來了,可正因為他反應過來了,所以他也愣了,老大這該不會是想讓眼前幾個團的人手去找無雙吧?!
果然,玄靈淡淡的瞥了舞者一眼,接著才轉回視線去重新看著那個交涉人員:「找一個叫無雙的女人,找到後通報坐標,再把她監視看管起來,如果對方想跑的話……」說到這裡,玄靈停了一下,接著一字一頓、毫不留情:「敢跑的話,就地格殺!」
玄靈覺得自己這個決定真是挺大方的,為了防止無雙有被發現後再找機會溜掉的可能性,他甚至願意把自己的娛樂項目和發洩對像讓出一部分來讓大家一起參與來著。
而其他人則不這麼以為,一聽玄靈要找的是個娘兒們,而且還讓他們找到之後看管起來等他過去殺,再而且如果人家敢跑還要他們當場就宰了……這真是……
大家面面相覷了一把,都覺得很有些下不了手,一大幫大老爺兒們合夥去欺負個女人,這事兒如果傳出去的話,他們還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啊?!好歹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傭兵團耶!
自覺無法做這個主的眾人們紛紛第一時間向各自的老大請示,剛才風聲鶴唳了一把的眾老大們一聽,原來玄靈是要找別人的麻煩,當時也管不了那是不是個女的了,直接鬆了一口氣,大手一揮,要手下們盡量配合玄靈。
「在遊戲裡,沒有男人女人,大家都是一樣的玩家!所以你們千萬別有什麼心理負擔。這就是江湖,公平而殘忍的江湖……」老大們望天遠目、意境深遠,語氣中充滿了沉重的哲理,紛紛向各自的手下們灌輸著類似這般的概念。
大夥兒一瞅,得!老大都表態了,那就殺吧!
於是乎,白虎城的幾個大傭兵團紛紛行動了起來,只要是當前有空的成員,無不被派了出去,搜尋玄靈口中的那位無雙同學。到後來,甚至連本來有其他事的團員們都跟了出去想看個熱鬧,瞅瞅那傳說中被玄靈記恨仇視的無雙究竟是何方神聖。
整個白虎城就這樣再次的沸騰了起來,而與此同時,得到舞者消息的葉老爹則在鬱悶糾結了幾分鐘後,義無返顧的選擇了下線,提前準備好了他不在遊戲,他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會無法保護無雙的不在場證明——他大爺的!這小玄越來越過分了,真是沒法管了!
還在伊甸園的洛洛姑娘當然不會知道遊戲裡這些因她而起的風起雲湧,這會兒姑娘她正在認真的學習著關於「撲倒」的技巧和經驗。
似乎大部分人都有好為人師的心態,在這麼火熱的現場指惑教學貼的吸引下,就連伊甸園裡平時經常潛水的資深元老都紛紛現身了,熱情的指點著純潔的小白紙。
小白紙不是沒有過糾結和掙扎,但在眾人的洗腦灌輸及勸導下,尤其是對方群體皆擺出過來人的姿態說明這些都是經驗之談,於是寡不敵眾的小白紙終於相信了這些人說的話。
當然,這其中最關鍵的原因,也是洛洛姑娘自己本身就並不排斥玄靈的關係。
當玄靈終於從遊戲中下來的時候,剛剛好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
舞者匆匆忙忙的從自己房間衝出來客串老媽子做菜,李墨笑得一臉神清氣爽的坐在沙發裡,一副滿足的表情,而玄靈則皺著眉緊緊盯住二樓洛洛房間那扇緊閉的房門,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和這個姑娘談談。
「小玄,晚上我有事,就不在家裡吃了。」正在玄靈還在猶豫中時,楚翼也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一下來就先丟出了這麼句話。
「什麼事?!」玄靈總算暫時分出了一絲注意力來,淡淡的看了一眼楚翼。
楚翼無奈的攤攤手:「葉叔安排的事要我去幫忙處理一下。不過應該也要不了兩三天的,這幾天我可能不上線。」
「嗯,知道了。」玄靈點了點頭,也沒蠢到去問人家具體是什麼事要他去處理,眼下還有李墨這麼個外人在場,很多話是不好明說的。
所以才說家裡有個外人很不方便啊!玄靈嫌惡的瞥了一眼李墨,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唾棄著這個女人。
而就是這麼一瞥,正好就讓玄靈看到了對方臉上那沒來得及收起的得意笑容,玄靈的眉忍不住皺得更深了——連笑都那麼礙眼,真讓人不舒服!
看什麼看!你和洛洛吵架又不是我挑撥的,人家那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李墨心虛的「哼」了一聲,重重的扭過頭去,玄靈也懶得理她,煩躁的起身,攔住楚翼冷冷的開口:「等等,我送你到市內!」
「哈?!」楚翼被嚇到了。
俗話說得好,事有反常即為妖!那個六親不認、乖僻冷血的林玄小dd居然說要送自己?!還是一送就送到市內?!這也太不同尋常了!
楚翼完全有理由相信,對方要麼就是被撞壞了腦子,要麼就是受到了什麼不小的刺激。再或者,是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無意中惹到了他,而他就正好想借這次開車送自己的機會把自己帶到哪個荒郊野外去毀屍滅跡?!
心理陰暗的楚翼大腦轉得飛快,拚命的想弄明白玄靈現在的異常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卻偏偏連探聽的機會都沒有,人家玄靈一說完後,轉身就向大門外走去,而且人家回頭看一眼,發現楚翼沒跟上之後,只不耐煩的這麼一皺眉,楚翼就立馬不敢猶豫了,乖乖的小媳婦似的跟了出去。
如果自己真遭遇到什麼不幸的話,不知道有沒有人替自己伸冤啊?!走出大門前,楚翼眼淚汪汪的看了一眼還在廚房忙活的舞者,正好發現對方偷偷的向自己投來憐憫的一瞥,那眼神中,還有某種了悟的神色,好像他知道什麼內情一樣。
去他大爺的!這小子知情不報還見死不救,肯定指望不上他了!楚翼絕望的恨恨瞪了舞者一眼,一臉壯士赴死的慷慨激昂,終於消失在了大門之外。
「翼哥真可憐!」舞者剛才憋了半天了,眼看著別墅大門被重新關上,聽見外面傳來了引擎發動聲,萬分的確定那兩人不會再返回後,他這才終於敢出聲,同時還順便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
「什麼可憐?!」洛洛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舞者身邊,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下來的,走路居然連聲兒都沒有。
「大嫂?!」舞者嚇了一跳,差點把爐子上的湯鍋都給碰翻了,他瞪著眼睛一臉詫異的看洛洛:「你啥時候出來的?!」
「剛剛啊。」洛洛莫名其妙的看著舞者,又在別墅內張望了一圈,沒發現到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怯怯的開口問道:「玄靈呢?!」
「老大不在!」舞者依舊瞪著洛洛,一時半會兒沒能回神鎮定:「剛出去送翼哥了,估計要晚上**點才回得來,你找他有事兒?!」該不會這姑娘腳丫子癢癢,還想再逮著老大踩兩下吧?!老大已經夠鬱悶了,再被跺上幾腳的話,估計明天這幢別墅和白虎城裡就再見不到一個活人了。
「……沒事。」聽說玄靈現在不在,洛洛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舞者怎麼看怎麼覺著不對勁,認真的盯著洛洛看了好一會兒後,這才發現那張小臉蛋好像有點紅撲撲的,這是咋回事?!室內通風不良,這姑娘氧氣不足憋著了?!
正在舞者打量得滿腹狐疑的時候,洛洛突然又抬頭了,眼神閃爍,吞吞吐吐的又問:「玄靈心情怎麼樣?!」
「唔……嚴格說起來的話,老大的心情那是非常的差!」舞者嚴肅的扳起臉來,順手一指別墅大門:「我估計翼哥現在就正被他虐著呢。所以說大嫂啊,你有空的話還是和老大好好談談吧!」
舞者這番話多少有點誇張,這主要也是因為他覺著這小倆口吵架之後的氣壓太低了,所以有點想促進兩人盡快和好的意思。他們倒是光顧著彆扭鬱悶,自己這些就在他們身邊的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那受害不光是來自於身體上的,更是來自於心理上的……舞者就想不通了,小情侶吵嘴鬧彆扭,那不都應該是屬於個人的私事嗎?!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在糾紛中得到考驗,要麼昇華要麼破碎……可為毛這兩隻一鬧起矛盾來,被考驗的卻是自己這些無辜路人甲啊?!這很讓人鬱悶的好不好!
洛洛不知道舞者這悲憤抑鬱的心理活動,她只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也沒空去關心其他人了。
玄靈果然還在生氣……從舞者口中聽到了這麼個消息之後,洛洛那是十分的糾結,一臉鬱悶得都快當場哭給舞者看了。
舞者一瞧,貌似嚇唬過火了,連忙火急火燎的把李墨揪出來救場:「那娘兒們!快來幫忙哄哄大嫂,大嫂要哭了!」
沙發上坐得正舒坦的李墨差點沒被嗆著,狠狠的瞪了舞者一眼之後,她也顧不上和他計較,手忙腳亂的就衝過來安慰洛洛:「洛洛乖啊!玄靈那禽獸咱不理他就好了,愛生氣不生氣的,關不著咱們的事兒!你玩兒你的,實在不行我給你再介紹個男朋友吧?!別難過別難過,我……」
李墨摟著洛洛邊說話邊把她帶回客廳,舞者呲了呲牙,鬱悶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這哪是勸啊?!那娘兒們明擺著是落井下石,要趁機來個棒打鴛鴦散了!
洛洛也鬱悶,自己是心情不好沒錯,可也沒到要哭的份兒上啊!哪個壞蛋說自己要哭了來著?!……哦,對了,是舞者!
一頓晚餐,就這麼在李墨的諄諄教誨下,洛洛的心不在焉下,舞者的一邊鄙視李墨一邊擔心洛洛的複雜糾結下,終於有波折無驚險的順利結束。
晚餐之後,李墨體貼的把洛洛送回了房間,幫她帶關上房門,讓這姑娘早點休息。出來之後,她又順便把夜貓子舞者也給轟回了他自己的房間,讓這丫沒事不要在客廳裡晃蕩,免得一不小心打擾到洛洛。
做完這一切後,李墨這才心滿意足的回房間,重新連接遊戲,喜滋滋的對天哥哥報道「自己朋友」的分手之路新進展去了。
而這個時候,洛洛其實根本就沒有睡。她坐在自己房間大大的床上,抱著膝蓋把自己蜷成一團,瞪著大眼睛盯著牆上掛著的古董鐘,看著那指針一格一格的跳動。
一格、一格、又一格……六點、六點半、七點、七點半……
靜靜的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沒開燈的房間已經被降下的夜幕整個吞噬,洛洛盯著鐘的姿勢一直沒有變化。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而別墅外卻依舊沒有汽車的引擎聲響起。
是玄靈不回來了嗎?!洛洛失望的撇撇嘴,終於轉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視線落在了床頭櫃上擺放著的那瓶啤酒上。
「真的不回來了啊?!」輕輕的失落的聲音在黑暗中幽幽的響起,洛洛抱著膝蓋的手臂收了收,把自己團得更緊,漂亮精緻的小臉蛋深深的埋了下去。
好熟悉的感覺,又是一個人,不管開不開燈,都只有自己一個人。
回家時,房間是空的,做飯時,桌邊只有一雙碗筷,在睡前對著空氣說「晚安」,誰也看不到,誰也摸不到,沒有溫暖的源頭,沒有看得見光亮的未來。
她是避世沒錯,在人群中,就讓她沒有安全感。
可是,這世界上的人類畢竟都是群居動物,她又怎麼可能會免俗?!明知道人群會讓自己害怕,卻還是渴望接近,既恐懼,又親切,想靠近,卻每每在有人接近的時候驚惶逃開。
只有他是特別的,他不會肆意的接近到讓自己害怕的地步。但是卻也不會因為自己的遲鈍而離開。只要一轉頭,自己就能看到他。
就是因為貪戀這份安全的溫暖,所以才會終於接受了這個人在自己身邊,再慢慢從接受到習慣。
可是,為什麼現在他也不在了?!自己回了好幾次頭,一次都沒有看到他……
洛洛突然想哭,這回是真的想哭。靜靜的埋下頭許久,就在第一聲啜泣聲溢出喉嚨的瞬間,別墅外的樓下,突然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
接著,明明是不應該聽到的,洛洛卻彷彿清晰的聽到了樓下熟悉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