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又來了
很顯然,洛洛的言辭並沒有安撫到逐鹿天下。(小說~網看小說)因為她使用的本身就是疑問句,帶有非常強烈的不確定性,在這種時候使用這種句子,明顯是誰也說服不了的。
而且,玄靈放出了暗夜天幕是事實,半個朱雀城內的陰霾天氣可以作證,這種景象也有足夠的份量讓人不安且懷疑。
於是乎,逐鹿天下噎了噎之後,不僅根本不相信洛洛話中表露出的意思,反而還傷心得幾乎哽咽了:「洛洛姑娘!大姐!到底誰惹到你們了,倒是給句痛快話啊!別這麼衝動行不?!大家有話好好說嘛!」這人直接以為洛洛是氣極了在說反話,眼看這個比較好溝通的姑娘貌似都不想和他們商量了,逐鹿天下心中的焦急與不安瞬間成倍增長,直逼他的心理底限。
洛洛這會兒正在離地面挺遠的距離高高的飛著,一邊和逐鹿天下通話,一邊試圖把手裡的煙火筒放到城主府後院的墮天使像最頂端去。
這裡是全城最高的地方,所以榮幸的被這一男一女給選中做為放煙火的最佳風水寶地。而且,小姑娘也挺期待著煙火效果配上這麼有神話氣息的雕像之後會有怎樣美麗的效果。
托玄靈技能的福,現在周圍已經是接近深夜般的黑暗了,相隔個一兩米就誰也看不到誰,所以逐鹿天下也自然的沒有看到這兩人的動作。
洛洛一邊小心翼翼的擺放煙火筒。一邊莫名其妙的對著通訊器又說道:「真沒誰惹到我們啊,你到底怎麼了?!」以她所在的位置,能夠模糊聽到一些下面的喧嚷,不過這些聲音倒是一概沒被這姑娘放在心上,反正她也聽不清。
倒是地面上時不時升起的白光讓洛洛很是費解,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大規模的傳送活動。
話回過去之後,沒一會兒逐鹿天下哽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估計這次是真哭了:「大姐,你別嘔氣了吧!有話好好說……」
「……」
就這樣,一個人不明白對方到底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另一個卻又認為對方是在賭氣,只是一昧的好言相勸,也沒說什麼事。
兩人就這麼擰上了,說了半天都還是驢唇不對馬嘴,兩邊都是一頭霧水。
而玄靈漂浮在一旁,從洛洛接起通訊器開始,就大概猜出了是怎麼一回事。可是這不厚道的男人卻硬是一聲都沒吭,根本不打算主動為一頭霧水的小姑娘翻譯一下逐鹿天下真正想表達的語意。
眼看著小小的黑影在雕像邊擺弄了半天之後,向自己的方向飛了回來,玄靈自然的張開雙臂,把那小身子收進懷裡,像是沒看到對方舉到手上的通訊器一樣,淡淡的低下頭問道:「放好了?!」
「放好了!」小姑娘點頭回答,然後匆匆的對通訊器那邊又說了一句話,就切斷了開來。帶著玄靈一起往遠處飛去……沒辦法,這廝到現在還不能飛,只能這麼干浮著靠人帶。
而此時地上的逐鹿天下已經快急瘋了。不停的思考著洛洛剛才在通訊器中最後留下的那句「等會兒說,現在有事!」是什麼意思。
現在有事?!是馬上就要開始禁咒攻擊了吧?!
等會兒說?!等人全死光了還說個毛啊!
逐鹿天下焦躁得不行,整個人抓狂的見誰都想上去踹上兩腳。咬了咬牙後,這位大幫主也顧不上繼續研究到底是誰惹了玄靈不爽的事情了。
眼看著談判破裂,他索性豁了出去,轉頭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就大喝道:「大家立刻按職業分好組,能打開的防禦和護盾全打開,藥拿好,在嘴裡也塞一把。牧師的治療術準備!」
這命令一下,頓時又是一片兵荒馬亂。現在這一片烏漆麻黑的環境下,要分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連通訊**都失靈了,吆喝喊組隊的人這會兒要是有誰敢在頻道裡想喊以前經常配合組隊的熟人,絕對能招來一頓臭罵——現在都***黑成這樣了,哪有個石頭啥的都不知道,誰還給你千里迢迢的按坐標走過去啊!
於是乎,所有隊伍都解散開來,男的女的一眾玩家們一起在黑暗中放聲狂吼。憑藉著聲音的遠近和吆喝的內容自行配組。
「我這隊伍差個牧師,在附近的牧師申請入隊啊!」
「哎!我牧師,申請入誰的隊啊?!報隊長ID!」
「騎士騎士來個會聖光護盾的騎士,其他職業都齊了!」
「血厚藥足沒人組的吱一聲,隊裡沒牧師。有大防禦技能!」
「吱——」
一時間,整個城主府如菜市場般的熱鬧,所有逐鹿天下的成員以及非逐鹿天下的外雇成員,一個個都變成了地攤上任人挑揀的大白菜,在各個隊伍中尋找自己的歸宿。
逐鹿天下身為一幫之主,畢竟還是有些福利的,比如說,在其他好多隊伍都還沒組齊的情況下,他這裡已經滿滿的加足了十人,而且其中就有六個是牧師,剩下三個則是清一色的厚血騎士,打算一會兒一起刷群療技能再加接力式防禦護盾,典型的特權主義。
終於,在天上的一片黑暗中亮起了一個小小光點的同時,城主府內及附近聽到裡面的動靜之後也開始自行配組的玩家們總算是安置得差不多了。
黑暗中的那一雙雙眼睛,都強自鎮定的盯緊了半空中那個突然亮起的光點,看著它憑空出現之後,就這麼詭異的懸浮在半空中,完全沒有落下來的意思,反而還慢慢的開始移動了起來。
「準備!」逐鹿天下也很緊張,嚥下一口口水之後,他一邊死死的盯住半空,一邊低聲的下令道。
這一聲,頓時又提醒了其他隊伍,於是,一個個或高或低的男聲女聲也跟著吩咐自己的成員,低低碎碎的「準備」聲以逐鹿天下為圓心向外擴散,在城主府內及府外連成一片。
半空中的洛洛此時倒是聽不到地上的聲音,她正手舉法杖。凝聚出一個大大的火球,並試圖控制這大火球慢慢的往雕像的方向飛去,其緊張及認真程度,不亞於小時候她第一次把自製竊聽器安裝到家庭教師房間裡的時候。
終於,火球在半空中晃晃悠悠了半天,總算是慢慢接近了煙火筒的引線處。洛洛舒了一口氣,擦擦汗繼續努力。
重生很真實,小姑娘不確定自己這火球如果直接射過去,會不會把煙火筒撞到地面去。再或者萬一一個不小心把整支煙火筒都點燃了,而不是只點燃引線的話,又會不會直接報廢。
於是乎,她只能慢慢來。
地面上的逐鹿天下等人在看見半空中的大火球時,因為距離過遠的關係並不能判斷出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在他們眼中,那就是遠處的一個小光點而已。
「附近有弓箭手在嗎?!用鷹眼看看光點附近的情況!」逐鹿天下想了想,隨口在黑暗中喊了一聲。
「早就看過了!」逐鹿天下的這一聲還真有人應答,而且聽起口氣來像是早就這麼做過了一樣:「但是周圍環境太差,詳細的什麼都看不見,只是用了技能之後看起來感覺光點大了些而已。」
鷹眼術只不過是用來配合弓箭手的射手技能,更多的時候也使用在偵察上,但那畢竟不等於望遠鏡,更別說洛洛等人此時不僅飛得高,周圍光線環境還並不充足,這就更影響了鷹眼術的發揮。
逐鹿天下一聽。知道也沒其他辦法了,只好放棄讓弓箭手查看的念頭,自己努力著繼續把眼睛睜得老大,打算一有情況就立刻反應。
半空中的光點又移動了一段距離之後,現在正停留在代表黑暗勢力的巨大墮天使像上,被墮天使的頭一擋,下面的觀眾們立刻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能依稀的看到上面有些隱約的光亮。
逐鹿天下額上連汗都滲出來了,眼睛卻一瞬不瞬的不敢放鬆。
就在所有人都正繃緊著注意力的時候,突然,墮天使像上的光亮瞬間爆開了幾尺。像個小小的光源一樣,把周圍一米之內也給照亮了。
「準備!」逐鹿天下又重複了一次準備,雙手握拳捏緊。其他人也紛紛屏息,注意著上面的情景。
整個城主府內,一片駭人的安靜,甚至就連呼吸聲都特別的輕緩,如果不是憧憧的黑影在城主府內立了滿地,如果不是每個人的周圍還都圍著各自的夥伴。說不定大家還會以為這裡根本就沒有人在了。
安靜只持續了兩三秒之久,一聲響亮的尖哨聲就突然在黑暗中響起,把正全力戒備的眾人都給冷不丁的嚇了一跳,險些心臟病發。而與此同時,一道如流星花火般的光箭也拖著尾巴疾速劃破黑夜,向天空射去,彷彿是一道突然出現的電光。
「開盾刷治療吃藥!」逐鹿天下小臉煞白,瞬間做出了第一反應。
五顏六色、各種各樣的護盾或防禦技能在第一時間就被打了開來,瞬間把整個城主府的地面給佔了個遍,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個個小綵燈似的,看上去異常好看,還頗有幾分喜慶的色彩。
與此同時,牧師們的治療術也紛紛醞釀在了各自的法杖杖頂,只等有人受傷之後就開始狂刷。遠遠望去,這群可愛的奶媽們一個個手舉著發光的法杖,彷彿集體化身成了聖母瑪利亞。舉著各自的微型小聖光,在大大的防禦技能形成的大綵燈中點綴著,相映成輝。也預示著做好了防守和後援的準備。
這些人的反應很快,一連串的準備,也不過是在瞬間完成。而此時,剛剛從墮天使像頭上出現並射向空中的光箭才剛剛消失在遠處空中的黑暗中。緊接著,一兩秒後,光箭被黑暗吞噬的位置處又突然「彭!」的一聲炸開並照亮了夜空。
四散開的光點拖著長長的尾巴,在半空中構成了一朵綻放的花朵,絢爛之致。然後,隨著光點的消失,天空中的巨大花形也隨之凋零……
逐鹿天下和整個城主府裡站著的人都目瞪口呆,同時他們只覺得,自己的心。也彷彿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跟著凋零了。
一個個小聖母還手舉聖光的站在防禦技能之中,一個個大綵燈也依舊在城主府的地上歡快的閃爍著,彷彿一個個笑話。
天空的花形剛剛散去,墮天使像頭上又出現了一個光球,拖著尾巴飛向夜幕,再次「彭!」的一聲炸開,比剛才的花形要更大更繁複,就連顏色也亮得更多。
「這……是什麼?!」逐鹿天下欲哭無淚的看著天空上出現的第二朵花,並沒有為眼前的美景所陶醉,反而有了自殺想死的衝動,他艱難的張開口,吐出澀澀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還拖上了哭腔。
逐鹿天下絕對不相信這會是傳說中的禁咒末日審判,無論從哪一方面去看,天空上的花形貌似都只是純觀賞性的東西。
逐鹿天下身邊的其他人也同樣想哭,無論誰如臨大敵般的緊張了半天,甚至已經做好了死亡的覺悟之後,卻突然遇到這麼一個展開,相信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的。在這種時候,他們甚至覺得哪怕就是遭遇禁咒也比現在的狀況要好些,起碼這樣一來,自己這些風聲鶴唳的人群也顯得不是傻得那麼太徹底。
聽到逐鹿天下的問話之後,他身邊一個人鬱悶的張口回答道:「好像是前個世紀在節慶時流行的煙火……」
「煙火?!你是說讓我們緊張了半天的那個末日審判實際上就是現在的煙火?!」逐鹿天下發出了女人般的尖叫聲,帶著憤怒,帶著鬱悶,帶著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還伸出一隻手指忿然的指向天空。
剛才回答的人一臉便秘想死的點頭,彷彿也不願意承認這個現實。
看到對方肯定的點頭之後,逐鹿天下再度沉默了。
其實以前在朱雀城也曾經有人接到過有這獎勵的任務,只是後來因為材料不足沒有完成,但是那人後來卻去查過資料,所以煙火這個名稱還是有一部分人聽到過的,甚至逐鹿天下幫派中在安排城戰之後的勝利慶祝這一環中也曾經設想過要安排煙火大會,只是沒提上正式議程而已。
但逐鹿天下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在這種時候看到傳說中的煙火。
第三個光球、第四個光球、第五個……
光球射上天空的頻率越來越快,綻開的花樣也越來越多變,甚至前面的花樣還沒消失,後面的花樣就已經綻了開來,重重疊疊的一起在暗夜中綻放開來,如同夢境。
而個個都是一臉糾結的逐鹿天下等人卻堅定的認為,這絕對是惡夢……
天空中的洛洛此時並不知道下面眾人的尷尬情緒,甚至這姑娘在注意到下面那閃爍開並鋪了滿地的綵燈之後,還以為是對方為了襯托觀賞煙火氣氛而特意做出來的。
只有從頭到尾就一直明白雙方心理的玄靈勾了勾嘴角,不以為意的看著地面嘲諷的笑了一笑,接著就將注意力放回到懷中的小姑娘身上去了。
他沒有義務解釋,不是嗎?!會誤會,那就是活該!
此人非常理直氣壯的這麼想著,一點都沒有耍了眾人一把的愧疚覺悟。
在城主府忙得翻天覆地,緊張萬分的時候,朱雀城內,同樣在黑暗中緊張著的還有另外一批人。
「老大怎麼了?!」舞者摸著身邊的建築物,小心的在黑暗中前行著,試圖找出道具店的位置。
很多時候,人們總是忘記去準備一些不常用的小道具,比如火把什麼的。此時,舞者等人就深受其苦,要不是因為沒有可供照亮的東西,現在這幾人也不用小心得跟耗子似的。
「不知道,剛他不是說去做任務嗎?!什麼任務用得著放禁咒啊?!」小九答話,聲音中帶著疑惑不解。
「我倒覺得很正常,以老大的性格來說,一般的任務他都看不上眼,是不是巧合接到了什麼屠城任務?!」奶油蛋糕小心的揣測著玄靈的變態心思。
「靠!」李墨綴在隊伍的最後,以一個忿忿的單音做出對這三人討論內容的感想總結。
「這個黑暗效果是禁咒的沒錯。但是老大的禁咒準備時長好像沒有這麼長的吧?!這都三四分鐘了!」舞者直接忽略李墨的發言,再次拋出一個問題甩向自己的兩個兄弟。
「因為大嫂在,所以老大發騷了,故意把效果延長耍帥?!」奶油蛋糕提出假設答案。
「……我會記得把這句話轉告給老大的!」小九沉默了一下,張口不厚道的說道。
「……」
靠!這人真惡劣!
因為小九這個內奸似真似假的玩笑,黑暗中的四隻耗子集體沉默了,此時,黑暗中突然傳出了一個迷迷糊糊的嬌憨女聲。
「喂————」那個女聲離得不遠,離舞者等人最多也就一兩米,卻發出了長長的拖音,彷彿她現在和舞者等人之間是隔著千山萬水一樣:「那邊的聲音是舞者老大嗎嗎嗎————?!」
舞者老大媽媽嗎?!這女的昏頭了吧?!
雖然有些無語,但看在對方是個女人的份上。舞者還是滿頭黑線的應了一聲:「我是舞者,誰在那?!」
黑暗中沉寂了一陣,接著女聲突然又「咯咯咯」的笑開了,聽起來很是清脆。再然後,對方用正常音量炫耀著,像是在對身邊同伴說話一樣:「怎麼樣,我說我沒聽錯吧!」
幾聲模糊的應答聲傳出,聽起來有點昏昏沉沉的感覺。
得到自己同伴的認同之後,女人再次轉過頭來,再次對著已經近在一米之外的舞者方向拉足了嗓門繼續高喊:「舞者老大——我是娃娃啊————」
「……」pink娃娃?!這女人以為自己是在山谷喊回音嗎?!
舞者滿頭黑線,任憑他怎麼猜也猜不到,這個聽起來有點天然呆的女人居然會是不冥之域中向來精明果敢的pink娃娃。
向著pink娃娃的方向又走了幾步,舞者還沒來得及開口,一股沖天的酒氣就已經衝入了他的鼻端,惹得他皺了皺眉,條件反射的開口說了一句:「難怪,原來是喝醉了!」
小九等人也慢慢的走了過來,在這個距離內,雙方的人已經可以模糊的看清對方的臉和所在位置了。
Pink娃娃像是不滿舞者的評價一樣,在四人的目光中叉腰大喝:「什麼醉了?!你醉了的時候能像老娘這樣頭腦清醒嗎?!」
「……」四人一起沉默。
Pink娃娃身後站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看輪廓像是穿著騎士甲,這個人似乎沒有喝醉,頭腦真正屬於清醒的範疇之內,他走出之後,抱歉的對著舞者的方向道歉:「不好意思啊舞者老大,娃娃老大喝高了點兒。」
看出來了,而且不是高了一點兒,是完全喝糊塗了。
舞者看了看對方的體型,再低頭想了想,問道:「你是娃娃那副手吧?!你也喝了?」
那人點點頭,在黑暗中抬起一隻手臂搔了搔頭,好像是挺不好意思的樣子:「剛在酒館裡喝了一點兒,沒喝多。只是沒想到一出來就天黑了。」
只憑這一句,舞者立刻判斷對方肯定也喝高了。遊戲中雖然也有天黑的概念,但畢竟這只是遊戲,為了照顧玩家們的行動,無論晚上再怎麼黑也絕對不可能黑成這樣的程度。
這一點常識,只要是在遊戲裡待過一陣子的玩家都知道,再說了,他們和pink娃娃等人相遇的時候以遊戲時間來算只能說是中午,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一下就變成晚上的。
現在這樣,只能說眼前的人酒品比pink娃娃好,雖然也醉糊塗了,但卻保持著基本的儀態和禮貌……
舞者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不知道該拿現在這情況怎麼辦才好。如果是平常的話,這些人一個個都挺敬畏自己等人的,說什麼就聽什麼。可現在人一喝醉,膽子可大著了,估計自己這幾人說的話不一定管用,沒準兒還會被賴上。
想到這裡,舞者立刻在隊伍頻道悄悄說道:「我現在馬上潛行,不能潛行的準備好,一會兒一起沖,千萬別被這幫醉鬼纏上!」
奶油蛋糕欲哭無淚:「那我呢?!」
「做為俘虜,你會獲得優待的!」舞者安慰對方。
「滾!」奶油蛋糕也是有脾氣的,一聽舞者是想棄卒保帥,當時就怒了。
這邊話音還沒落定,四人就突然感覺眼前一亮,定睛一看,只見pink娃娃等人中,有人正手拿火把照亮,一下就把他們照了個無處遁形。就連沒火把的人也各自打開了有光效的持續輔助技能,冒充行走小燈泡。
「嘻嘻!舞者老大不會一見我們就跑的吧?!」pink娃娃在光亮中笑得嬌憨無比,做了個鬼臉開口說道,像是鄰家***一樣的可愛。
可是此時這張臉看在舞者的眼中,卻有如惡魔一般的讓他大汗直下——靠!原來這女人喝醉了以後比清醒的時候更精明。
「小、嗝,的們!」pink娃娃臉色一整,突然雙手叉腰一聲吆喝,中間還夾雜了一個酒嗝。
「在!」她身後的人還真肯配合,二話不說的一起應聲,聽起來還頗有氣勢。
「給老娘拿下!」pink娃娃小手一揮,直指舞者等人。
一幫子人得令,怪叫著朝舞者等人撲去,手舞足蹈的毫無形象可言。
舞者等人看著撲過來的人群,不好動手傷了這些現在正被洛洛罩著的、又沒有敵意的不冥之域眾人,卻也想不出其他辦法脫身。眼看著大軍逼近,無路可走之下,這幾人終於義無返顧的淚了——靠!不帶這麼耍賴的啊!……
朱雀城主府的煙火足足持續了十五分鐘,就如同最初喬克曾經介紹過的一樣。
在這十五分鐘裡,逐鹿天下等人心情十分之複雜。這些人一邊讚歎著煙火的美麗,一邊卻又鬱悶於自己剛才的一驚一乍。
終於,最後一朵煙火炸開之後消失,黑暗總算是緩緩的散去。而洛洛也和玄靈一起翩翩降下,在重新投射下來的陽光中,美麗得讓人讚歎。
「逐鹿幫主,剛你想說什麼來著?!現在我們的事情完了!」還沒在地上落穩,厚道的洛洛小姑娘就立刻想起了剛才被她切斷的通訊,熱心的偏過頭來問道。
這姑娘估計是看煙火看高興了,小臉興奮的紅撲撲的,語氣也異常歡快。可是此時的逐鹿天下哪有心情欣賞?!他正鬱悶得不行,被人舊話重提,想起剛才的誤會,鬱悶的心情更是又上了一層樓。
「……沒什麼!」想了半天,逐鹿天下終於憋出了這麼三個字,同時悄悄的打量了一下玄靈的表情。
可是不打量還好,這麼一看過去,對方一臉瞭然的表情和淡淡的嘲諷之色就映入了逐鹿天下的眼中,瞬間讓這男人鬱悶得無以復加,心裡更是恨得咬牙切齒——這男人肯定早就知道自己心中的誤會了,卻又故意不解釋。
真***惡劣!
洛洛還正一臉的茫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突然又沒事了。玄靈卻已經接上了話頭,淡淡的開口:「既然沒事的話,那我們就走了。」說完,帶著小姑娘轉身就要離開,還真是半點猶豫都沒有,根本沒有為自己造成的這場騷亂解釋或道歉一下的意思。
而跟在這男人身邊的洛洛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她直到現在都沒心思關心一下周圍人的表情,更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甚至在被拉走的時候還回頭沖逐鹿天下等人揮手道別,禮節十分周到。
逐鹿天下也不敢攔人,只好自認倒霉。周圍群眾敢怒不敢言,紛紛怒視玄靈,在被對方一個冷眼瞪回來之後,又改而瞪視逐鹿天下——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
「……」
可就在玄靈剛剛轉身,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的時候,他腰間的通訊器卻突然響了起來。
停下腳步的玄靈接起通訊器後,舞者著急的聲音立刻頓也不頓的從裡面響了起來:「老大,有人在城裡搗亂!」
城裡搗亂?!那關他什麼事?!……玄靈皺了皺眉,卻沒有開口打斷對方。他知道,舞者不會這麼沒譜,既然通知到了自己,估計就真是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果然,頓了一頓之後,舞者的聲音又從通訊器內接著傳出:「那些人看上去像是為了騷擾逐鹿天下的主城秩序,實際卻盯準了我們幾個和不冥之域的人動手,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勢力!」
「你們和不冥之域?」玄靈總算是開口了,卻是一句題外話。
「呃……」舞者的聲音窒了窒,再次傳出時,帶上了一些尷尬的味道:「剛在路上碰到的,因為巧嘛,所以就一起走了,結果……」
「你們一起走?!」玄靈又開口,還是題外話。
「……」這回另外一邊沉默得更久,過了好一會兒,舞者悲憤鬱悶的聲音才再次傳出:「這個不是重點啦!關鍵是我們遇到的人啊!」
「……」玄靈也沉默了。
旁邊的洛洛見到玄靈皺眉不語的樣子,忍不住拉了拉對方的手,在對方轉過頭來之後問道:「怎麼了?!」
玄靈冷笑了一聲:「沒什麼,有些雜魚。」
「雜魚?!」洛洛皺了皺眉,不解。
玄靈沒再回答,重新和通訊器另外一邊交談了幾句,然後才拉起洛洛的手,再次向門外走去,完全無視周圍的其他人。
而在這兩人剛剛走出門口之後,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一個全身穿著夜行衣的男人,也匆匆的跟上了那兩人的腳步一起離去。
「那人誰啊?!」逐鹿天下看著後來突然出現的男人的背影,狐疑的指著對方問自己身邊的人。
「貌似沒見過!問問幫裡的兄弟?!」被逐鹿天下問到的人回答。
擬真遊戲和鍵盤遊戲不同,如果是鍵盤遊戲的話,每人頭上都頂著自己的名字或幫派名稱什麼的,十分之好認。
而擬真遊戲就只能靠幫派徽章來認,這還得是人家肯戴的情況下。不然的話,就只有交上手了之後才知道是敵是友了。
尤其是在一個大幫派或大傭兵內,認不全自己人的情況比比皆是,根本算不得希奇。
甚至有可能有兩個彼此PK過好幾次的人,在某一天組織中有什麼活動的時候才會遇到,然後恍然大悟對方竟然是自己人。
剛才突然出現的那個人,當然就是被玄靈吩咐跟在洛洛身後的喬克。
這對小情侶飛到天上放煙火,喬克只能在下面待命。而二人落回地面之後,因為殺手不喜歡現於人前的習慣,喬克也沒有立即出來。直到這兩人離開,這個殺手這才出現,狠狠的讓逐鹿天下茫然了一把,不知道對方身份為何。
「算了,估計是剛才從外面路過的玩家,要不就是我們外雇的人!」只糾結了一會兒,逐鹿天下就放棄了繼續思索對方的身份,甚至沒去想過自己外雇的人為什麼會跟著玄靈離開這麼一個不合理的問題。
畢竟比起把煙火大會錯當屠城的鬱悶來說,這點小事實在是不足以被逐鹿天下等在場諸人在意。
到此時,騷動總算是告一段落。
把所有人都打發離開之後,早已經在眾人指責的目光下羞愧得面紅耳赤的逐鹿天下舒了一口氣,放鬆了一下心情,調整好狀態就要重新回到城主府內。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也突然接到了一個通訊,其內容與舞者報告的消息大同小異,只是對方沒本事看出敵人真正狙擊的目標,所以只以為是針對逐鹿天下的行動。
「你確定是針對我們幫的嗎?!」剛剛才白亂了一場的逐鹿天下學聰明了,謹慎的確認了一道。
那邊的人也是在煙火大會的中途被派出去維護秩序的,生怕普通玩家會在黑暗中混亂。這會兒聽到逐鹿天下這麼一問,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自己幫主不堪再次受挫的心情,於是立刻乖乖的回道:「確定!有一幫人已經和他們打起來了。那些搗亂的人現在正一邊衝擊我們這邊的人一邊試圖逃跑。看上去像是流竄作案。」
好嘛!流竄作案都出來了,好像他說的是什麼職業罪犯似的。
一聽這話,逐鹿天下也不敢再耽擱了,不管怎麼說,這回的已經打了起來是事實,就算對方不是針對自己幫的,他也可以以維護秩序的名義來掩飾過去,不怕再丟人。
想到這裡,逐鹿天下當時就打開了幫派頻道:「所有現在有空的兄弟們,馬上趕到坐標(XXX,XXXX)去,那裡有人暴動!」
又來?!真的假的啊!……幫派裡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有粉紅嗎?!讓我們以粉紅來歡慶重生第一屆煙火大會的召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