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任務?!
自打玄靈一在傭兵公會露面的時候開始。(小說~網看小說)幾乎所有人就都注意到了這個男人,不管是對方那張俊美得讓人想衝上去在他臉上劃拉兩刀的皮相,還是他那冷戾的氣勢,都實在是顯目得不行,一看就能讓人立刻想起重生曾用作大力宣傳的那些視頻,而視頻主角,就是此人。
再到看到這位風雲人物走到櫃檯去說了幾句話後,就逕自的拿走一個門牌去敲人辦公室門的時候,所有人心中都依稀升起了一絲好奇,不知道他這是要去誰的辦公室。
接下來,這男人淡然的迎著萬眾的矚目視線,敲響了辦公室的門,似乎是裡面有人回應了,門被打開,男人的身體在看清門內之後瞬間僵滯了一下,讓大家都有點好奇。
看到什麼了這是?!……有人好奇,自然就有人探頭,可是,還不等第一個伸出脖子的看清房間裡的情景,玄靈卻已經回過神來,沉下臉迅速的閃進門內。「砰」的一聲,半點不帶猶豫的反手把門砸得關了起來,把其他人正要探頭查看的目光和他身後另外一個想要跟進去的年輕男人一起關在了門外。
呃……這是怎麼了?!
這是怎麼了?!……不止是外面的人想問這問題,此時正在門裡的玄靈也同樣有著這樣的疑惑。
十字荊棘的辦公室裡,一屋子都只有女人是很正常的,畢竟這本來就是一個純女性化的團體,平時也比較矜持,要想在她們的辦公室裡找到個雄性生物,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甚至以前還有過閒得無聊的玩家曾經偷偷打了個賭,賭這幫姑娘們的身邊連收的寵物都是母的。可惜,這個賭參與的人很多也很有熱情,卻始終沒人能證實這一點。
因此,此時玄靈一打開房門時,映入眼中的是一眾純娘兒們,這並不讓他驚奇。
唯一讓這男人面色陰沉的是,他家那小娘兒們卻正被好幾個娘兒們一起按手按腳的壓在桌子上,一副疑似被**的德性,頭髮散亂,衣服也散亂,活像個小瘋子,只有一雙平常柔美朦朧的大眼睛睜得溜圓,驚惶如小鹿般的到處亂轉。
而那幾個按人的娘兒們在幹什麼?!如果玄靈的眼睛沒看錯的話,她們似乎是正在七手八腳的試圖扒下桌上那小姑娘的衣服,也許是實在拉扯不下來了,這些色狼也依舊沒有停手,左翻右翻的看個不停,一雙雙眼睛賊光瓦亮的。還閃著綠光……
眼見自己的私有物被人糟蹋成這副德性了,玄靈這麼個本來脾氣就不大好的男人又怎麼可能不生氣,想來連他都一直沒能推倒……咳!的小姑娘,居然被一幫娘兒們拔得了「頭籌」,這個認知,實在是沒辦法讓人平靜得下來。
剛才應門的就是桌上被按住的洛洛。
包括火色荊棘在內的其他人,此時都正忙著研究她身上的衣服,根本沒注意到玄靈敲門時那不算小卻也稱不上大的動靜,可這一直被蹂躪並期待獲救的小姑娘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她哽咽著應了一嗓子,估計玄靈就算在外面站到天荒地老也不一定能讓這些狂熱的十字荊棘們察覺。
也或許再發展一下,那男人等得不耐煩了,沒準兒會直接發動殺手公會對十字荊棘再來次總清剿,逼得傭兵公會的人不得不又一次把這些女人都趕出去息事寧人為止。
一看到玄靈自門口現身,被按在桌上的小姑娘激動得都哽咽了,可憐巴巴的看著對方,像終於看到了親人一樣。
「嗚——玄靈……」洛洛憂鬱得想哭,偏著頭向門口那兒站著的人喚了一聲,聲音嗚咽得像是還沒斷奶的小貓。
「沒事沒事,我再看清楚點兒就不看了,乖。別哭啊!」火色荊棘和正按著洛洛的人都沒注意到門外已經進來了一個危險程度可以媲美行走BOSS的男人,更沒意識到手下按著的小姑娘嗚咽的那一聲是對準人喊的。還以為對方只是單純因為被嚇到了而無意識的喃喃,於是隨口很沒誠意的安慰了這麼一句,手下的動作卻半點沒見收斂。
火色荊棘沒注意到,其他沒圍上來的姑娘們卻注意到了。沒辦法,洛洛身邊的位置就那麼點兒,根本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圍上去,更何況,更多的人並不全是做裝備的,所以她們本身也對衣服的剪裁設計沒有太過狂熱,只是在最初看到第一眼的時候驚訝了那麼一小下而已。
眼見門口那冷絕俊美的男人臉上已經陰沉得像是可以滴下水兒來了,再想起這位變態在前段時間曾經給十字荊棘帶來過的毀滅性打擊,那些率先注意到這一切的荊棘花們個個抖得都跟篩子似的,一會兒看看火色荊棘,一會兒看看門口,既想出聲提醒,又不敢做這出頭鳥,一張張蒼白的小臉蛋兒上都憔悴得不行——大姐,麻煩您能敏銳點兒,自己注意下周圍的環境氣氛行嗎?!
「玄靈……」洛洛像是沒聽到火色荊棘的安慰一樣,依舊小可憐兒似的衝著自己看著的方向喊,她現在才不相信對方說出口安慰自己的那些鬼話呢。
剛才火色荊棘不也只說是看看而已嗎,結果現在呢?!不僅是看,她還要摸,不僅是摸,還要扯,要不是衣服真的不能被脫下來,估計她還能找到倆盜賊把自己扒光了。
現在的火色荊棘,在洛洛眼裡就是跟騙子劃上了等號。想要這小姑娘會再相信她的話?!等下下輩子也許還比較靠譜些!
「唉呀!別叫嘛,我說了馬上就好,你……」火色荊棘頭也不抬的隨口安慰著,眼珠子還死死盯住洛洛的小胸衣,正在研究上面繡著的那些精緻繁複的花紋,以及細碎華麗的碎寶石片。看她那爪子蠢蠢欲動的,似乎忍不住就想要直接上手扒扒看似的。
可是,她的囂張行為也只能到此為止了,有股巨力突然從這姑娘的頸後傳來,揪著她的領子直接往上一提一甩。緊接著,火色荊棘就身不由己的被人向後丟了出去,砸落到地上發出「撲通」的一聲。
這一聲不算響,熱心研究洛洛身上裝備的姑娘們根本聽不到也沒注意,而旁邊幾位旁觀的卻親眼目睹了火色荊棘被丟到地上去的全過程。雖然早知道對方會不客氣,但看著他把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當是丟垃圾似的這麼亂甩,這些旁觀的姑娘們還是個個驚訝得瞠目結舌,不知道是該扭過頭去裝沒看到,還是該大著膽子去吐那男人一口口水。
T***!這人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憐香惜玉?!玄靈要是真有這份覺悟,當初也就不會帶著人圍剿十字荊棘,把大部分姑娘都掄回2、30級的水平線了。現在想來跟他研討關於憐香惜玉的問題,這不是笑話呢嗎?!
還不等糾結的這圈旁觀觀眾們理清自己心裡那彆扭勁兒,其他還在桌邊的姑娘們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經閃近。幾乎是瞬息之間,每個人都感到自己的頸部傳來了一陣拉扯力。在她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連續幾聲「撲通」「撲通」的聲音不間斷的響起,徹底把旁邊那幾個觀眾砸了個心寒。
瞧這聲響密集得跟下餃子似的,半點停滯的間隔都沒有,看來那男人確實是一點都沒手軟猶豫過,真不知道他那神經是怎麼長的!
跟十字荊棘的人心裡感受不同的,洛洛的心裡,現在玄靈的形象可是無限高漲的,幾乎快要膨脹得不行了。
一見周圍的那圈兒女色狼全部被丟出去了,小姑娘難得的沒有工夫同情人家。當時就反應迅速的爬起來,一站到地上就縮到了玄靈身後去,只探出半個小腦袋打量著外面的情景,兩隻小手還扒著人家的衣服,一副打死也不撒手的堅定狀,活脫脫像是受驚了的小動物。
也要多虧她這麼一個動作,可以算是誤打誤撞的救了火色荊棘等人一命,有那兩隻小手扒著,本來還想繼續動作的玄靈終於停了下來,沒再趕盡殺絕。
「嘿嘿……」火色荊棘一落到地上去之後,回過神來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了玄靈,第二眼才是發現到那些同樣被丟過來的自家姐妹。這會兒見到站在桌邊的那男人一臉不善,她不由得好一陣心虛,像是偷人老婆被抓了現場一樣的彆扭。只好訕笑了兩聲,自己七手八腳的爬了起來,視線游移不定的,就是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玄靈盯著最先爬起的火色荊棘,還有後面幾個和她反應差不多的姑娘們,唇角忽爾一勾,綻放出一個賊耀眼的笑容,差點閃花了眼前一眾女人的眼。可是等那張薄唇啟開,其語氣中的冰冷氣息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不錯啊,夠豪放!」
火色荊棘想解釋又不知道該從哪解釋起,這事情不管從哪方面說,那都只能算是她過分了。於是乎,這姑娘憋了半天,終於只憋出七個字來:「那個,一時沒忍住!」
看著火色荊棘這德性,玄靈只冷笑了一聲,就沒再說些什麼。房間內的氣場當時就降到了冰點,一堆女人老大不自在的扭著身子,一會兒覺得確實是自己過分了,一會兒又覺得都是女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情緒忽而理直氣壯,忽而又心虛怯弱,靜了半天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打破這僵局。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敲門聲突然響起,總算是解除了房間內的尷尬氣氛。
火色荊棘一聽。也顧不上查驗一下外面站著的是誰,忙不迭的直接開口:「進來。」
木門被推開,玄靈在半路上撿到的喬克一臉鬱悶的站在外面:「長老大人,您怎麼可以忘了我呢?!」說完後又頓了頓,把視線在房間內掃了一圈,狐疑的問道:「任務目標是她們嗎?!全滅?!」
「呃……」玄靈還沒說話,火色荊棘已經先憂鬱了——感情人家還是同夥?!自己這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啊!
先不說十字荊棘辦公室內發生的這一連串變故,正在街上趕往喬克所在位置的舞者等人,在喬克進入十字荊棘的辦公室之後,也都無一例外的看到了自己手上木牌的更新。這其中,也只有跟在最後的奶油蛋糕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了。
「你們那兒的顯示是什麼?!」舞者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木牌,忍不住問了其他人一句。
「兩個隱藏名字的成員都顯示進入傭兵辦公室的獨立副本了。」小九鬱悶的出聲,顯然也是發現到了這一不合理現象。
「NPC怎麼可能在出任務的時候進入玩家辦公室?!」李墨同樣詫異。
傭兵公會內的辦公室只有兩種,一種是NPC的,另一種就是玩家的。NPC的辦公室是辦理傭兵事務的,想當然是屬於公眾建築之內,而只有玩家的,才是屬於獨立副本。所以一看木牌上的副本標注,根本不用多猶豫,三人就同時反應過來對方是進入了玩家的辦公室中。
奶油蛋糕跟在最後面,不僅速度跟不上前面那三人,就連情報的掌握度都跟不上他們,這會兒聽著隊伍頻道裡的交談,這孩子憂鬱的發現自己又被排除在外了。
「是刺殺哪個玩家?!」小九試著提出NPC之所以會進入玩家辦公室的假設之一。
「靠!刺殺玩家不會等人出來啊?!再說只刺殺一個人也算不上是大型任務啊!」舞者翻白眼。
「那麼是圍剿某團的任務?」李墨也插嘴說出自己的設想。
一聽是自己的死對頭開口,不管對不對舞者都要抵死否定的,更何況這假設本身也有點不合理:「那也不可能,這種任務一般都是公開來讓盡量多的成員能接到,再說了,就算是圍剿人家,殺手也不可能闖得進其他公會辦公室啊!」頓了一頓,這不厚道的孩子又補充了最後一句個人感想來作為對李墨提出的設想的回答:「這都不知道,沒腦子啊你?!」
「……」靠!小混球!
李墨咬牙切齒,氣得不想和那小兔崽子說話,更懶得理他。
奶油蛋糕依舊在後面拚命的邁開自己兩條小短腿兒,一邊吭哧吭哧的跑著,一邊淚流滿面的咒罵著重生程序設計員,十分理直氣壯的覺得對方做出的職業設計不合理,憑毛牧師的敏捷都得這麼低啊!
他也不想想,牧師如果敏捷高了,那還能算是牧師嗎?!
「問問老大?!」小九再次想起了熟悉殺手公會規則的那個活萬用指導手冊。
「同意,你問!」舞者爽快的點頭應道。
李墨保持沉默,顯然不想接在舞者後面說話,但她那態度,也說明了自己的贊成意見。
只要不是必要的情況之下,沒人會想和那變態打交道的。李墨是單純的不待見此人,而舞者等人卻是因為知道此時洛洛八成也在其身邊,所以不確定自己的通訊過去會不會剛好打擾了什麼「好事」。
小九翻了個白眼,也不指望這幾個連和玄靈對話都不敢的孫子了,一邊奔跑一邊熟練的取出通訊器,撥通了玄靈的私聊。
這回比上次的通話時間要短,沒說幾句,小九就已經切斷了通訊,舞者一看,好奇的開口問道:「老大怎麼說?!」
「老大說……」小九的臉色顯然有些糾結,卻還是遲疑著回答了出來:「慢慢等著吧!」
「……」
這也算答案?!
在一旁期待著能聽到什麼解決辦法的仨孩子都鬱悶了。
另外一邊,玄靈切斷通訊器後轉過身來,又掃了一圈周圍的荊棘花們,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舒服:「我現在帶她走,沒問題吧!」
這話說出來就跟領導指示下級工作似的,雖然聽起來像是疑問句,其實就是個十成十的陳述語氣。其正確翻譯過來後的準確意義應該是這樣的——老子要帶人走,你們沒問題最好,有問題就打到你們沒問題。
這男人都這麼發話了,再加上火色荊棘等人本來就有些心虛發怵,此時只盼望著對方不要秋後算帳跟她計較自己試圖扒洛洛衣服的事情就好,哪還敢有什麼意見?!
於是,一屋子的腦袋都死命的狂點,跟小雞群集體用餐似的。
玄靈見到這情景,表情淡淡的微微頷首,當真轉過身去,半句廢話都沒有的牽起還在鴕鳥模式中的小姑娘就離開了。
又被遺忘在一旁的喬克同學鬱悶了一下,想了想之後,終究還是服從命令的天性佔了上風,掛著滿臉的無奈趕緊又跟了上去。
辦公室內,看著兩男一女都消失在了門後,房裡的姑娘們這才終於緩過了勁來。
「大姐,以後別幹這事兒了成不?!你不覺得太危險?!」一直坐在一邊的一個姑娘鬱悶得不行,剛才一直都沒敢喘口大氣,這會兒才想起來後怕。
火色荊棘也鬆了口氣,聽到這話卻是撇了撇嘴:「那不是難得看到這樣的裝備嗎,剛我鑒定了好幾下,硬是沒鑒定出來用了哪些材料。」
「不都說了是狐狸化形的嗎,哪能鑒定出來啊!」又一個姑娘開口。
「那好歹也能鑒定出個狐狸毛吧?!」火色荊棘鬱悶得不行。
「別說了,我現在還覺得頭暈,剛還以為死定了呢!」一個膽子比較小的姑娘說話了,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似乎到現在還沒完全緩過來:「你們說,那變態怎麼突然好心放過咱們了?!」
「咱們又沒做什麼壞事,只是多摸了他老婆幾下而已啊!」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姑娘回答。
火色荊棘瞟了瞟其他姑娘們:「這是一個原因,但我覺得最主要的,估計是那人覺得殺我們這樣的特沒勁,一個個都已經接近掄白了,砍起來沒成就感……」
「……」有道理!
離開傭兵公會,在大街上又走出了好一段距離之後,洛洛這才舒了一口氣,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看那小臉上寫滿了不協調的滄桑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關了幾十年才從牢裡放出來的呢。
玄靈瞥了一眼身邊的小女人,現在對方身上已經重新罩上了披風了,倒沒覺得什麼不對勁,但只要一想起剛才那一幕,就實在是讓他有些無語。
生氣?!有點兒吧!但更多的是無力感……這姑娘怎麼就總能讓自己陷入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境地呢?!會被一幫子女人集體非禮的,估計重生開啟遊戲到現在為止也就出過她這麼一號了吧。
生平第一次,玄靈突然對自己的實力不自信了起來,只要守著這小姑娘一天,估計要他操心的事情只會更多。
玄靈在這邊想著自己的心思,臉上的表情比以往還要嚴肅,洛洛不小心偏頭一看,儘管早已經習慣了對方那張冷臉,卻依舊是被凍了一下。
「玄靈,怎麼了?!」扯了扯玄靈的大掌,洛洛試圖拉回對方的注意力,小小聲的問了一句。
玄靈淡淡的瞥過去一眼,臉色還是不怎麼好:「沒怎麼。」
「哦!」知道對方要麼是不想說,要麼是真沒事,小姑娘倒也沒繼續追問,乖乖的點了點頭就不再吭聲了。
可是又過了一會兒之後,玄靈卻忽然頓下了步子,轉頭看向身邊的喬克淡淡的吩咐著:「在我把你帶回青龍城的公會之前,你負責在暗處守著她。」
「呃……」洛洛和喬克一起鬱悶了。
喬克!一個潛藏在暗處的殺手!一個出色的殺手!如今卻被人吩咐,操起了傭兵公會的那幫草包才會去幹的保護任務,這叫他情何以堪?!
喬克在心中反覆默念了好幾遍要服從命令,接著又糾結了好一會兒,這才讓自己勉強的不再那麼鬱悶,無奈的點頭:「是的,長老大人!任務接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