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臨 第一卷 嫡仙出世 第二百二十四章 計劃,又見計劃(補足及80粉紅)
    第二百二十四章計劃,又見計劃(補足及80粉紅)

    那邊的幾個來拼桌的人根本沒看人家表情。(小說~網看小說)已經自顧自的用個「當初在這裡啊……」來起了個頭,然後就開始口沫橫飛。洛洛剛開始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等聽了兩耳朵,這姑娘忍不住開始犯嘀咕了——這時間地點人物怎麼聽著都有點熟啊?!有點兒像是當初她經歷過的那些,但又好像失真了不少,誇張了那可不是一點半點……

    冷不丁的聽著人家把自己的舊事重新提了起來,看那口才和熟練的把式,看起來還不是第一次提起了,洛洛心裡不發懵才怪。

    好幾次這姑娘都想張口說句什麼來著,比如說辯白一下自己當初並沒有禍水傾城什麼的,可是一張口,想了想,她還是悻悻然的重新閉嘴了。

    現在人聊的明顯是屬於「八卦」,傳奇著呢。自己再拿什麼「事實」進去攪和,最後落到這些人嘴裡的結果也只能是讓故事更傳奇,說不定還能讓故事內容進化演變一番,變得比現在更驚悚,還是算了吧。

    而洛洛這麼一個欲言又止的動作落在別人眼裡,人家哪能猜到這小姑娘心裡的百轉千回啊,硬生生的就把這為難鬱悶給理解成了驚訝的表情,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看的。

    好不容易捱了十多分鐘。對面那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總算把這件「當年震驚了整個重生」的了不起的大事件補充演講完了,洛洛的小腦袋瓜也開始發暈發漲了。

    扶了扶腦袋,洛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看著面前幾人一副「快來崇拜我吧」的表情,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正好也就是在這時候,舞者就從門外跨了進來。

    雖說在朱雀城的時候沒幾個人認得他是哪根蔥,但這會兒在青龍城裡,大家對這根蔥還是挺熟悉的,一看剛剛才說到的故事中的主要男配登場了,整個酒樓中都是一番意外和興奮。

    洛洛對面的幾個人也激動了,伸出哆嗦的手往門口比啊比的低聲喊著,聲音都有些變調了的招呼洛洛:「快看!那就是剛才提到過的舞者。」

    洛洛本來是背對門口坐著的,什麼都沒看見,這會兒聽人家這麼一說,腦袋下意識的就轉了過去,剛好被正在東張西望的舞者看了個正著,對方當時就樂了,衝著小姑娘這邊一揚爪子,歡快的揚高嗓門喊著:「大嫂,你已經到了啊?!找著人了沒?!」

    「……」

    整個酒樓的人都被舞者這一聲砸出了一片安靜,好幾個人手上的杯子被嚇得脫手掉在桌面或地上的脆響聲響起,聽起來還挺有韻律感的。尤其是洛洛面前那幾個人更是震撼,張口結舌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舞者叫她大嫂?!叫他們眼前這姑娘為大嫂?!

    不會吧?!

    洛洛只覺得剛被人八卦完就被認了出來挺尷尬的,卻沒想過在座的其他人比她可要尷尬得多了。這姑娘怪不好意思的沖舞者的方向揚了揚手算作招呼,這一舉動也更加映證了酒樓中群眾們的猜測,一時間。她對面坐著的那幾隻禽獸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洛洛打完招呼一回頭,看著自己對面的幾人難看的臉色愣了愣,估計著人可能是不好意思了,不由擰眉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終於憋出了一句安慰詞:「那個……其實你們講得挺精彩的……」

    對面幾匹狼一聽,本來就紅透了的臉更是都快冒出煙來了,連招呼也顧不上打,手忙腳亂的一起落荒而逃,活像洛洛剛調戲了他們似的。

    舞者一走過來,莫名其妙的看著剛走掉的那幾人,完全不知道發生過了什麼事,只好向坐在桌前的洛洛求解:「大嫂,怎麼了?!」

    洛洛發誓,舞者這句話問出來的同時,她是真的看到旁邊的一圈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吃菜喝酒的動作,耳朵也拉得老長,就在等著聽她怎麼回答呢。

    「……沒什麼。」在這麼多視線環伺之下,洛洛實在是沒辦法多說什麼,只好撇了撇嘴,避重就輕的回了這麼一句。

    舞者倒也沒想真在這個問題上計較,「哦」了一聲就坐了下來。左右張望了一番,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又問:「找到要找的人了嗎?!」

    說起這個問題,小姑娘也很茫然,搖搖頭回答著:「剛才進來就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認識的人來著。」

    「那估計是在包間?!」舞者一邊提出假設一邊咕咚咚咚的那一大杯子的茶一口就灌下去了,看得洛洛都忍不住跟著嚥了一口口水。

    「可能吧。」小姑娘一邊訥訥著應了一聲,一邊兩眼發直的看著舞者又往杯子裡續滿了茶水,繼續咕咚咚咚……

    「那問問吧!」舞者倒是正宗的行動派,一聽洛洛這麼說,當時就點了點頭,向不遠處的櫃檯打了個響指:「老闆!」

    洛洛剛一怔神,圓滾滾的老闆已經從櫃檯裡滿臉堆笑的跑了出來,點頭哈腰的不停搓著自己那兩隻肥厚的手掌,對著舞者恭敬的問安:「副城主大人好,請問有什麼吩咐啊?!」

    玩家有了系統官員身份之後,NPC們對他的態度也就會有所不同,畢竟是智能NPC,也像真實人類一樣知道什麼叫逢迎討好,即便是有那些品質剛正的不會對人諂媚,起碼恭敬還是有的。

    洛洛倒是一直知道玄靈舞者等人有著系統官員的身份,但是因為他們都不怎麼喜歡晃悠炫耀的關係,所以她也僅限於「知道」這件事而已,並沒有太深的認知。

    直到眼前的落玉樓老闆諂媚的喊出了舞者的副城主頭銜之後,小姑娘才有了幾分恍然大悟的感覺——差點忘記了這向來沒正形的人還有這麼個身份呢!

    舞者顯然挺享受對方的恭敬,矜持的點了點頭後才說道:「把你店裡現在在包間的客人名單都給我!」

    這句話一出,酒樓裡的人都有點暈,直感覺這系統也太不注重**了,即便玩家有城主身份,也不作興這麼詢問其他人事情的啊!

    酒樓的包間除了擺闊之外。最大的用途就是其保密性,很多沒有據點和辦公室的玩家們想協商個什麼事情的時候,一般都會包下一個包間來密談。而現在呢,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被NPC賣出去,就讓這些人心裡鬱悶得不行。

    現在他們只期望這NPC多少還能有點原則性,不要真的答應了舞者這個要求。

    還好,這店主畢竟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照樣是諂媚的表情,眼中卻閃過一絲為難:「副城主大人,我們是酒店,也不可能知道包間裡那些客人的名字啊!您看這是不是有點兒……」

    對對!千萬別答應那禽獸的要求!這也太無恥了點兒啊!

    周圍的酒客們一起紛紛點頭,默默的支持著落玉樓店主。

    舞者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從來沒聽說誰進酒樓吃個飯還要先報上名號的,於是想了想,也失望的點了點頭。

    其他人看到舞者和NPC的互動之後,都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可是還沒等他們感慨一番**終於得到了保證,洛洛又開口了。

    這小姑娘可沒有其他人那樣把這個問題上升到**層次的自覺性,聽見店主這麼說,她只略微的想了想,接著弱弱的在旁邊插了一句:「那就把包間鑰匙都給我們吧,我們自己去看總可以了吧?!」舞者一聽。這也確實是個法子,連忙跟著點頭。

    可以個屁!酒樓裡的人頭暈的感覺更明顯了,一時間感覺這洛洛比舞者還要狠上幾分。

    「這倒是沒問題!」落玉樓老闆這次回答得挺痛快的,半點兒都不帶猶豫。酒樓裡霎時間一片哀鴻遍野。

    其實要說起來的話,還是洛洛趕巧搭上話了,若是舞者問的話,估計這老闆還未必會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下來,畢竟城主負責的事宜主要是治理方面的,以他的權限來說,調個帳目什麼的沒問題,要查人?!除非是酒樓裡有主城通緝犯、或者是在全城戒嚴的時期才有可能。不然NPC才不會管。

    可是洛洛的身份又和舞者不一樣,這姑娘剛好是持有獵人公會執照的高層人員,用現實裡的官階來套的話,她怎麼也算是個一方治安官了,要求調查個房屋什麼的,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於是乎,這麼誤打誤撞之下,這兩人還真是拿到了搜查酒店的權限,不一會兒就接到了一大串鑰匙,在酒樓中眾人傷心欲絕的目光之下淡定的走上了二樓。

    落玉樓的包間總共有十二個,根據舞者的說法,似乎遊戲中的玩家們一致認為,這包間的數字是取的十二生肖之意,洛洛聽完後抬頭看了看那些包間門口的古紋符號,默默的低下頭去沒吭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糾正對方並告訴他那是十二星座的符紋。

    古文化啊,果然敗落了,聽說兩百年前,這些星座符號可是每個女孩子都熟得不行的,好像她們還喜歡拿來占卜運勢什麼的。

    哪像現在啊?!居然生生被擰成了十二生肖?!這些人也不想想,西方魔幻紀背景的遊戲可能會出現這麼東方元素的玩意兒嗎!

    洛洛小姑娘理直氣壯的在心裡悲憤著,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種族和職業本來就是這遊戲中最不該出現的一個玩意兒。

    舞者也沒多想,更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暗暗鄙視著,直接走到了最近的一間,風騷的一抬腿就踹了過去,房門應聲而開。

    所謂的包間鑰匙就是個道具而已,根本不用真的把它捅到鎖眼裡去,只要把鑰匙拿在手裡之後,系統就默認此人有了開門權限了。

    他不按常規的這麼一開門倒是沒什麼,但卻把裡面圍坐著的一圈人都給嚇了一大跳。

    包間裡的人哪能想到除了NPC以外還有其他玩家能闖進來啊,當時就集體怔住了,保持著各自剛才的姿勢,有人手裡舉著筷子,有人手裡端著酒杯,一徑都是表情呆傻的看著舞者,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舞者往裡面睥睨了一圈,接著才突然想起自己也不知道是要找什麼人。連忙訕訕的把身邊一臉鬱悶加無奈的洛洛小姑娘給讓到了門邊,指著裡面的人對這姑娘一發話:「是他們嗎?!」

    那架勢,那語氣,活像警察正在指著犯罪嫌疑人讓目擊證人確認罪犯似的。

    門裡的人和門外的洛洛一起黑線了,洛洛眼看裡面的人臉色已經有向鐵青色發展的趨勢,連向舞者回答都顧不上,直接拽著人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就飛快的把門關了回去。

    關門前,兩人還能聽到裡面有個脾氣比較暴烈的夾雜著兵器出刃的聲音已經吼上了:「T***小王八羔……唔!」

    那個人的後面半句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幾聲整齊的倒抽冷氣聲,接著似乎是有人拿手把這位勇士的嘴給及時堵上了,接著又有一個壓低的聲音焦急的阻止著:「傻鳥!沒看見那是舞者嗎!別亂說話……」

    門板闔上,裡面的聲音再次被隔絕開來。洛洛擦了擦額上的汗,突然有種自己二人好像化身成了什麼街頭惡霸的感覺——瞧瞧這作為,而且苦主居然還敢怒不敢言?!這叫什麼事兒啊!

    她本來真的是一個好孩子的好不好!

    舞者一看洛洛直接走人這動作,也知道肯定不是這個屋裡的了,聳聳肩,倒是沒覺得什麼不好意思,當下甩著鑰匙圈就要往下一個包間走去。

    洛洛一看,滿頭冷汗又開始往外冒,連忙一把按下舞者的胳膊,順手收回了他手裡的鑰匙,不敢再讓這人顯擺下去了。

    走到第二個包間前,洛洛禮貌的先抬起手敲了敲門,在被舞者告知這裡隔音效果良好,不砸門絕對聽不到之後,這姑娘紅了紅臉,拿著鑰匙也擅入了一回。

    打開門時,裡面的一圈人中正站起一個,舉著酒杯在那慷慨激昂的發言:「因此,希望我們這次合作愉快,以後發展起來了之後,等玄靈再打出其他幫派令了我們就一起組建……呃……」

    發言那位舉著酒杯說了一半才發現開門進來的洛洛和舞者二人,當場眼睛就直了,其他人一看,也跟著紛紛轉頭。過了好一會兒,幾聲如女人般的尖叫先後響起:

    「舞者?!」「啊——是舞舞舞……舞那個是啥啊!」「怎麼回事?!……」

    洛洛被這些此起彼伏的尖叫嚇得落荒而逃,舞者倒是挺有興致的,帶上門前還把頭探進去招呼了一聲:「要買幫派令可以直接預定啊,看到旁邊的姑娘沒?!那是我大嫂,只要她開口,老大絕對會幹的,你們要是等拍賣的話估計是沒戲了,我老大沒興趣打金賣錢。記住了啊,如果要預定的話提前來聯繫我呃……」

    話還沒說完,舞者的脖子就被一雙小手掐住,連拉帶拽的拖出了門去,當然,掐他那位還沒忘了關死房門,把那些因為聽到舞者的話後突然迸發出的更尖銳的諸如「洛洛啊,那是洛洛啊……」之類的叫聲給鎖回門內。

    就這樣依次又打開了幾個包間,酒樓裡一樓坐著的客人們不時能聽到各種各樣的驚呼和大叫,偶爾還有幾個被打擾的人因為一時沒認出舞者而發出膽大包天的吼罵聲。

    一時間,下面坐著的這幫子酒客們個個都有點神經衰弱的感覺,第一次在沒喝醉的情況下也體驗到了眼發直頭發昏的眩暈感。

    終於,在下面的人被各種叫聲和呼喊給折磨得幾乎就要落荒而逃之前,洛洛再次打開一個包間門後,雖然裡面依舊發出了驚呼聲,但是她卻沒有再次走出來,反而在怔了一怔之後,帶著舞者邁步走了進去。

    包間裡,赫然坐著的是洛洛在朱雀城的光明神殿曾經遇到過的小可愛一行人。而這行人旁邊坐著的,還有一個不知道來歷的陌生玩家。

    見到洛洛的時候,小可愛等人都有些發怔,雖然她和她的那些夥伴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張臉是屬於洛洛的,但這卻並不妨礙這些人對洛洛容貌的讚賞。

    尤其是那個陌生玩家,更是看呆了好一會兒。

    但這還不是讓小可愛等人發怔的主要原因,她和身邊夥伴的視線,更多的是集中在舞者的臉上。

    舞者的這張臉,在青龍城相當於就是一面招牌,雖然說小可愛這樣的低層人員是沒什麼機會接觸的,但從視頻上和其他場合中瞥過幾次,就足以她記熟對方的樣子了,何況舞者也是長得挺有資本的那種狂蜂浪蝶,更是能讓人記憶深刻,其他人也是如此。

    舞者一進門,也發現到了這幾人似乎是在朱雀城外洛洛被掄白的那一次見到過,當下就明白了幾分,也不多說什麼,走進來半點不帶客氣的坐了下來,在房裡人臉上掃視了一圈,最後定在小可愛這個唯一的女性身上,嘴角俏皮的勾了勾,像是見到熟人一樣的打招呼:「小可愛?!」

    那天見到的女人有些多,他還需要確定一下對方的ID。

    小可愛倒抽一口冷氣,想不通對方是怎麼認識自己的。還不等她本能的否認,那個洛洛從來沒見過的陌生玩家已經狐疑著開口,一句話就把小可愛給判了死刑:「你也是小可愛叫來參加行動的嗎?!」

    舞者一聽對方說出的話,嘴角翹得更厲害了,兩隻眼睛也是亮晶晶的閃著興奮的光芒,忙不迭的點頭,一點兒不生疏的隨口扯謊套話:「是啊是啊,你是負責做什麼的?!」

    小可愛及其身邊的人小臉兒都瞬間變得慘白,驚慌的眸子一起轉向那個玩家,生怕對方會被套著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可是在舞者也在場的情況下,他們根本沒辦法出聲提醒對方,更不敢拿起通訊器來惹人懷疑。

    現在這幾人,只後悔著剛才為什麼沒有和這玩家組隊。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誰能想到在包間裡說著話的時候也會有旁人闖進來呢?!

    也就是因為舞者和洛洛能自行打開包間房門,所以那個玩家才會誤以為對方也是受到邀請的人。

    「我是負責阻截玄靈的。」那個陌生玩家舉起手邊的酒盞,向舞者遙敬了一下,淡淡的笑答道。

    「哦~~~」舞者故意把一個「哦」字給拖得百轉千回,語氣中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意味,同時目光還向一臉絕望得想撞牆的小可愛等人瞟去了一眼。

    陌生玩家皺了皺眉,似乎是覺得對方這樣明顯帶有嘲弄語氣有些不大禮貌,頓了一頓後,平復了一下情緒才反問了一句:「這位兄弟是負責什麼的?!」

    「我?!」舞者眼珠子一轉,隨即歡快的回答:「我是負責拖住舞者的!」

    「噗咳……」洛洛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偷偷輕啜著,一聽這話,當場就不給面子的嗆咳了出來,害得舞者也沒辦法接著逗弄下去,連忙手忙腳亂的來給她拍背順氣。

    陌生玩家本來正想狐疑的再問句「舞者是哪根蔥啊?!」,結果一看那個咳得滿臉通紅、兩隻大眼睛也都可憐兮兮的湧上了淚花的小洛洛,忍不住被萌了一下,暫時放下了自己的問題,好心的重新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洛洛順過氣後,小聲咕噥了一聲謝謝,接過茶去更加小心的慢慢滋潤自己咳得一陣乾澀的喉嚨,同時還小心翼翼的看著舞者,看那副擔心的小模樣,好像生怕會被對方不小心再嚇到一次一樣。

    舞者一臉含冤莫白的憋屈樣兒,好像洛洛多麼委屈他了似的。那陌生玩家卻是皺了皺眉,一臉嫌惡的表情看著舞者,似乎誤以為這對男女是情侶身份了一樣,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對他臉上表現出的那句沒有說出口的潛台詞——好白菜都叫豬給拱了……

    慢慢的啜進去了小半杯的茶水,一直沉默了半天的洛洛終於抬起了頭來,視線轉向小可愛的方向,也學著舞者的套話方式冒出來了一句:「那誰負責截殺洛洛呢?!」

    小可愛的臉本來就已經是一片慘白,聽到這一句更是血色盡失。

    從看到眼前這個纖柔的女人身後的舞者也跟進門的那一剎那開始,小可愛就隱隱覺得這女人的身份有點問題,只是她一直沒去往其他方面想。

    直到聽清楚了對方的聲音,再聽到對方若有所指的試探問話,她才終於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這個女人,就是洛洛!

    小可愛想得通的問題,她身邊的其他人也不傻,當然同樣想得通。當時這一桌人就愣了,一是沒想到洛洛本人會出現在這裡,二是也沒想到洛洛會長得這副模樣。

    不得不說,小可愛長得真是挺可愛的,雖然她的姿色只是中等,但卻是十分擅長髮揮自己的優勢。

    一張本來只三分漂亮的臉蛋,被小可愛在創建人物時就技巧性的調得往**型靠攏了過去,再加上她粉嫩嫩的裝扮和時不時冒出頭的嬌嗔嗲語,更是讓男人熱血沖頭,直感覺自己就是那保護著純潔公主的忠誠騎士,恨不得為對方拋頭顱灑熱血的才好。

    爺兒們嘛!就是要有點保護弱小的風度和覺悟。

    反正遊戲裡又不會真的丟掉性命,那一腔熱血當然是灑得越多越好,實在沒了灑狗血也行啊。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觀念,所以遊戲中的很多人都更願意的為了紅顏一笑去幹點什麼怒髮衝冠的事兒,小可愛能在這麼多人之間遊走周旋,也是靠了對方這些大男人的英雄情結。

    更何況,她不僅是長得可愛,遊戲操作也可以算得上不錯。漂亮又會玩兒的女性玩家,一向是比較受男玩家們的歡迎的。相對比之下,對方那點嬌縱跋扈、仗勢欺人啥的,也就可以當成是無傷大雅的小毛病了,許多人甚至還覺得這是嬌蠻得可愛的。

    可是!可是啊……

    在沒有對比的時候,大家還覺著沒有什麼,但這傳說中的洛洛一現身,看到對方摘下面紗之後居然是這樣的纖弱嫻美,小可愛的那幾個「哥哥」就都有些動搖了起來。

    而那陌生玩家卻依舊毫無所覺,從洛洛二人進門的時候開始,先入為主的同伴觀念就讓他沒有懷疑過這一男一女,當然更不會去查看小可愛等人的臉色了。

    聽到洛洛問話,那玩家笑了一笑,熱心的主動回答道:「負責截殺洛洛的就是小可愛他們,畢竟那就是一個低等級的女人,根本不值得費多大工夫。我們只要拖住她身邊的人就好了。」

    小可愛等人一聽,連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心裡把這男人給鄙視了個徹頭徹尾,瞪過去的眼睛都發綠了——你***少表現一點兒會死啊?!用得著回答得這麼詳盡迅速嗎?!一看到美女嘴上就沒把門兒的了,這要擱在戰爭時期,那就是一個被腐蝕的漢奸走狗。

    那幾個男人比起小可愛單純的鬱悶來,還要多夾雜了幾分懊悔。覺得自己這次可算是在美女面前落盡面子了。

    舞者倒是與這些人想得不同,此時他只覺得眼前的這小子怎麼看怎麼順眼,這麼合作的供出情報的人,現在可真是不多見了啊。

    雖然說這小子之所以會這麼沒防備,多少有點天時(任務討論中)、地利(私人空間進入中)、人和(美女洛洛色誘中)的巧合性,但不管其深層原因是什麼,最後結果還是挺令他滿意的!

    「他們負責截殺洛洛?!」洛洛低下頭去小聲的嘟囔了一聲,生氣的情緒當然是有的,卻並不怎麼強烈,現在她更多感覺到的,是被人小看的鬱悶,一時沒忍住的,小姑娘噎了一句過去:「就憑這幾個不到50的人,想截殺洛洛?!」先不說殺了,光是「截」字他們就做不到。被掄白一次卻又因禍得福的多出四十多級屬性的小姑娘,現在底氣可足著呢。

    「怎麼說?!」陌生玩家愣了愣,只感覺眼前這小美女口氣還真算是不小啊。

    洛洛撇撇嘴,懶得理他了,舞者倒是笑了笑,卻也同樣沒有回答,只一臉興奮的抓起通訊器比手劃腳的不知道和誰聯繫著。

    小可愛等人一看舞者的動作,連大氣都不敢喘了,也就是這個時候,陌生玩家才總算發現了不對勁,貌似目前的情況與他所想的有些差別啊。

    「你們是誰?!」陌生玩家臉色一凝,緩緩的站起身來,氣勢逼人的喝問道。

    「哼!」說不理就不理。小姑娘頭一扭,對對方這點兒小冷氣根本不放在眼裡,連玄靈她都不怵了,哪還有可能怕其他人啊。

    「聲音小點兒,這是安全區,你想嚇唬誰呢?!」舞者比洛洛可不厚道得多了,既然已經被對方發現到了不對勁,他也就毫不客氣的吼了回去,剛才裝出的一副哥兒們嘴臉也自然的收了起來,表情轉換極其迅速,半點都不帶猶豫的。

    「不好意思!」那陌生玩家笑了笑,一臉自信的從空間袋中慢慢的取出了武器:「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不巧正是白虎城的首席殺手。」

    對方取出的,是一圈鐵鏈,細得只有小指一半粗細,手臂上纏繞著一截,想必是使用時固定用的,而另外一端的末處,還墜著一個尖銳的菱形物,有些晶石的透徹,又有些鋼鐵的堅硬金屬光澤,菱形的每個角上,都有一個小小的倒勾,估計在刺入人體後,能帶出不少的持續減血傷害。

    眼前的這位玩家僅僅是在桌前簡單的這麼一站,就讓人感到一種銳不可擋的氣勢,倒還真和傳說中的殺手有幾分相似,同樣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此時,就連小可愛這些和他是同伴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偏偏舞者和洛洛卻還是不為所動。

    依舊自顧自的拿著通訊器和另一頭唧唧咕咕的舞者,根本連眼角都懶得掃過來一眼,洛洛也同樣一臉鎮定,靈動的大眼睛骨碌碌的四處轉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將視線看向那個威勢十足的男人,反而在最後停在了小可愛的身上,問出了一句在別人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你當真不後悔?!」

    後悔?!現在再談這個詞還有用嗎?!她還能有後悔的機會?!反正就算現在沒被發現,等到自己這邊開始行動後,對方也肯定能知道。既然如此,還不如立刻放手一搏!

    小可愛咬了咬牙,終於拋開了剛才的畏懼,咬牙切齒的恨恨說道:「不後悔!」

    「是嗎?!」洛洛像是歎息般的低下頭輕應了一聲,站起身來,也不見有什麼動作,身子卻已經慢慢的離開地面懸浮了起來。

    在包間中其他人驚詫的注視下,幾乎已經抵住屋頂的小姑娘揚起雙臂,身上的披風被大大的張開,露出了一身極盡精巧嫵媚之工的怪異服飾,身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旋轉起了四顆紫色的晶球,拖帶著淡淡的螢光,映得洛洛飄逸出塵得竟不像凡間人物一樣。

    「靠!難怪大嫂會穿個披風!」舞者先是看呆了一下,接著狠狠的低咒了一聲。心裡猜出肯定是自家老大又不待見洛洛身上這套漂亮衣服了。

    當初小姑娘的紗籠裝也一樣,玄靈在看到對方打扮的時候倒是沒有說什麼,後來卻不知道找了個什麼借口把那套衣服要了過來,轉手就丟到系統店舖裡讓系統回收了,可謂是毀衣滅跡,半點不帶回轉餘地的。

    而更為可恥的是,那禽獸竟然還當著自己這個目擊他賣衣服的人的面,跟小姑娘說是自己的女朋友喜歡那套衣服,所以被自己要去送人了。搞得一連好幾天,小姑娘下樓吃飯時看自己的眼神都還挺鬱悶的。

    說實話,他這個被冤枉了的人才是最鬱悶的好不好!

    舞者只要一想起自己幫人背黑鍋的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就覺得自己的小心尖一陣一陣的疼,憋屈得他恨不得捶地痛哭一場。

    就在舞者正陷入往事中哀痛的空檔兒,其他人已經從驚艷中回過了神來,小可愛臉色鐵青,也不敢多動彈,先不說她不知道洛洛現在的實力,就光說旁邊還有一個舞者「虎視眈眈」的,就已經夠讓她忌憚的了……小可愛絕對想不到的是,舞者「虎視眈眈」的眼神並不是為她而來,而是想起了玄靈。

    而那位自稱白虎城頭號殺手的陌生玩家則不一樣,他既不知道眼前舞者是誰,也不像小可愛一樣見識過洛洛在酒館殺人和玄靈為洛洛屠城的情形,當然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忌憚。

    在他心裡,頂多也就是好奇一下眼前這姑娘怎麼突然說翻臉就翻臉了……嘖!虧她的長相看起來還那麼乖巧柔順呢,原來也是個火辣的性子。

    洛洛抬了抬手,翻舉在身側的白嫩小手一握,身周的四顆珠子突然瞬間消失,只在那只虛握著的小拳頭中不時的洩出一絲紫色的霧氣,偶爾還飄帶出一枚花瓣般的形狀。

    「再問你一次。」洛洛撇撇嘴,顯然自己都有點瞧不起自己的這點兒子磨磨蹭蹭的勁,但眼看著打壞東西之後是要賠償的,她實在是做不了那麼敗家,也沒把握控制自己的準頭,只好繼續嘮叨:「你真不後悔?!」

    小可愛本來還在凝神傾聽,結果聽見這麼一句,讓她的身板兒忍不住的也跟著晃悠了一下,顯然也有點被雷到了,定了定心神,她磨著牙,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回答:「不後悔!」

    好嘛!還把人意志逼得堅定起來了……洛洛有點兒委屈,萬分怨念對方的不識好人心。說實話,她是真不打算和對方計較來著……呃,補充一下,是「現在」不計較……

    「你是想拖延時間嗎?!」那個陌生玩家開口插了進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半空中宛如謫仙的洛洛,自信的以為抓住了對方的痛腳,開口說道:「我們人多,而你們只有兩個人。」一邊說話的同時,他還一邊當著兩人的面把小可愛等人加進了自己的隊伍。

    這玩家這麼一開口,再加上他發來的組隊信息,小可愛及其身後的人也愣了愣,反應了過來。

    他們當初會找到這個人並讓他拖住玄靈,就是因為相信對方的實力。不管怎麼說,對方也是邁進了60大關的高手人物,而現下絆住舞者,對他來說也是不困難的。

    剩下洛洛一個人要周旋他們幾個人,難道自己還怕輸了不成?!

    想到這裡,小可愛等人重拾自信,終於沒想一開始那麼悲觀絕望了,當下也立刻加進了隊伍。

    「是啊!」半空中的洛洛倒也老實,聽著人家這麼問,當真就點了點頭:「說實話,我要跑的話倒是沒問題,但要全殺了他們,還是有點麻煩。」

    「呃……」那玩家被噎得有些無語,再次膜拜了一下對方的自信。

    旁邊的一堆子人一聽,手下不停的拚命對洛洛使鑒定術,卻始終只能得到對方只有31級的信息,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這姑娘的自信到底是怎麼來的了。

    「而且你說錯了哦。」舞者這時候也在旁邊通完話了,收起通訊器站起身來接上了話:「認真說起來的話,你們的人沒我們多哦!」

    那玩家看了看洛洛和舞者,又偏過視線看了看自己這邊的另外五個人,重新看回來的目光中寫滿了鄙視之情——你有病!

    六對二他還敢說自己人多?!不是有病是什麼!

    舞者也不介意對方的那眼神兒,只看著小可愛翹了翹嘴角:「你猜我能調動多少城防軍?!」

    小可愛臉色一僵,再度變得慘白。

    「你再猜猜,我現在衝出包間,下面看到我們在PK的玩家會有多少主動來幫我們的?!」舞者繼續惡趣味的又補充。

    小可愛全身開始打擺子。

    「最後猜一下,我老大趕到這裡需要多久?!」舞者拋出最後的炸彈。

    「殺了她!立刻!」小可愛突然猝不及防的轉過頭來,指著空中的洛洛開始尖叫。

    「……」好嘛!又逼過火了……

    舞者和洛洛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出了一絲無奈——洛洛把小可愛逼過火了一次,舞者又逼過頭了這麼一次,這孩子怎麼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啊?!

    眼看著小可愛身後的兩戰士兩法師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洛洛也不敢耽擱,在半空中一個漂亮的迴旋就避讓了開去,同時一直握住的小拳頭往前一撒,一片紫色的花霧散開,瞬間讓在場的六人都降下了20%的屬性。

    房間範圍太小了,這要是還包不進這六個人,那就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舞者自然知道洛洛的這個技能有什麼效果,還不等那個被驟降的屬性給嚇了一跳的玩家回神,他也已經抽出匕首衝了上去,同時嬉皮笑臉的也說了這麼一句:「對不起,在下正是青龍城的頭……呃,二號種子殺手!」

    T***!二號聽起來果然沒有首席威風!

    都到了這種時候,舞者居然還有心情計較氣勢的問題,顯然他並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而是更計較對方剛才耍酷的那一番言行。

    那玩家愣了一愣,接著小臉兒瞬間氣成了一片慘白,小臂上纏著的鐵鏈一撒,瞬間違反自然規律的張結成一片大大的天羅地網,將舞者可以逃遁的路線整個罩在了下面。

    「耍賴啊!」舞者再次感慨了一下系統的無恥,實在是很想找個時間去和那群重生程序員研究一下關於物理方面的知識——有人見過什麼工夫可以把線結成網的嗎?!又不是蜘蛛精,這也太玄幻了吧!

    那玩家本來還以為對方肯定逃不出去了,可是沒料到眼前一晃,本來在房間中的那條身影突然憑空消失,再無半點蹤跡,而他引以為自豪的那張大網也就這麼輕飄飄的落了下來,無依無靠的以一個非常唯美的慢鏡頭撒落在了地上,看上去還真有幾分文藝片的感覺。

    「那小子呢?!」這個玩家驚疑的低喝了一聲,同時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姑娘呢?!」

    罩不住男的也就算了,可是怎麼可能連女的也沒罩住?!這明明就是把整個房間都包覆在內了啊!

    小可愛等人同樣有些怔愣,他們剛才驟然遇襲,在發現屬性下降之後就想要立刻反擊。可是與此同時,洛洛的身形卻已經自空中慢慢消失了,就彷彿是盜賊的潛行一樣。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房間裡,人能躲到哪裡去?!

    就在眾人還在不解的時候,一抹寒光閃過,朝著鐵鏈玩家的脖頸間精準的抹了過去——

    要粉紅啦~~```眾位還有沒投的粉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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