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臨 第一卷 嫡仙出世 第一百九十章 斯卡爾和莉莉絲
    第一百九十章斯卡爾和莉莉絲

    舞者是誰,李墨怎麼可能不知道!在洛洛講述自己的那些遊戲生涯的時候。(小說~網看小說)她就順帶的也知道了現實中成天纏在洛洛屁股後面的那只沒臉沒皮的小兔崽子在遊戲中的身份和經歷。

    這會兒聽見身後的女人喊出這麼個熟悉的名字,李墨眼睛一亮,加快幾步衝了過去。

    舞者本來正負責著自己的復活點,小美女逗著,小刀子捅著,玩兒得好不開心。玄靈不在朱雀城,他感覺自己就是那順理成章的一方之害……咳!一方之霸!做啥都不用擔心會突然莫名其妙的招了某人的眼,被人揪著領子揍。這種逍遙自在的感覺,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也正因為如此,這位得志小人此時的表現欲比起平常來也又要膨脹了不少倍。聽見pink娃娃的求助聲之後,舞者轉頭一看,正好看見一個奔跑著的、身材火辣的女人向著自己的方向衝刺。

    身材不錯!但是好像挺眼熟?!習慣性的在第一眼就把對方的三圍給評估了出來的某人疑惑的搔了搔頭,一時間很難回憶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裡看到過這樣的極品三圍。

    眼看對方已經快要衝到自己面前了,舞者暫時放棄繼續回憶,隨手把手中的匕首旋了一圈,反手握緊橫放在胸前,做好了攔截和防禦的準備。

    而舞者身邊的其他人也紛紛分散了一絲注意力過來,隨時準備在旁邊幫忙掠個陣搭個手跑個腿吃點小豆腐……咳!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向著復活點跑來的夜行衣女人在見到舞者和其他人的攔截準備之後,不僅沒有掉轉方向。反而更加快的直衝了過來,而且是徑直對準舞者的方向。

    「這女人什麼運氣啊,那麼多人她卻偏偏直接挑上舞者老大來做對手!」旁邊有人嘖嘖感歎著,似乎已經可以預見那個夜行衣女人的死期了。

    而其他人當然也是紛紛附和,在他們心裡,如果把人也按照裝備武器的標準來分個級的話,玄靈及其手下的那三人,在遊戲中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傳奇級的存在。

    舞者聽著旁邊的議論,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心裡卻偷摸著暗爽了一把——老子離開江湖這麼久,沒想到盛名還是不減當年啊!

    李墨可不知道舞者心裡這些亂七八糟的,她剛才離得遠,隔著一堆跟地裡大蘿蔔似的擁擠的人頭,任憑她有再好的眼力也沒能看清人,等到跑近之後,這才在復活點的姑娘群中搜尋到了自己的手下,眼看自己手下那姑娘被身後的十字荊棘們推在復活點最外圍,身上的裝備已經是七零八落的都湊不出整套來了,不知道在剛才那一段時間裡究竟被殺了多少次。

    這麼一幕映入眼中,李墨心裡當時就是一股邪火噌噌噌的往上湧,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就衝到舞者面前捅他幾刀——好你個翔少!我手下的姑娘幫你們這群孫子打聽情報,你們還把人砍成這樣?!你有種!

    心裡這麼想著,李墨當時也就恨恨的拔地而起,凌空反手握緊匕首,直衝著舞者的方向撲落過去。

    舞者這正琢磨著是該極速移動兼偷襲,還是該直衝上前正面拼微操呢。對他來說。選擇前者可以炫耀自己的敏捷,選擇後者可以彰顯技巧,實在是難以抉擇。以這騷包男的想法是——要不故意放點兒水,先正面拼幾把,別把人砍死,然後留她點兒血條再來次偷襲?!

    可是還沒等他猶豫完並做好決定,人家就已經直撲了過來,看那眼神,還有那匕刃帶起的風聲,都很是凌厲,像是恨不得把他抽皮拆骨似的。舞者當時就憂鬱了——怎麼了這是?!這麼急躁!

    從進城絞殺十字荊棘開始,舞者等人就根本沒能遇到什麼有效抵抗,一直到剛才為止,喪失了反抗希望的那幫荊棘姑娘們更是連還手的動作都懶得擺。

    這一點,讓無法炫耀自己強大武力的舞者同學很是惆悵,長吁短歎的哀怨到不行。這下好不容易碰到個看起來有點膽色的對手,怎麼能不讓他珍惜萬分呢!

    如果可以的話,舞者甚至都想給對方友情提供點高階煉金藥啥的,好讓這妞兒能多撐會兒,也好讓他能和對方多過上幾招。

    可是現在呢?!別說那夜行衣女人看起來絕對不會接受自己的高階藥,就算他有心放水。心裡都還覺得挺對不起觀眾的。

    瞧瞧!這還只剛剛撲落下一半呢,他就已經從對方身上看到至少四五個破綻了……憂鬱的舞者再次失望的長歎,沒精打采的重新把胸前的匕首緊了緊,撇撇嘴,身子突然一拔,迎著空中正在落下的女人就躍了上去,手中的匕首順勢向對方胸前一劃。

    李墨這一跳可是有名堂,不是普通的耍帥,而是一整個系統招式中屬於前奏的輔助動作,這整個技能叫飛斬,玩家們更喜歡稱它為飛連斬。

    這一技能的功能就是在離目標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躍入空中,然後直撲進目標懷裡,連續斬出數刀,且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傷害大。一般情況下,只要被砍實了第一刀,因為接下來的連續動作極快的關係,其他玩家都無法正常吟唱技能抵抗,只能靠自己的技術硬閃。

    實在閃不過的人,只有祈禱後面的幾刀都砍成了Miss,這樣才有可能逃過一劫。

    李墨這一技能的熟練度極高,已經能連續斬出十四刀了,一般只要不是純血肉盾職業的高等級玩家,接下她這十四刀之後都是必死無疑,甚至有好幾次,當李墨砍到後面幾刀的時候,對方的血量已經早就清0了,她就純粹是在那鞭屍而已。

    李墨信心滿滿的使出這一招,誓要給舞者一個教訓。可是就在她仍在空中。還沒等落到舞者的懷中呢,就看到對方一臉失望表情的也躍入了空中。

    別看舞者表情失望懶散,動作卻一點不慢,李墨跳起來的時候還能讓人看到,他一跳起來就直接化成了殘影。

    李墨還什麼都沒看清,就覺得胸口前一涼,低頭一看,正好看到一道銀光從自己胸前抹過,軌跡還挺猥瑣的,剛好劃過yu女峰的峰頂,讓她想說服自己說對方不是故意的都覺得不可能。

    這一招,傷害還是其次,關鍵是心理震撼夠強,當時就讓這連接吻經驗都沒有的姑娘百感交集——看這操作,絕對的高桿啊!但再回想這操作,那也絕對的猥瑣啊!

    這得練了多久才能做到這麼精準啊?!

    這時李墨的飛斬技能還沒結束呢,又接著落下了一段,她才終於腳踏實地的回到了地面上,中斷了技能。還沒顧上先穩住腳步,這姑娘下意識的先掏出一顆血藥往自己口中丟去,接著才想起來看一下自己的血量。

    「咕咚」一聲吞下血藥的同時,血條上的數值又讓她愣住了——才減500點血?!

    難道是舞者傷害不夠?!李墨狐疑的轉頭,剛好看到同樣落在地面上的舞者握著一把白板匕首轉過身來。小心翼翼的瞅著她的動作,眼見自己吞下血藥以後,對方居然……鬆了一口氣?!

    「靠你個王八蛋!」李墨也不是傻蛋,腦子一轉就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了,當時就惱羞成怒的罵了一句——合著人家是拿自己殺著玩呢!

    這麼想著,李墨腦中對剛才那「驚艷」一斬的種種複雜情緒瞬間消去,氣急敗壞的將手中匕首舞了一個刀花又再次殺了回去。

    後面剛剛追上的pink娃娃多瞭解舞者啊,一追上來後,看到對方和那夜行衣女人之間的互動,立刻就知道自己幫裡這位前任副幫主又無聊了,正在調戲美女呢……雖然他那調戲方法確實是讓人火大了點兒。

    知道了舞者的想法之後。pink娃娃連忙阻止了周圍其他人想要幫忙的「好意」,把所有人都轟回了復活點附近,讓他們繼續守著,該幹嘛幹嘛去,少在這裡打擾副幫主的雅興。自己則是頗感興趣的守在了一邊,觀摩舞者的操作技巧。

    李墨這邊越打越是心驚,她的攻擊和速度都是朱雀城裡首屈一指的,就因為感覺普通的遊戲方式已經遇不上什麼敵手和挑戰了,這才想到組建一個「墨者」殺手團,專門做那見不得人的、卻又極刺激極有挑戰的勾當。

    墨者組建以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甚至根本就沒有過什麼完成不了的任務,李墨自己也常接下那些看起來最棘手最麻煩的暗殺任務,無一失手,心裡的自信也是一天比一天強。

    可是眼下,她卻對自己的身手產生了懷疑。舞者的身形在她眼中就有如鬼魅一般,速度奇快不說,位置還飄忽不定,不管她是用系統技能攻擊,還是用自己現實的身手狙殺,對方都可以閃避開去。

    好幾次李墨明明覺得對方絕對是無法閃過的情況,舞者也有本事以毫釐之差讓了開去,而且看那眼神中透出的自在悠然,明顯知道對方並沒有使出全力,根本沒把她這點小身手放在心上。

    而舞者偶爾的一次兩次反擊,李墨卻沒有一次能避得開,甚至她很多時候覺得對手的攻勢根本沒有什麼速度和威力可言,可就在她以為自己閃過了的時候,對方手腕一抖,手中的匕首忽然就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或刺或劃的攻了過來,實打實的招呼到了她的身上。

    雖然因為舞者手中拿著的是一把白板匕首的關係,能給李墨造成的傷害很低。但是李墨心裡清楚得很,對方只不過是想多玩會兒而已,不然的話,隨便換把匕首、多使幾分力,或者在砍到她的時候發動一個系統技能,自己至少也能被打下半條命去。

    而且。就算傷害再低,舞者這要是多砍幾下,也遲早能把她給磨死啊!

    現在的李墨十分後悔自己一開始沒有直接喊破對方的身份,非要和他打上一場來洩憤。本以為這匹色狼不過是個花架子而已,沒想到眼下卻成了這樣的局面。

    正在她還在這琢磨著的時候,腰間突然一陣劇痛襲來,李墨低頭一看,正看到舞者手中的匕首插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捅了自己不說,對方居然還抬起頭來,眼中寫滿了失望和委屈的抱怨著:「身手不好就算了,居然還走神?!」

    靠你個混帳王八蛋!敢說老娘身手不好?!還敢委屈?!你以為老娘是來當你的沙包陪你玩的啊?!李墨本來已經被舞者的身手給打擊到熄火了,這會兒聽到這麼一句,胸中的火氣頓時又重新湧了回來,下意識的匕首一拋,伸手一探,像在現實中經常做的那樣,直接把爪子送到了對方正遞到自己腰間的那隻手的手背上,揪起一小片皮,用勁狠狠的擰了一圈,罵道:「你個色狼崽子!」

    就在李墨遞爪子的時候,舞者本來可以躲開的,可是那太過熟悉的動作和場景卻讓他恍了一下神,等到反應過來時,手背上熟悉的痛感和耳邊熟悉的聲音就同時傳了過來,當時就讓這小子被震撼得頭昏眼花——靠!難怪感覺對方身材那麼熟!這不就是小兔……呃,大嫂家的那隻母夜叉嗎!

    以前舞者在李墨家纏洛洛的時候,經常是自己剛剛牽到洛洛的小手手,或者剛摟到人家的小腰,李墨的爪子就跟著過來了,她最常罵的也就是「你個色狼崽子」「你個禽獸」「你個OOXX……」這幾句。

    沒等舞者想明白怎麼會在這裡碰上這麼一號人物的時候,他嘴裡就下意識的也像在現實中的對罵戰那樣回了一句過去:「你個沒人要的母老虎!」

    「靠!」母老虎一聽,果然發彪了,一步衝上去,揪起對方的領子就罵了起來:「你用完老娘的人就翻臉不認人了?!」

    李墨當時的意思是這樣的——你用完我手下那些墨者提供的情報之後,翻過臉來就追殺起我的人了?!

    可是因為別人不瞭解內情的關係,再加上李墨說出的話精簡得很微妙,所以,包括舞者在內的所有人,當時就給想歪了。

    「你別胡說八道啊!」舞者小臉慘白的連退了幾步,掙扎開李墨揪住自己的手,像是養了小三的大老闆看著帶球找上自己家門的小三一樣,驚恐的盯著李墨:「我什麼時候用了你了!」

    是啊!舞者老大什麼時候用了你了?!詳細講出來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嘛!旁邊的那些人剛才在李墨揪住舞者手背皮擰的時候,本來剛想上前幫忙,結果一個不注意就聽到了這麼一個猛料,當時就立刻停下了動作,轉而睜大了一雙雙眼睛,收起各自的兵器,熱情的盯住了李墨,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等著人家講故事。

    被舞者這麼一喊,李墨也意識到自己的說法給人造成了歧義,當下俏臉就是一紅,還好因為有蒙面巾的關係,所以沒被人看出來。

    咬住下唇想了一會兒,又看了看旁邊那些一邊殺著十字荊棘和自己的手下,一邊豎著耳朵等著聽這邊故事的其他人,李墨狠狠的瞪了舞者一眼,也顧不上害羞了,一把將那個想要跳走的男人撈住,往一邊拽去。

    「有話好好說,我對你真沒興趣,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舞者緊張得連額頭上都滲出汗來了,一邊掙扎一邊放開嗓子大嚎,一頭黑線的李墨甚至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個強搶良家少男的yin婦。

    我x!李墨把舞者拉到一邊的屋角,悲憤得兩眼含淚,先在心裡狠狠的罵了這麼一句,接著才轉過頭來瞪著舞者,順了順氣說道:「你們買消息的那家『墨者』是我開的殺手團。」

    哦!長久以來多謝關照……然後呢?!舞者癡癡傻傻的看著身邊的悍婦,還是沒回過神來。在感覺自己貞C受到威脅的情況下,還怎麼期望他能保有正常的思維能力?!

    李墨向天白了一眼,看著那還在神遊中的舞者,知道自己今天必須把話主動說開了,不然別指望對方能想通,於是又繼續解釋道:「我有一個手下混進了十字荊棘,所以才能傳遞出她們的活動情報!」頓了一頓之後,看到對方臉上已經有了恍然的神色,她這才咬牙切齒的接著說道:「可是!你們在追殺十字荊棘的時候,卻將她也給捲進去了!」

    「靠!」舞者總算把李墨話裡話外的意思都聯繫起來了,聽到居然是這麼回事,他忍不住狠狠的罵了一聲:「那你怎麼不早說啊?!」

    這事情如果對方早告訴自己的話,那他和老大在行動之前當然會有所準備。

    如果事先知道有通傳消息的暗線在裡面,他們完全可以在行動前先通知對方自己人行動的時間,讓那個女人找個借口先閃到外面去。

    或者也可以在戰鬥一開始的混亂階段讓自己人中暗暗下令留手,讓那女人假裝是自己跑了出去!

    可是現在,局勢已經控制,無論如何不可能有人逃得出去。又是在十字荊棘的眾目睽睽之下,這叫他怎麼放了那個女人?!十字荊棘的人又不是傻子,會察覺不出不對勁才怪!

    「如果不方便單獨放掉她的話……」李墨當然也知道事情難辦在哪裡,猶豫了一會兒,她咬了咬下唇建議道:「那就把十字荊棘的人都放了吧!」

    「呸!」舞者聽到這建議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吐口口水給她看。

    把十字荊棘全部放了?!那他以後不被玄靈那變態捶死才怪!跟那不知名的暗線比起來,顯然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金貴些!

    舞者白了李墨一眼,直接無視了對方的建議。

    「你呸毛啊!」李墨一看對方的反應,當時就炸毛了:「為毛不肯放我的人?!」

    「我還不想死在老大手裡!」舞者老老實實的爽快回答,根本沒覺得這理由有啥丟人的。倒是讓李墨噎得差點沒翻白眼。

    理了理胸中的惡氣,李墨眼神往外一轉,剛好看到自己手下又一次化成了白光。她不敢再耽擱下去了,幾步就衝了出去,對著外面不遠處的那一圈圍觀黨假傳聖旨:「舞者說把她們全放了!今天到此為止!」

    「啥?!」舞者急得跳了起來,衝出來就想攔人,被李墨一巴掌就給呼了回去。

    論戰力來說,李墨和舞者不在一個檔次。但是論起不講道理來,舞者比起李墨來卻要差了許多。

    知道了眼前的女人就是洛洛的那個好友之後,這倒霉孩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對她太過強橫的。不然的話,母老虎炸毛事小,怕就怕她去洛洛面前搬弄是非,或者故意做點兒什麼給老大添堵,以致他們被揪去捶打的事情。

    這無恥又膽大包天的女人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

    把舞者拍了回去之後,李墨掃了一圈那幫子黑衣人,只見他們都猶豫的停下了手,卻並沒有散開的意思。知道這些人還在顧慮消息的真實性,李墨只好重新轉身,先搞定舞者:「玄靈殺十字荊棘是為了洛洛吧?!」

    舞者忿忿的瞪她一眼,點頭。

    李墨一見對方點頭了,立刻開始諄諄教誨:「可是洛洛喜不喜歡這方式先不說。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我的人被掄白,我心裡就會不爽。我不爽了,就會找洛洛去說,讓她也不爽!她不爽了,你老大、你,還有其他人,一個都別想爽!」

    被李墨爽來爽去的繞了一通,舞者爽鬱悶了,低頭想了一會兒,接著又瞪了李墨一眼之後,他終於妥協的走了出去,對外面的人下令:「今天到此為止!收隊!」……

    黑暗神殿中,剛剛從血池中爬上來的洛洛正一手抱著久不見面的小黑龍,一手按下自動清潔,弄乾淨身上紅紅的血液痕跡。

    在副本中時,小黑龍斯卡爾就一直跟在洛洛身邊,對她的感覺也是最親切的。這會兒被洛洛抱在懷中,胖胖的小黑龍顯然心情不錯,側著身子趴在洛洛胸前,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兩隻小爪子還緊緊揪住洛洛胸口的衣服,尾巴懶懶的垂了下來,一副悠閒懶散的樣子,讓洛洛身邊的某人看著覺得很是礙眼。

    洛洛剛把身上恢復了乾爽清潔,沒留意身邊一隻大掌突然橫空襲來,準確的揪住了自己懷裡小黑龍的後頸皮,把那只張牙舞爪的小傢伙給拎到了半空中。

    驚訝的洛洛抬起頭,正好看到玄靈一臉冰霜的直視著他手中的小黑龍,看那眼神,似乎是正在考慮要把它抽筋扒皮還是大卸八塊。

    「玄靈?!」洛洛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生怕聲音大了一點兒就會刺激得他狂性大發,從而害得小斯卡爾死無葬身之地:「那個,你抱……呃,拿斯卡爾的手法不對,這樣他會不舒服。」

    不舒服?!玄靈只淡淡的掃了洛洛一眼,就重新將視線再次集中到了手上的小傢伙身上——要的就是這隻畜生不舒服!

    洛洛等了等,看對方似乎沒有鬆手放龍的打算,終於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自己把小黑龍給抱回來。

    玄靈看了看主動湊過身來的洛洛,伸出空著的手臂,自然而不客氣的將那個軟軟的身子據為己有,另一隻拎著小黑龍的手臂卻不忘記抬高,不讓懷裡的小女人夠到。

    雙手徒勞的伸了半天,結果卻因為先天沒有優勢,手不如人家長的關係,怎麼都夠不到小黑龍的洛洛哀怨了,委屈的看著玄靈控訴:「你故意的!」

    對!他就是故意的怎麼樣!玄靈的眸中閃過一抹好笑的神色,舉高的手臂隨意的一扔,把手中的那隻小垃圾甩到門外去安息了。

    洛洛心疼的視線隨著小黑龍一起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最後落在了門外。

    「PIA」的一聲,在空中時只顧著轉頭揮爪抗議,而忘記了扇動翅膀讓自己飛起來的小黑龍狠狠的摔到了地板上,砸成了一塊扁扁的小肉餅。

    洛洛小心尖一顫,差點就忍不住衝出去抱起那隻小可憐安慰一番了,誰料她剛剛動了動身子,腰間就是一緊,接著小姑娘就身不由己的被拉回了某人的懷中,只能認命的在精神上鼓勵那隻小不點兒。

    門外的莉莉絲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了,也許從路西法和拉斐爾被吸進混沌空間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這麼站著,沒有其他表情,也沒有其他動作,臉上是憂慮,眸中卻透著空洞,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木頭娃娃。

    而就在斯卡爾摔到她腳邊的時候,莉莉絲眼中卻突然透出了一絲清明,她緩緩的轉過頭來,盯著地上的小黑龍看了好一會兒後,艱澀的吐出遲疑的字句:「斯、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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