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晚宴的客人們(粉紅240加更)
安家的這次晚宴的規模比起上次來又要大了不少。(小說~網看小說)邀請的客人更是精挑細選,各個都很有份量,因此,能收到邀請卡的人也莫不十分重視,就算不是為了安家,僅僅是在宴會中可能會碰到的那些平常難得聚在一起的客人們,也值得大家去套套交情了。
商業圈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也就是交際圈,比拚的除了本身的實力以外,還包括各自的人脈等等。
沒有一家公司敢說自己可以不用和其他人打點關係,光憑藉著本身實力就可以穩穩的在風雲變換的商業圈中生存發展下來。
可是,儘管如此,在這樣的圈子裡,卻還是有幾個異數,比如說,那個向來視人為無物的林家人……
「老大!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的現在才說不去?!」舞者痛不欲生的哀鳴聲從李墨家隔壁的別墅中傳出,還好,因為這裡是高級住宅區,每家的房子之間都有一段距離的關係,所以並沒有人聽到。
玄靈慵懶的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閉目養神,一副平靜閒適的淡然狀。完全沒有因身邊舞者的抓狂而產生任何情緒波動,聽到對方悲憤的控訴,他僅僅是輕抬眼皮瞟了一眼過去,冷笑道:「當初你把邀請卡拿給我看的時候,我就沒答應過你要去參加這個晚宴吧!」
可是你不去的話小兔子怎麼辦啊!舞者差點衝口而出,還好在即將張嘴的前一刻,他又及時的剎住了車,總算沒說出這句大逆不道的話。
要是讓這冷血的傢伙知道自己想借用他的身份來壓住安家的人,好制止他們在晚宴上胡亂宣佈什麼訂婚「喜訊」的話,估計在答應幫忙之前,這傢伙就會先把自己五馬分屍,絕對的!舞者敢拿自己脖子上吃飯那傢伙擔保。
「可是……」舞者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可是憋了半天,卻還是擠不出一個理由來說服這性格扭曲的傢伙。急得他眼珠子四處亂轉,鬱悶到不行。
玄靈被沙發後面那個晃來晃去的背後靈給煩到不行,不堪其擾的重新闔上眼,聲音愈加的陰冷了幾分,開口道:「別以為我沒注意到你最近的不對勁,只是看你始終沒真正耽誤到什麼事,所以暫時不想去限制你罷了!」
「呃……」還在打鬼主意的舞者被驚得噎了噎,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還想狡辯:「我沒……」
咻——兩道死光射來,瞬間把這倒霉孩子還沒來得及說出的話給凍得消聲。
靠!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敢怒不敢言的舞者同學兩眼含淚,委屈得不行。
「晚飯還沒好嗎?!」玄靈收回視線,突然就把話題轉換了,顯然不想再討論下去。
「……」
難不成他就是對方的煮飯婆嗎?!沒薪水沒福利沒休假不說,好不容易有點事要人家幫忙。他大爺的人家的還不樂意動彈!舞者鬱悶了好一會兒,接著低落的垂頭轉身,緩慢而堅定的……走向廚房!
做!那大爺想吃什麼他都給對方做!就算沒那變態一起過去,他就不相信自己搞不定安家了……廚房裡,舞者咬牙切齒的洗菜、切菜、炒菜,像是在洩憤似的,其力道之大,把鍋瓢刀鏟都給鼓搗得乒砰巨響,如果不知道的人光是在外面聽到這個聲音,肯定不會猜到他是在做飯,說不定還以為是有什麼行兇事件發生。
客廳裡的那位爺當然不會任由這小子在廚房裡這麼囂張,他在客廳裡被著動靜鬧得皺了皺眉,雲淡風輕的吐出一個字:「吵!」
乒乒乓乓的巨大聲響瞬間被替換成了悉悉索索的動靜,很好,現在不再是行兇事件,改成耗子偷油了。
輕手輕腳的舞者兩眼含淚的一邊咒罵自己的沒骨氣,一邊小心翼翼的為客廳裡那吃白食的傢伙小心烹調,不敢打擾對方——憑毛他要忍受這種待遇啊?!憑毛啊?!
半個小時後,把做好的飯菜全部端上桌,丟下還沒進膳完的那位老太爺,舞者隨口編了一句謊話說要出門買東西。然後一買就買到了李墨家別墅門口。
玄靈在桌邊靜靜的咀嚼口中的食物,僅僅是在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時才漠不關心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並沒有阻止對方。
在舞者離開之後,整個別墅中一時靜得再沒有其他聲音,過了好一會兒,吞下了口中食物的玄靈隨手打開了手腕上的如手鐲般的便攜式接駁器,接通了一個通訊,淡淡的吩咐:「等翔少出了別墅區後給我備車,我要出門……」
就在舞者出門的同時,李墨正在別墅中一臉嚴肅的看著洛洛,要求她把自己的手袋打開給自己檢查,免得這小姑娘丟三落四的忘了些什麼。
「為什麼,我自己都檢查過了啊!」洛洛護著自己的小手袋,鬱悶的看著李墨,十分不滿對方對自己的不信任。
「都帶齊了?!」李墨對洛洛確實是不信任,所以,在看到對方拚命點頭之後,她卻還是依舊堅持:「那好吧,我不檢查,你把包裡的東西一件件數給我看!」
「……」這跟檢查有什麼區別?!
看著對方異常堅定的申請,委屈的洛洛撇撇嘴,不甘不願的打開自己的小手袋,一件件開始往外面掏,邊掏邊配音解說:「防狼電擊器……」
防狼電擊器?!這是參加宴會的正常攜帶品嗎?!看著對方掏出的一個貌似粉餅盒的東西,李墨一陣恍惚,不知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看錯了。而此時她耳中,還在不斷傳來洛洛的聲音。
「……小型發訊器!」呃,原來那個不是唇膏?!
「警報器,生物藥劑……貝瑞塔公司產的S771女用手槍……」一連串的介紹之後。隨著一把只有手掌大小的小型槍從洛洛手中的小手袋裡出現,承受力已經到達極限的李墨一陣眩暈,終於再也聽不下去了。
真是夠了,她到底在那小手袋裡裝進了多少東西啊?!怎麼掏都掏不完,難道是傳說中的四次元空間袋?!
而且這些違禁品又是從哪裡弄來的啊?!一起住了這麼久,自己居然都不知道自己這位一向以乖乖牌形象示人的好友隨身藏了這麼多危險的東西,接下來,這小姑娘是不是該掏出微型炸彈之類的了?!
「微型炸彈?!呃,既然你覺得帶上那個更好些,那我就去拿一顆出來吧!」正在李墨胡思亂想的時候,洛洛突然停下了介紹,認真的說道,然後當真轉身就想往樓上自己住的那間臥室走去。
咦?!難道她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李墨愕然,接著突然回神——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時候,她還真的有微型炸彈,而且還想帶去宴會?!、
開什麼玩笑!
轉身,伸手,撲!
李墨一把將就要跑上樓梯的洛洛給抱得死死的,一邊限制住對方的行動,一邊轉頭,毫不猶豫的對身邊同樣聽傻了的那三個人堅定的說道:「去幫安小姐準備一些『正常』的東西!」
所謂正常的東西,不外乎是補妝要用到的化妝品。手機和其他一些零零碎碎,所以,根本沒用到多久時間,「正常」的東西就被回過神來去做準備的三人收拾好,裝進了另外一個手袋中,然後這個手袋再被李墨堅定的塞進了洛洛手裡,換走了對方手中原本那個移動兵器庫。
「呃……那我去換幾件首飾!」洛洛鬱悶的瞅了瞅手中的新手袋,開口爭取自己的權利,然後不等李墨反對就「蹬蹬蹬」的跑上了樓去。
李墨本想喊住對方,想了想,卻還是由她去了——安家的晚宴確實不簡單。若是洛洛自己有些準備,肯定會更安全些。既然如此,還是別阻止她的好。
就在她和另外三人正在等待洛洛下樓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李墨扭頭朝房門上附置的監視器上往外看去,舞者的金黃色腦袋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愣了一愣之後,李墨艷麗的臉蛋瞬間扭曲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個小兔崽子又想來做什麼?!」
小、小姐怎麼這麼生氣?!旁邊的三人第一次看到這樣失控的李墨,嚇得一起倒退了三步,和這個看上去已經化身為噴火女暴龍的女人保持距離。
雖然說李墨從來就是一個母老虎的性情,周圍的人也沒指望她有什麼賢良淑德的一面,但是面對舞者時的李墨,卻比平常又要暴烈了幾分,讓其他從來沒有看過她這麼暴躁的一面的人都有點承受不了。
***!她現在已經夠頭大的了,這種時候別再給她添亂了好不好!李墨罵罵咧咧的幾步走過去,一把把房門拉開,根本不等對方說話就衝著外面一嗓子吼了過去:「你***是不是閒得蛋疼了特意過來找虐啊?!要不要我幫你踢爆了免得以後麻煩?!」
「絲——」還不等被罵得臉色鬱悶的舞者回過神來說些什麼,李墨身後的三人組就一起發出了倒抽冷氣的聲音——太、太火爆了!
聽到這吸氣聲,剛剛才反應過來家裡來的手下也在,李墨的俏臉刷的一下紅了,頓時把自己丟臉的責任都歸到了門口無辜的舞者身上,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之後,保持著剛才的氣勢故作凶悍的回頭,看著身後的三人威脅道:「剛才的事不准對老頭子提起半個字!明白了嗎?!」
三隻小雞拚命啄米,剛剛才見識到這隻母霸王龍的凶殘,現在誰還敢不聽話啊!
「咳!」門口的舞者乾咳了一聲,打斷李墨繼續威脅自己手下的意圖,開口爭取對方幾人的注意力,看到李墨轉回頭來之後,他才揚起一張笑臉誠懇的說道:「那啥,其實我是想來送你們一起去安家的!」
「不……」剛想拒絕的李墨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樓梯上就傳來了洛洛的聲音:「墨墨,我準備好了!」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一起抬頭往樓梯上看去,尤其是舞者,一聽到洛洛的聲音就下意識忽略了李墨的存在,極其自然的一腳跨進門內,抬起頭向洛洛看去。
站在樓梯上正在緩緩向下走來的洛洛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彩,長長的睫毛在眼角勾出嫵媚的曲線。將清澈澄淨如星子般的雙眸也渲染得誘惑無比。白皙無暇的肌膚閃爍著如同上好白玉般的溫潤光澤,粉粉的唇彩在小巧精緻的雙唇上,彷彿是在誘人品嚐。
一襲純白色的絲質禮服不是一般晚禮服那樣莊重高貴的設計,而是如同古希臘眾神傳說中那樣的別緻典雅,包裹住了一身完美的曲線,甚至在地上也拖垂下了一截,讓人感覺穿著它的人似乎是走在雲間一般。
洛洛的長髮鬆鬆的挽在腦後,再放下一縷垂至腰間,頭上沒有其他的裝飾,僅有一個造型大方簡潔的銀色蝴蝶形頭花貼在腦側,耳邊垂著兩顆小小的珍珠,裸露的藕臂上還戴著一個精巧的白金臂環,環邊鑲嵌著散落的碎鑽。
此時的洛洛,不僅是一個柔美嫵媚的小女人,更像是不小心隕落人間的女神,美麗到讓人無法抗拒。
舞者瞇了瞇眼,微微勾起唇角,滿意的看著走下樓梯的那個小女人變得比以往更加耀眼。只是……
這樣的話,估計麻煩也會更大啊!
另外一邊的李墨無法像不知情的舞者那樣以純欣賞的目光來看待洛洛的這一身打扮——禮服當然是沒問題的,可是那頭花,那臂環,那耳墜,還有那手鏈……
「天哪!」頭疼的李墨忍不住呻吟出聲,痛苦的揉了揉額角。她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說對方在身上換上的這些首飾只是單純的出於美觀和服裝搭配的考慮,可是,她也實在不想去想像那些精緻典雅的首飾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也許頭花中會發射出毒針,也許耳環一扯下來往地上一砸就能瞬間變成炸彈,也許……
還是讓她死了吧!別讓她繼續這麼思考下去了,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未老先衰變成老太婆的!
已經精神恍惚的李墨,根本沒注意到舞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躥到了洛洛身邊去,名為攙扶實則吃豆腐的扶起了對方的手臂,更沒注意到自己和洛洛坐上的車並不是自己的火紅跑車,當然,那個一臉迷惑的保鏢也被她忘在了車外……
「小姐不用我跟著去了嗎?!」原本內定為宴會中的陪侍及保鏢身份的可憐男人望著呼嘯而去的黑色跑車,一臉鬱悶加不解的看著身邊的另外兩人。
那兩人無語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轉頭看向自己那需要安慰的同伴,一人一邊的將手搭上了對方的肩膀:「節哀順便!」
「……」
半小時後,安家的主宅外,停放了一溜兒名牌車的長龍中,有一輛黑色的跑車裡傳出了抓狂的女聲:「你***怎麼在這裡?!」
這誰家小姐啊?!真沒教養!一眾名流紳士們站在門口也能遠遠聽到停車場中的那個怒吼暴喝,忍不住嫌惡的皺了皺眉來表達自己的不屑,可是卻又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有意無意的轉了過去,想看看到底弄出這麼大動靜的人是誰。
八卦!一個全民上下沒有雅俗界限的共同興趣!八卦!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上升到了精神層次的不朽話題!八卦!一個歷經千年也不會有所衰敗的傳承精神!
在那個被大家熱切關注的黑色跑車中,突然伸出來一隻細白的手臂,生猛有力的把跑車門一把推開,傳來「砰!」的一聲巨響,讓所有人的心臟也跟著猛的一跳。
眾人甚至能聽到車門軸上的「吱嘎」一聲痛快的呻吟和疑似某物斷裂的清脆聲響,估計這扇門是報廢定了。
緊接著,萬眾期待的女主角登場,那個手臂的主人,一個穿著如火焰般艷紅的小禮服的的女人忿忿的跨出車內,這個女人五官性感美艷,如波浪般的大鬈發奔放狂野的披散在光潔裸露的肩背上,被包裹在緊身小禮服內的豐滿身材更是惹火得教人心癢難耐。
「這……」門口的紳士中,其中有一位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突然憤怒的暴出一句讓李墨聽到後絕對會抓狂的話來:「這是誰帶的情婦?!太失禮了!怎麼能帶這種女人出席這樣的宴會?!」
情婦?!是的,雖然宴會上穿著清涼的各色美女不少,但是李墨天生就長著一身的媚骨,妖嬈性感美艷……這些詞彷彿就是為她量身頂做的。
所有見過李墨的人,第一眼是驚艷,第二眼就是**,絕對不會有其他的例外。因此,被人誤會是情婦,對李墨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哪怕她穿的衣服比別人穿得都多,也不會被當成是良家婦……呸!少女!
有很多時候,李家那位經常被李墨氣得半死的老爺子甚至會想,是不是就因為這姑娘的長相太有情婦相了,再加上身材又很肉彈,經常被人誤會,所以才會自暴自棄的去混黑道,以拳頭震懾其他對她有想法的人?!
……想法是善良的,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實際上,李墨大姐純粹是出於興趣和兒時被天哥哥的耳瀆目染,所以才會走上黑道大姐頭這條不歸路,她的這個選擇,跟旁人的眼光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真的,要讓這厚臉皮的女人在意別人的目光,實在是比讓她不混黑道還難。
從剛才那位紳士指責李墨是情婦開始,周圍細碎的交流聲就不斷傳出,大部分都是肯定前面的那種說法,對李墨的情婦身份給予了高度肯定,接著再進行深度抨擊,最後是廣度指責。
眼看李墨走出車門後又繞到了前面副駕駛座的位置彎下了腰去,似乎是要再拉出另外一個人,周圍看了半天的人中,總算有幾個和李家人有過生意往來的人後知後覺發現到這張五官熟悉得令人心驚。
「可別再說了,這位不是哪家的情婦,是李老爺子家裡養的那隻母老虎。如果被她聽到了剛才的那些討論,大家就等著這小姐發彪吧!」認識李墨的知情人士反應過來之後,立刻開始向身邊的人偷偷透露情報,免得一會兒身邊有人因為一時口快而招致什麼被人扒光拍裸照的慘事發生,而聽到此女的身份,其他人也終於釋然,並隨之換上了滿臉的謹慎。
雖說這些人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見過李墨,但是對這個豪門奇葩,大家卻是經常有所耳聞,不管是此姝的火爆脾氣,還是她好好的大小姐不當卻偏要去混跡黑道的事情,都是足以讓任何一個大家族都為之驚悚且慶幸的——慶幸這大逆不道的丟臉女兒不是自己家生的。
因此,聽到居然是這位小姐,眾人也就接受了剛才李墨的失態舉動。本來就是嘛!如果那個傳說中的李墨哪天突然變得溫良賢淑了起來,那才真是不正常了。
「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李墨彎腰俯身,一手扒在車門上,一手拉住洛洛就要往外扯,嘴也沒停下來,毫不客氣的就吼了出來,眼睛還狠狠的往駕駛座上正將手搭在洛洛肩膀上的舞者瞪了過去。
「走*了,小妞兒!」舞者像是沒聽到似的,不僅沒有把手收回來,還笑嘻嘻的故意盯住李墨的胸口開領處挑釁著說道。
於是,理所當然的,李墨的河東獅吼再次出現,給來參加宴會的其他人造成了又一次驚嚇。只是這回,已經沒有人再感到驚奇了。
洛洛倒也是個強人,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居然還能保持正常情緒的勸架。說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她和李墨從小玩到大,彼此之間早就熟悉了,對方的火爆在她眼裡已經沒有了震撼力。
而舞者又是在遊戲裡經常在一起行動的夥伴,對她來說也是少有的幾個能接受且自然相處的朋友之一,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不自在。
要應付這兩人,對洛洛來說早已經駕輕就熟了。不一會兒,磨蹭了半天的三人總算都下了車,俊男美女的搭配瞬間吸引了不少視線。
有錢人又怎麼樣,有錢人裡面也有長得歪瓜咧棗的,看到漂亮的人自然也有驚艷和嚮往之心,因此,一下看到這麼三個極品貨色……咳!人物,大家自然也就緊盯著不放了。
帥氣瀟灑的舞者,柔美動人的洛洛,還有火辣美艷的李墨,每個人的身上都聚焦了不少的視線。
而巧合的時候,這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是那種不怎麼出現在人前甚至根本沒出現在人前過的,除了剛被認出且指明身份的李墨,洛洛和舞者二人一時之間倒是沒人能得知其身份。
還不等其他人上前搭話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一直等候在大門口的安家管家就已經走了上來,逕直的走到了洛洛身前,有禮的欠身,恭敬的開口說道:「老爺等您很久了,請跟我來,小姐!」
洛洛瞳孔猛的一收,搭在舞者手臂上的小手也突然死死的捏握住對方的手臂,還有些微微的顫抖,引來了舞者疑惑的側視。
因為有舞者和李墨二人在身邊,再加上自己也一直刻意忽略想起那個人,所以,直到這位安家管家出現之前,洛洛都沒有想起今天的主題。
「放鬆,別怕,有我在!」李墨當然發現到了洛洛的不對勁,也顧不上繼續敵視舞者了,連忙攬住洛洛的肩膀,軟聲在她耳邊安慰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舞者皺眉不解,手臂無意識的收了收,順手捏緊洛洛的小手,像是也在無聲的鼓勵她。
洛洛被身邊兩人的動作和聲音拉回神來,吐出了剛才開始就一直憋住的一口氣,總算是稍微放鬆了一些,接著看了看兩邊,沖身邊這兩人笑了笑:「別擔心,我沒事!」
沒事?!沒事才怪!舞者暗暗腹誹,卻沒有說出口,只回了一笑,就不再說話。他一直以為這位安家大小姐之所以不願意回安家,只是普通的賭氣,現在看起對方的反應來,似乎倒像是有什麼更深的理由。
到底會是因為什麼呢?!
洛洛闔了闔眼,又猛的睜開,臉上掛起了疏離的微笑,向一直站在三人面前的管家微微頷首道:「謝謝您特意來接我們,不過想必安先生現在也很忙,我們還是不去打擾他好了」
聽了洛洛明顯劃清界限的話,管家並不以為意,只是笑了笑,然後有禮且不容拒絕的回答道:「女兒去見自己的父親,根本不需要選擇什麼時候,您說對吧?!舞袖小姐?!」
這位管家也是個人精,在安家侍奉了三十年,早已經經歷了無數的大小場面,洛洛這點小道行,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他說的話也沒錯,不管這安家一大一小之間有過什麼事情,從法律角度上來說,兩人畢竟是父女,這個關係是不容否認的。所以,洛洛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洛洛不語的垂下眸,好一會兒後才重新抬起,依舊輕笑著回答:「管家看來沒調查好客人的資料呢,我叫安洛,不是安舞袖!」說完,拉了拉李墨和舞者,頭也不回的往安家內宅走去。
管家怎麼想都不會想到,洛洛居然會不接他的招,直接一個四兩撥千金就把話題給帶了過去,然後不等他再說些其他的什麼就閃人了。
這、這這……這分明是耍賴啊!管家滿臉陰鬱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臉色難看的離開,走進內宅去報告這件事情。
而這時,洛洛等三人已經到達了宴會會場中,找了一個不易被察覺的角落站著,以躲避那些不停湧上來的狂蜂浪蝶。
「安洛?!原來你的化名是這個啊,我只知道你叫安舞袖。」舞者從路過的侍者手中取來兩杯飲料,一杯遞給洛洛,一杯自己拿著,故意無視了旁邊站著的李墨,隨意說笑著,以分散洛洛的注意力。
「不是化名!」洛洛皺了皺眉,像是被大人忽視了意見的小孩子一樣,明白的在臉上寫滿了不高興:「那是我的名字!我就只有這個名字!」
「呃……」分散注意力是成功和失敗先不說,舞者一出師就被人頂了一句,頓時有點鬱悶——好嘛!連名字都改了,還說只有這麼一個,看來她是真想和安家徹底斷絕關係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安洛這名字聽起來有幾分熟悉啊!舞者撫了撫下巴,思索著自己到底在哪裡聽過類似的名字。
正好此時,李墨湊到洛洛耳邊,一邊示意她看向宴會場地中央,一邊尖酸刻薄的批評著:「瞧瞧,這宴會佈置得真夠俗氣的,他們除了想著法子把值錢的東西往客廳裡搬,還能不能設計點別緻的東西啊!每次一看見安家就讓我不舒服!」
喂喂!這就有點過分了吧,當著人家安家女兒的面批評人家家裡的品味,成心給人添堵呢吧?!舞者瞟了李墨一眼,嘲諷的扯了扯嘴角,剛想提醒對方一下,就聽到了另外一個贊同的聲音。
「確實沒錯!」洛洛認真的點了點頭,一臉贊同的神色,還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宴會大廳中指來指去的一處處評價:「你看那裡,明明這個桌布的造型和顏色都跟大廳風格不是很搭,就因為它最貴,所以就把它鋪了出來……還有鐳射燈也擺得太多了……另外地毯的顏色也……再看看那……」
「……」這個更狠,不僅批評得一點情面都不留,還一個個指出來給人難堪,讓人想忽視都不行!舞者無語的把額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按了回去,鬱悶的看著身邊的兩個女人相互討論著,實在想不通小兔子怎麼會這麼討厭安家。
「對了洛洛!我跟你說啊!」李墨突然說出這麼一句來,讓舞者手中的杯子狠狠的顫了一顫,等反應過來之後,這個男人猛的回頭,驚訝得幾乎都快失聲尖叫了:「你叫她什麼?!」
安洛,洛洛?!難怪他總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原來是因為那個洛字。可是,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被突然打斷話的李墨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失態的男人,很想狠狠的給他嘲諷過去,可是看到對方臉上難得的正經,她總算是拚命的把不客氣的話給嚥了回去,順了順氣之後才回答:「我叫她洛洛啊,怎麼了?!」
「那個……」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舞者緊張得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吞了吞口水之後,他艱難的又問:「你們玩重生嗎?!」
「廢話!現在誰不玩那個啊!」李墨終於還是忍不住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給對方。
「那你們在遊戲裡的ID叫什麼?!」舞者捧著胸口,力持鎮定的繼續問。不要啊,千萬別是大嫂啊!
話說回來,這身材確實是跟遊戲裡的大嫂一模一樣啊!不會真的是她吧?!……話說,某種喜歡採花的雄性生物辨認女人的標準,確實是很獨特!
原來如此!李墨眼珠子一轉,再聯繫到洛洛在遊戲中的經歷,已經猜到舞者到底在擔心什麼了,邪惡的笑了笑,此女毫不猶豫的捏了一把洛洛的小手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而自己則選擇了撒謊:「我在遊戲裡身份叫墨血飄香,洛洛在遊戲裡叫舞詞人。」
「呼——」舞者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放心了。還好還好,不是大嫂!
看著舞者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洛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墨,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騙他,而李墨則偷偷的笑得嘴都合不上。
「舞詞人,小兔子的遊戲ID真有書卷氣!」卸下心頭一塊大石的舞者輕鬆的開口,還不忘誇獎一下自己心愛的小兔兔。
「呃……」洛洛羞愧得滿臉通紅,本來想告訴對方說他被李墨騙了,現在一聽這話也開不了口了。
而李墨則笑得越發顫抖,全身抽搐得像觸電似的——當然有書卷氣,舞詞人,無此人!這可是很絕妙的一個諧音啊!沒文化的人都聽不懂其中深意!
被這麼個插曲一打岔,洛洛也暫時忘記了不舒服的事情,從進來到現在為止,總算是放鬆了些。
而此時,安家門外又停下了一輛跑車。
因為這輛車來得太晚,很難順利停在停車場內,所以門口站著的侍者不像剛才般沒有理會,而是主動迎了上去,欠了欠身,對著搖下一半的車窗內恭敬的說道:「請稍等,我現在立刻就為您找車位!」
車窗內的聲音冰冷淡漠,緩緩的傳出:「不用了!」話音落下,車門打開,一個絕美卻又十分冷戾的男子跨出車來,淡淡的看著侍者:「你只要帶我進去就可以,我要直接見你們的安家家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