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磨人的牛皮糖
如果什麼都沒有聽見。(小說~網看小說)該有多好？！如果可以什麼都不懂的話，該有多好？！如果可以沒有好奇心的話，該有多好？！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絕對不會讓再試圖去弄明白些什麼，情願一直就這麼傻傻的被蒙蔽在鼓裡……如果這些如果都成真了，該有多好？！
哪怕是懶散的，一無所成的人生，哪怕是一直的被騙下去，只要不再讓她感受到痛苦……就好……
我，什麼……都不想懂……
「洛洛？！」彷彿是在黑暗中過了一個世紀，又彷彿只不過是一瞬間，洛洛根本感覺不到時間，也根本感覺不到其他的一切，就這麼靜靜的在黑暗中沉浮著，直到耳邊隱隱約約的傳來了李墨的聲音，才拉回了她的神智。
「洛洛！再不起來我就直接把你扛下去了！」李墨大姐頭按下了開啟遊戲艙的按鈕，等不及艙蓋慢慢的自動打開，索性一腳踹了過去，把那慢騰騰的正在自動升起的艙蓋給直接踹開，然後就這麼橫跨在遊戲艙上，俯下上半身。看著身下躺著的正在慢慢睜開眼睛的小美女。
「……」洛洛迷茫的眼睛睜開之後，愣愣的定神了好久。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的視線才慢慢的開始聚焦，看清了臉上方那張熟悉的艷麗面孔，猛一看到貼得那麼近的這張臉，唬得她又是愣了一愣，然後才垂下眼睛，看到了對方一副彷彿是要強X少女的姿態，於是，這位柔弱小美女華麗麗的被雷到了。
李墨看到對方終於醒來，立刻等不及的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把洛洛的上半身提得坐了起來，額上青筋直暴，咬牙切齒的說道：「快！隔壁那個死色狼又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們！你還想不想打聽安家的消息啊？！」
安家？！正在猶豫要不要把李墨的爪子給扒開的洛洛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詞彙，忍不住皺了皺眉，不自覺的從心底湧出一種十分厭惡和抗拒的情緒，卻不明白這種情緒是從何而來。
「不想知道？！那好，我現在就去打發他滾蛋！」看到洛洛眉頭皺起，還沒有察覺到她有什麼異樣的李墨興奮的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就想衝下去把那個男人打跑。
「等等啊。」洛洛來不及多追究心裡莫名其妙的感覺，眼看李墨已經跳下遊戲艙就要下去趕人了，連忙一把抱住了對方的小蠻腰，無奈的勸說道：「我沒說不想打聽安家現在的情況啊。」
一聽到洛洛的話，李墨的小臉蛋立刻哀怨了，鬱悶的轉回頭來看著她：「那還是要和他打交道？！其實我個人認為直接拿菜刀把他砍出去比較好哦！」
「……」洛洛無語的慢慢爬起來，懶懶的揉了揉太陽穴。試圖揮去心中莫名其妙的情緒，然後才跨出遊戲艙好聲好氣的安撫李墨：「好啦，你先下去準備菜刀，我們打聽完消息之後再趕人好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李墨還能說什麼？！只好鬱悶的點點頭，推開門準備下樓咯。
「你不下去？！」手搭在門把手上，正要往外面走去的李墨回頭看了看又坐到了床頭的洛洛，奇怪的看著對方提起電話似乎準備撥出的樣子，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打個電話，馬上就下去。」洛洛憑著腦中的記憶，一點也不生疏的按下了重生客服的電話號碼，握著話筒貼在耳邊，安撫性的對李墨笑了笑，然後轉回頭去不再看她。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的同時，電話那頭的重生客服也終於接起了電話：「您好，這裡是重生客戶服務中心，請問您有什麼問題？！」
「我剛才莫名其妙的被斷開了連接，遊戲中的記憶也很模糊，怎麼都想不起來。請問是怎麼回事？！……」
重生客戶服務部內。
被緊急召集起來的主框架程序們正一溜兒的圍站在一個漂亮的客服小姐身後，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緊張的神情，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的看著坐椅上坐著的那位漂亮小妞接聽電話。
等了一會兒之後。他們終於欣喜的聽到了客服小姐的結束語——「調查後我們會在遊戲中聯繫您，如果還有什麼問題，歡迎繼續撥打客服電話。」
「怎麼樣啊到底？！」一個程序員一聽到這句話，甚至來不及等前面的客服小姐放下電話，立刻上前一步迫不及待的問道。
「搞不定！她根本不相信我給出的說辭。」那個客服小姐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從椅子上站起，無奈的轉過身來搖了搖頭。看著聽到回答後都是一臉如喪考妣表情的公司IT精英們，她忍不住問了一句超出職權範圍的話：「你們怎麼會讓玩家喪失一段記憶？！這要是傳出去，會對公司造成不良影響的！」這樣真是太亂來了！簡直是在拿玩家的生命安全開玩笑！萬一腦電波出了什麼問題，可能會直接造成腦死亡的！
「小畢！」坐在另外一邊的一個看起來像是經理模樣的女人皺眉喝斥了一聲，頗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提醒她逾矩了。
「對不起！」被稱為小畢的那個人就是剛才接電話的客服小姐，她聽到了上司的聲音之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已經逾越了，於是低下頭咬了咬唇，不甘不願的道歉。
不管怎麼說，擅自過問其他部門的事是一種違反公司規定的行為。而且在這些程序員當中，還有主控制室的組長，憑她的職位，是不能對高於自己職階的人提出質疑的，更別說她剛才那行為已經明顯的有些不尊敬了。
「沒關係。」主控室的組長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心虛的不敢看那個義憤填膺的客服小姐。
全擬真遊戲，尤其是真實度這樣高的全擬真遊戲，從來沒有在市面上出現過，所以當初設計的時候，整個公司並沒有什麼經驗可供借鑒，國家中也沒有什麼法律條文來做出約束。現在想想，也許這其中真的有很多不恰當的地方吧？！
比如說NPC的智能過高問題，這幾乎是等同於克隆人一樣的藐視生命行為。雖然這些生命沒有真實的身體。就因為這個，他們已經被自己製造出來的生命給教育了一通。
現在又是腦電波事件！在一個如此高擬真的環境中，運行精神恐懼一類的任務，雖然因為玩家**條例和技術原因的問題，能夠看到玩家回憶的只有玩家自己和程序NPC。但這樣是不是也等同於刑囚逼供時的精神拷問？！這應該也是犯法……吧？！
「是我們當初考慮得不夠周到，現在已經全面取消了精神幻境一類的任務，請放心好了！以後我們技術組的所有人員一定會更加認真的調試遊戲內容，請你儘管放心！」雖然與面前的客服小姐無關，但組長還是很認真的對對方作出了解釋，似乎也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
「啊……沒關係的！是我違反了公司條例，真是對不起！」本來還有些不甘心的客服小姐一看到這位IT精英認真解釋的樣子，不由得紅了臉，手足無措的連忙道歉。
「可是，現在應該怎麼收場啊！她到底說什麼了？！」組長道歉完後，嚴肅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一臉欲哭無淚的看著眼前的客服小姐。
「哦？！——」客服小姐臉色古怪的重複。
「哦？！」一群程序員傻呼呼的跟著重複，並沒有明白客服小姐的意思。
「對，她就說了這麼一個字！」客服小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想回想的東西，忍不住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鬱悶的抱怨著：「我第一次碰到這麼難纏的客戶，我說話的時候她就一直只回答『嗯』，然後我解釋完後她就只說了一個『哦？！——』……」頓了頓後，她哀怨的看著眼前的那群技術精英們繼續說道：「你們是沒親耳聽到她說的這簡簡單單一個字啊。那叫一個滿含深意，那叫一個意猶未盡，那叫一個回味無窮……這玩家簡直是玩太極的高手！既不反駁也不表態，我無論說什麼都被她一個字一個字的給簡簡單單擋了回來，沒辦法之下，只好跟她說調查後再在遊戲中聯繫了。」
這……要是所有玩家都這樣的話，她們這群客服還怎麼混啊？！聽到了那位鬱悶的客服小姐的回答，所有沒在接線的客服人員都集體的打了個冷顫，有些後怕的面面相覷——還好剛才接起那通電話的不是她們！
「意思就是，這一通電話下來，還是一點都不清楚對方的態度和反應嗎？！」組長呆呆的僵在原地。訥訥的說道。然後，他絕望的看見那位客服小姐堅定的點了點頭，
靠！這樣的話他們怎麼知道到底要如何補償啊！溫文爾雅的組長，成熟穩重的組長，從來沒有過任何失禮舉動的組長……生平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天豎起了中指。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次的記憶催眠很成功，完全沒有造成什麼精神方面的影響，據說是那個玩家本身也有強烈的配合意識，根本是迫不及待的幫著混沌把自己的回憶給封鎖了起來，接下來，那個玩家頂多是疑惑幾天，然後這件事應該就可以過去了吧？！
這件事唯一的問題就是，他應該怎麼對那個叫洛洛的玩家解釋缺失的那段記憶？！渾然沒有發覺到自己在眾人面前失態了的組長，頂著一屋子人驚詫的目光，凝眉認真思索著。
而此時，太極高手洛洛也正在客廳頭疼的看著眼前招搖如孔雀般的舞者，完全沒有了剛才應對重生客服時從容。
「你到底想做什麼！」噴火暴龍李墨再度忍無可忍的拍案而起，似乎是與眼前的男人有深仇大恨一般的死死瞪住對方……正在拉扯洛洛的手。
「去遊樂場啊！」舞者一臉無辜的轉過頭來，終於施捨了一絲注意力給一直坐在一旁的李墨，十分驚訝的問道：「你耳背？！這個我剛才就說過了嘛，你難道沒聽到嗎？！」
「靠！」李墨怒吼了一聲，衝過來一把拍開舞者的手，把洛洛拽到身後嚴密保護起來，然後才轉回頭指著他鼻子大罵：「誰TM說要和你去遊樂場了啊？！你別給我得寸進尺啊！我們只是來聽你說那件『重要的事情』的！」
「重要的事情？！」舞者純潔的眨巴眨巴眼睛，成功的把李墨噁心得倒退了一步之後才繼續說道：「我有說過有重要的事情嗎？！」
「……」李墨抬起的手指顫抖著，狠狠的磨著牙，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猛的收回手指，然後沉著臉堅定的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走去，準備挑選一把鋒利點的菜刀。
「墨墨！別衝動！」洛洛無奈的拉住李墨的袖子，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對方才好。
「好吧！要說重要的事情的話，倒是確實有一件！」舞者看到這情景，無奈的聳了聳肩之後，漫不經心的說了這麼一句，成功的阻下了李墨正欲掙開洛洛的動作。
「什麼事？！」洛洛看見李墨頓了下來，似乎不打算繼續往前走的樣子。趕緊的把她又往回拉了幾步，這才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轉頭問道。
「很重要的事情哦！」舞者神秘兮兮的探過頭來，貼在洛洛的耳邊，一臉慎重的一字一頓說道：「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雖然感覺耳朵邊癢癢的，但一聽到這句話，洛洛立刻忘記了推開對方的動作，轉而將注意力集中了起來，準備聽聽他會說出些什麼。就連不遠處的李墨也被這一句話勾得悄悄豎起了耳朵。
「重生要重啟十二小時哦！」舞者繼續保持著彷彿是在講鬼故事一樣的低沉神秘的語調，緩緩的在洛洛耳邊說道，順勢還摟住了對方那讓他垂涎已久的小蠻腰。
啊！手感真好，軟軟的小蠻腰，不盈一握的小蠻腰！他終於樓到小兔子的腰了！真期待下一步進展啊……舞者陶醉著，趁兩個女人都在發呆的時候，十分囂張的摟緊了手中得來不易的戰利品。
重生要重啟十二小時？！……可能是由於舞者語調過於神秘的關係，直到過了好久之後，把整句話又重新回味了一遍的兩人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你耍我們！」李墨理所當然的怒了，轉過身來就是一句暴喝，當舞者搭在洛洛腰上的那只爪子映入她的眼簾之後，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雙眼猛的圓睜，不一會兒，又一聲比剛才的暴喝更加震撼的咆哮聲在整個客廳內響起：
「放開你的爪子！！！」
被這一聲河東獅吼給震得頭昏昏腦花花的洛洛，條件反射的第一時間摀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後出於自我保護意識，難得行動迅速的退開了好幾米遠。
舞者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也被其他女人吼慣了，所以當下只是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然後就又跟沒事人一樣，只是當他發現手中的洛洛已經退開之後，望著自己那空空的手心，他立刻又變得哀怨了起來：「你幹嘛啊！人家好不容易摟到小兔子！」
「你還有臉說！」李墨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無恥的男人，還是覺得應該立刻去廚房挑把傢伙要好一些。
「拜託，我頭疼，你們別吵了好不好。」洛洛難受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本來從遊戲中出來之後就一直感覺有些不對勁，剛才耳朵邊又被那麼大的聲音給震了一下，現在還要面對兩人的吵鬧？！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一看到洛洛滿臉不舒服的樣子，李墨立刻忘記了要和舞者吵架這回事，連忙跑過來扶住了她，關心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缺少運動嗎？！」舞者也慇勤的趕快跑了過來扶住洛洛的另外一邊，雖然他那張臉上寫滿了憂心忡忡，卻還是藏不住那一絲絲的興奮：「老是待在家裡也不好，要不然我陪你去外面走走？！」
「滾！」李墨盡量壓倒聲音，對著另外一邊的舞者低咆，生怕音量大了會再讓身邊的洛洛感到不舒服。
「怎麼樣？！考慮下我的建議啦！」眼見李墨因為要顧忌洛洛的關係而不得不收斂，舞者自然不會錯過這樣好的拐人機會，直接無視了李墨逕自對著洛洛建議道：「去遊樂場真的不錯啦，而且可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還能調節心情。」
「可是我覺得我比較想睡覺……」洛洛訥訥的輕聲開口，又小心的看了看一左一右的兩個人，怎麼看都覺得他們不是來扶自己的，反而倒比較像是來挾持自己的。
調節心情？！李墨正要挽袖子趕人的動作在聽到這一句話後停了下來，認真的低頭想了想，也贊同起舞者的話來：「不准睡覺！去遊樂場！」說完就根本不容許人拒絕的直接拉人出門。
人權在哪裡？！洛洛身不由己的被李墨拉著往門口走去，鬱悶的在心裡悲泣。
而舞者則跟在兩個女人後面偷笑，既然能順利的拉出小兔子，他也就不想再計較關於約會人數多出一個「閒雜人員」這樣的小事了，於是他好心情的主動請纓：「我去把車子開出來，你們在門口等著就好。」
「誰說要和你去了！」李墨頭也不回的頂了一句，鎖好別墅的門後，沒有往院門的方向走去，反而拉著洛洛直直的走向了車庫。
哈？！舞者傻眼了，眼看著那兩個女人拉拉扯扯的往車庫的方向走去，他的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眼中只剩下了「過河拆橋」四個字。
「你狠！」舞者嘴角抽搐了一下，毅然決然的轉身，飛速奔回自己和玄靈所住的隔壁——靠！不帶我我不會自己跟啊！
不一會兒後，一黑一紅兩輛跑車先後從相鄰的兩棟別墅中駛出，消失在山道公路上。玄靈走出別墅大門，沉默的望著舞者的車漸漸遠去，然後他又想起了在這之前從隔壁駛出的那輛車子，靜思良久之後，終於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翔可能會耽誤正事，派另外的人去加速行動！」
「是！」電話那邊的人應了一聲，聲音冷靜幹練。
得到應答之後，玄靈乾脆的掛斷了電話收回口袋，然後又看了看已經什麼都看不到的山道公路，冷笑一聲，轉身走回了別墅。
一個小時後，市內遊樂場門口。
李墨、洛洛及舞者三人，再度「巧遇」了。
「啊！好巧啊！」舞者得意的轉動著手裡的車鑰匙墜，笑得好不囂張。
巧個屁！李墨忍了又忍，這才終於制止了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罵街的衝動，她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嘲諷的哼了一聲：「是挺『巧』啊！」
一個「巧」字被她咬得死死的，譏諷意味極其明顯，可是舞者是什麼人？！久經磨練的花花公子。是個男人都知道，想泡MM，尤其是想泡各種不同的MM，臉皮厚那是必要的基本功。如果區區幾句冷嘲熱諷就敗下陣來，臉紅得不好意思搭訕的話，他以前看中的那些MM早就被其他兔崽子們追走了。
所以雖然聽出了李墨話中的語氣不善，舞者還愣是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一臉熟絡的樣子湊了過去，很紳士的遞過去兩張硬磁卡片：「剛才買票就看到你們了，所以多辦了兩張遊園卡，今天我請客，千萬別客氣哦！」
買票的時候看到她們？！她們剛剛才停好車，轉個背就看到這小兔崽子了！買票的地方還要拐個彎才到，他怎麼看到的？！他以為自己是內褲反穿的超人？！眼睛還帶透視？！
李墨在心裡暗暗的腹誹著，幾乎就要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但當她轉頭看了看身邊正怯怯的望著她的洛洛之後，終於還是沒有發作出來，只冷哼了一聲，劈手奪下了舞者手上的兩張硬磁卡，然後再從自己的皮包裡摸出了一張大面額鈔票塞過去，皮笑肉不笑的道謝：「謝謝翔少了，不過我們不喜歡人跟，還是各走各的吧！」說完扶著洛洛舉步就走，剛剛邁出兩步，她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加了一句：「剛才的錢就不用找了，算是給翔少的辛苦費！你千萬別跟我客氣！」這句話完後，她這才帶著人真正的走掉，如剛剛打了一場勝仗的女王，驕傲而不可一世。
「可惜了！」舞者倒是不覺得尷尬，哪怕是被李墨歸劃成了巴結討好的跑腿小弟也沒能讓他的臉色有一絲的變化，依舊泰然自若的頂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摸了摸手裡的鈔票歎息著：「如果是小兔子遞過來的多好啊！」
「不要臉！」旁邊站著的一對小情侶中的男人在聽到舞者這句話後終於忍不住的啐了一聲，似乎是覺得舞者丟了男人的臉一樣。
其實這也不怪他，任憑誰看到剛才的那一幕都不會對舞者有好印象的，當面被女人把面子給砸了回去居然還不生氣？！這樣的人，如果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色狼，那就肯定是趨炎附勢在討好上級什麼的！
「不要臉？！」舞者冷笑一聲，逕直朝著那對小情侶走了過去。他不會對女人生氣，不代表他對男人也有同樣的容忍。何況，就算是女人，也得看是什麼樣的貨色！
比如李墨，雖然她一直都對他很不客氣，但看在她是小兔子好朋友的份上，再加上她本身也是一個難得的美人，所以他不會和她計較！可是這並不是說他對所有人都這麼大度……
「你？！也配藐視我？！」舞者隨手順了順頭髮，在那個男人看清了自己的臉的同時不耐煩的對著身後揮了揮手，兩個本來一直在旁邊嘻笑打鬧的十六七歲少年就走了過來。
「舞者？！」男人怔愣了一下，終於想起了究竟是在哪裡看過眼前的這張臉，可是還沒等他考慮更多，那兩個少年就已經走到了三人的近前。
「老大，要揍他？！」其中一個少年嘻嘻哈哈的上前一步，學著舞者的樣子擺出一副不羈的樣子看著那個男人，而另一個則對著男人身邊的女人露出了陽光笑容。
「打個屁！」舞者拍了一下那個少年的頭，心情很不爽的吩咐：「去跟著剛才那兩個女人，這男人是我的！」
「……」你不要說這麼容易引起人誤會的話好不好！
「還有！不要看到誰都追！這樣很沒品位的！要挑選啊，挑選懂不懂？！」舞者轉過頭，又拍了一下另外那個正準備泡妞的少年的腦袋，毫不顧忌那個「不符合品位」的女人正站在一邊一臉的扭曲。
「……」大哥！你無往不勝自然是不會知道我們這種普通受眾的心理！其實這女人長得已經算是中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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