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睪吸蟲
    第一百二十八章睪吸蟲

    中華分支睪吸蟲[Clonorchissinensis(Cobbold,1875)Looss,1907]簡稱華支睪吸蟲,又稱肝吸蟲,成蟲寄生於肝膽管內,可引起華支睪吸蟲病(Clonorchiasis)或肝吸蟲病。(小說~網看小說)

    華支睪吸蟲寄生於人或貓、狗的肝膽管內。含毛蚴的蟲卵隨膽汁排至腸腔,又隨糞便排出體外,蟲卵入水後被第一中間宿主沼螺、涵螺或豆螺等吞食,毛蚴在螺體內孵出,經胞蚴、雷蚴、尾蚴各期,尾蚴自螺體逸出,再侵入第二中間宿主淡水魚類,甲殼動物內形成囊蚴,人因生食或半生食淡水淡水魚類,甲殼動物而感染。貓、狗等為本蟲的保蟲宿主。

    因一次食入大量華支睪吸蟲囊蚴可致急性肝吸蟲病,其潛伏期一般為30天左右。急性患者起病急,首發症狀是上腹部疼痛和腹瀉,疼痛擬急性膽囊炎,可伴膽道阻塞症狀。成蟲可能在膽內肝管寄生,使膽汁淤積,死亡的蟲體,蟲卵可以成為膽結石的核心,促進膽汁形成——

    以上資料摘自《中華寄生蟲病學》

    「如果我沒有料錯,你的病根很可能就是從這種非常不好的飲食習慣中來的。」

    張立平目光炯炯的盯著祝老大手中的瓶子,一字一句的道。

    不待周圍的人說話,他又接著詢問道:

    「你們周圍地人。凡是愛吃這種螃蟹漿的,是不是看起來臉色都發黃?胃口都不大好?老是覺得渾身上下沒有力氣?貪睡?」

    他每問一個問題,旁邊人包括不認識他的吃客,都楞楞的呆著,然後不約而同的點一下頭。

    「那是因為這螃蟹漿中,有著華支睪的緣故!」張立平說到這裡,才恍然自己用了專業的縮寫名詞。忙補充道:「華支睪乃是一種寄生蟲。你們生吃這種沒有經過高溫加熱地螃蟹漿後,就把這種蟲子的卵吃進了體內。它們就成百上千地寄生在人體的肝臟裡面。嚴重損害各位的健康。」

    四下裡的人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個半大娃子半信半疑的道:

    「鮮(念二聲)醬裡有蟲(讀四聲)子卵?那蟲子養(讀平聲)出來有多大捏?」

    張立平淡淡道:

    「華支睪吸蟲的成蟲前端較細,後半部分鈍圓,很像剝出來的瓜子,蟲體柔軟而半透明。若是你們不信我地話,可以去醫院裡作糞便的生理鹽水塗片檢查有沒有華支睪吸蟲卵。」

    旁邊人頓時聞之咋舌,這時候只聽「噹啷」一聲。卻是面如土色的祝老大手中裝著螃蟹漿的玻璃瓶子從手中滑落,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祝老大年輕時候幹過民兵,還去過越南戰場,據說殺了十來個人,在這四鄉八里都是有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這時看他那既悔又怕,還很是難受的模樣,旁邊人都在心中暗暗發誓。從此再也不沾一點螃蟹醬這東西。

    其實這也怪不得祝老大這時表現得如此窩囊,連張飛都怕病來磨,何況張立平所說的症狀處處都符合,這傢伙還詳細的將這華支睪吸蟲地樣子形容了一番,恰好能在人的腦海中建立某種程度的形象思維,你叫剛剛從痛苦中解脫出來的祝老大如何不怕。如何能不懼?

    而祝大嫂此時已慌了神,顧不得眾目睽睽之下,湊到張立平身旁緊張道:

    「小張大夫,我家這死人……真的肝裡有你說那個華什麼什麼高?」

    張立平點點頭,神情凝重:

    「昨天導致他發作的結石性膽囊炎地病源,應該就是這種寄生蟲了。」

    「那怎麼辦啊,那怎麼辦?」

    祝大嫂幾乎要哭了出來,手足無措道。

    「您放心,您放心。」張立平這才領悟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太過沉重,又看了看面白如紙。似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的祝老大。忙安慰道:「這不是什麼絕症,挺好治的。吃三天藥就成了,只是藥費可能貴一點。你們看看這裡有沒賣的,叫做吡奎酮,實在沒有的話,就用阿苯達唑。」

    聽他這麼一說,周圍的人紛紛都強自將他說的幾樣藥名字記了下來。祝老大卻沒了什麼胃口,懨懨的喝了幾口湯,便催促著去買殺蟲子地藥。而因為店裡地生意實在太好,祝大嫂他們點的湯和蒸肉這才陸續上來,只得慢慢地等著。

    張立平就趁著這空當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那塊「土之心」把玩了起來。這東西外面看起來就是一塊尋常石頭,不料對面過來搭桌的一個老頭子看了,忽然驚奇的「哦」了一聲道:

    「好大一塊水煮石頭。」

    店裡雖然嘈雜,但張立平卻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正愁手上對這土之心的資料太過匱乏,忙道:

    「老先生,你認得這石頭?」

    那老頭子皮膚黎黑,臉上的皺紋深刻非常,若刀砍斧鑿的一般,顯然是常年被河風吹拂,同祝老大也是認識的,吧嗒了兩口葉子煙道:

    「這水煮石頭雖然難得,旁人或許不認識,我卻在這河上跑了三十年船,也見了不少,只是哥兒手上這麼大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張立平聽得眼前一亮,忙叫櫃上打了幾屜蒸羊肉,半斤老白干,坐了過去端到他面前,恭恭敬敬的道:

    「老前輩,這石頭我知道用來治病頗為有效,不過我也只是一知半解,還希望您老人家指點。」

    這等在水上討生活的老人家,第一好的就是酒,第二要的就是面子,見張立平如此識趣,難得有這種受眾人關注的時候,呵呵笑著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和盤托出。

    原來在這江中,自古就出產一種非常罕見的奇石,這種石頭看似與其餘的卵石沒什麼分別,其實表面卻在光線下,自然有一種奇異的光澤,哪怕將目光在上面停留得久一會兒,連眼睛都覺得很是舒服。

    鑒於此特徵,有人就將之用作藥材磨粉直接服用,可惜效果不顯,直到後來有一位醫生給病人熬藥的時候,取用的是無根水(即天上落下未沾上地面的雨水),發覺效果奇佳,於是便追尋原因,這時才發覺原來來盛著無根水的水缸裡,恰好汪汪的泡著一塊這種特產奇石。於是便摸索出了它的用法,那就是以此石煮水或者泡水,再用泡出的水來進行煎藥,定收奇效,於是就將這石頭命名為水煮石。

    而用來煮水的奇石越大,那療效就越好,通常能有一塊拇指大的這奇石,已經很是難得,而張立平手上這塊扁圓形的奇石巴掌大小,已能墊在頸窩下為枕,可見其珍罕程度。

    而編寫七大恨藥方的那名高人,嫌「水煮」二字太俗,當年就將之名為土之心。

    只是說來也怪,只有這條江中才出產此石,隨著這「土之心」的名氣漸響,搜求的人也越來越多,在古代最鼎盛的時候,曾經將這水煮石與壽山溪阪的黃田石相提並論。由於資源漸漸枯竭的緣故。近年來根本就難以得見了。而張立平手上的這塊水煮石頭之完好巨大,實在是這位船老大平生所僅見,似乎是他年輕之時,聽說在清朝時候當地一名縣令高價搜得一塊,旋即送給了一位治好了他不育症的醫生。

    聽這老人家一番詳解,張立平自然心照不宣的知道那醫生應該就是自己的先人了,他同時也對這祖傳下來的土之心的用法多了一定的認識。於是打定主意,在探聽了當地的幾位現在還使用此石治病的草藥醫生地址後,便在這鎮子唯一的一所小旅館裡住了下來,花了兩天去一一拜訪他們,詳細探問使用的心得。那些草藥醫生卻也沒有藏私的習慣,張立平提著禮物前去,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禁,令他大有收穫。

    第三天頭上,張立平便乘著祝老大的采砂船趁汛而下,沒過半天,就直下好幾十公里,靠上了一處碼頭——這裡距離楊家坳,不過二十來里地,淳樸的祝老大夫婦自然是與之依依不捨的話別,張立平堅持不肯收診金,他們實在尋不出什麼表示,便包了兩條自製的特產熏魚,那魚皮呈琥珀色,乃是蘸上特製作料後,在船桅上以河風完全吹去水分,乃是當地的特產,味道之佳美當然不必多說。

    經過了這幾天的休息,張立平的腳上也好了許多,堅持著走完這二十里地,倒還是不算太辛苦,正自擔憂的外婆見了他回來,當然是喜悅非常,但看見他疲憊憔悴模樣,卻更是心疼,弄了不少好吃的。秀兒也去張羅了尋了不少熏洗的草藥回來。張立平在享受這種久違的家庭溫馨裡,不禁生出依戀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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