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身世
    第一百零一章身世

    因為教師樓是處在學校的東門附近,距離菜市場有好長的一段路程,佳玉雖然下身還很有些不適,但心中卻還是甜蜜無限,跨著菜籃子在路上蹦蹦跳跳的走著,若一個活潑的小女生一般。(小說~網看小說)

    但她忽然怔住了,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健壯男人,這個人一見到佳玉,便立即面露喜色的對著領口處的微型麥克風道:

    「小姐找到了,快過來集合,是在東門附近。」

    佳玉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道:

    「你們來做什麼?」

    「因為小姐那天突然讓祥叔買了一張早上的機票,之後就音信全無,也聯繫不上,所以為了小心起見,王先生特意派我們來接小姐您回去的。」這男人恭敬的道。

    「對了,王先生還特意的說,若是小姐不喜歡參加那種酒會,他不會再勉強你,一切都好說。」

    這時候短短分把鐘,已經陸續有神情冷漠的黑西裝男子大步向這邊走過來,他們動作麻利,行動如風,很快就聚集到了佳玉的周圍,顯然是訓練有素的保安人員。「

    佳玉卻冷笑道:

    「他現在學會關心我了?前十多年媽媽辛苦把我拉扯大的時候,他在幹什麼!錦上添花誰不會?雪中送碳才最見人心!「

    她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老爺這幾年也很後悔,苦苦尋覓了三年。這不是在去年找到了你們,這不是正想對當年地事情作出補償嗎?」

    聽了這聲音,周圍的保鏢一起躬身道:

    「祥叔!」

    佳玉眼裡卻閃著倔強的光:

    「我就不回去,那不是我的家!我不喜歡這個名牌的東西,更不稀罕什麼舞會社交!」

    管家祥叔看著面前這個若外孫女般的漂亮女孩,歎了口氣揮了揮手:

    「去車裡把夫人請來吧。」

    「你,你說什麼?」佳玉驚呼一聲道:「我媽來了?」

    沒過多久。保鏢就引來了一位滿面都是老態的瘦削中年婦女,眉目裡依稀可見年輕時候地丰韻。她見了佳玉,臉上露出慈祥驚喜的神色:

    「玉兒,來,媽抱抱。」

    佳玉投身入母親地懷抱中,親暱的道:

    「媽,你怎麼來了?你該不是也來逼我回那個家吧?」

    說到後面又是眼淚汪汪的模樣。佳玉媽媽摸著愛女的頭,默然了一會兒道:

    「傻孩子。他再怎麼不對,畢竟也是你的爸爸啊,再說,他現在也是真心悔改,最重要的是,還能給你最好的生活,媽是為了你好啊。」

    佳玉哭道:

    「我不要什麼更好地生活,媽!他家裡還有個女人的。我不要你受委屈,我更受不了那種生活!」

    但佳玉媽**態度卻是前所未有的堅決,一定要女兒隨自己回去,她一方面腦子裡的那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觀念根深蒂固,另外一方面卻還是為自己的愛女著想。畢竟眼下那個負心人卻很幹了一番大事業,相信會對女兒好的。

    佳玉可以不聽父親地話,但對於含辛茹苦將自己拉扯大的母親,卻是不能不順從,旁邊的祥叔惟恐夜長夢多,趁機道:

    「太太,我們訂的機票時間快到了,若是現在馬上起程還趕得上,否則就要浪費一班了。」

    佳玉媽媽平素節約慣了,聽了立即心疼的斥責佳玉道:

    「都是你這孩子不聽話。為了你跑來成都。都花了多少錢了。」

    佳玉委屈非常,眼淚汪汪的。卻又想起家裡地張立平,想起自己的電話放在家裡,惟恐他為了自己擔心,忙對著祥叔道:

    「我要用電話。」

    立即有人上前一步,將電話兩手奉上。

    「喂,立平,家裡有急事來人找我了,我得回去,不能陪你過年了…….你幫我把東西收拾下,開年我來拿。」佳玉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張立平自然是又驚又疑非常,想多問幾句,那端卻已經掛掉了。

    於是沒過多久,SC大學正門外,那一長排清一色的黑色豐田商務車便集體絕塵而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哪個重要的大人物前來訪問一般。

    原來佳玉的母親被始亂終棄後,忍辱負重的生下了佳玉,一手將她拉扯大,直到這學期開始,母子兩人才被當年的負心人找到,這才知道原來他已成為了一名非常有權力財勢之人。出於對女兒的歉疚,佳玉的爸爸自然是對她極好,只是佳玉卻一直不肯原諒他當年拋棄自己和母親地事。不肯接受他地幫助。

    所以佳玉平日裡生活頗為節約,也不肯和別人說起家裡的事。今年寒假在母親地勸說下,她終於肯搬去父親那裡與之一起過年,沒想到一去以後,就被逼著參加什麼舞會,什麼社交禮儀。還差點被弄得與張立平反目。因此一氣之下,索性跑來學校和心上人在一起,沒想到還是給逼了回去。

    ………………

    隨著年節的臨近,黑匣子酒吧聽說也溶入了一把筆外來的資金進行整修,張立平用來看書的時間也就空閒了下來,他這幾日裡發覺,調酒這等精細工作卻很能鍛煉自己在外科上的進步,王爾良教授要求他做的每天劃紙的練習一日未停,自從進入酒吧工作後,這方面的進展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張立平現在竟可以達到一刀破八層的水平,這已是非常難得的了。

    這一天已是大年二十九,張立平一早起來,就很覺得有些心緒不寧,總覺得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等到中午,心中更是煩悶非常,忍不住連摔了兩個杯子,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張立平下意識的接了起來一看,心裡一凜,那區號竟是WK市的!他一下子就接了起來:

    「喂,我是賀四,立平啊?」

    「嗯!」

    「你前些日子不是聽說我要去你們那裡進貨,就給了我養老院的地址和電話,要我順帶去看看令尊?」

    「是的。」

    「你先答應我要冷靜。」

    張立平深吸了幾口氣,然後平靜道:

    「你說。」

    「你父親張華木的情況現在非常不妙,我懷疑有人想要暗中使用一種慢性毒藥殺他,我現在已經將他從那個敬老院裡接了出來,安置在一個朋友那裡,你現在馬上趕過來,到了以後打我的電話。」

    張立平腦子裡嗡的一聲,剎那間竟是一陣空白,機械的在房間裡走了幾步,立即就衝出門去,隔了五分鐘又返轉了回來——因為他連行李,錢什麼都沒帶。他努力的克制著心中的不安與憤怒,拿冰涼的自來水沖了沖頭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收拾了一些必然的東西,立即叫了個出租向成都雙流機場衝去。

    大概是老天成全吧,不到五個小時後,一路順風的張立平就站在了WK市那熟悉而陌生的土地上,這個南方的鄰海城市完全沒有寒冬的那種酷冷,街上不乏只著一件毛衣的行人,張立平一下飛機就撥通了賀四的電話,很快的,就有一輛桑塔那轎車前來接機,開車的正是賀四。

    「我是昨天才發現令尊的健康有問題的。」一見面賀四就直截了當的說。「我一來WK市,就先辦了你的事,那時候覺得張先生雖然人事不知的臥在床上,卻是臉色紅潤,氣色相當的好,就以你的名義留了一千塊錢走了。」

    張立平感激的點點頭,賀四卻笑道:

    「不用介意,真要說起來,還是我欠你的情多些,掘聞道墓的時候,若不是你和煙叔來得及時,我指不准早就被那綁匪搞成噁心螞蟻的養料了。」

    「昨天我把開春的藥材收購生意談妥後,想著今天就回去過年,於是就在離開之前又去那裡想同張先生道個別,這次去的時候因為是臨時起意,加上路也熟了,就沒有事前打電話。加上臨近過年,其中的工作人員只剩下了兩個值班的,這才發覺了其中的弊病!」

    張立平的呼吸急促起來:

    「我爸爸怎麼樣?」

    「我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已經被換到了一處陰暗的地下室中,周圍的環境非常的惡劣,並且背上已經因為久臥生出了褥瘡。我一氣之下,立即聯繫這裡的一個朋友將張先生接了出來,他也粗通醫理,這時候才發現,令尊雖然因為腦溢血而失掉了自主的意識,但也絕對不應該出現瞳孔縮小,間歇性出現臉色潮紅的徵兆,一查之下,發覺應該是人為的慢性苯中毒的症狀!」

    臉色鐵青的張立平的手指死死的擰住了身前的安全帶。他當然知道被慢性苯中毒殺死的患者,幾乎找不出什麼同正常死亡相異的證據,只是苯因為含有非常濃重的異味,又是不大好找,因此在兇殺案上運用到它根本就很是罕見,只是對於五感全失的張華木來說,這就成了一個最佳的殺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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