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暗戰
    「告訴她,還是繼續保密?」

    從那種男女之間兩情相悅的絕妙滋味裡回過神來以後,佳玉就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小說~網看小說)

    她心不在焉的撕著手中小扇的羽毛,無意識的念叨著:

    「告訴,不告訴,告訴,不告訴……」

    忽然,佳玉的水靈靈的眼眸眨了眨,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那模樣像極了一隻剛吃過雞的小狐狸,她咬著薄而紅的唇,就這麼穿著睡衣抱著布狗狗站了起來,向著隔壁的寢室行了過去。

    張雪正在專注的看著書,她此時正在準備著一篇很重要的論文,雖然寢室裡只有兩個姐妹戴著耳機聽著MP3,很是安靜,但今天總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

    門被輕輕推開了,張雪因為吹進來的冷風而微微皺了皺眉,依然想要將精神聚集在論文上,然而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姐姐還在看書呀?」

    張雪明顯的怔了一下,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掛上了親切的笑容,而手也不著痕跡的將文稿和教科書推到了一旁:

    「是玉兒妹妹呀!來來來,過來坐。」

    大學的女生寢室裡本就狹小,張雪本來也是穿著睡衣坐在床上,她這麼一讓,自然是讓佳玉也貼著自己坐到床上來了。二女姐姐妹妹的叫得親熱無比,其實卻是各懷鬼胎,張雪心裡自然在納悶佳玉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尋到自己——佳玉卻是笑吟吟的絕口不提來意,想把握主動等張雪忍不住主動詢問,才能更收到打擊情敵的效果。

    於是這兩個女生就開始天南海北的聊起來,從唇彩到中午的飯菜,從天氣到老師衣著的品位,當真是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但看佳玉和張雪聊得那麼興致勃勃的模樣,讓人充分的覺得這話應該改成一個女人三台戲才對。

    兩女都穿著睡衣,在打鬧中不免就會互相拉扯,因為這裡又是女生寢室的關係,所以也沒在乎那麼多小節,佳玉忽然看著張雪的胸口,頗有幾分做作的驚訝道:

    「哇哦!姐姐你好豐滿哦!」

    她一面說一面就伸手去摸了一把,吃吃的笑了起來,張雪遭此突襲,驚叫一聲,當然是不依不饒,拉扯著佳玉的睡衣想報復回來,忽然見到她脖子上那塊不加掩飾的吻痕,整個人的渾身上下彷彿過電的觸了一下,雖然臉上的笑容雖然依舊燦爛,卻顯得有些呆滯死板了。

    佳玉顯然也感受到了張雪的變化,她笑得開心極了,以至於那雙好看的眉毛都揚了起來,連女人看了都有些心動的感覺。兩人又笑鬧了一會兒,卻聽見宿舍裡的熄燈鈴響了起來,張雪終於忍耐不住,似是無意的笑道:

    「喲,看我這記性,都十點半多了,光忙著和妹妹玩兒,卻不知道有沒有耽誤你來這裡的正事呀!」

    佳玉將臉貼在布狗狗的頭上,歪著頭笑嘻嘻的道:

    「我哪能有什麼正事,只是想到咱們兩姐妹好久沒見了,過來聯絡聯絡感情嘛。」

    她越這麼說,張雪心裡越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發慌,素來都顯得從容恬淡的她忍不住反擊道:

    「哦,那馬上就熄燈了,妹妹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去洗漱了哦。」

    佳玉笑吟吟的點點頭,看著張雪的表情站了起身來,抱著布狗狗向門口走去,臨出門時候才回頭嫣然一笑道:

    「他回來了哦,我今天晚上剛剛才遇到呢。」

    這個小狐狸一般的女人在說話的時候,還刻意的將睡衣領口向下拉了拉,因此那塊紅色的吻痕在雪白的脖子上顯得分外刺目。

    至於那個「他」是誰,張雪既沒有開口問,佳玉也根本沒有說,二女心照不宣,自然各自心中有數。不得不承認佳玉這一手玩得漂亮非常,她知道張立平回來的消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索性先跑來告訴張雪消息做這個好人,卻又小小的刺激了情敵一把,當真算得上是一舉兩得。

    …………………………

    與佳玉分別的張立平回到住處以後只覺得渾身酸疼,筋疲力盡,他知道自己畢竟是剛剛出院的人,身體實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燒了些開水喝掉,換下濕衣服以後也顧不得打掃下衛生,倒頭便睡,這一覺整整睡了十二個小時,第二天上午快十一時了才醒轉來,一看表,連忙向教導處跑去銷假,要知道雖然是大學,但這樣在大一的時候整月整月的不來上課也算得上頗為嚴重了,若被安上一個無故曠課的帽子,勒令推學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雖然他拿著醫院的病情證明以及住院的各種手續,收據,卻還是整整弄了近一個鐘頭方才妥當,這還是系主任呂萍那裡沒有刁難,直接通過的結果,這時候已是中午時間,張立平連忙拿出電話本來,依次通知好友們自己回來了的消息,這幾人裡,孫雲的反應最是冷漠,一句「你還沒死啊?」就頂了回來,跟著的一句「要幫忙就儘管開口。」卻暴露出這傢伙外冷內熱的古怪性格。

    偉傑與何雨倒是非常的關切,不停的問這問那,張立平好容易才將事情說了個大概,而林薇接到電話後只是輕輕的「恩」了一聲,那聲音彷彿是從鼻腔裡發出來的,柔柔的讓人聽了就覺得很舒心的感覺,

    張立平最後撥通的卻是張雪的電話,事實上他的心裡一直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這個溫柔聰明的女孩子,要說他對張雪沒有一絲好感,那是假的,但正因為這種介與愛情與友情中的感覺,實在令他很是有些舉步維艱,惟恐傷害了她,壓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我等你這個電話,足足等了十三個小時。」電話那端的張雪的聲音很是幽怨,卻又頗有些撒嬌的意味在裡面。

    張立平本來想說的話,卻臨到嘴邊半個字也說不出來,顳颥了半晌才道:

    「我,我想你。」

    他說出這句話後便自後悔,但這種心聲的吐露卻讓人情難自禁,若洪水一般宜洩不宜堵塞。果然,電話那端的聲音雖然還是幽怨非常,卻不免多了幾分歡悅的意味,柔柔綿綿的很給人以女性柔媚的感覺:

    「是嗎?那你為什麼昨天晚上先去找佳玉,卻不來找我?」

    張立平一聽這句話就在心裡歎了口氣,無奈的道:

    「其實我昨天晚上沒打算見你們倆中的任何一個人,因為無論是誰,在病床上連躺了近三個星期以後,渾身上下總是離不開髒亂差這三個字的,我雖然長得像個李逵,但來見自己心愛的女孩子之前,還是想以一個整潔的面貌出現吧,之所以遇到佳玉,那是一場巧合罷了。」

    這傢伙避重就輕,一方面以自己住院的事實來引起張雪的關注,另外一方面則強調了同佳玉的相遇是巧合,果然,張雪一聽立即急切的道:

    「你住院三個星期?怎麼回事,得了什麼病呀!」

    張立平成功分散了張雪的注意力,出了一口長氣後故意咳嗽了兩聲:

    「你先來我這裡好不好?我們見了面在詳細說嘛,當真是一言難盡啊。」

    關心他身體的張雪果然上當,立即答應了,不多時候幾個朋友就在張立平的小屋裡碰頭了,值得一提的是,佳玉和張雪竟然是聯袂而至,二女手挽著手儼然若好朋友一般,姐姐妹妹叫得也十分的親熱。

    造成這種特殊情況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先前與張立平鬧翻的的那段經歷已經很深刻的告訴了她們,若再互相對立下去,只怕會重蹈覆轍,與其似以前那樣暗地裡互相拆台,還不如將許多東西擺到檯面來公平競爭。

    張立平今天也精心修飾了一下自己,難得的穿上了西裝打上領節,配上他近段時間削瘦的身材,雖然和偉傑,李海他們還是沒辦法比,卻自然有一種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息。

    一群好朋友見面後,張立平就將這段時間的經歷一一說起,他只隱瞞了墨之角與屍之魄的事情,假說是去墓裡尋找一道罕見的藥方,其他的東西都如實說來,說到驚險曲折之處,連素來有些冷漠的孫雲都為之動容——不過卻不是為了張立平的冒險,而是聽說了老煙桿這等高手的存在而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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