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虐妃 分卷閱讀 空做相思字 05
    「你怎麼來了?」子弗的聲音有些冷:「這麼晚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我已經睡下了。(小說~網看小說)」

    沒想到子弗會拒絕自己,風華手中拿著瓶子的手緊了緊。

    她沒有等子弗再開口,逕直推開門,然後反手將們悄悄的掛上了鎖,做這樣的事情,她心就像揣著個小兔子一般,砰砰的亂跳著。

    為了更容易得手,風華不顧今天天氣的寒冷,只穿了一件鵝黃色的抹胸,那是子弗喜歡的顏色,外面套著件薄薄的勾勒出腰身的棉裙,棉裙外面沒有罩紅禁子,長長的交叉一直到胸口,只有一根腰帶束縛住,靜靜的時候倒是很正常,但是步子稍微一快,就可以看見雪白修長的長腿。

    「我不是說讓你不要來看我了嗎?」子弗歎了口氣,將頭扭到一邊去了,潑辣爽快的風華他見過,憂傷無助的風華他也見過,但是這樣風情嫵媚的風華,他卻沒有見過。

    只是輕輕一瞥,他就覺得嗓子發乾,狼狽的扭過頭去。

    風華沒有理睬他,只是彎腰,將那藥水倒在風華床邊的那棵白芷根部。

    「你這是做什麼?」原本將頭扭過去的子弗,覺得奇怪,又扭過頭來看風華,風華抹胸本來就僅僅蓋住關鍵,這麼對著子弗一彎腰,更加露出了深深誘惑的山間。

    子弗的呼吸一下子停止了,目光卻收不回來。

    風華輕笑著站了起來,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我只是過來給你的花上點花肥,大冬天的,想你也會將它放到房子裡來。」

    「你怎麼穿的這麼少?」子弗的大腦似乎不聽自己指揮了一般,從被子地下伸手拉住風華的手:「這麼大冷天,跑過來看我的花,還不放心我照顧不好?」

    風華不著神色的用另外一隻手去撥開子弗的手,可是沒想到卻被子弗拽的緊緊的。

    風華眼色一深,歎了口氣,將無痕之前教給自己的說辭以悠悠的閨怨一般的語氣說了出來:「我來看看這花,說不定以後就沒有時間再看了。」

    「為何?」子弗忽然覺得這花太香了,香的有些頭暈目眩,風華的手很軟很滑,讓自己不捨得放手。

    「因為,我要嫁給無憂了!」風華的話還沒有落音,就被子弗狠狠的拽到懷裡,子弗的手捏住了風華的下巴。

    「你要什麼?再說一遍?」子弗的腦袋裡如同閃電一般空白,怎麼會這樣?無憂不是喜歡的是無痕的嗎?怎麼會娶風華呢?

    「你也知道我已經不是個黃花大閨女了,能有人要我,我何樂而不為呢?」風華捻起胸前的頭髮一吹,故作不經意的樣子,那花香讓她的身上開始發汗,但是她咬著牙齒回答著子弗。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弗火氣更大了,風華的下巴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不可以這樣。」

    子弗不知道自己是被這花香熏得還是因為被風華所說的話氣的,只覺得渾身出了一身透汗,汗水像小溪一樣,在歡快的到處流淌,洗滌著全身,浸透了襦衣,襦衣箍子似的緊箍箍的包裹在身上,像多加了無數件厚厚的棉衫,憑空綁了一件枷鎖似的。

    「憑什麼不可以……」風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雙軟綿綿的唇給堵住。

    輕輕的軟軟的有些火熱,不是嫻熟但是卻很急躁。

    風華覺得自己就陷身在一片汪洋之中了,身體被一團雲托著,上下顛簸。一雙手,慢慢的撫摸著,滑膩的感覺從指尖、掌心流水一樣漂過,凸凹有致的起伏,渾身酥癢、潮濕、粘稠。

    他的指尖像在撥動著古箏的琴弦,錯落有致,張弛有度,繼續向下向下,高聳的山峰、平坦的平原、滾圓的泉源,……一股燥熱又從心靈的深處蔓延開來,小蟲一樣盤旋蠕動,慢慢的游移、逡巡、滲透……

    紅色的蠟燭爆了一個燭花,悄悄的滅了。

    天上的寒星眨眨眼睛,躲到了雲彩的背後。

    無痕知道風華一夜都沒有回自己的寢宮,悄悄的笑了。

    無痕和風君、樹下先生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只有被蒙在鼓裡的無憂問道:「不用等風華公主了嗎?」

    樹下先生一本正經的夾起一塊鹹菜放到嘴裡,脆咯脆咯的嚼著,一邊道:「估計沒那麼早,我們先吃吧。」

    厚實的秋香色棉被隱約的鼓出一塊長條的形狀,風華披著子弗的棉衣,膝蓋彎彎的倚到床上,輕輕拍下被子鼓起的地方。低聲道,「子弗,起床了。」

    被子裡面的人毫無反應,手卻從被角繞出,輕巧又不容拒絕的抓住風華的手腕,把她拉進懷裡,再用棉被遮蓋住兩人。

    風華渾身無力的被按在被窩中,鼻息的空氣全混合了他身上獨特的體香。她不適的全數吸入肺中。

    「風華,再陪我睡一會。」他說著把頭埋進她的頸窩,一動不動了。

    風華掙扎一下,就真的不再動彈了,窒息的感覺卻慢慢往心上泛。

    外面的敲門聲一下一下的擊打在心臟處:「子弗將軍,該起床練劍了。」

    原來為了子弗更快的恢復,樹下先生根據他的情況為他量身訂做了一套恢復的劍術,並且囑咐他隨身的小廝,按時提醒他鍛煉。

    「今天不練了!」子弗沒聲好氣的道。再往前湊了湊,湊到風華的鎖骨下,出境人世的他知道了什麼叫食髓知味,才不捨得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

    門猛地一下被人推開,來人大聲說:「子弗將軍,樹下先生叮囑過……」

    他的聲音在看到被子被掀開後突然的卡住了,像一張突然崩斷弦的琴,再發不出聲音。

    風華呆掉了似的看著門口的同樣怔住的男孩,半晌才反應過來。

    那個男孩竟然傻乎乎的行禮:「見過風華公主。」

    子弗從風華的後面探出頭來,大手一揮,聲音有點懶有點冷的道:「關上門,還不快滾!」

    那男孩嚇得跳了起來,關上門,腳底下踩著西瓜皮一般,不見了。

    風華扭頭不語的看向在床上神態自在的子弗。

    「看你這樣還嫁不嫁無憂……」子弗的手又不安分起來,解開了剛被繫好的鵝黃色肚兜。

    「你要不要娶我?」風華抓住子弗的手,眼睛裡亮晶晶水汪汪的:「我可是比你大,而且……」

    所有的疑問,子弗都用實際行動來化解。

    又是棉被翻湧。

    直到快晌午才停歇。

    風華的雙腳想被抽乾了氣力一般,軟綿綿,仍由子弗攬過她的腰,摟著她走到衣架前,為她拾起昨夜隨手掛在上面的棉衣裙。單手輕巧的褪下風華披著的自己的外袍,絲布的外袍軟軟的滑落到地毯上。風華的的手指用力握緊了,牙齒咬住唇下的一塊肉,眼睛卻黑得明亮,看不出裡面盛的是什麼樣的感情。

    「我自己來,這麼慢,他們還等著我們吃飯呢!」風華看著子弗給自己慢慢吞吞的穿衣服,著哪裡是穿衣服,簡直是藉著穿衣服的名,行佔便宜之實。

    「好吧,公主。」子弗的聲音帶了笑意,有點涼的手指從風華身後繞過,撫上她柔細的脖子,那裡的皮膚觸感真不錯。

    無痕聽到子弗私底下告訴決定要取風華的消息的時候,她依舊看不見任何東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半天才恢復了正常,她摸索著端起周邊的一杯茶,來掩蓋自己的驚訝,她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的這麼順利,而且子弗一點都沒有追究那藥水的事情。

    或許,那藥水根本沒有什麼作用,他們兩個只是因為這一些兩人都不願意捅破的隔膜,藉著這個契機,就煙消雲散了。

    說實在話,無痕有點羨慕有點嫉妒風華了,至始至終子弗都是愛著她的,當初紅嫣兒是那麼的主動,他都不曾動搖一份。

    想到這裡,無痕又想到自己,千里之外的蕭允現在一定是左擁右抱吧……

    想到這裡,無痕準備再替風華試探一下子弗:「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子弗點點頭,「曾經我不知道自己的心,其實我心裡一直是有她的,那時候年少,不知道那種異樣的感覺就是愛情。」

    「你要知道她名義上嫁過人了,而且……」無痕有些殘忍,覺得自己都說不下去了,但是有些事情早些說開比較好,免得日後再來反悔。「你要想清楚……一旦娶了她,就要忘記她之前的一切的不好,不能心裡揣著個疙瘩過一輩子。」

    「沒有,我不在乎她的過去,我只在乎她的將來。」子弗堅定的道:「這件事情,我並不是簡單的為了負責,我只是沒有勇氣。」

    「好很好。」無痕讚賞的拍拍子弗的肩膀:「真的是長大了,我以風華姐姐的身份答應了,你們什麼時候辦喜酒?我開始準備!」

    「當然是越快越好!」

    日子就定在正月初十,大家在無痕的指揮下慢慢的忙開了,只是悄悄的瞞著風華。

    那件事情過後,風華就再也不好意思主動去找子弗,但是子弗也沒有來找自己,她揣著一顆不安的心走向無痕的寢宮。

    無痕聽完風華的傾述,差點沒把嘴裡含著的茶水噴出來,要是風華知道子弗瞞著她已經將婚禮準備好了,她止不住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無痕只能安慰她:「男人嘛,總有點好面子,被女人設計了,心裡就算是樂開了花,總也要點轉圜的時間。」

    風華低著頭,絞著手中的帕子,無痕還好看不見,要是能看見,看見的定是風華羞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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