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知道什麼嗎?」無痕這才從暗自的歡喜中回過神來,給風君的碗裡夾了一筷子芙蓉魚。(小說~網看小說)
「我不知道,但是覺得這不是簡單的病症,也不一定是妖物作怪。」風君拿起筷子細細的將芙蓉魚裡的細小的刺都挑了出來,放到無痕的碗裡。
無痕看著風君的動作,耳朵尖不由的一紅,以前的卿凌風,如今的風君終是將關心做的那麼自然的不能在自然了。
無痕也感覺到了朱少羽奇怪的目光,只好埋著頭,就這芙蓉魚上的番茄汁,扒拉了幾口飯。
「反正我們回北冥國要經過浣鏡城,就順道去看看了。」風君自己夾起一筷子木須肉細細的咀嚼著和無痕商量:「應該不會花太多的時間,不要擔心無憂。」
無痕抬起頭來對風君點點。
朱少羽看了看無痕又看了看風君,輕輕的歎了口氣:「王妃,二皇子其實很後悔……」
無痕夾著菜的手抖了一抖,沒有吭聲。
朱少羽道:「二皇子的毒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但是雲府他經常不回,身邊也沒有一個女子,他的房間裡只有您的畫像……屬下知道,他以前做過很多不該做的事情,但是……」
無痕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了,將手中的筷子一扔:「我只有一句話,我和萬盼盼,和天下女人,他只能選一個!」
朱少羽不可思議的看著無痕,當年無痕在雲府做紫夫人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剛強過,也沒有這麼專橫過,試想一下一個皇子,以後可能還是皇帝,怎麼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無痕自然是知道此刻愕然的朱少羽在想什麼,冷笑道:「你也覺得不可思議?」
朱少羽沒有說話,垂下眼簾,所有準備替蕭允辯白的話,一下子都消散在空氣中。以前覺得二皇子對紫夫人有寫過分了,現在離開了紫夫人之後的二皇子開始遭報應了,所有所有的傷心憔悴都是上天安排的報應。
他們兩個就此錯過了嗎?一如自己和當年的小珍。
風君上前拍拍無痕的肩膀:「別再去想了,或許母親是對的。」
無痕沒有說話,這一夜無痕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好,風君和朱少羽則站在門邊,就這樣站著睡覺睡了一會。
天剛亮,三人就朝浣鏡城出發。
青川離浣鏡城不遠,蕭允在這一帶也有暗士,上好的馬匹,一天之內就到了浣鏡城,往日繁華的浣鏡城死氣沉沉的,主幹道上因為零星的攤位顯得格外的寬闊,白石子的大路顯得格外的刺眼。
無痕偏著頭看著風君,他的修為在她之上,不知道他能不能從這周圍的氣息離感覺到絲絲不尋常的意味來。
風君搖搖頭:「沒有妖力。」
朱少羽的眸子一暗,要是有妖力還好,至少目標明確只要抓住那個妖怪,一切都解決了,但是如果不是妖力,那麼這事情就有些複雜了。
「我們去看看第一戶生病的人家吧。」無痕開口,萬事萬物都要抓一個根源,只要找到這個根源,很多事情都好辦很多。「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
朱少羽遲疑了一下:「既然王妃給出了這麼一個建議,那麼我派人去查就可以了,萬一王妃有個什麼閃失,少羽脖子上的這顆腦袋可不穩當。」
「不會有事的。」無痕從懷裡掏出幾顆藥丸,遞給兩人:「這是樹下先生留下的幾顆避毒藥丸,只要服下什麼毒都無法近身。」
朱少羽拿著那藥丸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王妃……」
無痕皺了皺眉頭再次將朱少羽的話打斷:「好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
朱少羽低頭咕嚕了一句:「人老了話就多了。」
無痕和風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一向嚴肅的朱少羽竟然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走到縣衙,一圈黑眼圈的知府已經候在大廳裡了,那知縣只認識朱少羽,看到他一夜未歸帶回了兩個陌生面孔的人,以為這兩個人就是朱少羽帶來的幫手,原本灰暗的眼睛裡一下子冒出了希望的火花,伸手拉住風君感激的搖動。
風君一向愛乾淨,看到知縣的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大人,我知道瘟疫是怎麼一回事情,我們要先去看看再說。」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神色的已經將手從知縣的手中抽了出來。
知縣一臉菜色的看著朱少羽,可見這件事情將他困擾了很久。
朱少羽點頭:「你派幾個衙役帶我們去看看那戶屠夫。」
「好!」
三拐五拐,就到了那戶屠夫家裡,那個最開始生病的屠夫,此刻還躺在床上,風君還沒有走到那個屠夫的面前就能感受到那個屠夫的氣息,他皺了皺眉毛道:「他沒有死,呼吸還很正常,只是為什麼就這麼睡著了?」
「睡了多久了?」無痕回頭問那知情的衙役。
「回稟公子,已經睡了三十多天了。」
三十多天,不吃不喝竟然還沒有死去,這倒是一個奇怪的事情。
「哥哥,你去摸摸他身上有沒有奇特的東西。」無痕按著突突作跳的眉心,要一個明明已經餓死或者病死了的人,三十多天了還有呼吸,那麼他身上一定有一些定魂的法器。
風君手一揚,一隻小鳥就抓到了手中。
「竟然是活的?」風君和朱少羽都驚訝到了。
「這是欽原!」無痕仔仔細細的將這鳥看了一通,最後下結論,風君點點頭。
「這和奇怪的嗜睡證有什麼關係嗎?」朱少羽問道。
「當然有關係!」無痕的聲音變得無比的嚴肅,如果是其他的東西,或許還只是一個巧合或者有人心懷不軌,但是這欽原,不是一般的鳥,只有在畢月國的悼過山上才能生存,此刻在這裡危害一方,除了那個在大火裡的消失的無憂,沒有其他的人。
無痕將這事情告訴了朱少羽,朱少羽的臉色一下子邊的蒼白了,對於那麼一個強勁的對手,此刻敵在暗己在明,而且特意找了一個成朝皇位懸而未決的時候,可見是多麼的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