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蕭行奕和母親任雪琴真的有過糾葛?那麼自己和風君?
「你知道我們的父親是誰?」無痕輕輕的問道。(小說~網看小說)
風君的話還沒有落音,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流撲面而來,插到自己和風君之間,將自己和風君生生隔開。
「母親!」風君低聲呼了一句。
無痕臉一驚,莫非自己的問話惹惱了母親?
沒有人回答,只是四面八方飄忽而來的白霧,由淺到深,由少到多,漸漸的,那些蒼翠的樹木鮮艷的花草和那些鶯鶯燕燕的女子,如同各色的糯米丸子掉進了白糖裡,慢慢的染上了那白色的雲霧。
白霧越來越多,視線裡的影影綽綽東西現在已經全部看不見了,無痕甚至看不清楚就在自己一臂距離的風君。
就在無痕無比驚訝和疑惑失去了視覺的同時,微風卻仍然在雲霧中蕩漾,風裡帶著淡淡的木葉的香氣,忽然間,又有一縷若有若無的簫聲傳來——
雲霧中忽然萬籟俱寂,所有聲音都驀然消失。在微微流動的、帶著木葉香的空氣裡,只有那斷斷續續的簫聲在低回盤旋,所有流逝的時光,忽然間,彷彿就在吹簫者的手指間起起落落。
那是美的讓人屏息的樂曲……這讓無痕呆住了,這是怎樣的簫聲,這人世間怎麼能有這這樣的簫聲?
婉轉的那簫聲,簡直攻破了無痕的最後一層心理屏障,觸到了無痕心中最柔軟的一部分。像是伊人嚶嚶的哭泣,像是鶯鳥輕輕的傾訴。曲起時天地無光,月色灰暗,那般悲慼與蒼涼。逼得人愁腸欲斷,情思南鄉。
忽然忽然,很想很想見一見自己的母親,這個因為種種原因,離開了自己二十年的母親。眼角一顆淚水滑落了下來,一路落到無痕的嘴裡,微鹹。
隨著簫聲的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中不知不覺中結束了,只剩餘音裊裊,不絕如縷在耳邊縈繞。
隨著簫聲的消失,雲霧慢慢的散開,露出一個和自己剛才所見完全不同的景物。
樹都是蒼天大樹,昂著脖子也看不見樹冠,樹上展開的不是綠葉,而是一片片透光的薄薄的翡翠雕刻。花都是巨花,最小的都有巴掌大小,更多的花瓣如同盤子一般,鮮紅的、豆綠的、嫩黃的……什麼顏色,見過沒見過的,能想像的不能想像的,讓無痕感覺不是這個世界忽然變大了,就是自己忽然變小了。
頭頂上一道藍天,浮著幾小片金色浮雲,一注陽光像閃電樣落在不遠處的一朵巨大的桃花上,那透明的桃花水晶一般的質地,每一個花瓣上都有多個切面,每一個切面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魅惑之光。
桃花上一把紫水晶的高大的椅子,懶洋洋的斜躺著一個女子,一頭銀髮擋住了她所有的容顏,只看見一身淡紫的薄裙,手裡鬆鬆的捏著一管紫玉的長蕭,懷裡抱著一隻小巧的白色小獸,無痕仔細一看可不是傳說中難得一見的九尾雪狐嗎?
這、這個女子就是就是剛才吹奏樂曲的女子?就是任雪琴?自己的母親?
無痕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