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倒霉和尚
莊夫人一干女子,見我說要在寺院中投宿,頗有些猶豫。我見她拿不定主意,便說道:「咱們住哪都好說,可這些鰲拜的餘孽總要先找個地方看管起來,還有那些屍首,不能在路邊放著吧,剛好旁邊有這間寺廟,再為合適不過,夫人你說呢。」
莊夫人想想也沒別的辦法,只好說道:「如此便聽公子的吩咐。」
我聞之大喜,有心要作賤寺裡的和尚,當下上前用力的拍打寺門,叫道:「開門開門,裡面的和尚聽著,快給老子開門。」
寺裡一片慌亂的腳步聲遠去,想來剛才有不少和尚趴在門縫上,對外面的情形自然瞧的清楚,我這一叫門,人都嚇得散了。我正欲在叫門,雙兒說道:「相公,寺裡的和尚好像不想讓咱們進去。」
我笑道:「他們哪裡是不想,是不敢呢。一大早的把咱們趕出來,還不是收了那些死人的好處,這間廟裡的和尚忒過可惡,出家人逼著咱們出來受死,也不知念的哪們子佛。」言畢取出匕首,從門縫中插進,輕輕一挑,門閂頓時斷為兩截,用力一推,寺門應手而開。我當先走了進去。
寺中院子裡空無一人,想是和尚們都躲了起來。我走到大殿前,放聲叫道:「廟裡的禿驢們都給老子滾出來,不然的話老子一把火把這破廟給燒了,將你們這些賊和尚。全部架到火上烤來吃。」
好半天,顫微微走出一名胖和尚,正是這間寺院的住持。昨日裡收了我給地銀子時,一張肥臉笑的跟朵花似的,如今他那顆光溜溜的大腦袋,滿是汗水,臉上的贅肉不住顫抖。拼著命擠出一絲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到我面前,合十道:「施……施……施施施主。」
我走上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罵道:「施施施你**主,還想讓老子再佈施,做你母親地春秋大夢。你這賊和尚,明知外面有這許多歹人。居然還叫你寺裡的小禿驢趕我們出去,他**地,你跟那些反賊是一夥的,老子要拿你去見官。」
住持一聽我把他和反賊歸為一夥,頓時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說道:「官人饒命,小僧實在是冤枉。都是下面的小和尚。擅自收了人家的銀子,做出此等下流事來,小僧著實不知。我上有老,下有小,還請官人放過我吧。」
我還沒反應過來,雙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一個和尚上有老還說得過去,怎麼還會下有小。」我跟著一樂,一腳蹬到住持的臉上,罵道:「原來你還是個花和尚著,老實講,你糟踏過多少良家婦女。這寺裡是不是還藏著花姑娘呢,老子可要好生的搜上一搜。」
那住持涕淚縱橫,道:「小僧一時說溜了嘴,官人別理會我這張臭嘴。我可是本本份份的出家人,哪裡敢招惹什麼良家婦女。寺裡藏姑娘。更是如何說起呀。」我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你下面沒有小了?」住持忙道:「沒有沒有。小僧下面確實沒小。」
我哈哈一笑,道:「那好啊,我把你褲子剝下來,倒要看一看,你這賊和尚下面是不是真地沒長小和尚。哼,你若敢騙我,瞧我不把你的小和尚給切下來。」雙兒聽我此言,臉上頓時飛紅,忙遠遠的跑開,跟莊夫人站到一起。
這住持只嚇得魂飛天外,雙手緊緊護著襠部,臉色土灰,哭道:「大爺饒命啊。」
當著雙兒和莊夫人的面,我也不好做的太過分,便說道:「要我饒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住持見我口氣鬆動,忙道:「官人有什麼吩咐,儘管差遣,小僧一定照辦。」
我說道:「那好,你起來說話。」住持看看我的臉色,慢慢爬起身來。我又道:「寺裡面怎麼就你自已,其他的和尚呢?」住持道:「他們見識了官人的神威,此時都在殿後躲著。」我說道:「把人都叫出來,把你們寺裡地房間都收拾出來給我們休息。」住持猶豫道:「那我們住哪?」
我雙目一瞪,怒道:「我管你們住哪,要不你們去縣衙大牢裡住幾天?」那住持忙道:「不敢不敢,小僧這就去辦。」說完轉身便去。我又把他喝住,說道:「你巨若是想逃跑,那也由得你。只是不知你能逃得過外面那幾十名高手呢,還是能逃出官衙的追捕。」住持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道:「官人放心,小僧決不敢逃。」
我這才回到莊夫人身邊,笑道:「這寺裡和尚忒過可惡,不嚇唬他們幾句,未必便老實了,莊夫人可別見怪。」莊夫人微微一笑,說道:「韋公子好手段。」再看那雙兒,只見她捂著嘴偷笑,卻不敢與我對視,不由大樂,對她說道:「雙兒,有什麼可笑的事兒,讓我也高興高興。」雙兒紅著臉,忙躲到莊夫人身後,道:「沒有。」
我說道:「瞧把你樂的,一定有好事瞞著我,說不說,不說我可要呵你癢了。」雙兒急道:「就是沒有,少奶奶,小寶他……他說那和尚下面還有小和尚……」莊夫人臉上也是一紅,忙道:「雙兒不要亂講。」雙兒道:「是。」
莊夫人對我正色道:「韋公子,咱們接下來做什麼?」我說道:「等和尚們把房間收拾出來,讓大伙都好好休息一下,你們跟蹤我這麼些天,想是也沒好生休息過。趁離官兵們趕來還早,正好可以放鬆一下。」
莊夫人道:「我們身上是有案子的,不好與官兵見面。」我說道:「不妨地,一切有我直應,夫人放心便是。」莊夫人點頭道:「也好。外面那些鰲拜黨的奸人怎麼辦?要不要我命人把他們抬入寺內。」我笑道:「不勞夫人費心,咱們莊家來的都是些嬌滴滴的大美人,怎可幹此等粗活。自有寺裡的這許多賊和尚出力。」
正說著,那住持領著幾名僧人走了過來,陪笑道:「大爺,房間都收拾好了,請眾位前去休息。」莊夫人留下幾名女子在寺外看守,其他們都隨著住持進了後院,安排好各人的住處。我把住持叫來,說道:「叫你們寺裡的和尚,把外面那些活著人都抬到大殿中。」
住持一臉苦相,道:「死人怎麼辦?」我微微一笑,說道:「好辦,全堆你床上。」住持道:「我的大老爺,您就饒了我吧。」我罵道:「把死人都排到院子裡,你是豬啊,什麼都要我交待。」住持道:「是,是,小僧這就去辦。」一溜跟頭的跑來了。
莊夫人不放心,要過去看著,我便跟著她一同來到寺外,雙兒自然對我是寸步不離。那住持指揮著三十幾名和尚,一個個的往寺裡面抬人,那些受了傷地或是被點了穴道地人,身體雖說動不了,嘴巴卻沒閒著,他們見識了莊家之人的心狠手辣,不敢造次,對這些和尚卻不客氣,均是破口大罵。想這些人行武出身,語言平日裡就不乾淨,此時更是花樣百出,直將那些和尚幾十代地祖宗,不論男女老幼,通通操了個遍。
和尚們雖說心中有氣,可知道那些人都不是好鳥,萬一將來得以逃脫,他們這些和尚難免會倒霉,因此只得忍著火,任由別人罵去,如此一來,頗有些佛家與世無爭,無喜亦無嗔的境界,自此修為是否有所增加,那也是不得而知了。
活人抬完,又開始抬死人,和尚們整是裡誦經念佛,何曾見過這等血淋淋的場面,一個個表情痛苦不堪,理有人伏在地上,嘔吐不止,我看了著實解氣。雙兒終究不忍,道:「這可為難他們了。」
我歎了口氣,說道:「現實報應,人還是不能太過做惡,咱們回去吧。」說完一手拉著雙兒,另一隻手握住了莊夫的的手。莊夫人身子一顫,看了我一眼,臉上頓時通紅,忙把手掙開,低著頭快步回了寺裡。
寺裡房間雖然不是很多,不過我還是為莊夫人、雙兒和我每人留了一間大房子,並排挨著,我有意把自已的房間選在她倆人的中間。
莊夫人回到房裡,我帶著雙兒跟了進去,莊夫人見我們跟進來,稍稍愣了一下,我笑道:「莊夫人若是累了,那我們就回自已房間,讓夫人休息。」莊夫人道:「不礙的,大伙許久不見,說說話也好。韋公子請坐。」
我二人圍著屋內一張圓桌坐下,雙兒取過一隻茶壺,跑出去沏茶。我見雙兒出去,趁機伸出來來,捉住莊夫人的手,笑道:「夫人許久不見,越發的清秀了。這些日子裡,吃了不少苦吧。」
莊夫人道:「你還在怪我跟蹤你麼?」我說道:「夫人肯跟著我,那是咱的福氣,哪裡還敢怪罪,高興還來不及呢。」莊夫人聽出了我的話外之音,臉上一紅,把手抽回去,正色道:「這裡是寺院,還請公子自重。」——
韋小寶一把掌拍到住持的光頭上,罵道:「你個老小子,收了爺爺的票子,還敢把爺往外面推。怎麼著,人家給的票子比爺給的多麼。」住持叫道:「爺,不是小僧見票忘義,實在是爺的更新太慢,怪不得小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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