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鹿鼎記 卷二 第五十九章 好事多磨
    第五十九章好事多磨

    本來以為行癡要從懷裡給我掏四十二章經,不料他只是在腹上搔癢,我自然十分失望,卻又不肯甘心,但總不能直接向他討要。再說了,順治被楊啟隆他們抗了這麼長時間,說不定早就被搜過身,若真在他身上揣著,只怕早就成了三郎教的囊中之物。

    我猶豫著問道:「大師,剛才那些人,有沒有把你怎麼樣?」行癡道:「他們對我還算客氣,只是師叔他們……」我想起小院中和山路上躺倒的那兩名和尚,估計也是玉林從少林寺找來幫忙的,行癡叫他們師兄,應該跟玉林澄光他們是一輩的僧人,武功想來是不錯的。只可惜玉林棋差一招,把大部分力量都放在寺院東角的僧房中打埋伏,卻沒防備楊啟隆另帶了一夥人抄到清涼寺的後山,若不是老子發現的早,這老皇爺很快就成了平西王的階下囚了。

    想到這些,越發對玉林的保全措失不放心,便對行癡說道:「大師,清涼寺已非安全之地,敵人還會源源不斷的尋找過來,奴才有個記較,不知大師是否應允。」行癡道:「你有什麼辦法?」

    我說道:「心中向佛,處處皆可修行,大師何不隨我回京,在皇宮中建起一所廟堂,沒有了外人的打擾,大師既可靜心修練,又能免去了當今聖上的擔憂。」我尋思著趁這會兒玉林不在,若能把行癡哄得跟我回了京城,那可絕對是大功一件。既使他不肯進皇宮。那便在我府上給他弄個小院,將行癡跟行顛往裡面一塞,奶奶的,太后太上皇都在我家裡住著,普天之下誰還敢動我一根毛呀。

    行癡果然說道:「我已是出家之人,皇宮與我毫無關係,怎可再回宮居住。此事不可再提。」我便又道:「大師不肯回宮,奴才府上倒是有幾間佛堂。安靜地很,大師不妨跟奴才回去,一來不誤清修,二來離小皇帝也近,大師順便也能為小皇帝祈福。小皇帝年紀尚小,整日為國事操勞,再加上又十分思念大師。很是不快活。」

    行癡為之動容,道:「玄燁他……不快活麼?」我忙道:「可不是嘛,如今朝局初定,大臣們欺他年幼,都不怎麼聽話;三藩四處招兵買馬,圖謀不軌;最近又是三郎教做亂,入宮行刺,皇帝他事事都要操心。哪裡能快活得起來。」行癡一驚,道:「三郎教入宮行刺?可曾傷到小皇帝?」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我說道:「傷倒是沒有傷到小皇帝,不過也是驚險的很,若不是奴才替皇上擋了一刀,只怕就要被他們得逞了。」這番話說出來,我一點也不覺得臉紅。咱不是被吳良輔那龜兒子砍過一刀嘛,他又是三郎教的人,雖說時間上前後差了幾日,怎麼著也算是我替皇上擋了三郎教的刀子。不過關於吳良輔的事情我可不敢跟行癡講,聽說這老和尚當年在位時,十分寵信那龜兒子,什麼事都交給他去做,若被行癡知道我整治吳良輔的事情,老和尚說不定會怪我。

    行癡聽我說的凶險,自然對康熙十分擔心。我見他臉色有異。趁機又道:「剛才捉了大師地那幾人,便就是三郎教的幾位首領。他們想捉了大師,去威脅小皇帝。大師,您現在地安危,可是關係到咱們大清的江山呢,還是請大師跟我回京吧。」

    行癡終於被我說動了心,猶豫道:「可師父沒有讓我離開清涼寺,這件事還要聽從師父的安排。」又是這個玉林,他**的這老東西真是礙事,澄光做什麼事要問他,這個行癡什麼事也都要問他,老子的一番口舌豈不全白費了。

    我急道:「現在清涼寺中處處危機,來不及跟玉林大師商量,不過為了咱大清的江山,我想你師父他會答應的。大師您先同我下山,隨後我派人去接了他出來,你們在京裡相會便可。」清涼寺中目前什麼狀況行癡他自然不清楚,聽我說地焦急,便也信以為真,說道:「如此也罷,咱們就一同下山去吧。」

    我聞言大喜,揮手招過瑞棟他們,說道:「咱們速帶法師他們下山,回京城。」行顛大奇,向行癡問道:「師兄,咱們回京城麼?」行癡點頭道:「咱們先回京城暫避一下,回頭向師父請了法旨再做定奪。」行顛跟著順治出家,原也是很不情願的,聽說能回到京城那個花花世界,自然十分高興,當下扶起行癡,便向山下走去。

    行了約有二里多地,卻有十幾名僧人從後面趕了過來,遠遠的人尚未到,聲音已傳了過來:「行癡請留步。」我心裡一涼,情知要壞事。果然那些和尚追上來,當先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僧合掌說道:「行癡你這是要到哪裡?」行癡尚未回答,我搶先說道:「剛才有很多人來捉法師,寺裡不太平,我們這是要下山暫避一下。」那老僧以詢問的目光看著行癡,行癡合十道:「師叔,我們正要隨小寶下山。」

    那老僧道:「你師父正在尋你,跟我們回去吧。」行癡道:「是。」

    我一見有些著急,說道:「還回去幹什麼,山上那麼多歹人,法師若有個閃失可怎麼辦?」老僧瞧了我一眼,說道:「有我們達摩院的十八位師兄弟在此,行癡怎會有什麼閃失。」我聞之大怒,道:「剛才大師被人捉了下山,你們在哪裡,十幾個人躲在一間黑屋中,沒派上一點用場,卻被人家四五個人抄了後路,還打死兩名僧人,哼,大師交給你們保護,我可不放心了。」

    眾僧被我嗆得無話可說,臉上十分羞愧,一位三十多歲的僧人訕訕說道:「那是玉林師兄的主意,我們也沒有辦法。」見他如此說,我趁機說道:「玉林大師地佛法那是相當高深的,可這臨陣對敵的事情,只依靠佛法怎能化解。我瞧著你們少林十八羅漢的武功如此高強,剛才卻沒能大展拳腳,實在太過可惜了。」

    這些和尚剛才在屋裡聽著外面的打鬥,想必也是技癢難耐,可能因受了玉林的指示,不得現身,終究錯過了一場精采地對戰,有幾名三十四歲的僧人聽了我的言語,不禁露出遺憾的表情。剛才說話那位三十多歲的僧人忍不住開口問道:「施主,聽澄光師兄說,你的輕功造詣獨步天下,聞所未聞,卻不知師承是哪一位?」

    礙著行癡和瑞棟在場,我怎敢說是陳近南教的武功,只得說道:「我師父是海大富,教過我一些逃跑的法子,獨步天下可不敢當。」那僧人奇道:「海大富,江湖上沒聽說過有這等人物,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只怕他的武功更是無人能敵了。」瑞棟聽著也是新鮮,道:「海大富有武功我是知道地,可他地輕功絕不可能比你的還高,否則也不會死在螯拜手中。」

    我笑道:「師父說過,我武功是學不來地,點人穴道跟本就起不了作用,可練起輕功來卻是事半功倍,天生就是塊逃跑的料子。」眾人聽了紛紛露出笑意,連行癡也不禁莞爾。

    那僧人道:「剛在我們在房中,未曾見到施主的身手,不知可否演練一下,讓我等開開眼界?」此言一出,頓時便有幾人附合,連那年紀最大的和尚目光中也露出好奇,瑞棟和行顛更是不在話下。但凡練武之人,對於沒見過奇妙武功,自然十分感興趣,更何況是我這種聞所未聞的絕世輕功。

    看這天下聞名的十八羅漢也對我的輕功感興趣,我自然有些得意,便說道:「既然大伙都想看看,那我只好現醜了,若耍的不好,你們可不能笑啊。」眾人紛紛說道:「那是那是,我們不會笑的。」

    我看了看前面的山路,說道:「看好了。」深吸一口氣,將內力運行至雙腿,腳下一蹬,身子出箭般飛出,靴底如不沾地般,轉眼間,已跑出里許。回過身來,再看眾人,已只剩一片模糊的身影,我喚了口氣,向回跑去,這次卻故意將腳放得甚低,拖著地走,帶起一路砂塵,只見山道上狼煙滾滾,急速向眾人湧去,待行至離大伙十丈開外,我一個縱身,高高躍起,空中十幾個迴旋,輕飄飄落在眾人面前。

    這一跳有些大了,腹內氣息翻滾,已欲嘔吐,只能強忍著,免得在眾人面前丟人。大伙這下都停了下來,一個個呆呆的望著我,居然沒有一個喝采的,我十分不解,細向眾人瞧去,卻見個個目瞪口呆,便似被點了穴道一般。好半天,才醒過神來,哄然叫好。

    那名三十多歲的僧人喃喃說道:「這哪裡是輕功,明明是在飛嘛。」雙兒跑過來,拉著我的手,喜道:「相公,你好厲害,從沒見人跑這麼快過。」瑞棟雖然我們進寺前見識過我的輕功,卻哪有此時看的分明,不由激動的滿面通紅,說道:「好兄弟,這手功夫可漂亮的很呢,當世只怕無人能追上你了。」那行顛卻道:「搞什麼,一眨眼人就不見了,再接著從天上掉下來,變戲法麼?」——

    韋小寶抱拳說道:「獻醜獻醜,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兄弟我初到貴地,剛巧用完了盤纏,諸位爺瞧咱耍的有趣,有票便砸上兩張,沒票的叫一聲好,給咱捧個人場,兄弟我給大伙作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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