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鹿鼎記 卷二 第四十六章 水淹七軍
    接過雙兒遞過來的信件,我一把扯破封皮,從裡面取出一張信簽來,展開信簽,終究是黑暗之中,我視力再好,終究也無法看清上面的字跡,便要雙兒去點蠟燭。

    雙兒應了一聲去取了燭台,正要點燃,我卻又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之聲,我忙小聲說道:「又有人來了。」雙兒一驚,放下手中物事,轉過身來,說道:「什麼人,會是那三個喇嘛麼?」我說道:「有可能,聽聲音像是三個人,我看一下。」說完我將信封和信簽收入懷中,輕手輕腳的來到門邊,從窗紙上的小洞向外看去。

    透過小洞,只見外面紅影一閃,走過來三個人,雖然看不清面目,但從衣著上能夠確認,正是日間的那三名喇嘛。這三人到得門前停了下來,似乎在聽屋內的動靜。我回到雙兒身邊,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說道:「果然是那三個喇嘛,看來他們要進來了。」雙兒低聲道:「咱們怎麼辦?」

    我掃了一眼房屋四周,看到另一面牆上的窗戶,忽然有了計較,上前將窗戶打開,沖雙兒一招手,低聲道:「咱們出去。」雙兒一愣,不明白我的意思,但還是依言來到窗邊,輕輕一縱,跳在窗台上,向樓下看了看,正要跳下,我卻拍拍她,向上指了指,說道:「上屋頂。」雙兒會意,抬頭瞧了一眼,一躍而起,身子騰在半空,雙手勾住房簷,一個翻身,人影便從我眼中消失,落在了屋脊上。

    雙兒上到屋頂,深出頭來,輕聲道:「相公,你跳過來,我拉住你。」小丫頭不知道我身杯絕世輕功,神情頗有些緊張,想是怕我一不小心,從樓上墜了下去。我自然不能拂了她的好意,裝做笨手笨腳的爬上窗台,此時房門忽然傳來一些響動,我回頭看去,只見門縫中伸出一隻刀尖,正拔動著門閂,看來那幾人馬上就要進屋了,我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的那五個人,心裡一陣暗笑,回過頭來,一躍而起。

    在空手我雙手亂伸,雙兒一伏身,閃電般出手,抓住了我的小臂,用力一甩,我的身體劃過一道弧線,穩穩的落在她的身邊。雙兒伸手扶住我,以防我腳下打滑,掉了下去,然後問道:「相公,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呢?」我說道:「你在這裡守著,聽聽他們說什麼,我去他們房間裡看看。」雙兒道:「房頂上沒有路,你掉下去怎麼辦,還是我去吧。」我握住她的小手,笑道:「你相公可是大英雄,怎會被這點小事難倒,你放心吧。」

    雙兒自然不放心,不肯讓我去冒險,我衝她笑了笑,一個翻身跳了下去,輕飄飄的落在地面,得意的向她揮了揮手。雙兒吃了一驚,正欲跟著跳下,見我無恙,這才放下心來,以手輕撫前胸,想是被我那一跳嚇得不輕。

    我身處客棧外面的小街上,四周靜悄悄沒一個人影,眼望客棧,依稀記著掌櫃所說喇嘛們所住房間的位置,尋到了他們那間房的窗戶,來到窗下,提起一口氣,輕輕躍起,伸手勾住了窗台,另一隻手在窗欞上敲了三下,聽了一會兒,裡面沒什麼動靜,便把窗戶打開,手上使力,翻身跳了進去。

    屋裡果然沒有人,我四處搜了一下,在床頭尋到了一隻包袱,將包袱打開,裡面除了有幾十兩銀子,便都是些衣物,沒什麼特別的物事,我自然不客氣,把銀子揣到懷裡,然後又在屋裡搜了一遍,卻再沒什麼發現,這使我十分失望。老子白費這麼大力氣,只撈得這點散碎銀子,還不夠我打賞個人用,待會兒回去,要好好收拾這幾個東西。

    這些喇嘛也真夠寒磣的,三個胖子擠在一張床上,還只蓋一條被子,萬一睡覺時,哪個夢到了神仙姐姐,意耍銀槍,戳到別人可怎麼辦。我忽然冒出一個惡做念頭,再難抑制,將被子掀開,把包袱內的衣服抖在床上,然後跳上chuang頭,解開褲帶,衝著那些衣物撒起尿來。自打進了這客棧,還沒上過便所,這泡尿憋的久了,撒的相當痛快。

    一泡尿撒完,仍意猶未盡,尋思著把雙兒也叫來添些湯水,可轉念一想,人家終究是個姑娘,絕不會跟我這般胡鬧。倒不如老子再吃點虧,拉泡屎送給他們,好歹人家白送了自已幾十兩白銀,爺爺我回贈一些黃物,也算是禮尚往來嘛。

    我退下褲子,正要蹲下去時,卻聽得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心裡吃了一驚,忙把褲子提上,順手把被子拉平,蓋住被尿濕了的床鋪。聲音來的很急,轉眼便到了門前,我顧不得繫上褲帶,雙手提著褲子,一步跨到窗前,縱身跳了出去。

    一落到街上,卻看到雙兒正站在身後的房頂上衝我招手,不知她什麼時候來到這邊的,我左右看了看,腳下用力,跳到她的身邊。雙兒伸手扶了我一下,說道:「相公,想不到你的輕功這麼好。」我呵呵笑了兩聲,道:「雙兒,你怎麼跑這邊來了?」雙兒道:「他們進了屋,見到地上躺的五個人,都嚇壞了,只是隨便在屋裡搜了一下,沒找到什麼東西,便都出去了,我擔心他們撞到你,就過來看看。」

    正說著,腳下的房間已從窗戶中閃出燈光,想來那三人已回到房間,我便拉著雙兒坐下,聽他們說些什麼。哪知一聽之下令我大失所望,奶奶的這些人居然不講漢語,說的話我們一句也聽不懂,只是聽他們好像在爭辯什麼,嘰哩呱啦講了半天,好容易大家才住了口,接著燈火熄滅,想來是要睡覺了,我心內暗笑不已,老子在房頂上聽了這麼久天書,就是等著他們上chuang睡覺,床上可有老子下的機關呢,哈哈。

    果不其然,屋裡靜了片刻,床鋪嘎吱向了幾聲,忽然一人叫了起來,緊接著,另外兩人也都開始大聲嚷嚷,屋裡一陣騷亂,燈光再次亮起,三人的聲音卻小了下來,似是十分害怕,又說了幾句,便傳來一陣西西索索的聲間,接著,房門響了一聲,像是被打開,然後便再也沒了動靜。

    雙兒奇道:「相公,他們怎麼又出去了,是不是還要去咱們房間裡。」我說道:「他們是被嚇破了膽,逃命去了。」雙兒道:「他們是被咱們屋裡的五個人嚇跑的麼?」我不好意思跟她說我在他們床上撒尿的事,只得含糊稱是。

    沒多久,便見那三個喇嘛牽著馬,從客棧的側門溜了出來,鬼鬼祟祟的向四周看了看,騎上馬,一通猛抽,朝著我們來時的方向,飛也似的去了。想像著他們滾了一身尿的情形,我肚裡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雙兒十分好奇,問我為什麼發笑,我不肯說,可過了一會兒,自已實在忍不住,便把實情告訴了她。雙兒想是在極力忍著不笑,卻終究撲哧一聲鬆了氣,跟著我也笑了起來,只是她在笑的時候,卻把頭轉了過去,不敢看我,女孩子終究還是害羞,這等不雅之事,就是笑也要背著人的。

    二人笑了半晌,我說道:「咱們也該回去了,屋裡那幾個小子,也該好好收拾一番。」雙兒站起身,說道:「怎麼收拾,難到你還想在他們頭上……」話未說完,又咯咯的笑了起來。我笑著站身,正要說話,卻忽覺下身一涼,雙兒一聲輕呼,忙把手摀住了眼睛。我低頭一看,才發現剛才跑的急了,未繫腰帶,本來一直是用手提著的,後來跟雙兒坐下來聽屋裡的動靜,便把這茬給忘了,褲子本就寬大,這麼一站起,便一下掉下去,直退到腳跟。我這次出門,為圖行動方便,穿的是一身短打扮,褲子一掉,什麼都露了出來。

    我慌忙提起褲子,將腰帶繫好,臉上發燙,不好意思的對雙兒說道:「剛才跑的急了,忘繫腰帶了,真對不住,又嚇到你一次。」雙兒羞道:「沒……沒什麼。咱們回去吧。」說完轉身跑開。我悻悻的跟在她的後面,心裡暗罵自已孟浪,唐突了佳人。

    回到房間裡,雙兒燃起蠟燭,屋裡終於有了光亮。我看她仍是羞澀不已,臉上紅潮未退,嘴角掛著笑,卻始終不敢拿正眼看我。便將話題岔開,說道:「這些人中了迷香,可要怎生把他們弄醒才好。」雙兒被我的話題吸引,問道:「他們是中了迷香麼?相公你真厲害,從哪裡弄來的迷香?」

    我說道:「是他們送給我的。」雙兒道:「騙人,他們怎麼會把迷香送給你,再讓你把他們迷倒?」我哈哈一笑,便講了這幾人把竹管伸入房間,打管往裡面吹迷香,卻被我一口氣將他們全迷倒的事情。雙兒聽後驚歎不已,看看窗紙上的那個小洞,說道:「怪不得你說吹口氣便把他們捉到了。若不是你發現,被迷倒的可就是咱們了。」

    我點點頭,說道:「不錯,人心險惡,這些人為達目的,什麼技量都使的出來。這次若不是咱們早有準備,後果不堪設想。雙兒,咱們以後可要多留幾個心眼。」

    雙兒嗯了一聲,說道:「這些人也不知是什麼來歷,我也不知該怎麼把他們弄醒,對了相公,咱們不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一封信麼,我想,信裡應該會有什麼線索吧。」

    我大喜,說道:「好雙兒,還是你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說著從懷裡掏出那封信,對著燭台看了起來——

    韋小寶抖了半天身子,這才將褲子提上,歎道:「費那麼大勁,才撒出這麼點尿來。老子十幾歲的人,三十歲的心,前列腺倒像五十歲的。再不苦練內功,只怕沒等見到我那美女老婆阿珂,老子就變成太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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