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鬧得正歡,忽見我失態,都停了下來,問道:「桂公公,怎麼了?你認得台上的戲子?」
那女子細一瞧卻跟容兒有些許差別,容兒比她略高些,而且也沒她胖,看她那小短腿,怎能跟自小練武的容兒相比。
我明白是自已太過思念容兒,對女戲子自然過於敏感,這才認錯了人,忙道:「不是不是,我認錯人了,各位莫怪,咱們接著喝酒。」明珠和莫洛便想趁此機會擺脫索額圖的糾纏,說道:「對呀對呀,桂公公還沒喝呢,咱們哪能只顧自個兒樂和,冷落了王爺和桂公公呢。」康親王這老狐狸擺手笑道:「我年紀大了喝不下,桂公公又太過年輕,還是你們幾個多飲幾杯,莫要辜負了這百年陳釀才是。」我也跟著打趣:「王爺所言極是,這麼好的酒不喝太可惜了,索大哥,你那二十杯酒只怕是送不下去了。」
索額圖酒勁兒早已上來,一聽這話便站起身,端起一杯酒說道:「快喝,你二人若再不喝,俺可要灌了。」
我和康親王相視一笑,又碰了一杯慢慢飲了起來。腦子裡卻一直想著容兒,也不知容兒現在在哪裡,生活的怎麼樣,如今我也算在京城站住腳,有了那麼點家低,而且一切都變得越來越好,可惜她不在我身邊,看不到這一切。我殺死鰲拜的事情如今也該傳得天下遍知,卻不知容兒是否得到消息,如果她知道我為她得父仇,應該來找我的,可到現在她都不曾出現。按我現在手中的銀子,足足可以在京城買上幾處大宅子,可就是為了等容兒回來,怕她找不到地方,而始終住在那個小院子裡。容兒啊,你到低在哪,想死你家小寶啦。
腦中胡思亂想著,便沒了心情吃酒,場上那三人都已有了醉意,莫洛更上來了酒興,與索額圖鬥起酒來,明珠則目光呆滯,不停的夾面前的一道菜,口中塞得滿滿當當。康親王笑瞇瞇的看他們飲酒,自已卻慢慢淺飲,似乎是拿他們三人佐酒。忽然間有了尿意,我便對康親王道:「王爺,你們慢慢飲著,我去溜躂溜躂。」說著話指了指下面。康親王會意,說道:「我帶你去。」我忙道:「不必不必,我自已轉轉便能找到。」康親王向我下面瞄了一眼,笑著點點頭。我知他笑什麼,不就是以為我沒**嘛,你奶奶的,站著尿的太監見過沒有,你面前的便是。
站起身便出了園子,接穿過幾個院子也沒見到一間便所,康王府好大的氣派,處處都有人候著,又不好意思問人,卻找不到個沒人的地界,越走下面越急,也越走越遠,終於到了僻靜之所,見四下裡沒人,便閃入花叢,在一棵樹後對著幾株不知名的花解決起來,這一泡尿的痛快,只將花朵射的紛紛落地,忽見一人從遠處過來,忙躲在樹後,輕輕射出最後一梭子彈。那人走到離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我有些焦急,萬一被發現那可丟了大人了。那人停了一會,仍不動,卻四下看了起來,我忙屏住呼吸,生怕被他發現。過得片刻,那人輕手輕腳得跑到對面的一間透著亮光的房門前,從門縫往裡瞧了瞧,然後推開門閃了進去,隨手將門掩上。
我心一動,這小子莫不是跟哪個女子在此幽會?這可要好生偷瞧一番,來到這幾百年前的大清朝,老子可有好一陣子沒看過A片了,這場真人秀絕不能錯過。我悄悄摸到窗前,用唾沫潤濕窗紙,輕輕捅開一個小洞,偷眼瞧去,頓時大失所望,原來這裡是一間佛堂,中間供奉著如來佛祖的泥像,香案上點著兩盞長明小油燈,只見那人正滿屋的翻騰,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不由氣急敗壞,原來是一小賊,害的老子差點小便失禁,老王爺對我這麼好,讓我遇見這事便不能不管,我伸手從靴內拔出匕首,便要衝進屋去。腦子裡卻突然打了一個激凌,這小子莫不是來偷那四十二章京的?我又向內看去,果然見那小子四處翻看,卻對案上的金銀器皿碰都不碰,我知他雖然貪財,卻必竟是王爺府的下人,借他三個膽子也不敢明裡偷拿府上的東西,王爺若追查下了,早晚都是一死。
只見他上下左右翻個沒完沒了,我便輕咳一聲,隨即尋個暗處躲了起來。裡面一下沒了動靜,不多時門輕輕打開,那人將腦袋伸出來,左右看了看,然後走出佛堂,關上門,快步去了。
見他走遠,我溜進佛堂,依著記憶在地上挨個敲磚,卻聽來都是實心的,只得跟據大概的位置,用匕首一塊一塊的把磚撬起來,只撬得幾塊,便看到了一塊鐵板,上面有一個拉環和一個鑰匙孔,心中一涼,心道:「完了完了,好像是有把鑰匙來著,可我哪還記得這鑰匙藏在哪裡,這會就是找只怕也要尋到天亮不可,這可怎生是好。」腹內氣惱,將手中匕首狠狠戳了下去,哪料一下便戳透了鐵板,哈哈,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手中匕首可是削鐵如泥的寶貝,這塊破鐵板又算得了什麼。我用匕首沿著鑰匙孔的周圍畫了一圈,提著鐵板上的拉環,用力將鐵板拉開,露出下面的地洞。驀聽得嗖的一聲,一隻機弩射將出來,正中我的胸部,我一陣巨痛仰身跌倒,心想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我居然忘了裡面有機關。胸前的疼痛令我難受不已,伸手去摸,卻不曾摸到弩箭,猛想起自已穿了刀槍不入的改良寶衣(我就是改小了,怎麼著吧),頓時大喜,一骨碌爬起身,伸手向地洞內摸索,手碰到一包袱,便提將上來,打開一看,果然是四十二章經,不由心喜若狂,將經書藏在懷內。快速將鐵板和青磚復位,按原路返了回去。
回到園子,索額圖三人已然大醉,尤爭鬥不休,康王爺正津津小味的看戲檯子上幾個小旦唱戲,我笑著回道座位,說道:「王爺,怎的不與他們吃上幾杯酒?」康王爺沖那三人一撇嘴道:「他們已然盡興,自不用老朽出馬,倒是兄弟你,可沒吃上幾杯。」我笑道:「我這麼小,哪裡敢這般飲酒,只是偶爾嘗嘗,圖個好玩罷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便起身告辭,離開了王府。
一出王府,我便快步回到家中,如宮中所藏般,在床下挖個洞,將經書埋入,蓋上土壓上磚,這才安下心來,摟著小蓮美美的睡了一覺。
過得兩三日,見康親王那邊沒什麼動靜,也就去了擔心,踏踏實實做我的差,時不時督促這邊李鴨棚的進度,那李鴨棚倒沒讓我失望,很快便傳來消息,兩天後開門營業。我大喜過望,第一個便通知了康王爺,王爺十分爽快,立刻拿出十萬兩銀子算是入股,然後又寫請柬派人分頭發送。接下來我入宮見了康熙,將此事告訴他,康熙也喜不自禁,一再聲稱屆時會派人送上一份厚禮。為防備意外發生,我又命張德飆帶領一干武士負責當天的安全,張德飆自沒二話。
一切準備妥當,就等著開業那天了,只盼著別出什麼亂子。而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朝著預想的目標順利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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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大聲念道:「鄭重聲明:本章標題並不保證本章所述之內容與標題相符,如有疑問,請收藏先。本聲明之最終解釋權歸華豐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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