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鹿鼎記 卷一 第三十九章 昂首踏入黑社會
    恍惚中似有人掐我人中,一陣巨痛令我睜開眼,只見身邊圍了一群人,陳近南蹲著身子,關切的問道:「小寶,你怎麼了?」我忙掙扎著爬起身,說道:「沒事沒事,這幾日累得緊,再加上最近練功不得法,可能是走火入魔了。」陳近南道:「海大富不在了,你切莫自已練武,呆會兒為師抽出時間,好生指點你一二。」我說道:「多謝師父。」陳近南又道:「香堂已設好,你若不適,咱們改日再舉行儀式。」我忙道:「不妨事,徒兒沒事了,咱們這就開始吧。」

    眾人陸續進入後堂,我隨在大伙後面,看那李式開,見他面有慚色,低頭不語,心內不由長歎一聲,這李式開說不定也是喜歡容兒的。

    儀式開始,我跪在香案前,案上供著大明天子和鄭成功的牌位,身後一群人也跟著跪下,蓮花堂香主蔡德忠從香案上取過一張紙,照著上面念起演詞。念了半天我一句沒聽明白,這也怪不得我,估計老蔡念的是八股文,我這整日誦讀YY文學的現代青年,哪裡見過這等句子。

    這邊聽著天書,我心內又掛念起容兒來。容兒原本有爹爹、有天地會的一幫兄弟、可能還有幾個年輕的仰慕者,應該是很幸福的。可如今,爹爹死了,幾個仰慕者死了,天地會也不要她了,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不知飄到何方。不知她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吃飽,有沒有穿暖,會不會有人欺負她,若被人欺負,誰來為她出頭?誰能保護她?我越想越覺容兒可憐,心中也越來越是悲苦,一時難忍,不禁放聲哭了起來。

    眾人見我嚎哭,皆為驚訝,陳近南走上近前,輕聲問道:「小寶,你怎麼了?」我不知如何解釋,只得說道:「我想到自已的身世,又想到今日一下多了這麼多好兄弟,好朋友,心中太過激動,不由哭了出來。」陳近南聽得歡喜,笑道:「傻孩子,那應該笑才是,哭什麼。」眾人也都面帶微笑,看我的目光變得十分親切。

    陳近南擔心我情緒不穩定,示意蔡德忠快點進行,不料蔡德忠更為乾脆,將手中白紙一放,說道:「韋小寶入會儀式結束,取酒來。」陳近南笑著搖搖頭,輕聲對我說道:「你蔡伯伯心疼你,只是這也太簡單了點。」

    我此時心情也漸好起來,隨著眾人起身。馬超興取過一大碗酒,眾人紛紛用針在手上刺出血,滴入碗中。輪到我時,我拿著針卻下不去手,向陳近南問道:「師父,用鼻血可不可以。」眾人都笑了,陳近南也笑道:「用手指上的血也就行了,為何要用鼻血。」我說道:「我手指細,怕擠不出血,不如敲敲鼻子,說不定會流出血來。」陳近南和一干人等都笑得前仰後合,說道:「這只是形式,只需一滴便夠。不必太費事。」說著話陳近南接過鋼針,拉過我的手,只見寒光一閃,我指尖便滲出血來,竟然沒有一絲痛感。

    將血滴入碗中,每人喝了一口,這儀典便算完了。陳近南見儀式結束,便朗聲向眾人說道:「兩年前伊香主為奸人所害,我聽說青木堂的兄弟們曾發誓要手刃熬拜為伊香主報仇,並推薦殺死熬拜之人做青木堂的香主,此事可是真的?」青木堂的一干人等紛紛點頭。陳近南又說道:「熬拜現為小寶這孩子所殺,如今我收了小寶為徒,又招他加入天地會,不知……」說到這裡陳近南停下來,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詞。玄貞這牛鼻子不愧是修道之人,道行極為高明,一下便明白了陳近南的意圖,大聲說道:「總舵主,我玄貞願奉韋小寶為青木堂香主。」關安基等人這時也聽明白了,不管願意不願意,也紛紛說道:「屬下願聽命韋小寶的差遣。」

    陳近南說道:「既然大伙都樂意請小寶做香主,此事便這麼定了,各位見禮吧。」

    玄貞、關安基等人紛紛過來向我行禮,我也一一回禮。輪到一個瘦小的漢子時,我幾乎笑出聲來,此人身材矮小,腦袋尖尖,一對三角吊眼翻來翻去,嘴上還留了兩撇鼠鬚,十足一個猥瑣男的模樣。這人到我面前一揖,說道:「屬下錢老本,見過本堂香主。」我「啊」的一聲,說道:「你便是錢老本?」錢老本一怔,說道:「正是屬下,香主知道我麼?」我乾笑兩聲,說道:「只是聽你名字有趣,先前並不知曉。」錢老本退了下去。

    我記得這錢老本為人精明,是做生意的好材料,我最近正要大筆投資,急需這樣的人才,有了錢老本,老子就可放心賺大錢了。

    見過青木堂眾位骨幹,眼見天色已晚,陳近南說道:「小寶,你還要回宮裡,今日你且回去,明天再過來,我教你武功。」我也確實累了,忙向廳上之人道別,眾人紛紛起身作禮,卻只有玄貞將我送出門外。到得院子裡,茅十八正在一棵樹下發呆,見我出來,急忙跑上前問道:「怎麼樣韋兄弟,總舵主同意你入會了沒有。」不等我答話,玄貞便說道:「茅十八,你送韋香主回去。」茅十八驚呆了,說道:「什麼?韋……韋香主?」我笑著點點頭,說道:「茅大哥,以後咱們便是一個堂裡的兄弟了,小弟什麼都不懂的,哥哥可要多照顧些。」茅十八的臉如同被門擠過一般,兩隻眼球便似要掉了出來。看他的模樣我心狂笑,卻仍然親切的拉起他的手,向門外走去。到得門口,早有人牽過兩匹馬來,向玄貞道別之後,我二人跨馬而去。

    一路上茅十八不住向我打聽情況,我只簡單說了陳近南收我為徒和被大伙推為香主的事。茅十八便不再言語,一路都呆呆的,見他如此,我心中不忍,半路上便要他回去,自已一人進了京城。

    回到家中,我止不住興奮,抱著小蓮轉了一圈又一圈,小蓮見我高興,也開心的不得了,追問我何事開心,我不敢實說,便從懷中掏出一把珠寶,說道:「瞧我給你帶了什麼,快坐下,我給你一一戴上。」小蓮面如桃色,乖乖的在妝台前坐下,我將身上的首飾一件一件給她戴了上去。穿戴好後,我叫她站起身,轉了一圈,小蓮本就生得極美,再配上閃閃發光的各色珠寶,更是動人心魄,忍不住便要抱她上chuang,小蓮推了我一把,臉上羞得通紅,細聲言道:「今日裡還是疼痛,再過得幾日,便可以……」我掐了一把她的小臉,笑道:「便可以什麼?」

    小蓮又急又羞,一跺腳便跑了出去。我哈哈大笑,脫下外套便要就寢,忽然看到裡面穿的軟絲甲,頓時想起一件事來,叫道:「小蓮快來,有件事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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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蓮悲切哭道:「我家相公嘔心瀝血、殫精竭慮,日日碼這本不世奇書,不曾想卻兩次未能通過三江,奴家看他悲苦,心中不忍,卻又無可奈何,各位看官若心疼小蓮,不妨投上幾票,為我家相公討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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