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仙道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前塵往事
    天下的市場似乎都一個樣,擁擠的人流,嘈雜的聲音,一切看起來都不怎麼樣,可是這才是生活的本來面目。

    人類對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都有一種神秘的感覺,多蘭國的絕大多數人對東方人基本不瞭解,看見的時候很自然的就生出幾分敬畏之色,即便是古蘭斯和西摩多,提到東方人時也不由的帶著幾分敬仰。

    雖然臉上沒有貼著「生人勿近」的標籤,可是這麼一對俊俏的東方男女,走在擁擠的市場實在是招搖的很,來往行人似乎都有意識的避讓著兩人,很自覺的讓出一條通道來。

    天下的女人似乎沒有不喜歡逛街的,也沒有不喜歡討價還價的。站在水頌柔的身邊,看著她為了一文兩文的跟商販們較勁,完全是一個小女人的架勢沒有所謂名門弟子的做派,吳茲人實在是心情大悅,生活原本就應該這樣才會有滋味。

    吳茲人心情不錯,只是苦了西蒙等幾個家勇,水頌柔買來的大小事物,一股腦的都塞到他們手上,水頌柔還一個勁叮囑要拿好了,別讓人流把菜給擠壞了。

    水頌柔雖然是搬出列芷雲娜的家了,可是新住處卻就在監督委員會的邊上,地方倒是安靜的很,沒多少人願意往這裡跑,躲都來不及呢。看來列芷雲娜放不下心的東西還真不少啊,吳茲人如是感慨。

    繫上圍裙,一句「君子遠庖廚」,將打算幫忙的吳茲人趕出廚房,指揮著兩個小丫鬟打下手,親自洗手做羹的水頌柔,此刻更像是一個小媳婦。

    打發走西蒙等下人回去,獨自留在客廳裡的吳茲人無聊的打量著水頌柔的新居,依舊是簡單的有點寒酸的佈置,諾大的客廳正中鋪了一方蓆子,蓆子上有蒲團,蒲團前是一案,案上有琴一具,空蕩蕩的四面牆壁上,孤零零的掛著一把寶劍,勉強算是裝飾吧。

    這裡完全是一派清苦修煉的架勢,案上擺著的兩本書,應該是水頌柔累的時候看著消遣的。吳茲人坐到案前,拿起書來掃了一眼,心中的一直存在的一個疑問有了答案。東方華族,不但說的是漢語,還用的是漢字,還是繁體字。

    「到底華族於地球上的中華民族是什麼關係?」這個問題很自然的就冒了出來,線裝本中文印刷的書拿在手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吳茲人實在想弄清楚這個問題。

    湊巧的是兩本書都是歷史類的書籍,封面上寫的是《華族起源探秘》,看來還是一本研究性的著作了,這個倒是值得看上一看的。

    翻開一看裡面的內容,吳茲人還真看出一點頭緒來,書的開頭講的是這麼一個事情。這個星球的歷史似乎和三種信仰有關,第一種就是華族信仰的天道,第二種就是多蘭人信仰的光明神,第三個就是所謂的暗黑信仰了。

    地球上不同的信仰往往是矛盾和衝突的起源,這個星球似乎也不例外,東方華族因為要宣傳信仰而來到多蘭民族的地區,似乎還一度成為了多蘭民族居住區域的控制者,後來同樣是因為信仰的不同,暗黑信仰和光明信仰者發生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華族當時站在了光明信仰的一邊,打敗了暗黑信仰者後,又是因為信仰衝突,華族人放棄了多蘭大陸,回到了遙遠的東方。

    這些內容和瑪索琳說的話似乎有點暗合的意思,吳茲人看的興起,正待深入的看下去時,水頌柔已經帶著丫鬟捧著做好的菜出來了,吳茲人放下書來一笑道:「師妹做的菜肯定味道不錯,我老遠就聞著香味了。」

    「好不好吃,得嘗過才知道的!」水頌柔矜持的笑了笑,不過眉宇間裡還是藏不住一絲的自豪,肯定是在這方面有一手的。

    水頌柔將八個碟子擺放的方位頗有講究,居然是按照八卦的方位在擺放,吳茲人看的有趣,不由笑道:「這碟子擺的有趣,師妹所學不凡也!」

    水頌柔得了誇獎,不由喜上眉梢瞟了一眼吳茲人道:「師兄取笑了,中原各大門派,無不源自天道一門,論天道一脈武者以劍聖門為尊,此等彫蟲小技如何能入師兄法眼?」

    水頌柔這麼一說,吳茲人便來了興趣了,從水頌柔所用的招數來看,基本上屬於武學之中的最高境界了,難道說水頌柔口中的劍聖門,類似於地球上的修道者?如果這個星球上有修道者,又如何輪的上魔法的橫行?說到底吳茲人心裡還是沒把魔法於道術相提並論,心裡還是有高低之分的。

    這也不是吳茲人看不起魔法,實在是以吳茲人現在的修為,在地球上頂多還是個小角色,三山五嶽中強過他的高手數不勝數,可吳茲人這點本是,在這個大陸上似乎就能橫著走了,這不能不讓吳茲人心裡產生這樣的想法。

    「呵呵!」吳茲人打了個哈哈,沒有解釋自己不是什麼劍聖門的人,反正說了水頌柔也未必相信。

    水頌柔見吳茲人沒了下文,還以為吳茲人躲往事心存芥蒂,不由歎氣道:「師兄!過去的事情就別去想了,當初劍聖門為了華族利益,與暗黑信仰者一戰精英盡喪,直接導致華族被迫放棄對多蘭大陸的控制,劍聖門也從此一蹶不振,鮮有門人再現江湖。說起來這筆賬都得算在多蘭人的頭上,是他們利用了華族人的善良,不然憑他們自己怎麼可能戰勝暗黑信仰勢力。」

    說起星球上的歷史,吳茲人還真的是一竅不通,見水頌柔說的認真,心道這可能假不了,結合起瑪索琳的話,吳茲人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水頌柔可能是擔心觸動吳茲人心裡的痛楚,便趕緊給吳茲人夾菜,一邊低聲笑說:「師兄莫笑話,你看我都扯到哪去了。」說著水頌柔轉身拿起一瓶早就準備好的酒來,給吳茲人滿上一杯。

    吳茲人聽的正起勁呢,哪裡會不高興,趕緊接過話來說:「師妹說的這些,我也只是在書上看了一點,自小跟隨師父在山上修煉,塵世間的俗事基本都不過問,師妹不說這些我還真的不怎麼清楚,說說無妨的我喜歡聽。」

    水頌柔一愣,隨即恍然道:「說的也是,劍聖門自東遷後,鮮有門人問世,千年之間不過三五人出世,即便是這寥寥數人,在塵世間也只是驚鴻一現,民間早把劍聖門說的跟神仙一般的。倒是小妹我有幸能見著真人,且能得師兄不吝教誨,當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這話說的吳茲人頗為尷尬的笑了笑,自己這個冒牌貨居然被看的這麼高,難道說劍聖門真的牛成這樣?

    吳茲人摸摸腦袋,苦笑著說:「我從小一直在山上呆著,你說的這些我真的不知道,師父也沒說過這些事。」吳茲人在可說的是真話,只不過他說的山上,是在地球上而已。

    水頌柔聽吳茲人這麼一說,不由一聲長歎道:

    「一百多年前本門祖師東遊,機緣巧合下曾見過劍聖門的一位前輩,並將此事記錄下來,那日在公主府上小妹斗膽向師兄討教,現在想起來慚愧不已,不過小妹也從師兄的招數中窺見端倪,這才枉自猜度師兄來歷。祖師的記錄上曾說,劍聖門高人步法飄忽,行動快如鬼魅,那日小妹見師兄於攻擊之下閒庭信步一般,確實與祖師記錄暗合。

    小妹無禮在前,本無顏求見師兄,只是如此機緣乃上天眷顧,思之再三小妹厚顏求見師兄,師兄心胸又豈是小妹所能猜度,不但不計前嫌且授我奇學,今苦參之下方才領悟一二,可見劍聖門之學猶如大海之深,又豈是我輩世人所能知曉的。

    得知師兄參與大賽,小妹暗自竊笑,笑多蘭國此等鼠輩不知深淺,竟將我華族奇學當魔法看待,不是師兄仁厚,取他們性命不過舉手投足之間罷了,所以這樣的比賽不看也罷,小妹安心的在外面等師兄出來。」

    水頌柔一說一大溜,吳茲人聽的不禁有些咋舌,心道這女人的心思還真複雜,竟想的這麼深遠,說來慚愧,自己連劍聖門的人長的什麼樣都沒見過,如今真的是充當一回假冒偽劣產品了。

    「說來慚愧,今天的比賽頗有幾分凶險,對手居然是混進魔法研究院的亡靈高手,師兄險些就栽了跟頭,好在事先預防了一下,不然真的危險。說起來這多蘭國的地界,還是有些高手我們不知道的,切不可小視了天下高手。」吳茲人這會可沒敢在托大了,今天要不是對手開始藏著掖著,束縛術之後就來點亡靈魔法殺過來,自己對亡靈魔法理解不多,沒準就栽個大跟頭,弄不好性命都搭上去也未必,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的。

    水頌柔還以為吳茲人是謙虛了,眉毛微微一條笑了起來,端起酒杯道:「暗黑一族確實要強於所謂的光明道,當年要不是劍聖們百餘高手出面相助,這多蘭國還不知道有沒有呢!不說多蘭人這些無聊的事情,我們喝酒。」也許是怕引起吳茲人的不快,水頌柔趕緊轉移話題。

    幾杯酒下了肚子,水頌柔的俏臉上泛起紅潤,越發顯得嬌艷幾分。帶著含蓄的笑容,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吳茲人,張嘴想說話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師兄打算何時回國?」

    這話問的吳茲人有點答不上來了,華族的國家叫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在東面很遠的地方,怎麼談的上回國一說。

    「回國?這裡很好啊,回去做啥?」

    水頌柔聽了不由皺起眉頭,詫異的看了看吳茲人,低聲相勸道:「劍聖門乃自東遷之後少問俗事,懶得理會以前的事我也理解,胸懷博大是好事,可是多蘭人卑鄙無恥忘恩負義,師兄有必要攙合其中麼?不會是因為列芷雲娜的關係吧?」

    這話怎麼聽都有點酸溜溜的味道,不知不覺中話裡就帶了出來。

    吳茲人明白水頌柔是真的關心自己,不由感激幾分,趕緊就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在這呆的挺舒服的,沒必要挪地方,至於多蘭國裡的這些烏煙瘴氣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攙合的,我找了個好地方,打算長期閉關一陣,師妹要是有興趣不妨一起啊。」

    後面的話本來是沒打算說的,可是看著喝了酒的水頌柔,臉蛋嬌滴滴的令人忍不住想起點歪心思,吳茲人的話就這麼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水頌柔的理解是吳茲人想傳授自己一點絕學了,不由臉上一喜。轉眼看見吳茲人眼睛裡的一縷熱切,目光放肆的亂瞟時,不由心中一跳,頗帶三分羞澀的問:「這個何時麼?劍聖門的絕學一向不外傳的,師兄傳我步法已經很感激了。」

    但凡是有本事的人,都不肯將本事隨便傳出去的,這一點在哪都是一樣的。吳茲人主要是打上了與水頌柔雙xiu的主意,畢竟這地方想找一個合適的人選太難了,水頌柔底子不錯,稍加調教應該很快可以上路。

    「世人多喜敝帚自珍,門派之間絕藝向不外傳,這才致使眾多絕學失傳。我倒是主張天下同道互相切磋,互通有無,互相提高的,所以這事師妹不必擔心,這點主意我還是拿的了的。」

    吳茲人開出的條件實在是誘人,由不得水頌柔拒絕,說著水頌柔不由滿心歡喜的,在覺得吳茲人說的實在是有道理的同時,連連點頭表示道:「如此小妹多謝師兄提攜了。」

    搞定水頌柔,吳茲人放下心來,專心品嚐水頌柔的手藝,說起來水頌柔菜燒的確實不錯,吳茲人吃的挺香,水頌柔見吳茲人如此更是歡喜,自己也不吃,只是在一邊不停的往吳茲人碗裡夾菜,吳茲人也不客氣,一桌子菜大多數都進了肚子,這也是來到多蘭人的地方後,第一次吃的如此投入了。

    酒足飯飽,吳茲人滿意的打了個飽嗝,四下看看沒有可以舒服靠的地方,不由遺憾的撇了撇嘴。修行的道路在很多人看來應該是艱苦的,吳茲人卻喜歡能舒服就舒服,都是做貴族做出的後遺症。

    轉過頭來看看水頌柔一幅危襟正坐的架勢,吳茲人不由暗暗叫了一聲慚愧,感慨人墮落起來真叫一個快啊,當初在嶗山上自己的境遇和如今的水頌柔也沒多少區別,來到這地界後過慣了享受的生活,忘本的速度驚人啊。

    這時候顯出水頌柔心思剔透來了,輕輕一笑招來下女,低聲吩咐後下女出去,沒一會就捧著一個柔軟的大墊子進來。

    「你這還有這個?」吳茲人不由吃驚的看著水頌柔親自接過墊子,放到身後給靠著。

    這問題水頌柔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女孩子家的,誰不喜歡毛茸茸軟綿綿的墊子,這墊子是水頌柔睡覺時抱在懷裡的,白天都愛惜的收起來,也屬於私人珍藏專用閨房內的物品了。能拿出來這東西其中自然有另一層的意思了,只是女孩子家怎麼解釋的清楚這事?所以水頌柔含糊起來,臉兒微微的紅上一紅說:「師兄喜歡就好。」

    水頌柔雖然這麼做了,可是吳茲人四下看看,這場合總不是自己的家,躺著靠著面對主人,何其不雅?於是老臉一紅,揮了揮手說:「還是算了吧,師兄也是清苦修煉出身的,這都是在這地界落下的毛病,以前在山上也是整日裡打坐面壁的。」

    吳茲人這麼說,水頌柔也不好堅持,揮手讓下女捧著墊子出去後,吳茲人這才開始問起心裡想瞭解的話題道:

    「一直在山上呆著,下山就往多蘭地界而來,也不知道如今華族的情形如何?」

    吳茲人故作感慨,卻也激起水頌柔一些共鳴來,皺起眉頭低聲道:「還能怎麼樣?自從開元皇帝過世後,華族內部一直明爭暗鬥,千年來政權更替了十幾朝,如今的皇帝更是個昏庸之輩,不思進取貪圖享樂,任憑貪官污吏橫行百姓苦難,我看這朝的日子又快倒頭了。」

    「怎麼,師妹心中頗有怨氣啊。」吳茲人看水頌柔表情都變了,不由好奇的一問。

    水頌柔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大眼睛裡的光芒也暗淡了許多,低聲歎氣道:「師兄不知道,小妹是怎麼踏上這西行之路的。」

    「哦?說來聽聽。」

    「這事說來話長,東方中原繁華之地,即便是我輩練武之人,又有幾個是願意離開的?實在是事出有因,…………」

    水頌柔開始講述起本門派的事情,原來玄道門在華族的地面上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大門派,弟子眾多高手如雲。正所謂樹大招風,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時間一長這樣那樣的問題就出來了。一百年前一次朝代的更替,玄道門招了別人的嫉恨,一些武林門派勾結官場上的勢力,對玄道門下了黑手,一時間抓的抓殺的殺,關的關,流放的流放,諾大一個門派一個月的時間就被弄的七零八落。好在門派裡有些不出世的高手,藏在深山裡修煉。逃出去的門人找到這些人,一通訴苦後這些高手殺出江湖開始報仇,一番武林之間大規模的殺戮開始。

    殺戮的結果是華族武林死傷慘重,最終還是朝廷勢力出面進行調停,一頂頂破壞社會安定團結的大帽子扣下來,各打五十大板強行彈壓下去。利用武林勢力奪取政權的開國皇帝,又利用武林仇殺解決了心中的隱患,留給華族武林的是舊仇未去新仇又生,各大門派殘存的力量開始進入蟄伏期,全力培養新鮮血液。

    水頌柔就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進入到玄道門的,以水頌柔為代表的新生力量是玄道門復興的希望,肩負這個重任的水頌柔遠涉多蘭,用沿途的窮山惡水磨練意志,意圖在武道上能快速突破。

    還有一個秘密水頌柔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此次西遊,肩負著尋找劍聖門傳人的使命。當初玄道門的祖師,也是在西遊多蘭的旅途中遭遇劍聖傳人的,並將這一事件記錄了下來。

    這個事情水頌柔自然是不能說的,當認定吳茲人是劍聖門的傳人時,便開始刻意的接近,這其中自然是有其目的,現在看來水頌柔應該算是完成了使命了。

    聽完水頌柔的敘說,吳茲人不由微微的遺憾,最關心的劍聖門,居然在水頌柔那裡像一個傳說一般,至於華族與多蘭之間的恩怨吳茲人不想關心,也懶得去問。只要自己找到個好的雙xiu伴侶,在修煉上更進一步,日後能尋個辦法回地球才是最吸引吳茲人的。

    ……………………

    在水頌柔這裡過了一個還算輕鬆的下午,吳茲人趁天黑前告辭出來,雖然認定了水頌柔是最佳的雙xiu對象,但性急吃不了熱豆腐,所以儘管水頌柔一再挽留,吳茲人還是選擇了離開。

    趁著天黑摸進簡的後院,簡正在書桌前和一堆賬本較勁,吳茲人悄悄的潛伏到其身後,猛的站起來伸出右手,順著領口就鑽了進取,摀住其中一個軟綿綿的**,口中淫笑道:「有沒有想我啊?」

    吳茲人的出現方式簡已經有點習以為常了,回過頭來遞上一個最嫵媚的笑容,小嘴兒也湊了過來,一番親密後才暫時分開。

    「親愛的吳,我手頭有點事,這就好,您先坐著等著。」

    簡拉著吳茲人的手,把他按到靠椅上躺著,在吳茲人的臉上連親幾下,急匆匆的回到書桌前,這就要繼續算她的賬。

    吳茲人在水頌柔那確實也憋了一會,不過這當口也還不著急,耐心的笑著等待。沒一會的工夫簡就忙完了,也不著急過來,而是回頭在牆壁上推了一把,閃出一道門後,從裡面摸出一個四方盒子來,笑瞇瞇的看著吳茲人頗有幾分得意的說:「你猜猜看,裡面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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