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怕字,以讓、平托和傑拉得的背景,加肯萊城裡恐怕除了列芷雲娜,沒人能讓他們倆低頭的,現在又有吳茲人出頭,論打的更不擔心了,所以兩人完全是一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打架多有意思啊。
話說裡面這麼一鬧騰,門外的西蒙等人還有讓的貼身護衛,也都抄起藏在馬車下面的棍棒往裡沖,這種場合打死人可不是好事。迎面立刻遭遇一群穿著制服的軍人,讓、平托的護衛還猶豫了一下,西蒙已經揮舞著手上的傢伙,高呼:「擋我者死!」衝了上去。
西蒙這種人,從來都是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心裡只有吳茲人,根本不把軍隊當回事,說打也就打了。他帶著手下往裡沖,讓的幾個護衛也沒話好說了,胡亂的從邊上抄起板凳,或者直接拆了桌子抄起桌子腿,也都跟著往裡就沖,那個紅衣魔法師跟在後面,忙不迭的丟著護盾,這種環境下魔法師又不敢放大規模殺傷性魔法,能的起的作用也就只有這個了。
守備軍在城裡從來都是橫著走的,只有他們打人,哪有被人打的時候?對西蒙他們上來就打的彪悍作風一點都沒有準備,上來就吃了個大虧,被西蒙一棒子放到了一個。
守備軍來逛窯子,自然也不會帶傢伙的,慌亂間也隨便摸起身邊能摸到的東西,兩下裡乒乒乓乓的打在一處,一時間藍磨坊裡狼奔兔逐雞飛狗跳,打鬥聲尖叫聲四起。
包廂的門外閃出一個高大的男子,身後跟著十幾個彪形大漢,一個個殺氣騰騰的,看架勢今天是好不了了。
瑪索琳著急的看看吳茲人,幾次想起身都被一直面無表情的吳茲人按了回去,最後只能是老實的坐在位置上。
「我當是誰這麼牛氣呢,原來是大統領閣下親自駕到。」讓、平托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滿不在乎的樣子,看上去就屬於那種存心找事的人。
來的正是守備軍大統領內加德,猛的看清楚裡面是讓、平托和傑拉得這兩個加肯萊出名的敗家子,腳步也是一頓。內加德倒不是在乎這兩個傢伙,估計打了也就打了,只是打了小的老的自然要出來的,他們後面的老傢伙,一個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見過統領大人!」傑拉得不慌不忙的上來行了一個軍禮,內加德沒好氣的哼哼兩聲。
「萊麗亞是我們提前預定的,現在我要帶她走,兩位男爵應該沒意見吧?」內加德這算是很給面子了,這是在給雙方一個下台階。
讓、平托和傑拉得都沒有說話,回頭看看吳茲人。
「我已經決定包下萊麗亞一年,諸位請回吧。」吳茲人好整以暇的站起來,慢慢的走到前面,正眼都不看一下內加德,這一下吧內加德身後的幾個人給惹火了,一起怒喝道:「哪家來的野小子?竟然敢這麼跟統領大人說話,掌嘴!」
話音剛落,內加德身後猛的衝出兩個人來,一左一右朝吳茲人撲來,兩隻巴掌直接朝吳茲人的臉上扇了過來。這時候讓、平托和傑拉得也不阻攔,只是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傑拉得甚至做不忍心的樣子,低頭用手裝模作樣的做出不敢看的樣子。
撲來的兩個人無疑是軍中的好手,論戰場上的搏殺功夫,吳茲人自然不怎麼樣,可是要論近身的赤手搏擊,那吳茲人可以當這兩個人的祖宗了。
但見吳茲人腳踏七星,輕輕巧巧的閃過兩個人的巴掌,右手飛快的探出,輕輕的在兩人身上紮了兩下,頓時兩個打手如雕塑一般的不能動彈了。
吳茲人微笑的拍拍手掌,伸手憚了憚衣服,慢慢的從口袋裡摸出兩個公爵的徽章來,身邊的瑪索琳拾趣的上前替吳茲人別上徽章。
「剛才是誰說要掌我嘴?現在自己掌嘴吧。」當真是沒有最囂張,只有更囂張。吳茲人的話惹的內加德臉色當時就變了,身後眾人更是一陣騷動。
「好膽!」說話間又有三兩個人要衝上來,內加德一眼看見吳茲人居然掛著兩個徽章的時候,臉色不由猛的變了變,連忙張開雙手喝道:「都給我退下。」
多蘭帝國分裂成十幾個公國後,名義上還是一個大的加蘭聯邦帝國,各國之所以不敢公開獨立,怕的不是什麼帝國的軍隊,而是加肯萊成裡聚集的大量高級魔法師們。魔法師集團只效忠於帝國正統,魔法師的領袖人物,就是古蘭斯和西摩多,他們的傾嚮往往能決定了帝國最高權利機構的變化。守備軍雖然背後有儲君溫特親王撐腰,但是儲君不等於皇帝,要想正是成為皇帝,沒有魔法師集團的承認和支持,估計也是當不成皇帝的。
守備軍也是耳目眾多的部門,內加德早就聽說,城裡來了個古蘭斯和西摩多的聯合繼承人,據說還是個東方青年,只是沒有機會見到。現在看見吳茲人一下就掛起兩個公爵徽章,帝國之內能這麼拉風的公爵,除了傳聞中的那位,沒有別人了。
「閣下可是古蘭斯和西摩多兩位大人的唯一繼承人?」內加德冷靜的問了一句。
吳茲人聽了不由微笑道:「好說,正是在下。」
人的名樹的影,吳茲人在加肯萊名氣倒沒徹底的響亮起來,不過古蘭斯和西摩多屬於那種平時不鬧騰,鬧騰起來跺跺腳加肯萊城都會塌一半的角色。吳茲人是兩位基督級魔法師唯一的法定繼承人,整個帝國有誰敢在這種小事上動吳茲人一根汗毛。
「公爵閣下,本統領與兩位護國法師交往多年,關係一向不錯,今天的事情純粹是一場誤會,公爵閣下還是別往心裡去了。」內加德很無奈的服軟了,實在沒辦法,他可以不在乎吳茲人,可是一旦得罪了古蘭斯和西摩多,影響到溫特親王繼位的事情,恐怕溫特親王會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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