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他追,他進她退,稍不留神,便被他一把含住,微微一抿,然後緊緊吸著,他的唇掠過她口中每一處,那樣仔細,卻又帶著一絲粗暴,吻得她慢慢軟化下來,抵在兩人之間的手也緩緩垂下,她已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在就要失去清明的那一刻,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措手不及,頓了一頓,她滿以為他會就此退出,卻不料他因此吻得更是用力,她宛若行經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上,掙扎亦是徒勞……
“唔……”一絲**逸了出來。
楚澈這才心滿意足的離了她的唇,看她眼眸微瞇,已盈上了薄薄一層水霧,頰上一抹紅雲,在水汽的氤氳下,紅的幾近透明,櫻唇被他吮得有些紅腫,微微張著,仿若在企盼什麼,偏偏此刻她眉頭微蹙,又仿佛是在抗拒什麼,那樣嬌憐,讓人忍不得傷害,但是又隱隱有種沖動,想要用力地摧殘她。
她被水浸濕的身體還未干,沒有衣物的遮掩,他的手肆意馳騁,掠過高丘,來到平原,一處一處,點燃火焰,慢慢吞食著她的身體,她的意識……她肌膚勝雪,卻被那火燒的微紅,丘上那抹紅亦是更加嬌艷欲滴,顫顫而立,偏又探了頭張望著他,仿佛是在無聲地召喚著他。
雪地紅梅,他哪捨得錯過這番美景?一低頭,他沿著雪山盤旋而上,來到紅梅怒放之處。卻只是在周圍徘徊著,他呼出地熱氣一波一波襲來,她又怎受得住?身子更覺綿軟,只好將手放在他的肩上,手指伸入他的發絲,又覺不夠。除了他的玉冠,任憑青絲散開,宛若他的氣息籠罩了她的身體一般,那雙玉手消失在一團黑墨中,至於星星柔光……
她身上地火焰何曾沒有燒上了他的身體呢?他覺得愈來愈熱,喘息也是更為急促。
“皇上……”這一聲輕吟,仿若在他身上澆了油,那火染得更甚,在梅花開得最美的時候,他立時噙住了花蕊。輕捻慢挑,她的身宛若一把上好的琵琶,慢慢顫抖起來,一聲一聲地逸出聲音……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他忽覺不夠,打橫抱起了她的身體,水珠被帶了出來,淅淅瀝瀝落在地上,也落在他的身上。濕了他的衣,沾在他的身上,仿若是一個個又細又小的吻,慢慢挑逗著他。
她背後方感覺到被褥地溫暖,便被他的氣息襲了滿面,他復又吻上了她的唇,一寸一寸,他慢慢描摹著她的唇形,直到她迷蒙中緩緩啟了紅唇,他才循了進去。與她絞在一起……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衣上,她會意,慢慢去了他的衣。只是那指尖若有似無地滑過他的身體,讓他覺得舒服。卻又覺得不夠,心中一急。再顧不得許多,一把扯了衣物。待到他與她之間全無隔閡時,才滿意地吐出一口氣,緊緊抱住了她。
他學著她方才地樣子。用手撫過她地玉背。再即將往下地時候。卻又收了手回來。固執地在她背上緩緩繞著圈。
念語此刻稍稍清醒了些。心中有些怒意。稍稍推開了他。身子往下一縮。毫不猶豫地含住了他地紅點。用齒尖輕輕咬著。手卻伸了下去一把握住。待摸到地時候。她自己亦是呆了一呆。手上不由一緊。生生逼他逸出一絲痛苦卻又舒服地聲音。她緩緩握住之後。難掩好奇。上上下下地摩挲起來。
楚澈被血一沖。手上地動作不由停了下來。只是那喘氣聲卻是愈重。亦是不甘示弱。九曲十八彎之後繞到了那濕潤之地。他一圈兒一圈兒地細細畫著。額上已是滲出了細細地汗……
念語地腿不自覺地夾緊。讓他地手進出地猶未艱難。
他輕輕笑了出來:“昭儀可以夾得再緊一點兒……”說罷又緊貼在她耳畔道:“這樣朕就不必抽出來了……”
念語又羞又氣。分開了腿。抬頭狠瞪他一眼。收了手。正想把他推出去地時候。卻不料被他鑽了空子。抱著她一挺。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她地身體……
念語低呼了一聲,正想說些什麼,卻被他**地不能自己,空了許久的身體被他充盈,她無力抗拒。
一波又一波溫暖地浪潮打來,她閉上眼,眼前卻全是他微笑的嘴角,他深情地眉眼,他怒意沖沖的臉,一幕一幕,快速閃過,她睜開眼,卻見他正望著她,不知為何,那原本沖動的眼神,此刻為何有一絲悲哀,還有……幸福?
見她不解的眼神,他回過了神,壞壞一笑:“昭儀是在發呆?”說罷攻勢更甚,撞得她再也無力思考,只能闔上了眼,任他縱橫……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進出的越來越急,忽然一個沖刺之後,便停了下來,將自己深深埋在她體內……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皇上,好似很喜歡在人沐浴的時候沖進來麼。”在余韻之後恢復清明的念語眉一挑。
楚澈不由失笑,想起他們第一次的情景來,便攬了她入懷,閒閒道:“看來朕方才做的還不夠麼,竟能讓昭儀這麼快就回過神來責問朕了。”
念語俏臉一紅,翻身就要起來,卻被楚澈一把拉住,只聽他在身後道:“怎的?利用完朕之後,便甩在一旁了?”
“妾哪裡敢,”念語回身,擠出一絲笑,“倒是皇上。說也不說一聲地便幸了妾,可莫要忘了請葉太醫送碗湯藥過來。”
“靖祺都跟朕說了。”楚澈猶不放手,只是低低說道。
“若是二哥不說呢?”
“語兒!”
看著他露出痛苦地神色,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忍,無論如何,都是她先騙了他。她轉身倚在他懷裡,悶悶說道:“是妾逾越了。”
“回來吧?”
“恩。”
她點了點頭之後,便聽到他長出了一口氣,忽而想到要回前頭去了,那小舟,那山,那宮牆外的京城,怕是再見不到了吧?雖只去過一次,卻生出幾分不捨之情來。
念語斟酌了一會,道:“皇上……妾覺得這琉璃小築住得挺好的。安靜清幽,不若,就讓妾留在這兒吧?”
“胡鬧!”楚澈皺了眉,“這裡畢竟離中宮過遠,總有些不便。”
“皇上不怕我回去之後,再害個德妃出來?”
“大膽!”
念語莞爾一笑:“妾還可以再大膽一些……”說罷,主動將唇湊了上去。
紅紗帳動,春意綿綿……
楚澈在琉璃小築一夜睡到天明。
“主子,皇上沒說要您回去的話兒?”
昨晚。寢室內傳來的聲響不免讓門外候著的月柔聽了個滿面通紅,她滿心歡喜,以為今日可以等到搬出琉璃小築地旨意,卻不料過了晌午還未有人來傳旨。
念語放下手中書卷,歉意地朝月柔笑笑:“是我求皇上讓我留在這裡的。”
月柔不解,念語也不解釋,只叫她去取了蔥綠的那套箭袖對襟襦裙來,上午去太後那裡請安的時候,太後便下了旨,說叫晚晴今日侍寢。眼下已是下午了,算算時間楚澈應是不會來了,她正好得了空可再去那裡看看。上次太過匆忙,並未好好欣賞景色。再者上次著的是宮裙,難免有些不便。
“姑姑。待會若是有人來,你幫我擋著會。”話音還未落。人已奔向那小山,月柔攔也攔不住,深怕她出個意外,緊忙叫個小太監跟上,誰料,念語在樹叢中左鑽又躲,竟沒了人兒。
見甩脫了那太監,念語得意一笑,便去了老地方,登上小舟,施施然的向那山劃去。
哪知剛一下地,便有一道明亮亮的光直直沖向她的面門,念語心中一驚,急忙下腰避過,哪知那人不依不饒,也不收劍,徑直往下劈來,念語不由有些懊惱,出了左腳向那人的下盤掃去,那人一時不防,身子失了平衡,他急忙穩住,卻還是露出一個空門,念語尋機一掌朝他手腕劈下,奪劍在手,抵在那人胸口,這才有機會看清這人的模樣。
這人著了宮中侍衛服,劍眉星目,那唇卻是生地秀美,此刻抿了唇,那英氣中便又帶上了幾分書生秀氣,再他手上的刀鞘,並無花飾,看來不過是宮中的一個小侍衛罷了。
“你是哪個門的?怎麼今日跑到這兒來了?”念語將劍尖往前稍稍送了送,哪料那人竟是退也不退,心中對他難免有了一分好感。
“下官是神安門的,今日巡視才到了此處,敢問姑娘又是哪個宮的?”他也看出了念語身上的衣服乃是宮制,只是他守的門乃是偏門,日常裡過的人便不多,至於宮裡地娘娘們自然都是衣袂飄飄的,哪裡會穿這種便服,因此他也把念語當成了宮女。
念語眼眸一轉,道:“我在琉璃小築當差,主子今日說想才點露水泡茶,因時候不早,島上的露水都沒了,便遣了我來這處尋。”邊說邊把劍一收,遞給了他。
那人接劍入鞘,抱拳道:“姑娘好功夫,下官佩服。”
念語淡淡一笑,也不說話,點了點頭,便要往山上行去,卻見那侍衛趕在了她前頭,將那些樹枝操場撥開,讓出一條道來。念語怔了怔,心裡覺得他有趣,便問:“你不是說要巡視麼?怎麼不去
那侍衛漲紅了臉,好一會才道:“其實我也是出來散心的,想來姑娘也知道神安門是個什麼樣的地兒吧?”
念語不覺啞然,這神安門說是門,還不若說是個門洞,只有一條小路通向永巷,四周皆是高牆,是那些獲罪而死的宮妃宮女屍體進出的門,尋常人是絕不會往那處走的。
走著走著,那侍衛忽然覺得不對,一個轉身,回過頭正想問什麼,卻不料念語正低頭跟在他身後,一個不防,身子向後一傾,腳底一滑,便要滾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