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盟主的爭奪
一件並不是非常寬敞的幽暗房間裡面,「血神老祖」正高高坐在一張雕滿了各種骷髏形圖案的巨大紅色座椅上,左手輕輕滾動著兩枚血紅色的小型骷髏頭,右手則是拿著一根寒光耀眼的匕首,邊不斷地拋接著,邊凝視著面前的一名身著大紅的道袍、面目略微顯得有些模糊不清的血奴,略帶怒氣地訓斥道:「廢物,交給你這麼點事情,難道都辦不好嗎?結果,本盟主要的是結果,要不和我說什麼理由,不過是個小小的鬼王宗,難道就真得那麼難對付嗎?再說了,本盟主不是讓你聯合另外的幾大魔宗一起偷襲他們嗎?可你是怎麼做的,就帶著那麼一點點人孤軍深入,這又怎麼會不被人家趕出來呢?廢物,全他**的是一群廢物,是不是要本盟主把你扔進溶血爐裡面化成血水,你才知道厲害啊?嗯,你倒是說話啊,沒聽到本盟主再問你問題嗎?」
那血神老祖越說越氣,週身上下血氣不停的翻滾著,那低頭仔細聆聽著他話語的血奴當下不禁全身不住地顫抖著,小心翼翼地輕聲回答道:「主人輕息怒,全都怪屬下辦事不力,可是屬下真的也是有苦衷的啊!」
微微地抬起了腦袋,那血奴慢慢地繼續道:「您之前吩咐屬下去辦的事情,屬下可是全都按照您的要求去做了啊。可是那些隔魔們宗派,他們卻不知道收了那鬼王宗什麼樣的好處,非但不聽盟主您地號令。來幫助屬下剿滅鬼王宗,反而全都橫加阻攔,說什麼宗主沒有權利決定剿滅任何一個魔門宗派,要整個魔道聯盟的成員集體表決通過才行。」
微微地搖了搖頭,那血奴滿臉都是委屈的繼續道:「所以屬下就只好帶著我手下的那些個兄弟,獨自去了那鬼王宗的總壇,沒想到卻不是那鬼王宗主以及他手下眾高手的對手。不但被對方給趕了出來,還損失了很多的兄弟。不過屬下這回確實是已經竭盡所能了。就連我手下最得力地兩個助手也在這次行動中也被那個頭上帶著鬼面的傢伙給打散了魂魄,形神俱滅了。而屬下我自己,也是深受了重傷,為了給主上報信,才勉強拖著身子趕回了這裡。還請主上您明察啊!」
這血奴說著說著,身子又是一陣地顫抖,嗚哇地吐出了一口濃濃的深黑色血液。身子搖晃了搖晃,差點沒有當時就昏倒過去,一張原本血色濃重的臉龐,此刻也變得有些模糊,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重創,身體已經有點快要承受不住了。
看到如此的情形,「血神老祖」也不好在責備這血奴什麼,不過他還是漲紅了臉。怒氣沖沖地大罵了起來:「鬼王宗,算是什麼東西,幾十年前不過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這幾天要不是本盟主給了他些面子,他能夠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沒想到他現在翅膀硬了,竟然要回過頭來和本盟主作對。難道他真的意味本盟主這血神宗是容易欺負地嗎?好,那我就讓他知道知道本盟主的厲害!」
「血神盟主」把牙齒咬得咯吱直響,大聲地吩咐道:「陰陽雙剎聽令,現在就帶著本盟主的令符去調集各大分舵的弟子,讓他們全都到這裡來集合,準備和鬼王宗大戰一場。本盟主就不相信,憑著我血神宗的威勢,難道還不是他一個小小鬼王宗的對手!」
聽到那血神盟主的號令,垂手站在下面的陰陽雙剎當下不禁同時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由白剎長老緩緩地走了出來。躬身道:「盟主。您要是真地這樣做,恐怕就上了那個鬼王宗主的當了。他鬼王宗這次利用我們三場決鬥失敗為理由。已經聯合了眾多魔門要彈劾盟主您的位置了,如果您現在貿然帶著弟兄和鬼王宗全面開戰的話,恐怕會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到時候無論這次我們是否真的能夠剿滅那鬼王宗,恐怕其他魔門都不會再遵從盟主您地號令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恐怕正是那鬼王宗主想要看到的情形呢!」
「這……」聽到了白剎長老的分析,血神老祖當下也覺得自己剛才的這道命令好像是略微顯得有些魯莽了,不過他此刻心中的怒氣卻實在是難以平復得下去,只好勉強壓了壓火氣,輕喘著粗氣,沉聲地問道:「那以白剎長老你的意思,我們就這樣人有那些個鬼王宗的傢伙們欺負到門口,還忍氣吞聲地不予以還擊嗎?」
白剎長老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盟主您可能是誤會了老夫的意思了。我從來沒有說過不進行任何反擊,只不過這反擊地方式卻必須要仔細地考慮周全,不能夠反而被對方利用,成為攻擊我們地武器。所以老夫我建議,盟主您能夠先不要追究之前那鬼王宗對我們的挑釁,而是在暗中慢慢地分化他和各答魔門之間地關係,等到他們之間出現了裂痕之後,我們再出手干預,到時候沒有了其他門派對他的支持,這小小的鬼王宗,也就不會對我們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威脅了。」
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血神盟主」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想到這小小的鬼王宗,竟然逼得本宗主要如此的委曲求全,不過白剎長老你說的也算有些道理,我們現在確實還不是和他們正面對抗的時候,那樣子只會讓那些個魔門更容易找到攻擊本宗主的理由,這樣的賠本生意,本宗主定然是不會幹的。不過這分化鬼王宗和其他魔門的任務,卻也不是那麼容易達成的,白剎長老既然提出來了,是不是已經想好了該使用些什麼樣的對策呢?」
白剎長老淡淡地笑了笑,帶著胸有成竹的表情說道:「這個盟主您儘管放心。老夫和我地師弟已經在各個魔門之中都安插了自己的親信,只要我們稍微施展一點點小手段來,就不怕那些個魔門不和鬼王宗產生出矛盾,到時候我們再趁機出手,相信定然能夠事半功倍了。」
「好!」血神老祖當下高喝了一聲,用力地將手中的兩顆血紅色骷髏頭握的嘎吱直響,然後頗為豪爽地大笑道:「那這些事情老夫就全交給白剎長老您全權負責了。以後無論調動任何的資源和人手的話,只要和本盟主打個招呼就可以了!」冷冷的一笑。血神老祖雙眸中充滿濃濃剎氣地說道:「鬼王宗,本盟主現在就先不和你一般見識,等到你失去了眾魔門地支持……呵呵呵……到時候可就不怪本盟主出手不留情了!」說話間,血神老祖「嗖!」的一生將手中地那柄匕首飛射了出去,緊緊地釘入了對面的一根雕刻滿了骷髏頭的石柱子上面,在那堅硬的石柱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黑洞,並冒起了陣陣淡淡的深黑色煙氣。
「哈哈哈……血神盟主浩大的口氣啊。不過本宗主可不是這柱子,只會立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作為血神盟主的目標!」就在血神老祖正開懷大笑的時候,卻忽然聽得東南牆角方向傳來了一陣淡淡的笑聲。
緊接著就見一陣淡淡的黑色煙霧慢慢地蔓延了開來,變得越來越淡,越來越模糊,最後終於顯出了兩個人的身形,左邊的一個身材不高,但是氣宇軒昂。百步之內都帶著一股淡淡剎氣,而右邊的那個則是身子略彎,臉上帶著鬼面,一雙血紅色地雙眸中閃動著陣陣光芒,正是鬼王宗主以及他最得力的手下「鬼面」。
「你們兩個怎麼可能進到這裡?你們……到底是從哪裡進來的?」眼見著鬼王宗主和鬼面兩個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血神老祖不由得火往上撞。扭頭看向了面前已經癱軟到了地面上的血奴,怒聲地大喝道:「廢物,本盟主是怎麼吩咐你的,讓你多派上些人手,絕對要封鎖住著密室地門口,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可你是怎麼做的,竟然讓這兩個傢伙大搖大擺的進到了這裡,我們卻連知道都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帶著滿臉驚愕的表情。血奴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只是不停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明明分派了十幾個高手,守在大門口,還設置了迷幻的陣法,他們怎麼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進來了呢?這絕對不可能,不可能……」
這時候,鬼王宗主卻已經緩緩地走到了距離血神老祖不過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微微地笑了笑,說道:「我說血神盟主,你也不要責怪你的這個手下了,他們已經分派了足夠的人手,在大門口設置地迷幻陣法也算比較高級了,只不過這些對於本宗主來說,卻沒有多大地用處。這並不說明你的屬下有多無能,只是說明了本宗主地實力要遠遠超過了你的想像,所以本宗主認為,你要是聰明的話,還是不要和本宗主作對的好。」
淡淡地笑了笑,鬼王宗主輕描淡寫地瞟了瞟「血神老祖」已經氣得通紅的臉龐,然後才不慌不忙繼續地說道:「只要你讓出魔道盟主的位置,並且保證以後都不與本宗主為敵,那麼本宗主或許還可以考慮考慮,讓你繼續執掌你的宗派。要不然的話……等本宗主用武力奪取了盟主的位子,到時候你再想和本宗主求和,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說話間,鬼王宗主又扭過頭去,看向了旁邊的陰陽雙剎兩位長老,當下笑了笑道:「這兩位應該就是鼎鼎大名的陰陽雙剎了吧?我說兩位啊,你們也算是個人才,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看不清楚形式,要跟著血神老祖在這裡妄圖和本宗主作對呢?」
微微地搖了搖頭,鬼王宗主繼續地說道:「本宗主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兩位,眼前的這個你們所謂的盟主,現在已經犯了眾怒,各大魔門長老已經聯名要將他彈劾夏宗主的位子。所以我勸兩位如果聰明地話,還是現在就投靠到本宗主這邊來。我保證您們能夠享受到比過去更大的自由和權利,兩位說怎麼樣啊?」
說話間,鬼王宗主的目光中忽然射出了兩道異樣的光芒,彷彿是在催眠般直勾勾地盯住了白剎長老的雙眸。白剎長老頓時感到陣陣強大的神識力量侵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面,他連忙運用起體內地真氣,同時腳下不斷向後退出了好幾步,才算是勉強抵禦住了鬼王宗主眼神犀利的攻勢。不過卻也被那眼神所傳達過來地強大精神壓迫力量侵蝕到了自己的元嬰。當下不禁感覺冷汗濕透了全身。
「好強大的壓迫力量,怎麼會。這個汲汲無名的鬼王宗主不過是和老夫差不多的修為,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強大的真氣力量,還有他那眼神中所包含的東西,那一點也不像以前鬼王宗主表現出來地那種深藏不露的沉穩,反而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這種奇特的感覺好像在那裡見到過似的,可是究竟是在哪裡出現過呢?」凝視著鬼王宗主那冷峻的眼神。白剎長老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可是還沒等他來得及理請有些散亂的思緒,端坐在座椅上地血神盟主卻首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眼見著自己的對頭欺負到了自己家的門口,還這樣大言不慚地拉攏自己的兩名得力助手,當下不禁怒氣沖沖地大聲喝罵了起來:「好你個鬼王宗主,竟敢在本盟主面前如此的猖狂。好,今天你既然已經來了,那麼我們兩個之間就要分出個勝負,你也別說什麼你實力有多強橫。我們兩個交過手之後,到底誰更勝一籌,就自然會見分曉了!」
說話間,血神盟主地身子卻已經動了。他雙腳輕輕點地,身子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卻足夠的乾淨利落。騰空而起之後,首先將左手握著的兩枚血色骷髏頭祭到了半空之中。這兩個血色骷髏頭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但其實卻是那血神老祖用百煉血浸泡了千年才形成的兩件威力巨大的法寶。此刻甫一被祭上空中,當時便長大了起來,剎那間已經變成了兩個直徑足有一米多的巨大骷髏頭,並且雙目紅光閃爍,彷彿活過來了似的,分別地朝著鬼王宗主和「鬼面」兩個人的方向徑直地飛撲了上去。
而與此同時,那血神老祖自己也沒有閒著,右手輕輕一晃。已經將一把通體血色的飛劍握在了眾手。輕輕揮動之下,化作了陣陣血色瀰漫的光芒。化作了一條條風刃,朝著鬼王宗主和鬼面周圍可能躲閃地位置不斷飛斬了過去。
剎那間就只見寬敞地房間內被血光填滿,濃重的血腥氣味混雜著粼粼地勁風,如滾滾潮水般奔湧向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可是在這強大氣勢的威逼之下,鬼王宗主和鬼面兩個人卻還是沒有任何想要躲閃的趨勢。鬼王宗主更是面帶著輕笑,用不懈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了對面的血神老祖,冷冷地笑了笑,說道:「血神盟主如此的衝動,怎麼能夠成為統領整個魔道聯盟的梟雄呢?本來我對你還留有那麼些許的敬意,可是現在看來,你不過是個有些修為、卻實在沒有什麼城府的魯莽武夫罷了!」
說話間,那兩枚巨大的骷髏頭卻已經到了鬼王宗主與鬼面的跟前,可是讓血神老祖感到驚訝的是,他們兩個人既沒有向著旁邊躲閃,也沒有做任何防禦的舉動,竟然就讓這對骷髏頭直接從他們的身上穿透了過去。
緊接著就見一陣淡淡的光影微微閃動,那兩個原本站在那裡的人形竟然慢慢變得模糊了起來,緊接著就見陣陣黑色的霧氣瀰漫起來,將那兩個人的身影全都遮蔽了起來,等到黑色霧氣散去的時候,鬼王宗主和鬼面兩個人的身影便憑空的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什麼?這怎麼可能?本盟主剛剛明明感受到了他們兩個神識的能量,怎麼可能會是幻像?難道著鬼王宗主的幻想水平已經高到了能夠模仿出真氣與神識的程度了?這怎麼可能?」眼看著鬼王宗主和鬼面兩個人憑空消失在了虛空之中,原本還想要將他們兩個分別拿下的血神老祖當下不禁愣在了那裡。
他實在弄不明白,幾年前還不過只有分身期的鬼王宗主,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未精進了如此多。而且就算是修未精進可以靠仙丹的補充,但是剛剛那幻想卻是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了。無論多麼高深的修為,只要是不超過凡間界的水平,都不可能設置出這麼真實的幻像,這種連神識何真氣流都與本體相差無幾的幻像,只有那仙灤星上仙或者天魔星的魔仙才有可能辦得到。可是那天魔星向來都是與血神老祖關係密切的,難道那鬼王宗主居然勾結了那天灤星的上仙?
微微地搖了搖頭,血神老祖放棄了這個瘋狂的想法,心想就算是鬼王宗主願意做那仙灤星的傀儡,仙灤星的上仙們也犯不著和一個摸到小門牌合作。他們要是想對付自己的話,雖然伸出個小指頭就能夠辦到了,又何必這麼麻煩呢?
「可是如果不是仙灤星的上仙幫忙,那個鬼王宗主又是怎麼做到的呢?」眼神中忽然閃過了一道皎潔的光芒,站定在那裡的血神盟主忽然間恍然大悟地大叫了起來:「是陣法,是那個會使用陣法的小子,定然是他和鬼王宗主聯合到了一起,用陣法之力形成的幻想!可是他們兩個卻又是怎麼產生交集的呢?難道是那個會陣法的小子,想要借這個機會入住我們魔道聯盟不成?可是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盟主,各大魔門長老都已經到齊了,他們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議,說是關於您之前試圖剿滅鬼王宗的事情,您看您現在見是不見?」正在血神老祖始終想不出個原因來的時候,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名負責傳令的血奴的聲音。
「血神老祖」愣了那麼一會,然後才抬起頭來說道:「哼,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好吧,既然都已經到了,那本盟主正好看看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決定!告訴他們幾個,讓他們在血神大廳等候著,本盟主這就去和他們見面!」
門外的血奴答應了一聲,不過緊接著彷彿又想起了什麼,有繼續地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讓您老人家知道,就是那幾個各大魔門的長老這次還帶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說是他們公推出來的代表,要讓您和他單獨對話!」
「什麼?陌生的年輕人?!」血神老祖心中突然顫抖了一下,心想難道是那個會陣法的小子?可是不對啊?他是正道統領那個姓陳的散仙的朋友,這些個魔門長老沒有理由不知道啊?怎麼會推舉他作為他們的代表呢?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唉,本盟主怎麼糊塗了,現在這裡可是我血神宗的地盤啊,本盟主就不相信,這些個魔門的長老敢在我血神宗的總壇裡對本盟主怎麼樣?
心中打定了主意,血神盟主當下連忙穩定了一下原本有些慌亂的情緒,先略微地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眾人,然後蔡不慌不忙、語氣堅定地說道:「陰陽二位護法,鬼王宗主和那個鬼面剛剛出現的事情,我們以後再做討論,你們兩個現在先跟著本宗主一起,去看看那些個魔門長老這次跑到我血神宗的總壇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血奴,你也不要閒著,快點多召集點人手埋伏在血神大廳周圍,聽候本盟主的號令!哼,本盟主今天倒是要看看,在這魔道聯盟裡,現在到底是誰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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