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逞威風?打得你學豬叫!
春風樓是位於卞京城市中心的一家頂級的青樓,裡面光是頭牌拿得出手的姑娘就有不下二十。所以每每到了掌燈時分,春風樓的門口總是被高舉著大把大把銀票來**的達官貴人、官宦子弟擠得水洩不通。
可是今天的情況卻明顯有些特殊,因為除了大門口左右各呈一方陣的兩派正在對峙的人馬之外,整個春風樓竟然門窗緊閉,悄無聲息。就連以往在窗口不斷拋送著眉眼招呼客人的小姐們也都紛紛恪守房中,不敢向外偷看一眼,彷彿站著門口的那並不是兩群人,而是兩群食人的猛虎似的。
「拓……拓……拔野,我說你小子他**也不看看是在跟誰搶女人,我們峰公子那可……可是龍威鏢局慕容天慕容老鏢頭的寶貝兒子,在這便京城裡有誰不知道,你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是……不是他**不想活了?」位於東面方陣裡一個尖嘴猴腮、臉紅得像猴屁股似的瘦高個搖晃著暈暈乎乎的身軀向對面大喊了起來。
聽到對方叫囂,西邊方陣裡面的一個身穿錦衣、張像卻極其醜陋的紈褲子弟也不示弱地回罵道:「什麼他**的峰少爺,不過就是個小小鏢頭的兒子罷了。我們拓跋少爺那可是拓跋容若老國師的公子,我看你們她媽才是瞎了眼,不想他**活了呢!」
就這樣,兩邊的狗腿子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這春風樓前面打起了口水仗,一時間此起彼伏地罵聲響成了一團。
「行了。都他**給我閉嘴!」在一片亂糟糟的喊罵聲中,一個公鴨嗓的聲音忽然高聲叫嚷了起來。說也奇怪,這一聲難聽至極的叫喊甫一響起,兩邊的叫罵聲竟然一下子全都安靜了下來。
緊接著就見一名穿著一身金光閃閃的綾羅綢緞、長得肥頭大耳、活像一個生豬頭架在了人的脖子上地胖子慢慢從西邊的方陣裡走了出來,撇撇著大嘴說道:「我說慕容峰,今天本少爺我也不和你廢話了,咱們兩個就手底下見真章好了。你小子要是能夠鬥得過我地『九曲飛靈劍』,那我就把這小美人讓給你。要是鬥不過我,你他**就得給我磕十個響頭再叫我一聲拓跋爺爺!」
說著,那胖子把二指一探,那如豬蹄一般淌滿肥油的手上便閃爍起了一股淡綠色的光芒,緊接著一翻手之間,一柄色澤純正的綠色飛劍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流光溢彩。顯然是一件不錯的寶貝,只是頗為陰柔,不太像是男人使得罷了。
「拓跋野,別以為你老爸在朝裡當官本少也就會怕了你?你也為只有你有飛劍法寶嗎?我慕容家也不是吃素的!你小子就等著給我磕頭叫爺爺吧!」聽到拓跋野地挑釁,這慕容家一貫橫行霸道的大少爺自然也不會示弱,一揚手間空間戒指也是一閃,緊接著一把通體寶藍、如星空般閃動著無數白色光電的飛劍便也被他祭在了身前。
兩人身後的一眾狗腿子們一看勢頭終於向武力的方向發展了,全都紛紛灰溜溜地向後退出了老遠。給這兩個人讓出了一大片的空場,在遠處高喊著各種污言穢語,一邊辱罵對方,一邊為本方吶喊助威了起來。
「鏘!」的一聲脆響,那胖子拓跋野首先按耐不住,左手結出一道法印。駕馭著那碧綠色的九曲飛靈劍化作一道光影徑直朝著慕容峰地方向射去,射到一半,卻忽然光華一閃,竟一下分作了九柄同樣大小、同樣威力的小劍,張開成一個劍陣,從各個方向分別射向慕容峰。
「呵呵,就這點彫蟲小技,也和本少爺我顯擺嗎?可笑!」高喝一聲之後,滿臉酒氣的慕容峰也不示弱,二指催動手中藍色寶刃。在身前半空之中劃了一道弧形。一道光影飛過,便形成了一層保護膜。將那就把小型的飛劍一下子全都擋了回去。
就這樣,兩人你一招,我一劍,在這春風樓的門口一陣劍影翻飛,光芒閃爍,一時間打得是難解難分。不過這兩位雖然打得高興,可街道兩邊的商舖卻紛紛遭了殃。有地大門被劍氣消去了一半,有的房頂被劍光穿出個大洞。那春風樓更是淒慘,不但招牌被劍氣消成了粉碎,連躲在樓上偷看的*公也被劍氣誤傷了幾個,好在距離頗遠,只是傷到了皮肉,不過還是一個個嗷嗷慘叫了起來。
「慕容少爺,拓跋公子,兩位快快住手!」正在兩個紈褲子弟爭得不可開交、快要分出勝負的時候,一道耀眼的綠色光芒卻忽然一閃而過,一下子擋在了兩者的中間,形成了一個能量的隔斷,一下子將兩個人分作了兩邊。
「鏘!」的一聲脆響,原本氣勢洶洶的九曲飛靈劍一下子撞到了那綠色的光牆之上,竟然如中敗絮一般,就把劍同時一陣光芒暗淡,一下子又重新合成了一把,被彈飛了出去。而那手控飛劍地拓跋野,也受到了那強烈地反震之力,身子如炮彈般向後飛出了三十多米,一下子落入了身後那群狗腿子的懷中。
「拓跋公子,您沒事吧!」「拓跋公子,您慢點!」「快扶拓跋公子起來!」一群狗腿子見拓跋野摔倒在地,紛紛諂媚地圍攏上來,七手八腳地把他扶了起來。
「**,誰他**竟敢多管閒事,本公子今天非要活剝了他的皮不可!」慢慢地站起了臃腫的身體,拓跋野立時火往上撞,張口大罵了起來。本來他靠著那九曲飛靈劍靈動的優勢,已經快要取勝了,竟然突然被人一下子給震飛出去,讓他如何能不怒火中燒。
這時卻見春風樓門前那團綠光慢慢散去,緊接著南宮飛雲與方塵一眾人的身影便顯露了出來。由於剛剛那一下硬抗下兩邊飛劍地力道。南宮飛雲此刻內心仍有一絲震顫的感覺,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傷痛,緩緩地走到了場地的中央,頗有大將風度地說道:「拓跋公子,慕容少爺,不過是為了一個歌姬,兩位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呢?今天就當給我南宮飛雲一個面子。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不然在鬧下去。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南宮飛雲這幾句話說得有條不紊,又頗具氣勢,按理說以他的身份,這話說得也基本上可以算是滴水不漏,既保留了兩方的面子,又緩和了情緒。可他卻忘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面對的並不是一般地普通百姓,而是兩個平時飛揚跋扈慣了的紈褲子弟。
那慕容峰也就算了。見南宮飛雲多半是向著自己,又怕他將此事告訴自己地父親,於是也就一時間沒有吭聲。可是那吃了悶虧的拓跋野卻是不依不饒的大吼了起來:「南宮飛雲,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慕容家養的一條狗罷了,有什麼資格在這和本少爺講大道理?本少爺今天就不和你講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今天你要是不給本少爺我磕頭賠罪,這件事情就不能算完!」
舞動著胖大的身軀。拓跋野不停地跳著腳大罵著。他手下的那群狗腿子也都是見風使舵,狗仗人勢的東西。一間拓跋野開馬,他們便也高聲地附和了起來,一時間污言穢語此起彼伏,什麼難聽地話都罵了出來。
「拓跋少爺,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父親雖然身為當朝國師。卻也不會縱容你如此行事,你要是再無理取鬧下去地話,就修怪南宮飛雲不客氣了!」聽得對方的污言穢語,南宮飛雲的火氣也不禁被拱了上來。只不過他深知這拓跋野家的底子太厚,倘若真傷了他恐怕不好收拾,所以即便生氣,言語上卻還留出了一定迴旋的餘地。
可那拓跋野顯然是橫行霸道慣了,根本就不理南宮飛雲這一套,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吼道:「不客氣?難不成你還敢傷本少爺不成?南宮飛雲,我還告訴你。你要是敢傷本少爺一根汗毛。我老爸拓跋國師和我師傅火雲真人都不會輕饒了你的!你不相信的話,就動本公子地一下試試看?」
「試試就試試!」就在拓跋野搖頭擺尾。不可一世地叫囂的時候,一點金色的光芒卻忽然在他的面前一閃,「啪啪啪啪啪」地在他那張快要滴出油來的臉上正反扇了二十幾個大嘴巴,立時便在他的臉頰之上留下了兩塊紅腫凸起地手印。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是誰敢偷襲本少爺?哎呦!」拓跋野只覺得眼前一花,根本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痛打了二十幾下嘴巴,把他疼得像殺豬般的尖聲嘶嚎了起來,同時下意識地一連向後退出了十幾步,捂著臉痛苦地蹲了下去。
「哈哈哈,不錯不錯,本宗主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學豬叫學得這麼像呢!我說這位拓跋……拓跋什麼來著,你是不是今世投胎投錯了,我怎麼看你這造型和你這聲音,全都不像是人的動靜啊?我勸你還是趕快撒泡尿把自己浸死,然後再重新投胎算了,做人,真的不適合你!哈哈哈……」一陣長笑之後,方塵一邊輕輕地撣著剛剛呼完巴掌的雙手,一邊不緊不慢地從南飛雲身後走了出來。
剛剛甫一到這春風樓之前,方塵就已經看著大白胖子不順眼了,只是礙於南宮飛雲的面子,才沒有馬上出手,可是聽到了胖子百般的叫囂之後,方塵卻在也忍不下去了,心想在這我怎麼也算是個「高手」,怎麼能任由這小子在我面前如此猖狂呢?於是他便運起了「化影逐風陣」一下子衝了出來,狠狠地扇了那白胖子二十幾個嘴巴,這口氣才算是稍微平息了一點。
「小……小子,你到底是何人?你知不知道我爹乃是當朝國師,我娘乃是新明國的長公主,我師傅更是新宋第一大派火雲派的掌門,你難道就不害怕嗎?」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仍舊是手捂著火紅臉頰的拓跋野一下子把自己地靠山全都搬了出來。
「什麼他**地國師掌門,在本宗主的眼裡都是一堆狗屎,我告訴你拓跋野,有種地你就把你那個什麼國師的老爸和掌門的師傅去全都給我找過來,本宗主保證當著你的面把他們一個個全都打成豬頭!」
方塵這一頓話說得痛快淋漓,連南宮飛雲和他手下的表示全都心中默默叫好,深深佩服方塵的勇氣。要知道那拓跋國師可是皇帝最器重的大臣,而那火雲道長也是金丹期的高手,就算是慕容天慕容老爺子來了,也不敢講話說得如此之絕。所以聽到方塵的這一段話後,大部分在場的鏢師包括南宮飛雲在內,對方塵的崇敬之心便又增加了幾分,更是深深地盼望著他能夠為自己的鏢局出頭,好好地教訓教訓拓跋野這個囂張的小子。
不過他們卻顯然都不知道方塵自己的想法。方塵初到這卞京城,可謂人生地不熟,所以便想借這個機會好好的樹立一下自己的威勢。要是能夠扳倒拓跋家這棵大樹,那麼整個新宋國的修真界想必就再也沒有人敢小看自己了,以後興起是來也就方便了很多。
再說那拓跋家雖然勢力龐大,但是在方塵看來卻也不過如此。那個什麼國師充其量也就是個金丹期的人物,而自己身邊有這個分身後期的高手陪伴,就算來百八十個金丹期的修真者也不足為懼,更何況他那紫金葫蘆煉製完成之後,正需要再來幾顆金丹練練手呢!
「好!你小子有種!本公子今天記住你了,你有本事就不要跑,本公子早晚會去慕容家找你的!」那拓跋野雖然平時飛揚跋扈慣了,但是方塵那強硬的態度和剛剛那二十幾個嘴巴一下子把他打醒了一些。他深知現在自己人單勢孤,身邊只有幾個沒用的狗腿,倘若真跟著方塵動起手來必定要吃虧。而且他看方塵的架勢,下手一定不會留情,所以說話的語氣不禁軟化了下來,只是留下了幾句含糊不清的狠話,然後就打算帶著一眾狗腿逃離現場。
可誰知還沒等他走出三步,卻忽見眼前黑光一閃,一股高約十餘米的巨大黑風霎時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一張面目猙獰的面容緩緩地從那黑風中閃現出來,惡狠狠地高喝一聲道:「沒有我們宗主的命令,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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