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剛剛上到峰頂,便被四面包圍了起來,一百多般,警惕的盯著面前的四十多個人,雪山派眾人有易冰寒的帶領,似乎膽氣都壯了不少,竟是毫不畏懼的和這些比自己人數多三倍的人們對峙著!
前面傳來一陣大笑聲,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高聲道:「冰寒賢侄,你師傅可好?」
易冰寒冷哼一聲:「托南松伯父的福,我師傅好著呢,他老人家讓我來邀您去他那兒做客呢!」雪山派弟子的心中都是一寒,易冰寒的話,天山派的人不明白什麼意思,他們可是知道的,這證明易冰寒已經動了殺機了!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南松步步緊逼,逼迫白蓮,誘使阿迪裡背叛師門,致使易冰寒被迫反出師門,雪山派也不致成今日的局面,易雲航也不會英年早逝,易冰寒也不致鬱鬱寡歡九年之久,如今…
既然一切的源頭都在這老奸巨猾的南松這裡,那麼,易冰寒看到他激起心中的憤怒,也就無可厚非了,畢竟,這筆帳,現在已經沒處去算了。
南松還在那裡虛假的笑著,笑話,老傢伙他都不怕,會怕這些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們?想到這兒來找他的麻煩,他們還嫩了點!
各懷著不同的心思,兩人眼中都閃著算計的光芒,卻是誰也沒有再開口。紫雲看他們沉默了半天,便耐不住性子了,她才不管他們什麼心思算計呢,她只要辦好她答應的事情就好,想到此,她便開口道:
「南松掌門,我來這裡只想問你一句,天山派的弟子到處欺壓百姓,作惡多端,臭名昭著,這些,你是不是都知道?還是,這根本就是你的授意?」
南松臉色一變,老臉有點掛不住了,然地道:「這位姑娘不知是什麼人?居然管起我天山派的家務事來了?」
紫雲一聽這話,勃然大怒,憤憤然的道:「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卻也最看不得仗勢欺人,恃強凌弱的宵小之輩橫行無忌,本想著你是堂堂一派之主,或許是底下地弟子欺上瞞下,仗著天山派地大名胡作非為,如今看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紫雲性子耿直。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兼又伶牙俐齒。這番話可以說是直罵到南松地臉上。讓他一個自視甚高地掌門如何能夠受得了?直氣地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憤然道:「哪裡來地野丫頭。眼裡可還有尊卑之分?」
紫雲冷然道:「對待德高望重地老前輩。我自是尊崇有加。但是對待道貌岸然地偽君子。那自然就沒有必要客氣了。」
說完這句話。雪山派地弟子不知是誰帶頭高呼一聲:「好!」立刻。鼓掌聲便如潮般響起…
紫雲滿臉笑意。居然回頭抱拳致意。感謝雪山派眾弟子如此捧場…
身後傳來一陣風聲。南松實在是被氣得快吐血了。趁著紫雲回頭。給身邊地人使了個眼色。他是堂堂一派掌門。還不至於要親自出手偷襲。身邊地人會意。一掌如風。便向紫雲地後背擊去。
紫雲地功夫可也不是白練地。只是前面全是人群。她本想向前縱躍。卻被人群堵住了去路。眼看一掌便要印在她地後背。身邊地清焰眼疾手快。一掌擋住。和偷襲地人對了一掌!
一掌對過,清焰向後退了一大步,那人卻騰騰騰退了三步,高下立判,清焰還是倉促出手,未用盡全力,南松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紫雲驀然轉身,狠狠的瞪著南松,罵道:「老狗!」扭頭去看清焰。
清焰比那人功力到底高出不少,這一下只是氣血翻騰了一下,略微調息了一下便恢復了,對上紫雲關切地目光忙笑了起來:「我沒事。」
雪山派對於南松這種行徑都是憤而怒視,易冰寒上前一步,也不再客氣道:「南松,你放縱弟子為非作歹,目中無人,驕橫跋扈,如何做得一派掌門?縱然你武功再高,今日哪怕我與你玉石俱焚,也要取你狗命!」
本還想著和他好好談談,他一派掌門應該不至於是非不分,沒想到他居然連偷襲的手段都用上了,看來是沒什麼好談地了,天山派如今在塞外已經是臭名昭著,連普通老百姓都聞之色變,他們實在是犯了武學者的大忌了!
南松也不再虛偽的客氣了,而是怒氣沖沖的道:「易冰寒,別以為你武功高強就了不起了,連你師傅不也栽我手裡了?只是我後悔當初竟然養虎為患,沒有下手滅了雪山派,既然今日你自己送上門來,我南松也就不再慈悲為懷了,乾脆滅了你們,從此之後整個天
獨尊,哈哈!」
囂張的笑聲在四周空曠的空氣中飄蕩,雪山派眾弟子都是滿臉怒意,摩拳擦掌,就等著易冰寒一聲令下,他們便要撲上去拚命,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緊張之極!
易冰寒正在思想掙扎,要不要下令,來個魚死網破,看著眾兄弟憤怒的臉,想到師傅這些年的隱忍,雪山派受到的恥辱,有句話怎麼說的,士可殺不可辱,師傅臨死想的就是要脫離天山派,讓雪山派獨立,自己怎麼能讓雪山派覆滅呢?可是,這些恥辱,兄弟們又怎麼能夠受得了?
他不禁想到,這次莽撞的來到這裡,是不是錯了?是不是應該等到足夠強大的時候,再來才對呢?
思想鬥爭期間,南松已經按捺不住了,揮了揮手,剛才偷襲的那個人發一聲喊,天山派的弟子便揮舞起手中的劍,準備進攻了…
易冰寒也是一時間想到了這些顧慮,可是此刻已經沒有退路了,何況雪山派的人已經被壓抑的夠久了,他也明白,此刻退縮,只會讓雪山派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來,不要想那麼多了,奮力一搏,勝敗還是未知數呢!
紫雲三人也知今日之戰不可避免,已經凝神聚氣,準備放手一搏了…
天地間忽然震動了起來,一聲彷彿獅子吼般的大叫將一些內力微弱的人直接震到了地上,痛苦的捂著耳朵嚎叫,內力強些的如南松,易冰寒,紫雲等人,也是氣血翻騰,難過了好久,心中都在震驚,哪裡來的如此高手?
回聲也停止了之後,從山下緩緩走出一個鬚髮皆白的老翁,聲若洪鐘的道:「南松,你還不收手嗎?」
南松雙腿一軟,居然直接跪到了地上,顫抖著聲音道:「師…,師叔!」
易冰寒等人迷茫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翁搖頭道:「南松,你野心太大,心術不正,出手狠辣,難道忘記了你師傅當年是如何教誨你的嗎?如今你已是天山第一大門派的掌門人了,為什麼還是不滿足?不嚴於律己,不約束弟子,這樣,天山派如何能夠屹立於世,如何能夠服人呢?」
老翁字字痛心,句句指責,南松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這個師叔向來不理世事,已經二十年不知所蹤了,為何今日突然出現,還要橫插一槓呢?
老翁接著道:「現在整個塞外提起天山派都是怨聲載道,我若不是聽到這麼多負面的消息,又怎會跑來多管閒事呢?畢竟這是師傅的一番心血,我便再不喜歡,也不能讓師傅的心血付諸東流,從今日起,我會常駐天山,看你整頓派務,直到你們全部改邪歸正,成為真正的名門正派。」
說完這些話,老翁便不再理會南松那難看的臉,逕直往易冰寒那裡走去。
易冰寒聽了老翁的一番話,心中佩服,看他過來,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禮道:「這位可是人稱逍遙王的南廣子老前輩?」
南廣子聽到易冰寒居然認得他,心中很是歡喜,在他身前五步處站定道:「年輕人不錯,你們是雪山派的吧?天山和雪山向來都是天山的支柱大派,以前是南松無禮,還請回去知會易掌門,以後我們和平共處,互不侵犯,怎麼樣?」
易冰寒恭敬道:「晚輩恭敬不如從命,只要天山派以後不要再仗勢欺人,欺壓平民百姓,不挑釁我們,我們決不先行進犯。」
南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嗯,好孩子,回去好好整頓你的雪山派吧,這些年委屈你們了,至於天山派,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親自治理的。」
易冰寒再施一禮,不再多話,對於他接任掌門一事,外界一概不知,這也是他刻意隱瞞,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待雪山派走上正軌,他將掌門之位讓出之時,再通告天下,這樣,這些功勞就都能記在師傅的頭上,也算是…,他對師傅養育之恩的報答吧。
紫雲自是沒什麼異議,既然有人管了這檔子事,她的承諾就算完成了,總算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此刻沒有人比她的心裡更輕鬆了,至於南松的偷襲…,既然清焰也沒什麼事,她就根本沒放在心上,可以回去找姐姐了,不知姐姐這些天過的怎麼樣呢?
真是峰迴路轉啊,本想著今日會有一場惡鬥,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事情居然就這麼圓滿的解決了,直到下了雪峰,易冰寒還不敢相信今天發生的一切,自己的掌門,就這麼坐穩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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