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這些人還是被葉飛扔到海裡去了。至於有沒有I不知道了,他只是嚇唬嚇唬他們,倒也沒想真把他們怎麼樣。不過,如果他們運氣不好,真的撞上鯊魚……那就只好讓他們跟老天祈禱了。
張玲又給葉飛出了個難題,很大的難題。在學校門口,張玲竟然趁著葉飛不備,親了他一下。
「葉飛,你是個很好的人,真的,詩兒的眼光很好。」
「謝謝。」對於張玲的誇獎,葉飛倒不覺得有什麼慚愧,他也一直這樣認為。
「不過,葉飛,你也要小心哦。」
「小心什麼?」葉飛奇怪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張玲詭秘地一笑,說道:「在酒吧裡,你說是人家的男朋友,還吻了我,那人家現在當真了,怎麼辦呢?你看,是你去跟詩兒說呢,還是我去說?」
「說什麼?你可別亂說啊,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你可別亂講!」葉飛慌了,他就覺得,張玲賴在門口不進去肯定沒什麼好事兒。
「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樣說,現在又不承認,你還讓人家以後怎麼見人?不行!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張玲蠻不講理地扭著腰。
葉飛很生氣,心想,要不是你剛才那個表現,我會那樣說麼?現在倒來怪我。跟我有個鳥關係?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你剛跟男朋友分手……」
葉飛剛說了一半,就被張玲打斷:「跟他沒有關係,我現在說地是你!對我來說,他現在連朋友都不是,現在,你要回答我的問題,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我那麼做還不是為了你?」
「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了?」
葉飛很想說是。不過,想一想,還是忍住了。人家剛失戀,還是不要刺激她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不那樣做,那小子就纏起來沒完了。」
「雖然這樣說,不過,你那樣做還是很過分!」
「我知道,對不起,我跟你道歉還不行麼?」
「道歉就算了?」
「那你想怎麼樣?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看想怎麼著,就隨便你來吧,我就這一百多斤。」對於張玲的胡攪蠻纏,葉飛有些生氣了。
「哎呀哎呀。你還敢跟我這樣說話?」張玲一立眉毛,雙手掐腰。一副母老虎的架勢,「你冒充人家男朋友是事實吧?我有逼你這樣做麼?你吻了我是事實吧?我有要求你這樣做麼?你佔人家便宜。還敢這樣說!」
「我怎麼說了?不是說了麼,想怎麼樣,隨便你啊,這樣也不行?」
「哼哼,好啊,既然你不怕,我就去跟詩兒說!」張玲蠻腰一扭,就往學校走。嚇的葉飛急忙上前拉住她。卻沒想到因為用力過猛,沒有準備的張玲竟然摔倒在他地懷裡。
柔軟的身體再次入懷。鼻間繚繞著少女的幽香,讓葉飛忍不住心神一蕩。
張玲靜靜地靠在葉飛的懷裡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兒,才幽幽開口道:「抱夠了沒有?我要回去了。」
這時候,葉飛才悚然一驚,立刻從那美妙的感覺中清醒過來,尷尬一笑,「不好意思,我只是著急,才……」
張玲瞥了他一眼,「哼,不用解釋,我知道,你就是個大色狼!」
葉飛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好了,我回去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跟詩兒說的。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是以後如果我有事叫你,你不許找接口不來,不許推脫,可以麼?」
「沒問題!我保證絕不反悔!」
「那好吧,我回去了,拜拜。」張玲走出去沒多遠,又停下來問:「你不回去麼?」
葉飛剛剛轉身要走,聽她一問,答道:「我還有事,不回去。」
「嗯,那好吧,拜拜。」
直到張玲地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葉飛才轉身離開。
夜晚的濱海很美,輝煌的燈海見證了這個城市的繁榮。坐在車上,葉飛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接近虛脫的境界中。
這一整天下來,葉飛覺得自己的神經繃的太緊了,好像隨時都會崩潰一般。從早上開始,這一天下來,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接踵而來,讓他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他真的很想回宿舍去好好睡上一覺,不過,心裡惦記著那些藥,他不得不回去。
其實,他自己也清楚,並沒有什麼值得擔心地,很簡單的工作,只要不是傻子,只要盡心,就不會有太大地問題。不過,他還是放心不下,主要是因為童言和林泉實在不是那種讓人放心的可靠之人。
果然,回到家一看,應該當班值守地兩個人竟然都不在,只有童言的妹妹童話一個人守著。至於那兩個人,按照童話的說法是,他們出去吃飯了!
葉飛很生氣,他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兩個人,這兩個傢伙竟然敢擅離職守,跑出去吃飯!吃飯,吃什麼飯?家裡什麼都有,多了不敢說,三四個人,吃上一個星期沒問題。都是他準備用來自己守著熬藥的戰備物資。
這兩個傢伙竟然都跑了,擺明了不把自己這個師父放在心上!葉飛決定,等他們回來,要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那個,葉大哥,你是不是生氣了?」童話小心地看著葉飛。這個男人,雖然平時很和氣,一副好相處的樣子,可她太清楚了,他在生氣的時候,有多麼可怕。所以,雖然此時葉飛只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可還是讓童話有些擔心——為自己的哥哥擔心。
其實,她也知道,這件事是哥哥不對,可沒辦法,誰讓自己是人家妹妹呢?這個時候,也只好趁著哥哥沒回來,替他求求情了。
「沒有。」葉飛淡淡地回了一句。他現在在考慮應該用什麼方法收拾那兩個傢伙。在他地記憶中,可是有不少專門折騰人的東西,都是幾十年前,他師父在他身上用過地。現在,終於輪到自己用在別人身上了,葉飛有些興奮。
童話本來還想再替哥哥開脫兩句,可聽葉飛如此一說,反倒不知道該怎樣繼續下去了。雖然這小妞曾做過幾個月的陪酒小姐,可臉皮還是很薄的,只要不走近夜總會,不穿上那些暴露性感的衣服,不進入陪酒小姐的職業狀態,她和一般的鄰
兒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區別,I艱難的生活經歷,讓她變的比普通女孩兒更加堅強了。也正是因為這份堅強,才讓她覺得,自己必須要替哥哥說些什麼。
她微微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抬頭說道:「那個,葉大哥,我哥他其實不是出去玩了,他是……」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等他回來,看他自己怎麼說吧。」葉飛笑了笑,很和善,沒有絲毫發怒的跡象,倒讓童話安心不少。
等了十幾分鐘,葉飛有些不耐煩了。一整天精神緊繃,讓他很是疲勞,他現在只想倒在床上睡覺。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十分鐘內,那兩個小子再不回來,他就不等了。不過,明天一定要狠狠地懲罰這兩個傢伙!
童言和林泉沒有讓他等到明天再收拾自己,在葉飛做了那個決定後不到五分鐘,他們兩個就回來了。只不過,兩個人明顯被酒精浸潤的紅潤的臉色,讓童話替他們的辯白變的異常蒼白。
顯然,葉飛的出現,讓兩個人很是意外。而葉飛明顯帶有不滿和責怪地眼神,則讓他們大大心虛,雖然他們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或者說,他們並不認為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呃,師父,您什麼時候來的?我們剛出去,那個,那個……」童言想編個謊話應付。不過,當他看到童話地眼神後,那個不出來了。倒是林泉,自認為非常機靈,可是在童家兄妹眼裡卻是非常不機靈地接過話頭說:「我們剛才出去買煙了,順便吃了點東西,師父熬夜沒煙可是很痛苦地。」
也虧他能找出這種借口,不得不說。這小子的確機靈。可是,他的機靈卻用錯了地方,因為,在說話的時候,他顯然沒看到桌子上的那幾盒煙。
葉飛倒沒有拆穿他的謊言,反正已經決定懲罰他們。謊話嘛,就不用管了。
他冷哼了一聲,聲調上挑:「你們兩個,倒是很輕鬆嘛。我還以為你們這麼熬夜會很辛苦,沒想到,竟然還有精神出去喝酒。好啊,既然你們這麼有精神,那我現在就開始教你們功夫。也省的你們兩個出去,被李向抓住,還得麻煩我去救人。」
就是白癡。也能聽出這話的真實含義。童林二人都不是笨蛋,自然明白。所以,根本沒有即將學習功夫地喜悅。一個個都滿臉苦兮兮的。
「怎麼?不高興麼?是不是不想學了?那沒問題,我當初就說過,如果你們什麼時候不想學了,完全可以離開,我不勉強。」葉飛抱著胳膊,盯著兩個人。
兩個人慌忙答應道:「學學學,我們當然學。師父,您。您今天教我們點兒什麼?」
「真的假的?我看你們兩個,似乎很不情願啊。不要勉強自己。」
「不勉強,真的不勉強,師父,我們,我們很高興,真的,師父。」二人同時做出渴望加感激涕零地表情。
葉飛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這麼想學,那我今天就教你們習武的第一課,也是最基本,最重要的東西——」
說到這裡,童家兄妹加上林泉,都被吊起了胃口,雖然童言林泉都知道,這可能對自己不是什麼好事,不過,還是有些期待葉飛的下文。
「最重要的東西,馬步!」
葉飛話一出口,童言林泉二人臉色同時發青。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麼?沒扎過馬步,還沒看過別人扎馬步麼?就算沒看過別人扎馬步,電視電影裡總見過吧?那些電視電影裡演的所有和扎馬步有關的情節,無一例外,都是辛苦非常。甚至不用親自試驗,光是想想,用那種彆扭的姿勢站上好久,就夠頭痛的。
「馬步的重要性,我就不用說了,電視電影裡說地都對。想一想,你跟人打架,人家一根手指頭隨便一推就把你推一跟頭,你還跟人家打什麼打?所以,馬步是很重要的,重中之重。甚至,只要你紮好馬步,即便不學什麼功夫,和普通人打架也是沒有任何問題地。」
童話忽然問道:「師父,電視裡不都是說,習武是為了強身健體麼?您怎麼,怎麼說打架啊?」
「強身健體?那是哄小孩兒的!」葉飛瞪了她一眼,說道:「強身健體,用地上學武麼?每天跑跑步就足夠了。你看有幾個練武的人,真的是為了強身健體的?都是為了打架!」
「好了,不說這些了。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天練習扎馬步。今天是第一天,就先做一個小時吧。看著,按照我的姿勢,不許有一點錯誤。」葉飛說著,兩腿分開,半蹲下身體,「你們學著我的姿勢,來吧。」
童言林泉二人聽他說到要扎一個小時的時候,臉都白了。那種半蹲的姿勢,別說半個消失,就是半分鐘都足夠把人累趴下了。
「當然,我不會逼你們,如果你們覺得苦,就說出來,直說就可以,不用客氣,我不會勉強你們。」葉飛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真地?」兩個人同時問道。
「當然,如果你們覺得做不到,以後也不用做了,也不用繼續跟我學什麼功夫了,繼續回去做你們的小混混吧。」
五分鐘後,兩個人已經堅持不住了,額頭汗珠滾落,腳步打顫。
童話心疼哥哥,幾次想替他們說話,卻都被葉飛用眼神給盯了回去。
林泉實在站不住了,終於想到一個可以逃脫懲罰地辦法,「師,師父,我們,我們今天出去,今天出去不光是買東西吃飯,我們還見了幾個朋友。」
「哦?見了朋友?都什麼朋友?」慘相讓他很舒服,今天一天緊繃的神經總算是舒緩了許多。
林泉急忙答道:「都是一些跟我們差不多,道上混的朋友,我們去見他們,也不是為了玩兒,是為了幫師父您的藥找銷路啊。」
「啊,對對對,我們就是為了幫您賣藥,才去找朋友的。」童言也跟著附和道。
「哦?是麼?那可真要謝謝你們了。不過,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銷路我自有辦法。啊,困了,我要去睡了,你們繼續,扎滿一個小時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