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回到宿舍的時候,林詩兒已經等了半天。這讓葉飛實在有些搞不明白,那個平時很有原則,管理嚴格的宿管老大爺是怎麼了?竟然在一天內,兩次讓林詩兒進入男生宿舍?
不過,這些暫時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看林詩兒現在的表情,葉飛知道,這美女正生氣呢,估計還是跟自己有關。
「老大他們呢?」不知道自己誰惹到她老人家,葉飛也不想引火燒身,把話題往別的地方扯。
「他們出去了。」林詩兒面無表情。
「哦。你怎麼沒去?」葉飛硬著頭皮再問。
「我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答應了別人,就不會亂跑!」
葉飛聽出來了,這話裡有話啊,是說我麼?
「哼,怎麼不說話?」林詩兒瞪了他一眼。
「說什麼?」
「說你這一下午幹什麼去了!」林詩兒氣哼哼的站起來,「中午我怎麼和你說的?你竟然讓我在這裡等了一下午!你說,這麼長時間你幹什麼去了?」
說實話,雖然這大美女在生氣,可在葉飛看來,卻一點也不可怕,反倒覺得,氣呼呼的林詩兒很是嬌憨可愛,臉蛋兒紅紅的,眼睛大大的。忍不住,在女孩兒高挺的鼻樑上刮了一下。
「哎呀,你幹嘛啊,討厭死了,沒看見人家在生氣麼?」林詩兒在葉飛的宿舍等了一個下午,打電話關機,心裡氣的不行,醞釀了整個下午要好好收拾收拾他。可是,在見到葉飛的剎那,這些怒火卻不翼而飛,心裡再沒有半絲的憤怒。不想就這麼算了的她強裝怒火,卻被葉飛這親暱的行為擊的粉碎。
葉飛不是笨蛋,一眼就看出來這大美女在裝,一把將女孩兒抱進懷裡,在她珠圓玉潤的耳邊輕聲道:「是誰敢讓我們林大美女生氣?不想活了是不是?來,告訴哥哥,我去給你報仇。」
這是林詩兒這輩子第一次被男人抱,兩個人雖然都明白彼此的心思,平時也有些親密動作,可還是羞不可抑,小手撐在葉飛的胸口拚命的抗拒,「哎,你,你幹嘛啊,快放開我,討厭,色狼,流氓。」
女孩兒嬌羞的樣子,讓葉飛忍不住一陣大笑,在女孩兒纖細的腰肢上輕輕撫摸,說道:「好啦,是我錯了,不要生氣了。」
林詩兒扭了半天,終於不動了,輕輕伏在葉飛的胸膛上,細聲細氣地問:「那你跟我說,這一下午幹嘛去了?不是說好了,在宿舍等我麼?讓我白等你一下午,討厭死了。」
「呵呵,我去星星湖了,在那兒坐了半天,想些事情。」葉飛笑道。
林詩兒從他懷裡抬起頭,很認真的說道:「真的麼?那打你電話怎麼關機?還有啊,你和我羅姐姐是怎麼回事兒?」
葉飛鬆開林詩兒,躺到床上,歎口氣。他不想隱瞞什麼,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把下午碰到羅語枚的事兒說了一遍,包括兩個人的談話內容,都說了。他很清楚,就算自己不說,林詩兒也可以從羅語枚那裡知道,還不如自己主動說。
林詩兒聽完,呆了半天,才苦著小臉兒說:「你是說,你和羅姐姐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而她也有這種感覺?」
葉飛點點頭。
「那,那,那,那你們之間……」林詩兒有些著急,她心裡好擔心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事情,可聽葉飛的話,兩人之間卻明明沒有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們之間沒什麼,就是那種感覺很奇怪。她從沒來過濱海,我又從沒離過濱海,真是奇怪。」做戲做全套,葉飛覺得自己實在很有演戲的天賦,連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對了,我聽她說,你和她很早就認識了,她是做什麼的?」葉飛裝作隨意的問了一句。
林詩兒皺眉答道:「她家裡做什麼的,我也不太清楚,爸爸不說,我也沒問過。不過,好像很厲害。」
「嗯?你不知道?不是說,你們兩家是世交麼?從爺爺輩起就是過命的交情,怎麼你連她家裡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你就沒去過她家?」
林詩兒搖頭,「你說的這些我知道,可是,她家裡是做什麼的,我真的不知道。過去都是出去玩的時候才會跟她在一起,從沒去過她家裡。而且,我只見過她家裡的幾個兄弟,她的長輩也是從沒見過。我曾經問過幾次,可是,爸爸不說,也不讓問。」
葉飛呆住了,這算什麼世交?連對方家裡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這算什麼過命的交情?她們騙我?不對,騙我有什麼用?我一個小老百姓窮學生而已!還是說,她們,或者說她們的長輩在隱瞞什麼?還是有什麼秘密不想讓人知道?這個羅家,到底是做什麼的?
「那她這次來濱海是為了什麼?」葉飛再問。
「來講學啊,不是早就告訴你了?」林詩兒給了他一個「你很白癡」的表情。
「哦。」葉飛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看樣子,林詩兒這大小姐估計也就知道這些了吧?媽的,她知道個屁,她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葉飛已經認定了,這個羅家,肯定隱藏著很深的秘密不為人知。
看看時間,四點半了。今天是陳刀第二階段治療的開始,按照他的計劃,陳刀第一階段治療結束後,主要開始用藥物鞏固,每三天做一次針灸。今天剛好是第二階段第一次針灸治療的日子。
「你要去給陳刀治病了?」
林詩兒的話把葉飛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我有說過麼?」
「當然沒有,不過,我就是知道。」林詩兒笑嘻嘻地站起來,「好啦,你去吧,我回去了,今天好累,明天早上別忘了喲,如果你再敢讓我一個人跑步,我就跟你沒完!哼。」
「靠!」葉飛很鬱悶的坐回去。林詩兒是怎麼知道的?媽的,還不是找人跟蹤調查,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手段?一個兩個都這樣,這讓他非常不舒服,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光天化日之下,他什麼也沒穿在大街上裸奔一樣,一點秘密都守不住。可偏偏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