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氣氛很輕鬆,葉飛和陳刀就像多年不見的老友,熱烈的聊著。
聊到高興處,兩個人很自然的改變了彼此的稱呼,從葉飛到小葉最後是葉子,從陳總到陳大哥最後是刀哥。
聽著兩個人越來越親近的稱呼,病房裡其他三個人心情複雜。
小陳護士一會兒看看葉飛,一會兒看看陳刀,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明明剛認識幾個小時的男人,可以聊的這麼熱烈?
陳刀身邊的妖艷女子一陣暈眩,刀哥,這可是和陳刀最親密的人才可以用的稱呼,包括她自己也只是今天中午才被允許這樣稱呼他的。連看葉飛的眼神也有些酸酸的味道了。
院長滿頭汗水,充滿嫉妒的看著葉飛。媽的,好狗運的小子,竟然和陳刀稱兄道弟,媽的,為什麼不是我?!
葉媽媽今天總覺得眼皮在跳,所以早早的來到醫院。感到病房門口,就被那八個木頭樁子一樣的黑衣大漢嚇了一跳,這種情景,她只在電視裡面見過,沒想到今天竟然見了把真的。
心裡著急的葉媽媽以為葉飛出了什麼事兒,放下心中惶恐,一把推開房門,卻看到病房裡自己的兒子盤腿坐在床上,正和一位面貌兇惡的男人說話。
「媽,今天這麼早?」葉飛看到葉媽媽進來,立刻出聲招呼,替葉媽媽介紹道:「媽,這是陳大哥,我朋友。」
「是阿姨啊,我是葉子的朋友,叫小我陳就好了。」陳刀急忙站起來,非常客氣。連帶著院長和那妖艷女子也不得不跟著站了起來,臉上還得擺出尊敬的神色,天知道,葉媽媽這樣穿著的人,如果是在平常時候,他們看都不會看一眼。
「啊,你好,你們好……院長……」葉媽媽看到院長,立刻想到剛才護士對自己說的話,驚惶的祈求道:「院長,我知道小飛的醫藥費用光了,我馬上去借,求你別趕我們走,我馬上去借……」
院長尷尬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這個,我不是來趕人的,我……」
陳刀急忙說道:「阿姨,葉子的醫藥費我出了,您就不用操心了。院長不會趕人的。」
攙著葉媽媽坐下,對葉飛笑了笑。
「啊?真的?這,這怎麼好……」葉媽媽搓著手,欲言又止,感激地看著陳刀。
看到葉媽媽惶急的表情,葉飛暗暗歎口氣,「媽,醫藥費你就不用擔心了。陳護士,麻煩你帶我媽出去轉轉,我有話要跟刀哥說。」又看了院長一眼,「那個……」
院長雖然心裡不願意,可還是挺識趣兒,遞上自己的名片,「哦,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那個,陳總有什麼需要您找我就行,這是我的電話。」
陳刀看了一眼,順手交給了妖艷女子,「你也出去吧,我和葉子談點事兒。」
女人不情願的跟著離開了。
所有人都走了,病房裡只剩下葉飛和陳刀。
「好吧,陳總,你贏了,我答應替你治病。」
陳刀微微一笑,「怎麼不叫刀哥了?」
「沒人的時候,似乎沒必要這樣吧?我跟你又不熟!」葉飛很不給他面子,剛才那麼親密,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來吧,我替你檢查檢查。」
陳刀聳聳肩,「好吧,隨便你了。」他躺上葉飛讓出來的病床上就要脫褲子,「業務」很熟練,看來是瞧了不少醫生,經常幹這事兒。
「先不用脫。」葉飛阻止了陳刀,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我先幫你把把脈……」
過了一會兒,葉飛放下他的手腕,說道:「你這個,是外傷引起的。」
「你怎麼知道?」陳刀霍的坐了起來。
「好了,脫褲子吧,讓我看看那個傷處。」
……
陳護士陪著葉媽媽站在病房外,焦慮地看著病房,可是,門口的那個小窗子卻被從裡面擋上了。
「小陳,小飛他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您放心吧阿姨。」
其實,陳護士自己也沒信心。畢竟,那可是陳刀啊,雖然之前他們聊的很開心,可誰知道呢?這種大人物,脾氣都不好,萬一葉飛惹火了他……看看那八根「木頭樁子」,她不敢再想了。
「那個小陳,是小飛的朋友麼?我怎麼從沒見過?你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麼?好像,他好像很厲害。」葉媽媽悄悄指了指那八個保鏢。
豈止是厲害!陳護士心裡想著,嘴上卻小聲地說道:「有錢人都這麼怕死。他們好像是來找葉飛治病的。」
「治病?小飛又不是大夫,他哪會看病啊?」
葉媽媽的聲音很大,那個妖艷女子聽的輕輕楚楚,立刻叫道:「你說什麼?那個小子不會治病?」
葉媽媽嚇了一跳,嘴上卻誠實的說道:「是啊,我家小飛雖然上大學,可學的不是大夫啊,哪裡會看病?」
妖艷女子呆了呆,恨恨的瞪了葉媽媽一眼,「哼,你最好希望你兒子會治病!不然的話,哼哼……」女人沒有說完,抱著膀子冷哼了兩聲。
這兩聲冷哼可把葉媽媽嚇壞了,「那,那可怎麼辦啊?」
陳護士對妖艷女子很不滿,卻也沒有辦法,只能輕聲安慰道:「可能,可能葉飛會什麼偏方吧,阿姨您不用擔心,葉飛好像很有把握,不會有事的。」
這個時候,葉媽媽也只能默默的祈禱了。
大概一個小時後,就在外面幾人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病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陳刀從裡面走了出來,葉飛跟在後面。
「好了,葉子那就這樣吧,明天我再過來。需要的東西我會準備。」陳刀握著葉飛的手,用力的搖晃著。
葉飛笑了笑,「沒問題,明天上午來吧,先初步的試一下。不過,刀哥,這個事兒你可不能太急,畢竟這麼多年了。」
陳刀點點頭,說道;「知道知道,放心吧。葉子,那我回去了。阿姨,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啊,沒關係沒關係。你們這就走了?」葉媽媽光替葉飛擔心了,現在看兒子沒事兒,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顧的上這個。
「嗯,明天見。娜娜,我們走了。」陳刀拉著妖艷女子的手走了。
……
「刀哥,那個小子真能治好您的病?」林肯汽車上,被叫做娜娜的妖艷女人狠勁兒的用碩大的胸脯擠壓著刀哥的肩膀。
「是啊。呵呵,沒想到,這小子真的有兩下子,光是把把脈就知道我這個病是外傷引起的,不簡單哪。不過……」刀哥一瞪眼,「以後你說話要注意點兒,『那個小子』這種稱呼給我收起來!」
「哦,知道了。」娜娜連忙撅著嘴答應著,隨即立刻高興起來,拿起酒杯,媚笑著,「那刀哥以後不就能重振雄風了?今天我們是不是先演習一下啊……」
女人喝了口酒,殷紅的嘴唇壓在陳刀的唇上,酒液在兩人的嘴裡流轉。
陳刀心情大好,用力一拍女人豐滿的屁股,大笑道:「你這個小狐狸精……」
……
「小飛呀,你什麼時候會看病的?你要給人家看什麼病啊?」回到病房,葉媽媽焦慮地看著葉飛,「萬一給人家看壞了怎麼辦?」
「放心吧媽,我知道怎麼做。」葉飛扶著葉媽媽坐下來,自信滿滿的說道:「他的病我能治,沒問題。」
「可是,你什麼時候學會看病了?」葉媽媽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個問題不大好回答,總不能直說,我不是你兒子,只是佔了他的身體,這樣說吧?只能敷衍道:「我在學校圖書館的時候看過一本古書,裡面就有他那個病的治療方法。媽,您放心吧,我既然敢答應他,就一定能治好,您還信不過我麼?」
「是啊,既然葉飛說能治,您還擔心什麼?」小陳護士也幫著安慰道。
「唉,那好吧。不過,你可得小心些。我看,我看那個小陳好凶呢,你可別給人家治壞了。」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葉媽媽雖然稍顯囉嗦,可那濃濃的母愛卻掩飾不住,葉飛很感動,這是世界上僅有兩個無條件愛自己的人。
吃過了晚飯,葉媽媽走了,即將下班的小陳護士突然來到葉飛的病房。這時候,葉飛正躺床上瞇縫著眼睛昏昏欲睡呢。
「葉飛,你真的能治那個陳刀的病?」
「當然了,你以為我是那種胡吹大氣的人麼?」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要是很閒,就坐下來陪我聊聊。」葉飛拉著陳護士在床邊坐下,「對了,咱們現在也算朋友了吧?你還沒告訴我名字呢,你叫什麼啊?」
「我的名字就在胸牌上啊,你自己不會看啊。」陳護士揪起掛在胸前的護士牌兒給葉飛看。
葉飛搖搖頭,「那上面的字告訴我,你是陳護士,不是我的朋友!除非你不把我當朋友,不然,你就親口告訴我!」
「嘻嘻,你這個人哪,還真有意思。不就是名字嗎?知道不就好了,還非要搞的這麼麻煩。」陳護士輕輕打了下他的手,見他嚴肅地看著自己,心裡有些慌張,只好說道:「好啦好啦,告訴你吧。我叫陳雪兒,好了吧?」
葉飛這才展顏一笑,伸出手說道:「你好,我是葉飛。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朋友了。」
女孩兒磨不過葉飛,只好握住他的手,「好吧,葉飛你好,我是陳雪兒,我們是朋友了。」
她的手軟軟的,滑滑的,握起來很舒服,葉飛有些愛不釋手,不想鬆開。
陳護士,或者陳雪兒被葉飛握了一會兒,俏臉紅紅地低垂,不敢看他,輕輕抽會手。
美女低首,雙頰飛紅,如此美態,讓葉飛看呆了眼。前世是個太監,今世是個處男,對於女人的抵抗力可以說是零,忍不住輕輕攬住女孩兒的細腰,在她微紅的臉上輕啄了一口,滿口生香。
「啊——你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不,不來了,我回家了。」雪兒叫了一聲,臉紅的更厲害了,受驚小鹿般跳了起來。
看著雪兒驚惶的像只小兔子一樣跑出病房,葉飛笑了起來,嘴唇上還殘留著一點女孩兒的芳香。
「女人,真是個好東西,我喜歡。」葉飛色色地笑了起來。
……
第二天一大早,陳刀就來了,今天他只帶了兩個跟班兒還有昨天那個女人,那輛林肯禮賓車也沒來。
陳刀昨天搞那麼大的排場,為的是讓葉飛感受到他的尊重,既然人家答應治病了,就沒必要再那麼隆重了,他自己也煩。
葉飛治他的病,也是要用針灸的,既然是針灸,自然就佔了中醫門診的針灸室,至於那個老中醫,就變成了打雜的。
老頭兒還有些不高興,不過院長下了命令,要麼老實打雜,要麼回家抱孫子去,他也只能忍了。
葉飛讓陳刀準備了很多東西。基本的工具,老中醫都有,陳刀帶來的都是些老中醫沒見過的,甚至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甚至還有大蒜,狗血。
他是要治病還是抓妖?老中醫想起了電影裡那些道士做法時的情景,差點暈過去。
除了這些,葉飛又找來了一個酒精爐兒,一卷手術縫合線,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甚至還有一把刀,很鋒利的手術刀!
這一次,連陳刀都覺得受不了了:不是要針灸麼?拿手術刀幹什麼?他不會是要給我動手術吧?天啊……
把所有無關人等轟出去以後,針灸開始。
葉飛在老中醫的針盒兒裡挑出一根銀針,在酒精爐兒的火苗上燒了燒,在老中醫和陳刀反應過來之前,紮在陳刀的小腹上輕輕捻動,暗自卻運起剛剛恢復了一點點的太陰真氣通過銀針鑽進陳刀體內,沿著經脈遊走,盡量修復受損經脈。
其實,葉飛要來的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沒用,不過是為了顯示自己與眾不同的障眼法罷了,主要還是靠著他的太陰真氣和《御女寶鑒》上記載的特殊針法起作用罷了。
陳刀只覺得有一股涼涼的氣息,順著銀針鑽進身體四處游動,整個身體都被這股涼涼的氣息弄的舒舒服服的,看葉飛的眼神不自覺的變了,有些疑惑,還有些驚訝。
老中醫這一次覺得自己真的要昏過去了,除了葉飛的速度太快之外,就是那針的深度,太深了,一枚銀針竟然進去了一半!這是針灸麼?這是飛刀啊!小葉飛刀?
連下三針後,陳刀突然覺得下面好像有了些反應,雖然很細微。這讓他心中一喜,剛開始就有這種效果,這個葉飛還真是神奇啊。
半個小時後,陳刀的那個寶貝也有了抬頭的跡象,而他的身上,已經紮了十幾枚銀針。葉飛已經不再下針,不停的運起真氣,在這十幾枚銀針上輪流的捻動,把真氣注入陳刀的體內。
隨著他的這些動作,陳刀感覺自己的那個東西也越來越有精神,身體也越來越舒服。
在這期間,陳刀帶來的那些東西都用了一遍,包括大蒜和狗血,都被塗抹到針上扎進了陳刀的身體——既然是障眼法,當然要做足全套。
一個小時後,針灸結束,陳刀身上的針全都拔了下來,而他下面那個東西,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雄風,卻已經有了半硬的程度。
陳刀差點兒沒哭出來,他這個東西,已經一年都沒有任何反應了,吃什麼藥都不管用!再強烈的**在他來說,也只能是撩撥的欲焰焚身卻毫無作用。今天終於看到希望了,讓他怎能不感動?
葉飛把那些針啊都收進針盒裡,等下得拿出去消毒,「刀哥,你這個病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今天第一次用針能有這個效果就不錯了。我再給你開個方子,你回去按時服用,可增強療效。」
「沒問題沒問題。」刀哥這時候已經把葉飛當成神了,他的話哪有不聽之理?
「還有,一個月內,你不可以碰女人。」
「什麼?」這下陳刀可傻了眼,好不容易恢復雄風還不讓碰女人,這不要他的命麼?他今天晚上還打算找幾個漂亮妞好好爽爽呢。
「現在雖然有些效果,可還沒完全恢復,如果你不想五十歲以後繼續不舉,就按照我說的來,一個月後就沒問題了。」葉飛開了一個方子遞給陳刀,「每天照方子按時服藥。」
五十以後繼續不舉,這話把陳刀所有的僥倖都打消了,既然這樣,那還是乖一些的好:「好,沒問題。」
葉飛繼續說道:「明天你還是這個時間來吧,一個周內每天都要來一次,一星期後看情況再說。」
又對老中醫說:「老先生,麻煩你了,這些東西你叫人來收拾一下吧,我實在很累,就不幫您了。」
老中醫連聲答應:「好好好,這些我來吧,小兄弟快回去休息吧。」
臨走的時候,為了感謝老中醫幫忙,陳刀很是豪爽的甩了五千塊給他,老頭兒差點樂傻了。
……
今天給陳刀治病,葉媽媽實在擔心自己兒子惹下什麼禍事,所以特地留了下來,在小護士雪兒地陪伴下守在外面,一臉的焦急。
等看到兒子跟陳刀都是滿臉喜氣的出來,這顆心才漸漸放回到肚子裡。只是,看到葉飛一臉的疲憊,心疼的不得了,「小飛,累了吧?快回去休息。」
「那個,阿姨,既然沒事,我去工作了。」雪兒紅著臉跑了。昨天晚上的事,讓小姑娘羞的不敢見葉飛,這還是她今天第一次看到葉飛呢。
看到雪兒羞紅臉的樣子,葉媽媽露出一個很特別的微笑。
「刀哥,怎麼樣了?」妖艷女娜娜見陳刀一臉的喜氣就知道有戲,急忙把自己豐滿的身子貼了上去。
陳刀一臉的喜氣,也顧不上這是醫院,一巴掌捏在她圓圓的屁股上,「你說呢?」
「那今天晚上……」
一想到葉飛說的,一個月不許碰女人,陳刀就鬱悶的不得了,不過,不聽不行啊,只能無奈得歎口氣:「一個月內不行,唉。」
擺擺手,對葉飛說道:「行了葉子,我也累的不行了,回了,你也趕緊休息吧,明天我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