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這人要怎麼處理。」瘦高個看著主子眼睛若有若無的人掃過君莫邪,雖然只是一瞬,但卻被他捕捉到了,能夠呆在上官瑞身邊的人哪個不是成了精的,既然猜到主子的心意,他又如何會放過這樣立功的機會。
「你叫什麼名字。」滿意的點了點頭,出聲訊問到。
「堡主,小的叫張勝。」眼裡的欣喜一閃而過,看來這次的馬屁還真是拍對了。
「張勝是吧!我記下了,把他送到邢房去,我要親自伺侯他。」上官瑞面上沒多大的變化,卻記住了這個高瘦的青年。
很快君莫邪就被押進了邢房,剛一進去,君莫邪就感覺到這裡的怪異,發現一股黑氣正在慢慢朝自己侵入,自己身體裡的鬥氣正在慢慢被封鎖,眉頭一皺,君莫邪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原以為這獅王堡的人為了天下一樓暫時不會動自己,但現在看來是他錯了,因為他從這個堡主眼裡看到陣陣殺氣,既然他們已經動了殺意,那敵動不如我先動,身體裡的靈力迅速集合,抓住他的兩人被震飛開來,剩下的人見勢不妙全都朝他撲來,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如今變得如此強勢,眼見靠近他的人都被紛紛震飛,上官瑞一個飛躍直直的停在君莫邪面前。
「果然在她身邊的人都不是窩囊廢,你自投羅網到底是有何目的。」上官瑞眼神一片冰冷,那強大的氣場讓四周的人不由一縮,但君莫邪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提高了警惕,他的記性一向很好,如果真的見過此人,他一定不會忘,要知道長相不凡這倒是其次,只是因為他身上散發出的陰暗太明顯,君莫邪氣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我看你的目的不只是想要天下一樓這麼簡單吧!」
「哈哈,你管好你的小命吧!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要什麼。」說著手中早已凝結成強大的鬥氣朝君莫邪打去,君莫邪如何是上官瑞的對手,先不說兩人的實力之差,就說君莫邪三分之一的鬥氣被封,就算他跟上官瑞的實力懸差不大,但輸局已定,果然那強大的鬥氣穿透了他的身體,肩膀的巨痛讓他搖搖欲墜,如果是換一個跟君莫邪實力差不多的人來被如此強的鬥氣打中,恐怕早已趴下了,可君莫邪是誰他那高傲的頭顱只對一個人低下過,吐出嘴裡的血,看著上官瑞笑得一臉燦爛,那笑容徹底激怒了上官瑞。
上官瑞近身靠了過去,抓起君莫邪的頭髮,將他的頭狠狠的朝地面碰去,很快君莫邪額被磕破,一臉的鮮紅,那鮮紅的顏色再配上君莫邪惡魔般的眼神,任誰都會有身處地獄般的錯覺。就在上官瑞停下的一瞬間,君莫邪嘴角上揚,五玫銀針直直的朝上官瑞刺去,雖然沒傷到他,卻將他生生逼退。
「好大的膽子,在我的地盤上暗傷我,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你還以為我獅王堡真的那麼好欺負給我上,留一口活氣就行。」上官瑞冷聲吩咐到,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話音剛落,以張勝為首的那群人如吃了猛藥般,瘋了似的朝君莫邪撲去,但讓他們心驚的是,無論他們用什麼辦法卻始終沒能讓他跪下去,感覺到君莫邪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有幾個人不由的停了手。
「行了,都別打了,把他放在這裡過不了幾天,他也就進氣多出氣少了。」張勝一出聲,還在圍攻君莫邪的幾個人都停了手,這張勝在平時也沒少照顧他們,而且處事又圓滑,鬼點子又多,這下面的人對他還是很服氣的。
「也是,別浪費我們的精力,走哥幾個我們出去樂合樂合。」說完這一群人一哄而散,石門也自動的關上。
君莫邪看著走出去的十幾個人,雙眼放著寒光,他們說得沒錯,自己在重傷之下對這黑氣更加無法招架,如果再在這裡呆上幾天那可就真的是進氣多出氣少了,看來這苦肉計不是那麼好用的啊!說不定我君莫邪的一條命就得賠在這裡,想到這裡嘴角不由揚起了一絲苦笑。
「只要我能活著出去,我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君莫邪對著門口咬牙說完這些話時,終於支持不住,倒在了這黑氣籠照的地上,倒下的一刻在心裡想到,諾,我把我的命賭給你,如果上天真的要我命喪於此,那我君莫邪也只有認了。
越是傷到了藍諾身邊的人上官瑞就越是不滿足,那強烈的恨意湧上了心頭,想要報仇的心也越來越急切,心裡暗暗說著,等我把支持你的人統統控制,到時我看你拿什麼在我的面前囂張,一想到藍諾在他面前跪地求饒的模樣,上官瑞忍不住大笑出聲。
魔宮藍諾單手撐著頭,閉上眼一句話也沒說。若風站在藍諾身邊,溫柔的看著她,韓雲飛則是坐在下方。悠閒的喝著小茶,三人誰都沒有說話。
「消息準確嗎?」靜默了幾分鐘後,藍諾冷聲問到。
「魔教的情報網何時出過差錯,別忘了他們還經過了你專門的培訓。」若風淡聲說到,但語氣裡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什麼時間行動,我去準備。」韓雲飛溫潤的聲音傳來,闖無極門時君莫邪救過他他一直記在心裡,雖然他不擅於表達,但並不代表他不會牢記。
就在藍諾要說什麼時,門被推開。
「教官,有一個自稱是君少爺手下的人指明說要見你,見他神情焦急的模樣似乎是出了大事。」水護法怕誤了藍諾的大事,急忙來報。
「帶他進來。」還沒等藍諾天口,若風就接過話去,看著教官沒有出聲阻止,水護法恭敬的轉身,將人帶了進來。
「想來你就是藍諾了吧!」玄武一進門毫不客氣的說到,剛剛在半路時他收到消息,說主子很可能是真的被困,苦肉計變成了危險計,一想到自己的主子是因為她才險入危機的,所以他也沒給她好臉色看。
藍諾雖然不在意,不代表在她身邊的兩個男子就能如此大度,在他們心裡藍諾是不能侮辱的,而玄武恰好是犯了他們的禁忌,如果不是看在君莫邪跟著藍諾出生入死的份上若風早就動手了。
玄武不傻,相反他很聰明,雖然眼前這個男子戴著面具,他卻能感覺到他越來越沉的臉色,而坐在一旁的紫衣男子雖然還在喝著茶,但眼裡的一絲凌厲卻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藍諾這個名字不是你能叫的,你——還不配,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你是誰的手下。」若風冷聲開口,雖然聲音很輕,但卻直刺進玄武心裡,讓他不敢小視。
「他是如何被抓的,把經過說來我聽聽。」還沒等玄武開口,藍諾淡淡的問到,卻沒有睜開眼睛。
玄武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的東家連一絲反抗都沒有就被擒了去,只說了獅王堡裡出了一個厲害的人而且鬥氣也跟一般人的不一樣,有些邪,還有些死亡的氣息在裡面。
一聽到玄武的話,藍諾的眼睛嗖的睜開,眼裡散發出的亮光讓玄武的心猛的一顫,此時他終於能明白為何主子對她如此鍾情了,光是這一雙能看透人靈魂的眸子就已是人間少有了,殺比自己強大的敵人他都沒怕過,如今看著藍諾的眼睛他竟然狼狽的逃開。
「你先回去,盡快將天下一樓的生意穩住,你不用求我——他我也會救。」雖然藍諾沒有指明那個他是誰,但玄武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為什麼會這樣,當藍諾說他能救主子時,他沒有絲毫的懷疑,彷彿從她手裡將主子安全的救出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一般,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玄武也不在客氣,抱拳轉身離開,天下一樓確實也需要一個人來主持大局,不再耽擱快速啟程。
「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韓雲飛挑眉看著一臉平靜的藍諾說到。「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誰也不能動我的人。」在藍諾心裡早已把君莫邪當朋友來看,她又怎會讓他出事。
韓雲飛眼裡閃過一絲讚賞,能讓藍諾重視那真是一件幸運的事,但如果成為藍諾的敵人——想起藍諾對敵的手段,連韓雲飛也忍不住身體一顫。
「諾,讓我帶魔教的人直接攻進去,把人救出來。」若風接口回到。
「不用,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投石探路,傳聞不是說獅王堡的兒子好色成性嗎?如果這是真的,那這將會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彈了彈指甲,藍諾的嘴角挑起一絲邪笑。
「魅殺。」韓雲飛和若風異口同聲的說到。
「錯——是魅影絕殺。」藍諾的笑意越發燦爛,眼裡卻冒著興奮的光芒。
荊城。
夜已深,青樓裡走出搖搖晃晃的四人,只見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少年一臉慾求不滿的說到:「她娘的這青樓的女子風騷還算風騷,怎麼感覺老是不夠味呢!」張研有些惱怒的說到。
「這青樓的女子哪個不是被慢慢老鴇一手調教出來的,我們玩的不過是大家玩剩了的,我們四人中就屬少堡主最有福氣了,家裡的美妾真真的誘人啊!」王進一臉羨慕得說到。
上官蕭劍得意的回到:「哈哈張兄王兄,我的不就是你們的嗎?改天上我家去,看中哪個直管挑,我獅王堡別的沒有,可美人有的是。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少堡主,您可不能把兄弟忘了,這能被少堡主看上的美人能是凡品嗎?你也一定得送一個給我嘗嘗鮮。」李原滿臉醉意的靠在上官蕭劍的肩榜上說道。
「沒問題,要哪個你們儘管挑。」上官蕭劍滿臉豪氣的回到,女人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件衣服,一件玩偶,衣服玩偶太多,他又如何會珍惜,雖然其它三人也是一臉的酒氣,但眼神裡都露出一絲驚喜上次他們去獅王堡坐客是早就看上幾個姿色都不錯的女子,只是礙於上官蕭劍的面子,不好索要,如今可好得來全不費工夫。
夜早已黑盡,四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了一條小巷裡,而跟在他們身後的幾個影子卻早一步的往前竄去。
「哎呦!哎呦!救命啊!!」妖媚入骨的聲音從小巷裡傳來,擾得四人心癢難耐。
「這前面好像有女人在求救,我去看看。」張研眼裡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就要向前走去,卻被王進拉住。
「張兄,這深更半夜的怎麼會有女子求救,我看我們還是走吧!」王進雖然好色,但從人就被保護得極好的他,膽子卻極小,像他這種公子哥,尋花問柳他比誰都跑得快,如果是讓他去冒一丁點險,那他就會把自己的頭縮在龜殼裡。
「怕什麼,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甩開王進的手,張研快速向前走去,試問又有哪個貓兒不偷腥呢!
「張兄等等我。」李原大吼一聲,放開上官蕭劍緊跟在張研身後,聽那聲音就知道這一定是個美人兒,如此機會他怎肯放過,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王進退到上官蕭劍身邊,緊緊的扶著他,只覺得那哭聲越來越近,他的臉色也越發蒼白,腳都有些發顫。
張研使用鬥氣將小巷照亮,待那求救聲越來越近時,他們終於看到一摔倒在地上的女子,那女子抬頭的一瞬間就讓眼前的兩個人停住了呼吸,美人兒呀!這可是極品美人,只見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已有些凌亂,微微散開的發替她添上一絲別樣的風情,帶著淚珠兒的臉,半張半合的小嘴,雖然身上還有一絲冷傲之氣,但卻憑空為她增了幾分神秘,張研和李原感覺自己的魂都快要飛走了。
「兩位公子,你們一定要救救小女子啊!我爹爹居然要逼我下嫁給一個年滿六十的老頭,如果我不逃,那明天我定會被架上花嬌,哪知逃到這裡腳卻扭了。」說到傷心單手掩面,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雖然女子的話漏洞百出,但已被迷的東西南北的兩人又怎會細究。張研最先衝上去,一臉淫笑的說道:「美人,別哭別哭,哥哥疼你——」話沒說完,手就不安份的在那女子臉上來回撫摸起來。
那張原看著張研已經動手,如何肯甘落人後,一個猛狼撲虎就將那女子壓在身下,開始撕扯起女子的衣服來。
而站在原地的上官蕭劍,雖然已有三分醉意,但心裡卻明白著,見好友久久不歸,知道那個求救的女子肯定不一般,對著小巷內大嚷道:「那妞怎麼樣,夠不夠味。」
張研的眼珠一轉,本想說丑,但一想到獅王堡的勢力,不由改口道:「是個美人,兄弟快過來。」說完便如惡狼一般在那女子臉上,脖子上亂親著。
女子的衣服早已被扯開,白色的內衫露了出來,就想將那內衫一併扯開,女子適時的一翻轉,側過身去,張研的手一瞬落空,李原更是直直的趴在女人的身上沒捨得起來,手也快速扯著那白色的襲褲。
被壓在地上的女子並沒有出聲,可眼裡的寒光一閃而過,已興奮到極點的兩人根本沒發現女子的異樣,女子五個手指裡早已準備好了五根銀針,就在李原的手要伸入襲褲裡的一瞬間,五根銀針直直的插入他的心臟,張原甚至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就倒在了女子身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眼裡有著深深的不甘。
而就在這時上官蕭劍終於趕了過來,看著地上的女子早已衣衫半解,什麼話也沒說,兩人開始寬衣解帶起來,匆匆裸露著上身,也跟著撲了上來。
小巷的背後則跳出四個人來,帶頭的那個女娃年歲不大,很是可愛,大眼一眨,拍拍張研的背,待他轉身之時,一陣寒光閃過,張研的脖子開了一個口,血直噴到王進的臉上,看著自己的同伴就這樣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王進嘴巴張得老大,眼睛也瞪得圓圓的。
就在此時,躺在地上的女子動了,她的一隻手猛的掐上了王進的脖子,將人提了起來,只要她的手再多用上三分力,那王進必死無疑。
「別——別殺——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可是王員外的兒子——」縱使王進的呼吸已經越來越急促,臉色也越來越紅,但強大的求生**讓他硬是逼出了這些話,而他還未來得及脫的褲子早已濕了一片。
「當你走進這個小巷時,你的命運就已注定,要怪只能怪你運氣不好。」將王進拋入半空,那身後帶頭的女子,射出一攻紅色的梅花飛鏢,直刺入王進的眉心,從半空中跌落下的王進震得這地彷彿也顫了顫,躺在地上的女子一個轉身,那散落的衣物完好的穿在了身上。
「能死在魅影手裡是你的榮幸。」射出飛鏢的魅笑得一臉無辜,看著那三具冰涼的屍體眼裡沒有一絲感情。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早已被控制起來的上官蕭劍一臉緊張的問到,眼見自己的好友一個接一個死在自己面前,說不怕那是騙人的,上官蕭劍臉色越來越蒼白,全身也抑制不住的抖了起來。
「記住我們的名字,魅影,這個名字將成為你終生的噩夢。」影一臉冷酷的走了過來,用冰冷的語氣說到,哪還有初見時的嬌美。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要知道我可是獅王堡的少爺,你們難道就不怕我父親嗎?」上官蕭劍不安份的大聲吼叫著。
「正因為你是獅王堡的少爺我才不會殺你,否則躺在那裡的人就該是你了。」魅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血腥的笑意。
上官蕭劍的感覺自己的背早已全濕,額上也開始嗖嗖冒著冷汗,心裡一急,再加上受了驚嚇,居然就這樣生生的暈了過去,魅影中早有兩個人將上官瑞架起,五人悄然無息的離開了荊城,往回奔去,有了這個人,任務也算圓滿完成。
夜慢慢褪去,天邊泛起了白肚,而獅王堡裡卻一點也不平靜,要知道上官瑞唯一的寶貝兒子就這樣消失在荊城,他如何不急,立在一旁的家丁們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一倒霉堡主就將這氣出在他們頭上。
「都愣在這裡幹什麼,全都給我出去找,如果找不到少爺,我要你們全部陪葬。」上官瑞眼裡冒著紅光,嚇得站在四周的人爭先恐後的出得門去。上官瑞遺散眾人後,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著,心裡的擔心早已衝擊了他的理智,上官蕭劍的失蹤早已讓他方寸大亂。
只過了一刻的時間,張勝帶著三具屍體反回了獅王堡,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稟告給堡主,如果堡主發怒說不定性命不保啊!眼珠一轉,思考了一會,終於還是邁開了步子,走進了屋子。
奇?「不是叫你去找少爺嗎?你回來做什麼。」上官瑞的聲音自主的提高了三個調,讓張勝不由自主的一縮。
書?「堡主,在暗口巷發現了三具屍體,現在放在大堂內,而且少爺——」還未等張勝把話說完,上官瑞臉色一變,衝了出去,直奔大堂。
網?張勝見狀,快速跟了上去。
「蕭兒——」看著停在大堂的屍體,上官瑞連去接開的勇氣都沒有,靠在柱子上險些有點站不穩。
「啊——蕭兒啊!我的孩子啊!是誰,是誰幹的。」上官瑞悲痛的抑天大嘯著,緊緊的抓住張勝的衣服,全身散發出濃濃的怒火,眼前自己就要成為出氣筒被甩出去時,張勝連忙開口。
「堡住,現在還沒找到少爺,只是跟少爺來往比較密切的公子都死了。」顫微微的答到。
聽到張勝的話,上官瑞慢慢的平靜下來,一把放開手中的人,急急的將三張白布全部揭開,一看裡面確實沒有上官蕭劍時,不由鬆了一口氣,但王進額上的一個梅花鏢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將梅花鏢扯下來拿在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平靜了下來:「要如何才能找到我兒。」神色凌厲的看著張勝,既然這小子有膽子來摸老虎屁股,那就一定有所準備才是。
「堡主,我猜想那些人沒有要少爺的命,說明少爺還是有些利用價值,而現階斷敢這樣做的人無非有兩家,一方是天下一樓,他們將少爺綁去來換君莫邪的命。至於另外一家那非得是魔教不可,您想,那藍諾跟君莫邪是什麼關係,她豈是一個好惹的主。」聽到張勝的話,上官瑞的臉色變了幾變
「依你之見應當如何呢!」上官瑞慢慢坐在正堂之上,眼中帶笑的看著張勝。
「依小的之見,我們就用君莫邪來做鉺,無論是他們其中任何一方綁架了少爺,那麼他們在君莫邪生死悠關的情況之下都會有所行動。」張勝緩緩說出自己的觀點,看著堡主神色如常,不由大大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我警告你,我要少爺毫髮無損的回來,知道嗎?是毫髮無損,如果少爺有一丁點兒閃失,那麼你也得跟著賠命。」上官瑞恨恨的說到。
「可是這君莫邪——」既然是要救人,那麼手中的人質萬一有所閃失——張勝是一個聰明人,他不想到頭來自己面臨的還是死,雖然在別人看來不值錢,但他卻很珍惜他這一條狗命。
上官瑞眼睛一瞇,沉穩的說到:「不計任何代價將蕭兒換回來。」
張勝聽到這一句話心頓時放下了三分,只是這人要是救不出來他相信以堡主的狠辣一定會讓自己生不如死,為了自己的小命,他也得將上官蕭劍安全的救回來。
魔宮內
「主子,你要的人我們已經帶回來了。」影微彎著身子,冷聲回稟到。
藍諾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讚賞,能夠在荊城把這獅王堡的少公子帶回來,不僅需要過人的膽識,更是需要有過人的智慧,魅殺在成長著,掌握魅殺的人又豈會弱呢!
「把人帶進來,我要親自審問。」她知道君莫邪已經拖不起了,依照獅堡主對他兒子疼愛的程度,相信他兒子失蹤的消習應該很快就會被發現。藍諾的話音剛落,魅帶著兩個魅組的成員,駕著上官蕭劍走了進來,待到了殿中,兩人的手同時一鬆,上官蕭劍如死豬一般被放在地上。
藍諾彈了彈指甲,緩緩的下得台階,淡淡的掃了地上的男子一眼,慢慢的蹲了下來,淡聲在他耳邊說到:「你是自己醒來,還是讓我幫你起來。」影和魅眼裡同時一寒,這個男人居然敢在她們面前玩花樣,難道他真的是在裝昏嗎?
上官蕭劍在聽到藍諾的話時驚得心都快要跳了出來,額上已冒出了冷汗,他的確是在被抓進魔宮時就已經醒了過來,但卻一直不敢睜眼,如今更是裝死般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看來你還是比較喜歡我來招呼招呼你呀,既是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藍諾眼裡邪光一閃,手裡微微運起了鬥氣,兩根手指微並,猛的插入上官蕭劍的右肩,藍諾的手快速離開之時,上官蕭劍的右肩泛著血光,連右肩的白骨都被插穿,上官瑞猛得往身後翻去,眼睛一下睜開,看著眼前如同惡魔的女子,感覺自己的心都開始顫抖起來,這個女子比以前更強了,也更邪惡了,一年之前他敵不過她,一年之後他更不是她的對手,上官蕭劍甚至有一種錯覺,只要眼前這個女子微微動一動手指,那麼他的小命就得交待在這裡。
藍諾還沒動,魅忍不住奔上前去,運起腳力狠狠得朝上官蕭劍踢去,踢完之後還覺得不解氣,手中運氣鬥氣連扇了他十幾個耳光,上官蕭劍原本還算是英俊的臉,早已面目全飛,一年來的放縱,讓他連身上唯一的傲氣都已喪失,如今的他更像是偷生的嘍蟻般,拚命抓住一絲可以存活得機會。
「魅——你這種力度對少堡主來說那真的是太小意思了,我相信少堡主應該更喜歡更刺激一點的方法,你說對吧!」藍諾嘴角挑起的壞笑,卻讓上官蕭劍寒到骨子裡去了,魅聽到藍諾的暗示,就要上前陪這上官瑞玩更刺激的遊戲。
「你想要問我什麼,我都告訴你,別再過來了。」上官蕭劍雖然行為荒唐一些,但還是有三分聰明的,聽到藍諾話中有話忙接口到。
「你應該知道我要什麼才對,你最好別騙我,如果我沒掌握到足夠的信息,你今天也不會到我魔殿作客了。」藍諾坐回主殿,輕輕敲打著桌椅。
聽到藍諾的話是,上官蕭劍的眼裡閃過死亡氣息,難道她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假面,看著藍諾心裡有著一絲複雜,既是如此那還不如豁出去了。
「藍諾,你別得意,你以為我們父子不是你的對手,我們就輸了嗎?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你等著吧!我還要看你跪過求饒的模樣,你以為那些護著你的人真能護你一輩子嗎?」上官蕭劍顫顫微微的站了起來,如同打了雞血般無比興奮到。
藍諾本想問出君莫邪被關之地和獅王堡的內部結構圖,卻不想問出了如此驚人的內幕,藍諾本已隱隱猜到幾分如今被這上官蕭劍一一證實,以前一些想不明白的細節,如今算是一一解開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君莫邪的處境就真的危險了。「說君莫邪被關在什麼地方。」藍諾神色一點也未變,讓上官蕭劍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她果然是知道了,雖然藍諾表現的很鎮定,但在大殿上的兩人可就沒那麼鎮定了,若風和韓雲飛同時看著藍諾,眼裡的擔擾一閃而過,雖然藍諾得了靈仙獸,但那黑風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你以為你救得了他嗎?要知道那邢房可是主子經心設計的,如果我猜得沒錯,那些黑氣早已進入君莫邪身體了,就算你救出他他也只會是一個半死人——」上官蕭劍誇張的笑了起來,藍諾彈了彈子甲,笑得越發燦爛了。
「你知道招惹我的人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嗎?」藍諾近身一步,緊緊的扣住他的脖子,藍眸連著變了幾種顏色。
「你殺了我君莫邪也別想活。」上官蕭劍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居然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別當我在開玩笑,我藍諾從來不會跟敵人開玩笑。」藍諾的手又收緊了一分,上官蕭劍眼睛不停的向上翻著,就在他還有一口氣時,藍諾甩開了他,一記金色的鬥氣向他打去,頓時上官蕭劍感覺自己的五脈全斷,鬥氣全失,藍諾切斷了他的心脈,心脈一損上官蕭劍就永遠都不可能再練成一絲的靈力,從今以後他可算得上是名符其實的廢物了。
藍諾擦了擦手,冷聲道:「你——不配讓我動手,看在你還有一點用處的份上,我留你一條狗命。」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魔殿,召出旋風往荊城飛去,她要去救他,就算是踏平了獅王堡也再所不惜。
韓雲飛和若風互相看了看,沒有說話,跟著追上了藍諾。
荊城現在是人人自危,不僅是獅王堡的少堡主被劫,而且荊城最有權勢的三大家族公子被殺,縱使獅王堡沒有太大的動靜,但荊城也夠亂了,無數鬥氣高手都齊聚荊城,原因很簡單,只因為三大家族都開出了誘人的條件,只要抓住兇犯,必有重賞,一個小的利益可能會讓人不屑一顧,但在大的利益面前又有幾個人能抗拒誘惑,堅守信念。
而獅王堡一放出要斬殺君莫邪的消息,天下一樓也亂了,雖然玄武明知是個圈套,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跳下去,縱使有魔教幫忙他們也不可能坐視不管,至少在他看來,自己把人救出來要穩妥得多,黑旗門全部整裝,早已作好了準備。
風起,雲湧,荊城裡到處都充滿火藥味,戰爭一觸即發。
獅王堡邢房
「快,進去把人帶出來,他要是死在這裡我們可擔當不起。」張勝對著身後的一人說到。
「是是——小的馬上去。」要知道張勝現在的地位可非同一般,能夠被堡主親點的人,他如何敢待慢。
邢房很快就被打開了,君莫邪趴在地上一動也未動,張勝快速走上前去,踢了兩腳,卻發現趴在地上的人還是未動,張勝急了,靠近君莫邪想將他翻轉過來,卻不想他剛將人翻轉過來,君莫邪通紅的眼睛裡閃著邪光,勾上張勝的身體,用盡身體裡最後一絲力量,拳頭從他身體裡穿過,張勝木然的看著自己身體裡的手,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受了重傷的君莫邪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反擊,跟著張勝進邢房的幾人,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小心的圍著君莫邪轉起了圈,眼前這個男子真的是人嗎?
已經乾裂發白的唇微微張開,用已經沙啞的嗓子低沉的說道:「我說過只要我不死,我會後悔讓你們來到這個世上,」說完,抽出自己的手,張勝的內臟流了一地,張勝的死向深深印在了那幾個人的腦子裡,大家就這樣大眼望小眼的互相看著,誰也不敢上去,他們又不是傻逼,還不想把命交待在這裡。
看著張勝的屍體君莫邪扯了扯嘴角,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感覺一陣眩暈,他知道他的靈力已經運用到了極限,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終於他軟倒在地上。
「媽的,你以為你裝暈,我們就會相信嗎?識相的就束手就擒,否則你的小命難保。」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朝後退去,眾人見狀無不翻了翻白眼,用鄙疑的眼光看著他,就這熊樣,逞什麼英雄。
過了好一會,大家見躺在地上的紅衣男子還沒有一絲動的跡像,周圍的人慢慢圍了上去,其中一個小心翼翼的用劍探了過去,沒有預料的反擊,大伙齊齊鬆了一口氣,那個連連後退的膽小鬼,躲在了最後面,確定這人是真的暈了過去,連忙擠開眾人,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大搖大擺的在君莫邪身邊晃悠著。
「哼!什麼玩意,竟敢裝死,起來跟你魏爺爺大戰三百回合,還真是反了天了,以為沒人能制得了你了嗎?」說起抓起地上的人,就要逞逞威風,誰知君莫邪的眼睛突然半睜開,眼裡還閃著邪氣的光芒,那魏子天更是嚇得一哆嗦,鬼叫著退出了老遠。
魏子天看著大家不屑的眼神,不由老臉一紅,慢慢的退了出去,而早在張勝被殺之時就有人把消息通報給了上官瑞,上官瑞自是帶人急急的趕來,看著已經快嚥氣的人,面上猛的一寒,現在這人可不能死,如果他死了蕭兒肯定也活不成了。急步走上前來,替君莫邪度輸通了一下筋脈,謹慎的將手伸了過去,感覺還有一絲原力存在,不由大大鬆了一口氣。還好,人沒死。
「替我把他押到地下監獄裡面去,派人好生看管起來。」上官瑞話音剛落,魏子天連忙衝上前來。
「看管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這十幾個人也交給你調配!」魏子天沒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好運,連忙扛起已經半死不活的人,生怕上官瑞會反悔一般快速朝地牢奔去,身後的十幾人只能無奈的跟上。
魚鉺放出多時,他相信藍諾一定會自投羅網,到時以命換命又有何不可,他只想讓兒子平安。
藍諾三人在途中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就連靈仙獸都感覺到自己主人身上的氣壓在慢慢降低,乖乖的趴在藍諾的肩膀上一動也不動,一雙可愛的大眼睛不時的偷瞄著自己小主子,但看著她絲毫不變的冰山臉時,頓覺無趣,大眼微微一閉打起盹來,這些小動作如何能逃過藍諾的眼睛,可她卻裝做沒看見,這小東西你越理他,他越得瑟,更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她有如何有心情理會他。
韓雲飛和若風也覺出了藍諾的不同,兩人心裡都相當瞭解,那上官瑞竟敢威脅藍諾,試問藍諾真的是一個能被威脅的主嗎?招惹藍諾的人最後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這已經成為他們心裡的真理!信諾者,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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