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好快呀!」韓雲飛喝著杯裡的酒,看著急步奔來的人,眼裡忽然一亮。像他如此清雅的人本不愛酒,但遇上她後,酒似乎成了他最好的夥伴。
「找我來有何事。」看著眼前的男子,感覺他似乎有一些不一樣了,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
「你是在找靈仙獸吧!」端起杯子,優雅的起身,站到了窗口。
「你能找到。」藍諾用的是肯定句。
「跟我回至尊殿,做我的侍女,一生一世陪在我身邊。」將杯裡的酒飲盡,開出條件。
藍諾聽完韓雲飛的話,理也沒理他,轉身向外走去。
「難道你不想救那些妖人了嗎?」溫潤的聲音傳來,卻還是不能阻擋藍諾的腳步。
「靈仙獸我自己會想辦法找,還有——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上次的交換她可以為了若風忍了,但這不代表她會接二連三的放任眼前這個男人。如果不是看在他還不讓自己討厭的份上,她早就動手了。
「難道你不想救藍若風了嗎?」他拿出了最後的籌碼,很可笑吧!要留住她的的原因,竟然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自己何時才能在她心裡有一絲一毫的地位。
「我說過,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再有下次我才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若風的事我自會解決。」轉身,藍色的眼眸邪看著他,韓雲飛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而藍諾頭也不回的離開。
手還是維持著他舉杯的姿勢,心裡泛著苦澀,真的是他錯了嗎?那他又有何錯呢!
「阿拉!拿酒來。」對著門口喊到,作為至尊王的兒子,他是高貴的受人崇拜和敬仰的。但這身份在賦於他的同時,他也得獨自品嚐狐獨,空虛,寂莫,甚至無休止的等待,今天就讓他放縱一次吧!為了自己乾涸的心注入了一絲清泉,哪怕這清泉是苦澀的。
上官瑞一奔回暗道,立刻讓上官蕭劍收拾行裝,準備逃命。
「父親那娘親怎麼辦,娘親鬥氣本就不高,她身體能受得了嗎?」娘親打小就很疼愛他,此時要讓他丟下她不管他做不到。
「我去接你娘,你快點把有用的東西全部裝進這個儲物戒裡。」快步走向另一個暗道,權衡再三之後,心裡暗暗下了決心。
一個容貌還算妖美的婦人看到來人,連忙站起來迎道:「老爺您來啦!」
「收拾收拾,我們要去另一個地方。」淡聲吩咐到。
「哎!」輕聲答應著,轉身朝裡屋走去,婦人轉身,卻沒看到上官瑞眼裡的陰狠。上官瑞集聚一記鬥氣朝她心臟打去,婦人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著親自扼殺自己生命的人,眼裡一絲痛苦閃過。還沒等婦人跌下地去,上官瑞想起了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衝上去抱住了她。
「老爺——為什麼——為什麼——」眼裡有著深深的不甘,她陪了他幾十年,為他生兒育女,到最後竟換得這麼個結局,眼角流出一絲清淚。
「夫人,對不起,上官家已到了生死關頭,如果帶上你,我們逃走的機會更小了!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兒子,你就犧牲一下吧!」又一掌朝她拍去,婦人不甘的閉上眼睛,孩子,希望你永遠也別知道——別知道是你的父親殺了我-,最後一刻婦人在心裡說道。
如果她不是依附著他生存,如果她本身就夠強,那麼今天的結局會是這樣嗎?當保護一個弱者讓保護者危險更大時,又有多少人能夠義無反顧的去保護呢!只有自強才是生存之道。
「娘——娘——你怎麼了!」上官蕭劍一進暗門,看到這樣的畫面幾乎被嚇傻了。
「你娘為了不托累我們,自盡了。孩子你一定要體會你娘的苦心啊!」
「娘——」仰天大吼道,失去至親之人的痛,讓上官蕭劍似乎堅強了不少。
臨近傍晚,上官瑞並沒有絲毫的停歇,他得為自己找到另一個庇護所,那就是大陸上另一個傳說中的存在,無極宮,傳說中你只要你肯拿出你最珍貴的東西,那麼無極宮就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縱使這只是一個傳說,但上官瑞現在猶如抓住一個救命稻草般,根據上古傳說中的方法開始尋找著。然而命運似乎不怎麼眷顧他,無極宮未找到,黑影卻毫無預召的出現。
一陣黑風襲來,坐在九頭鳳身上的上官瑞暗叫不好,接著就是數不盡的黑點朝兩人打來,九頭鳳翅膀被打傷,兩人跌入地面。
「上官瑞,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背叛我——」尖銳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在這黑夜中顯得萬分恐怖。
「主子,上官瑞不敢背叛主子,只是那藍諾太厲害,能驅動血笛,而且將妖人全部裝入乾坤袋裡,屬下愚笨,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主子請你饒了我們——」上官瑞拉著兒子跪在地上,心已跌入谷底。
「廢物,你居然敢逃跑,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兒子的命了。」黑風又起,上官蕭劍被捲入那黑風的旋風中。
「主子,請你別傷害蕭兒,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我上官瑞對天發誓,一輩子忠於主子,如有違誓天誅地滅。」上官瑞剛一說完,天地契約形成,再無更改。
「你的兒子我先替你照顧,這一次我就放過你,要破那小小的乾坤袋又有何難。這個給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再次失望,否則你兒子將成為我最好的試練品,哈哈哈——哈哈哈——」眨眼之間,黑風散去,卻哪還有上官蕭劍的影子。
拿起黑色的瓶子,恨聲道:「藍諾,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一定——」朝天怒吼著,天上飛行的低極神獸驚恐的散了開來。
聖殿內,韓雲飛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眼裡已經朦朧一片。
珍果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衝上去奪了他手裡的酒杯,大聲道:「別喝了,我求你別喝了,你是至尊殿的聖子呀!你怎麼能如此糟蹋自己呢!」這樣的他讓她心痛。
「諾兒——你來了——」輕笑一聲,就要掙扎著起身。
「我不是你的什麼諾兒,我是珍果兒,是珍果兒,那藍諾有什麼好,她就是一隻狐狸精,迷得所有人都暈頭轉向,她是爛女人。」朝喝醉的人大聲吼到,從來沒如此失態過的殿下,居然為了別的女人變成這樣,珍果兒已快要崩潰了。
「混帳,不准你說她,不准你說她——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說她,在我心裡你才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溫潤的韓雲飛猶如被擊怒的豹子一般,一把掌就朝珍果兒的臉上打去。
「是——在你眼是我的確不算個什麼東西,可是我愛你,我愛你你知道嗎?從小我就會為你的喜而喜,為你憂而憂,這些你都知道嗎?難道是我不夠漂亮嗎?難道你真的喜歡那種冷冰冰的女人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為你改,我也可以變得冷酷,變得高傲,變成那種不可一世的模樣——」珍果兒帶著哭腔說道,衝上去緊緊的抱住了他。
「諾兒是獨一無二的,你不是她,出去——給我滾出去。」一把推開懷裡的人,厲聲吼道。
珍果兒捂著已經腫起來的臉,哭著奔了出去。
「果兒——放棄吧!」阿拉看著衝出來的人兒,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看到我這樣你得意了吧!你想嘲笑我那你就笑吧!我放不放棄與你無關,你也管不了,我恨你們,我恨你們。」說完跑出了這聖子殿,一路朝前奔去,她不知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也不知自己到底要跑去哪裡,只是覺得自己的心好痛,痛的都快不能呼吸了。
「哈哈!想讓他愛讓你也不是什麼難事——」狐媚的聲音在這黑夜中響起,將傷心欲絕的珍果兒拉了回來。
珍果兒厲聲到:「你是何人」
「能夠幫你贏回他的人。」一個一身紅衣,裝著暴露,滿臉媚態的女人出現在珍果兒面前。
珍果兒一愣,像是中了邪般,喃喃道:「你真的能幫我?」
「跟我走吧——」女子眉眼輕佻,媚聲喚道,珍果兒如失了魂般跟在那女子身後——
天崖谷
藍諾坐在以前修練的地方,靜靜修練著,她知道自己現在還不夠強,只有變得更強才能有機會喚出靈仙獸,所以在這裡沒日沒夜的修行著,而一路跟隨的君莫邪則安靜的在外面打起坐來,幸好他並不是養尊處優的人,不然這十幾天只靠這裡的水果充飢的他,可能早已堅持不住,看著洞頭君莫邪瞭然的點了點頭。他終於能夠瞭解,為何她小小年齡就有如此高的鬥氣了,拋開那絕世的運氣不說,她確實比別人勤奮,比別人能吃苦。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而藍諾將自己的血契獸喚出,如此寶地對於他們的靈力提高肯定有好處。十幾天連續不間斷的修練讓藍諾四周泛起了層層白光,而這洞中地面有一處已開始震動起來,慢慢的一顆火紅的珠子破土而出,朝藍諾飛去,呼吸之間那紅珠靈巧的鑽進了藍諾的嘴裡,瞬間藍諾感覺身體如烈火焚燒般的熱,身體的每一處好似都已開始燃燒著,身體的筋脈好似要破骨而出,藍諾咬牙硬挺著!而最今藍諾吃驚的是那個紅珠進入藍諾身體後居然跟內丹融為一體,旋轉,無止期的旋轉,強大的靈氣衝擊著藍諾的五臟,內丹破口而出,洞中所有的靈力都朝內丹湧去!在這個集天地之靈氣的洞中,靈力會有多強,連藍諾都無法預知,這內丹彷彿永遠沒有底般,要將這靈力統統收了,如此強大的靈力再次反回到藍諾身體到底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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