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龍騰 龍卷天下 第一百八十六回 大決戰之英雄遲暮 (一)
    第一百八十六回大決戰之英雄遲暮(一)

    「李來亨何在?」大帳中劉啟大喝道。

    「末將在。」李來亨見劉啟第一個點的就是自己,禁不住心中的喜悅。

    「本將已經得報多爾緄已經分兵五萬,讓螯拜去取了巨鹿,企圖打開一條通道,巨鹿城小,谷振東將軍不過三萬之眾,形勢危急,若是讓對方攻下了巨鹿,那已經南下的陛下親軍就有襖面對十幾萬大軍的進攻,所你,必須要把多爾袞關擋在巨鹿城下,你現在領騎兵三萬,星夜從小路出發,迅速渡過兩河,增援巨鹿,在陛下到達巨鹿前,保持巨鹿不得丟失。」

    「末將領命。」李來亨接過令箭,片刻之後,就聽的大帳外戰馬嘶鳴,然後是一陣呼嘯,王廷臣訓練的十萬騎兵,首次在大戰中亮相了,同時也吹響了多爾袞死亡的號召。

    「大將軍,前面就是小漳河了。」探馬直衝螯拜跟前。

    「小漳河?此處距離巨鹿尚有多遠?」螯拜心不在焉的打量著周圍。

    「尚有五十里的路程,就可以到達巨鹿城下,再到前面三十里路就是巨鹿前的另一條河流洪溢河,是同屬於漳水流域。」探子倒是十分盡職,把巨鹿周圍探的十分的仔細。

    「尚有五十里?」螯拜禁不住心裡的焦急,自從奉多爾袞的將令,帶領著五萬大軍前來取巨鹿城已經有三天的路程了,而距離李無庸到達巨鹿的時間也只有十二天了。

    「吩咐後軍戒備。前軍迅速渡河,不得耽誤,中軍其後。」螯拜大聲吩咐道:「此處距離巨鹿較近,小心對方前來偷襲。告訴呼倫泰,小心防守。」

    左右有人說道:「將軍,對方也只有三萬人來守巨鹿,兵力已經夠分散了。哪裡有能力前來進攻我等。」

    「混帳,你知道什麼?」螯拜大罵道:「對面防守地唐軍大將谷振東。在唐軍的三大將軍中,施琅主水師,劉啟最擅長的是防守,否則李無庸也不可能讓對方獨自一個人面對攝政王的大軍,而剩下的谷振東則是最擅長進攻的,如今他三萬大軍來守巨鹿這個小城,本來兵力就是不夠用。一般的是全部用於防守,是可以支撐更長地時間,但是兵法上還有一句話,那就是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只有不斷地進攻,才有可能使自己防守的更加鞏固,如今巨鹿前面有兩條河流,半渡而擊。他若是趁我軍在渡河的時候來進攻,我軍損失就大了。」

    「將軍英明。」左右皆用佩服的眼神望著螯拜,只可惜的是螯拜卻為自己的任務而煩心呢!

    「將軍,螯拜已經渡過小漳水,正朝洪溢河而來,大概還有一個時辰的工夫。」洪溢河不遠地小樹林裡。探子正對谷振東說著。

    「將軍,剛才為什麼不在小漳水襲擊對方呢?」李豐在旁邊奇怪的問道。

    「李豐,那螯拜可不是普通的傢伙,多爾袞在這個關頭讓他來取巨鹿,可見他對螯拜的信任了,巨鹿前面有兩條河,那螯拜也是久經沙場的傢伙了,他會不知道半渡而擊的道理,雖然在一般的將軍眼裡,以三萬人馬守一個小城。應該沒有什麼兵力前來偷襲進攻了。只可惜的是螯拜與我軍交戰久了,深知我軍地根底。他知道我谷振東是個不按常例出牌的傢伙,防守不是我的特長,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這個道理才是我信奉的,所以他敢斷定,在前往巨鹿的路上,他不會那麼平坦地。」谷振東微笑的解釋道。

    「那將軍為什麼要在洪溢河來設伏呢?」李豐在旁邊一絲不苟的請教道。

    谷振東並不介意自己多年的征戰經驗被他人所學得,因為他知道隨著帝國的統一,戰爭並沒有消失,李無庸的雄才大略是不可能不征服其他的地方,而戰爭就需要將軍,李豐就是一個做將軍的潛力。

    「按照陛下的說法這叫做『思想疲勞』。所謂的思想疲勞也就是說在戰爭地時候,敵人已經猜測到對方要在某一個地點有埋伏,可惜地是對方並沒有在那裡埋伏,所以他們的思想上就有放鬆,人一放鬆就有精神空隙,在前進一段路程後,這種縫隙就越來越大,雖然螯拜不大可能被這兩道河流所放鬆,但是他手下地將軍不可能像他一樣,而對方有五萬大軍,我軍只有兩萬,不可能給予對方很大的打擊,也只能消滅一部分而已。」谷振東冷笑道:「若是這裡多幾道便於設伏的地方,恐怕就是螯拜再怎麼厲害,也要倒霉。」

    「將軍果然厲害。」李豐心悅誠服的說道。

    「不是本將厲害,而是陛下厲害,我谷振東之所以能有今天,一部分是我自己的努力,但是大部分都是陛下所賜。」谷振東對著北方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

    李豐聞言也是暗暗點頭,像他這樣的中層軍官,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模樣,對自己的前途更是關心了,而李豐跟隨谷振東這個滿朝聞名的惡魔將軍,心裡更是打著鼓,谷振東名聲之壞,在朝廷上下都是出著名的,有好幾次御史台的人彈劾谷振東,要不是李無庸偏袒,早就被拉到午門斬首了。

    就在兩人沉思的時候,大地上突然傳來一陣顫抖,谷振東臉上出現一絲獰笑,他知道螯拜的大軍終於出現了,就在前方不遠的地方。而李豐周圍等將,也是一臉的興奮,建功立業就在此刻,當下把手中的兵器握的更緊了。

    而這個時候騎在馬上的螯拜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喜色,反而眉頭皺的更是厲害了。剛才在他預料中地伏擊並沒有出現,雖然自己的那些屬下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從他們的眼睛與神色裡,仍然讓他看出了一些端倪出來,那就是譏笑,但是正是這個無聲的嘲諷,讓他心裡憋的慌,他錯了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憑借他多年沙場的經驗告訴自己。自己沒有錯。造成以上原因不是因為自己無能,而是對方太狡猾地緣故。

    「將軍。前面就是洪溢河和,過了這條河,就到了巨鹿城下了。」中軍親兵在旁邊小心提醒道。

    「洪溢河?」螯拜望著眼前的這個寬約三丈地河流,河水雖然不深,人騎在馬上也能勉強淌的過去,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這旁邊。大概是因為打仗的原因,別說是艄公了,就是一片舢板都沒有,顯然已經被對方收了回去,以期望拖延自己的時間。

    「吩咐前軍,快速過河,後軍其次,本將率領中軍斷後。」螯拜望著遠去的河流。心裡突然有陣不安,當下把渡河的次序做了調整。

    「將軍,你看對面的林子。」隨著中軍地指向,只見對面樹林中有幾隻飛鳥驚了起來。螯拜大吃一驚,林中飛鳥驚起,顯然有了埋伏。

    「快傳令。中軍先渡河,前軍稍後,後軍殿後。」這個時候螯拜也只能希望自己的武勇能夠支撐到大軍過河了。

    望著螯拜的大旗,已經過可河心的時候,谷振東微笑道:「李豐,你那弟弟還真有兩招,要不是他,我們這邊的埋伏恐怕要被螯拜識破了。那螯拜也確實是個難纏的人物。」而李豐見谷振東誇獎自己的兄弟,自己卻憨厚的笑了笑。原來大軍雲集如此,李豐地弟弟突然建議在對面再建一處疑兵來迷惑多爾袞。於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沒想到到了結果。居然螯拜被嚇的親自上岸,以求擊敗前面的伏兵。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螯拜的大軍也已經靠岸,而前軍也已經到了河中心,後軍也在做著渡河的準備地時候。

    「進攻。」谷振東手中的雪楓刀一舉,率先衝了出去。跟在他後面的是李豐,然後是兩萬精銳。

    而在對岸的螯拜到達對岸後,發現並沒有任何敵人前來進攻的時候,就知道不妙了,就在自己剛剛準備整頓軍隊的時候,在來的路上,一黑色大旗出現在自己的瞳孔中,黑色的旗幟上繡著金鷹劍盾,而在旁邊的一桿較小地旗幟上,飄揚地是大大的「谷」字,他知道,那是有惡魔將軍之稱地谷振東親自率領的大軍。

    看著對面驚慌失措的清軍後軍,谷振東彷彿再次回到了草原上,「放槍。」唐軍散亂的陣型在某些兵法大家的眼裡,如同剛上戰場的農夫一樣,也只有唐軍上下知道,散亂的陣型,是防止在放火銃的時候誤傷了自己人。

    三丈的距離很快就到達了,尤其是騎兵的眼裡,三丈的距離如同三尺一樣簡單,兩萬將士手中的火銃也不過放了一下後,就放回了腰間,而又拔出的是另一側的雪楓刀,朝著對面一片混亂的清軍後軍砍了過去。雖然後軍也有一萬人馬,領軍的呼倫泰也是一員猛將,只可惜的是,這位猛將兄在前面的小漳河的時候,被螯拜的「狼來了」一下,這個時候,儘管螯拜也曾讓他小心,但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而在對方的一陣火銃的打擊下,更是不堪了,腦袋一熱,也不在行使自己統軍的職責了,也彷彿忘記了將軍和士兵的區別。「小的們,跟我殺上去。」呼倫泰舞動著手中的大刀就撲了上來。

    「轟。」兩隻騎兵終於碰在了一起,騎兵的碰撞永遠是那樣的絢麗,永遠是那樣的壯觀,在這個歷史上並沒有任何名聲的河流旁邊,兩隻騎兵在這裡發生了碰撞,刀槍並舞,黑色和黃色的騎兵不斷的砍殺,不斷有人倒了下來,然後就被戰馬踏的屍骨無存,一方勝在偷襲,而另一方面勝在背水一戰。

    不得不說的是,騎兵的碰撞,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與人數的多少有一定的關係,但是訓練有素,經驗的豐富,戰法的先進永遠是佔據了主導地位。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清軍處於混亂狀態,被谷振東消滅了不少,但是隨著進入了狀態,騎兵的素質也體現了出來,更何況是背水一戰,一萬的殘餘清軍發揮了巨大的潛力,雖然谷振東有兩萬人馬,人數是對方的兩倍,但是在對方不要命的打法下,損失慘重。

    正在指揮交戰的谷振東見狀,趕快令人在靠河的那邊開了一道口子,圍三闋一,這個時候給予對方希望,就是給自己帶來了勝利。在沙場上磨練了許久了谷振東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了。三丈的距離有的時候確實很遠,就在發現谷振東大旗出現的那一刻,螯拜就知道自己中計了,但是這三丈的河流卻擋住了自己的前進道路,本來過了河的清軍就已經疲憊不堪了,那再要過一次,即使到了對岸也沒有多大的作為,還不如保存自己的實力,讓對方在呼倫泰背水一戰的情況下,損失其主力,讓自己攻城的時候,少點煩惱呢!算盤打的不可謂不精,若是谷振東沒有發現戰場上的局勢的時候,事情也許真像他的預測一樣發展下去,而當看到谷振東放開一條生路的時候,螯拜的臉色又變了。

    果然那些見到有了一條生路的清軍紛紛捨棄了對手,朝對岸奔來,因為那裡有自己的中軍,紛紛把背部留給敵人的清軍根本就不知道這是自己噩夢的到來,陣型已經散亂,兵無戰心;而反觀地方,卻是氣勢如虹,嗷叫著撲了上來,用自己手中的鋼刀來收割屬於自己的戰功。

    「投降吧!」谷振東在眾人的護衛下,朝還在砍殺的呼倫泰說道。呼倫泰這個時候已經殺瘋了,在此之前,他已經殺了十五個人了,雖然渾身也留下許多的傷痕,但是相比較自己的戰果來說,已經是夠了。

    呼倫泰看著眼前的這個騎在馬上的男人,只見他臉色冰冷,沒有一絲的表情,像是萬年寒冰一樣,就他說的話也是那樣的冰冷刺人,如同大凌河上的冰一樣讓人寒冷,只可惜自己以後再也看不到大凌河上的冰了。呼倫泰擦拭了一下手中已經缺口的鋼刀,冷冷的朝谷振東望了一眼,然後仰聲大呼:「攝政王。」然後順手一拉,鋼刀雖然缺了口,但是仍然劃破了咽喉,鮮血沿著刀口流了下來,過了好半響才倒了下來。

    「真英雄也!厚葬。」谷振東好半響才吐出了幾個字。然後眼睛朝對面的螯拜望去。只見原本萎靡的大軍居然在螯拜喊了幾聲後,再次爆發出驚人的殺氣。朝不遠的巨鹿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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