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龍騰 風起東南 第一零四回 多爾袞上呈戰報 皇太極吐血駕崩
    白居易在一首詩中寫道:「周公恐懼流言日」。這首詩的本意是在告誡人們要看清楚一個人必須長時間觀察,不要被假象所迷惑。孔子說:「鬱鬱乎文哉,吾從周。」指的就是這位大聖人,可是流言之害,連他都不能不恐懼,人言之可畏,可見一斑。春秋時,孔子的學生曾參就遭遇過這種不白之冤,鄰國有一人和他同名而殺了人,於是在不明就理的情況下,有人就徑直去告訴曾參的母親說她兒子殺了人。這位母親倒也坦然,說:「我兒子不會殺人。」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這樣告知,賢惠的母親也不得不相信了,於是跳牆而去。

    雖然有人也說「流言止於智者」。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卻還有另一句話,那就是「不知廬山真面目,只原身在此山中。」無論是誰,只要自己或者自己的利益與流言的內容相關,他就已經被陷在局中了,就像曾參的母親一樣。

    而流言在軍事官場等等方面,都是那些沉浮於宦海的傢伙對付政敵的一個法寶,當然,那要看你是不是很好的使用這個法寶了,弄不好,目的沒有達到,還會把自己陷進去的可能。

    此時的後金的大本營盛京已經是滿城風雨了,數日來,城內的每個角落都在流傳著一個話語,那就是睿親王多爾袞與皇太極最寵愛的妃子壯妃之間有曖mei,九阿哥福臨就是他們所生的,並且有的人還把他遍成了一個故事,相傳多爾袞與大玉兒相戀尚在皇太極之前,而皇太極見大玉兒美貌,強行娶了過去。而多爾袞與大玉兒在婚後還是舊情難忘,繼續來往,終於在大玉兒回娘家的時候,兩人做了苟且之事,也就在那個時候,就懷有福臨的。謠言越傳越神,漸漸的後金的上層也是知道了,僅僅蠻過了尚在生病中的皇太極而已。

    睿親王府的密室裡,多鐸皺著眉頭走來走去:「大哥,如今外面言語越來越厲害了,那些奴才每次見到弟弟時,我看他們的眼神都不一樣,兄長,你與八嫂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那福臨到底是…。」

    「十五弟,你說多了。」多爾袞哪裡敢承認他與大玉兒之間的關係。「這肯定是明朝的那些人弄的離間之計,要離間我們君臣,好讓皇兄殺了我,這個時候陛下病重,我再一死,我大清就再也沒有與明朝對抗了。」多爾袞不愧是一代梟雄,居然把事情的始末猜的**不離十。

    多鐸聞言點了點頭,自從松山一戰結束後,多爾袞在後金的威望不斷上升,已經僅次於皇太極了,說敵人流言離間也是說的過去。「那依兄長看來,是何人出的如此計謀?」多鐸作為多爾袞的心腹,當然不會懷疑自己的同父同母的兄長了。

    「在大明朝的將領中,本王最看重三個人,一個人就是扼守遼東十餘年,在寧遠城下炸死父汗的袁崇煥了,第二個就是已經投降我們的洪承疇了,這最後一個就是如今尚無蹤跡的李無庸了,袁崇煥以死,洪承疇雖然是個降將,也有一定的智謀,但是如此下三濫的計策,他是不會用的,至於吳三桂他們奸詐還沒有到這種程度,剩下的就是不知所蹤的李無庸了,此人奸詐無比,計謀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或正或奇,端的很難對付,我想這個流言離間必出自此人之手。」

    「此計雖然很普通,可是這種事情卻又讓人容易相信,這兩天整個盛京的大街小巷都在傳了,雖說不知道皇兄知道不知道,但豪格那個雜碎肯定是知道了,這個嗜人的狼,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出來咬兄長一口呢?」多鐸擔心的說道。

    「哎!」多爾袞首次沉重的歎了口氣。

    密室外突然洪承疇的聲音:「睿王爺,急報,急報,錦州被李無庸攻破,祖大壽與吳三鳳被李無庸斬首,首級被掛在北門上。」一連串的消息把這位大清的睿親王震的跌倒在地。錦州城的重要性多爾袞當然知道了,可以說是後金南下的後方基地,糧草、兵馬器械都儲藏在錦州城,如今居然被李無庸攻破,可以想像裡面的一切必然蕩然無存,後金數年的部署也算隨之東流,下一次南下恐怕是兩三年以後的事情了。

    好半響才在多鐸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兩兄弟互望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睛看出的是驚駭,沒想到李無庸有如此能耐,在後金的腹地還能如此囂張,簡直是狠狠的扇了後金諸大臣一個耳光。

    當打開密室的時候,入眼的是洪承疇那蒼白的臉龐,無神的眼睛裡儘是懼怕的神色,他當然不是在意錦州城的攻破,他所想到的是李無庸對投降了後金人的態度,祖大壽、吳三鳳不但是降將,但他們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山海關守將吳三桂的親人,沒想到如此身份,就是因為投降了後金,被李無庸拉了出來,毫不猶豫的號令城門,一向多智的洪承疇不由的暗自盤算著自己降清是否正確。李無庸給予的信號很明確,敢投降後金者殺無赦。

    「陛下知道嗎?」多爾袞並沒有計較洪承疇再想什麼。

    「沒有,陛下病重,臣沒有敢去稟報。」洪承疇回過神來,回答道。想那皇太極雖然說還沒有到病入膏肓的境地,但是突然的送上這份戰報,誰也不能保證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多鐸看了一眼戰報,眼珠微微一轉動,冷冷的說道:「如此大的事情,怎麼瞞著陛下,去召集各王公貝勒,崇政殿議事。」

    洪承疇微微一思索,心裡一驚,額上的冷汗頓時流了下來,沉浮宦海數十年,他怎麼會不知道多鐸打的是什麼主意呢?

    「王爺?」洪承疇又朝多爾袞望了一眼。

    「去吧!這種大事情想瞞也瞞不了的。」多爾袞說完就閉起了眼睛。他也是沒有辦法,有朝一日,皇太極身體大好,一旦聽到外面的傳言,那死的就是多爾袞了。

    「是。」洪承疇頓了頓。

    《華夏史.後金天聰汗傳》:崇禎十五年,炎黃五年八月十二日,汗聞上陷錦州,焚軍資無數,斬降將祖大壽、吳三鳳,吐血身亡,年僅五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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