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蕃的島澳當時通稱為香山澳,它們可分為兩個海區,一是由九澳、大小橫琴、九星洲等組成的澳門海區;另一個是三灶山、烏沙海等組成的浪白海區。澳門海區一般是葡萄牙人停船卸貨的地方,而浪白海區則是葡萄人造船的地方。李無庸現在就在浪白海區,在他旁邊站的正是葡萄牙軍官特謝拉.科雷亞上尉,後面站的是施琅與劉啟。
望著面前的十幾艘戰艦,李無庸臉上毫不掩飾心中的高興,施琅等人的眼睛也冒出精光。特謝拉.科雷亞看著搖了搖頭,用他那讓人發笑的腔調問道:「李,你為什麼要我們造這麼巨大的戰列艦呢?如此巨大的戰列艦花費的銀子是那些稍小的兩倍,更何況這麼笨重的戰列艦它行動也不靈活,我想不明白。」
「我的朋友,你知道我們要面對荷蘭人,他們的艦隊可不是你們葡萄牙人可以相比的,更不用說我們大明了,雖然我要你們建造的艦隊花費是很多,但他能承載的火炮比一般的輕型的戰列艦要多許多。至於你所提的行動快捷問題,那很容易解決的,我們國家有一句古話,叫做一力降十會,這種體積龐大,噸位較大的艦隊在某種對型時有他的好處,更何況,不知道你們國家注意到沒有荷蘭的海軍雖然有數量驚人的船隻,但體型很小,船底較平,難以操縱,並只能停靠象荷蘭那樣的淺水港。而在大洋上決戰,不是他們這種人可以玩的起的。」李無庸解釋道。
「李,在我們那邊有個國家叫做英吉利的,他們的艦隊的裝配很像你提出來的那樣,全是風帆戰列艦主宰海戰的階段。戰船為木質船體,最大為三桅帆船,通常設兩到三層甲板,帶有輪子的火炮置於甲板之上,通過舷側門進行射擊。每個船上都裝了八十到一百門火炮,你是跟他們學的嗎?我沒感覺到這種裝置的優勢在那裡,在舷側門裝炮,容易誤傷自己的夥伴的。不過我看你在甲板上裝的那蹲大將軍倒是瞞好的。」特謝拉.科雷亞皺著眉頭道。
而李無庸想了一會,拍著特謝拉.科雷亞的肩膀說道:「我的朋友,這本來是我軍的秘密,但作為我的朋友,日後的夥伴,我認為有必要告訴你,我想你們國家肯定沒有認真研究過英吉利與西班牙在1588年7月的那場大戰吧!在那場戰役中,英吉利這個後起之秀戰勝了他的前輩,靠的就是這種舷側遠射的裝置,遠射程的加農炮以及輕型的阻擊敵軍登船的武器,再加上合適的戰術,在大洋之上可以暢行無阻。」
「這合適的戰術?」
「單線縱列。」李無庸冷靜說道:「艦隊在戰鬥中採用單線縱列,拋棄了圍集在一起混戰的戰術後,那些體型小、重量輕的戰艦和武裝商船發現它們面臨的是一些力量數倍於自己的軍艦。這種小船不能再投入海戰,因為艦隊的威力在於戰艦都排成連貫的長隊,就像一根鏈子,連接部分如果薄弱,整個鏈條的力量就不會太強。我要你們造的艦船傾向於稍短型、外形更加相似。就是為了使用這樣的戰術。這個戰術理論的出現是艦船安裝舷炮的必然結果。軍艦按這種縱列隊形作戰,舷炮火力就不會被自己的戰艦所遮擋。這種隊形還可以防止敵人登艦和被敵人分而殲之,因為敵人的軍艦在這種隊形面前難以穿過我們的艦首和艦尾,敵艦如進入這兩個部位,則我艦的舷炮不僅打不著它們,而它們則可以通過縱射給我艦以致命的打擊。嘿嘿,我的朋友,這種戰術如何?」李無庸一臉無害的望著臉色蒼白的葡萄牙軍官。
「李,你真是太可怕了,李,真是個天才。」特謝拉.科雷亞口不擇言的說道:「我一定馬上告訴我們的政府採取這樣的戰術。去打敗可惡的荷蘭人。」說完也不打個招呼就跑開了。
「作為朋友,我會幫你的。」李無庸面色肅容的高聲回答道。後面的施琅則在心裡腹誹道。也不知道是誰幫誰。
「走,我們上去看。」李無庸喊道:「這就是我們的艦隊了。」施琅與劉啟也高興的跟著朝最近的旗艦走去。
看著一門一門的閃著寒光的大炮,李無庸拍著炮筒心裡暗自吐血:「這可是花了我二十萬兩銀子,整整二十萬兩,就是把那銀票拿過來燒,也要燒一會兒,靠,等老子造好了船、練好了兵,再收拾了鄭芝龍,老子就到你倭奴那裡去搶去,也補償一下我的損失。」
「尊侯,我走了以後,這裡一切就交給你了,劉啟在這裡也跟你學學本事,一身蠻力,卻不知道如何行軍佈陣,也頂多是員猛將而已。」李無庸望著劉啟那傻哈哈的笑容吩咐道。
「主公放心,我會認真的教導劉兄的。」施琅「惡狠狠」的說道。
「尊侯。」李無庸突然歎了口氣道:「這裡的一切就是我們的根本了,現在我就把它交給你了,你要好自為之,我會留二十萬兩銀票給你,香山縣的事情我會去擺平的,你先掛個福建水師游擊將軍銜,士兵暫時可以不用招收多少,最主要的是水手,你看看操縱這些龐大如雲的帆具,以推動寬橫樑艦船在令人滿意的速度下航行。還要要去移動這些笨重的火炮,還需要十來個人去拋錨、裝貨、駕駛和操作發射長型炮彈的火炮進行瞄準,這些都要眾多熟練的水手。現在雖然只有十幾艘戰艦,但一年內可以到達一百艘,我要你在一年內成軍,也不是不可以的,關鍵是看你怎樣的安排了。雖然還不能與鄭芝龍想比,但我們的戰艦、火炮等都要比他們先進,就是來十倍也不用怕他了。現代海戰已經不是那種刀槍的戰場了,很大程度上是看你的火炮的射程以及你的戰術問題。」
「尊侯謝過主公教誨。」施琅恭敬的說道。
「呵呵。」李無庸拍了拍施琅的肩膀道:「我之不過是隨便說說,關鍵還靠你自己,論海上作戰,我不如你也。等會我會去與葡萄牙人商量建造運兵船、補給船、火船的問題。然後我就去福建,去對付鄭芝龍。」
「那不是要很多銀子?」劉啟張大了嘴巴說了一句。
「放心,本公子這次到福建就是一個標準的紈褲子弟。」李無庸那英俊的臉龐上突然露出一絲邪笑:「銀子,鄭芝龍每年收那麼多的銀子,我就不信他不給我分點。」
惡魔,惡魔,施琅與劉啟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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