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元化,字火東。居高橋,天資異敏,好奇略。師事徐光啟受西學,精火器。為帝所重,後列凌煙閣文臣第三位,進位魯國公。
三個月後,也就是明崇禎十年十一月十七日,劉府一片熱鬧氣氛,今天不但是李無庸研製出所謂的化妝品的日子,更重要的是明日就是劉府小姐出閣的日子,劉謙與宋獻策兩人早早的就替李無庸準備了一切,登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員也都收到了請柬,雖然劉謙在士林中名聲不顯,但大小也是個誠意伯,乃開國勳臣劉伯溫之後,遠在北京的崇禎皇帝也時常問候一下,雖然裡面的意思不可得知,但大小也算是皇上心中記得的人不是,其地位也不比山東的實權人物山東總兵楊肇基差不是。
幾天前,遠在兗州明魯王朱聿海、山東總兵楊肇基就派人送來了禮物,而這些李無庸並不知情,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事情比賺錢更重要了,經過反覆的實驗,憑著不屈的鬥志,他總算是把自己的賺錢的傢伙給弄出來了,「雅霜」牌護膚品、香水紛紛問世,兩者也都分別用透明、小巧玲瓏的玻璃瓶裝了幾瓶,幾天前就送給了即將作為新娘子的劉玲兒使用,而與此同時,這些化妝品的伴隨品,高濃度的酒精和透明的玻璃以及一些蒸餾工具也可以給李無庸產生巨大的利潤,李無庸彷彿已經看到了面前有座金山向自己招手。當下也不顧疲憊朝大廳走去。
大廳裡,劉謙與宋獻策兩人倒是高興的說著話,幾個月以來,兩人從原來的不熟悉到熟悉,再到結為知己,宋獻策的睿智為劉謙所佩服,而劉謙的老謀深算也給宋獻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劉府所收藏的先祖劉伯溫所留下的兵法韜略,更是讓宋獻策流連忘返。
「無庸見過岳父大人。」雖然兩人並沒有成親,但李無庸還是規規矩矩的朝劉謙行了個禮。而宋獻策也對李無庸喊了一聲主公,本來宋獻策一定要對李無庸行跪禮的,但被李無庸給阻止了,怎樣籠絡人才,李無庸雖然以前沒有經歷過,但是《三國演義》給他做了許多的榜樣,行起事情來,還真有那麼一絲明主的氣派。
待三人重新坐定後,李無庸才對宋獻策拱手道:「幾個月不見,先生的氣色好多了。」
「屬下慚愧,屬下比不上主公,主公三個月內為大業勞心勞力,廢寢忘食,而屬下卻在劉府無所事實,實在慚愧。」宋獻策臉色微紅道。
旁邊的劉謙聽李無庸言語中有些怪罪,連忙解釋道:「宋先生這幾個月也很辛苦,不但要幫你準備成親的事情,還為你訓練了一些家丁。無庸,你錯怪先生了。」
李無庸連忙道:「岳父大人誤會了,無庸並沒有怪罪之意,而是真心希望先生身體健康,畢竟身體才是根本,日後我等事情還很多,尤其是先生,事情也許比無庸還要繁忙,如果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如何能建立不朽的功勳。」
劉謙聞言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宋獻策更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李無庸,作為一個謀士,在他看來李無庸的話包含著許多意思,「身體才是根本」這說明了李無庸體恤民力,可以說日後必是個仁君,而「事情也許比無庸還要繁忙」這句話則說明了宋獻策日後在李無庸部下中的位置,也同樣是宋獻策自己給自己定的位置。
劉謙笑道:「剛才為父與宋先生正說著這山東的官場,趁著你與玲兒的大婚,也讓你在官場上尋得一絲助力,讓你日後有個幫助,來,你自己看看明天要來的客人和一些人送來的禮物。」說著順手丟了一個冊子給李無庸。
李無庸一邊端著手邊的龍井,一邊漫不經心的看著手中的冊子。「魯王殿下黃金一千兩,南海冬珠三對,三尺紫珊瑚一個,好大的手筆啊!山東巡撫余大成黃金五百兩,珠寶若干,一個布政使有這麼多錢?山東總兵楊肇基白銀一千兩,長槍一桿?還長槍,等會我去看看,武將就是武將,連送的東西都不一樣,登萊巡撫孫元化白銀三百兩,登萊巡撫孫…孫元化?」李無庸大吃一驚,面色蒼白。
旁邊的劉謙與宋獻策見壯也停止了說笑,劉謙問道:「無庸,何事如此?」
李無庸瞪大著眼睛問道:「岳父,您老確定登萊巡撫就是孫元化?」
劉謙驚奇道:「不錯啊!孫大人正是登萊巡撫,與為父十分友好,聞聽玲兒成親還特地的送了一些賀禮,還嚷著要見見你呢!只可惜你正在研究這些化裝品,一時也見不著,明天他要過來,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孫元化這個名字李無庸當然知道,但是史書記載孫元化是當朝宰相、大科學家徐光啟的入室弟子,而且是大弟子,而登州是當時山東半島上最重要的軍事基地之一。明熹宗天啟初,為了協調對後金作戰,特在山東設登州、萊州巡撫,援助遼東前線。孫元化任登萊巡撫,而葡萄牙政府出於對明朝中央政權的支持,還派出了以軍官特謝拉.科雷亞為首的一支百餘人的部隊赴華,教練西洋火炮技術及西式部隊操法。這些大炮,以及葡萄牙部隊,來華之後就到了孫元化手中,在登州幫助孫元化製造大炮,崇禎四年,當孫承宗指揮的明軍在大凌河被圍困之時,同屬孫承宗部下的孫元化急令游擊孔有德趕赴前線增援,而孔有德卻吳橋兵變率兵直趨登州。在登州中軍耿仲明,及都司陳光福等人的策應下,孔有德攻克登州,而孫元化雖然被孔有德念舊釋放,但後來被崇禎皇帝斬首棄市。
而現在都是崇禎十年了,怎麼這個孫元化還在山東當他的登萊巡撫,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也不知道後來的吳橋兵變發生了沒有,要是沒有那可就不妙了,李無庸連忙朝手中的冊子看去,只見登萊巡撫以下赫然寫著「登萊游擊將軍孔有德、游擊將軍張燾、總兵官張可大、登州中軍耿仲明,都司陳光福」等人的名字赫然紙上。
李無庸一陣蒼白,無力的問道:「岳父大人,遼東現在誰說的算?」
劉謙雖然不知道李無庸心裡在想什麼,但還是如實的說道:「前幾天我聽孫大人說,遼東都督孫承宗正在與清朝軍隊在大凌河對峙,孫大人還準備過兩天讓孔游擊率領軍隊到遼東去一趟呢?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李無庸臉色更加蒼白的怕人,他被歷史閃了一下腰。要是算的沒錯的話,孔有德的叛亂恐怕一個月內就會發生了。但是偏偏自己沒什麼辦法,但到底是從生死中經歷過來的,很快的冷靜下來,知道現在急也沒什麼用,最起碼先把明天的婚禮準備好,畢竟也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件大事,至於孔有德的叛亂也只有見機行事了,最起碼不能讓他們把登州城給攻破,只要等到楊肇基大軍回援就行了。憑他的本事,只要就幾千兵馬,守住登州兩三天還是不成問題的,李無庸想到這裡心裡不由的一陣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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