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忠呂布 正文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九)
    第九章死骨春秋新戟影

    那胖子卻也不惱,笑道:「這紅丸哄騙得了一時,後世必被人垢罵,我哪裡會去做這行?只須經營米布,走海路,以鹽茶換遼馬,便可得暴利了!這位大人,可有興致一起發財麼?我知為商者賤,大人不必出面,由小的經營,再分紅利就是。」

    郭枵聽了,吃驚地望著這胖子道:「你叫我做什麼?你為何喚我作大人?」

    那胖子只笑道:「小人走南闖北,各色人等見得多了,何等樣人,心中一見就有計較,大人不必相瞞,你這氣派腔調,必是做官的。」說著竟把如果偷運鹽茶,到如何出海,如何到北地去買馬回來,一一全說了出來。

    郭枵笑道:「我現時聽了,還要你做甚麼?你這胖子,豈不是白白送錢給別人麼?」

    胖子卻笑了起來道:「大人,看戲千場,未必套了須口,就能上台做戲。小人要邀大人一起發財,必要把個中來去說清楚,而這生意之事,卻不是說說就能明白,步步皆有講究。」郭枵見這胖子和善,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那胖子被縛地地上,卻不忘記拉人入股,他認為郭枵是官,自古以來,官商勾引最是方便,故之胖子鐵了心要拉郭枵入股。

    兩個人聊了半個時辰,郭枵不說自己姓名,這胖子也不問,只說自已姓沈名由。此時只聽內間漸漸平靜下來,卻聽呂布在叫郭枵。原來一番顛狂,巫山去雨,*夢無了痕,但呂奉先這心頭平靜下來,卻仍是混身乏力提不起勁。

    郭枵急問哪裡可以請到醫生來此處?那張端端便與郭枵說了,又道:「阿兄如是信得過我,且放了那丫鬟。教她去請就是。這丫頭姓花小名叫作花絮兒,她賣身葬父。我買了她,原想養大了,將來我年老色衰,也好有個照應,對我極是忠心,必定不會出什麼差錯。」

    本來郭枵還有些左右為難,但此刻他哪裡又能放心呂布單人在這裡?呂布此時卻極灑脫。只是道:「放了她吧,這女校書想必不會給自己添亂,小丫頭若漏了你我行蹤,這女校書不怕你性起殺人麼?」

    郭枵想來也是,那丫鬟此時已醒了過來,郭枵便去將她解開,卻見那小丫環雖無國色天姿,卻也眉清目秀。想那青樓裡,能住單獨一座小樓的,必是紅倌人,這紅牌阿姑又不是做善事地善長仁翁,她選來養老的小丫頭,哪裡會沒有點本錢?

    小丫頭花絮兒起了身。道了一禮卻嘟著嘴道:「這位阿兄手好重,奴的頸項都快給他拍斷了,你看,現時還痛得揪心呢!」說著揉搓著脖子,煞是可愛,郭枵無奈賠了個不是,只請她去叫醫生。

    卻叫那地上胖子沈由道:「且慢!大人,小人有一言相勸。我看大人的官威,未必比刺史小上多少。大人這主人,怕是貴人。這等事。小人是不敢打聽揣摩的,但按大人身份。這般入得青樓,怕是有非常樣事,不欲在這池州城裡露了行蹤。若這般去請那醫生,恐不妥當,不如去請一個人,此人極高傲,但向來做事守口如瓶,若請得他來,便周全許多。」

    郭枵急道:「你這沈由,那人醫術如何?只要醫術好,花多些錢怕什麼?你道我家主人沒錢的麼?你也知是怕露了行蹤了,還不快把那人姓名住處說出來?」

    那胖子沈由苦笑道:「若是錢,我有心巴結大人,哪裡須大人破費?小人若有幸做個東道,自是千恩萬謝了。只是這人醫術不錯,卻是學得屠龍術,一心只想賣與帝王家,不屑為醫,是以要請他來,怕還得大人應承保舉他為官,才能請動。」

    郭枵拍胸脯打保票,只教胖子沈由快快說來,那沈由便道:「此人喚做史武,字慈仁,自號九華寒士……」

    話末說完,卻見郭枵笑了起來,只聽呂奉先在內室道:「花絮兒,勞你去請,只說抱恙之人是他舊識,名喚呂布呂奉先,便就行了。」

    花絮兒半信半疑的,張端端笑罵道:「你這奴才,不見沈老爺都在用心巴結麼?別說這位爺,單就那位阿兄,都不是普通人,你這件若辦好,你想脫離苦海地心思,指不准就能兌現當場。」花絮兒聽了,連忙歡天喜地地去了,郭枵又趕上去,叮嚀囑咐她不要引人耳目如何如何,才讓她去了。

    過了不到二刻,那丫頭花絮兒便領著那九華寒士史武來了,一見郭枵就問:「阿兄,那大虎是你拍死的麼?噢,我卻是問那圍牆邊地狗兒。還好你拍死了大虎,我教史先生翻圍牆過來,若是那討厭的大虎在,必又撲來撕咬了。」

    郭枵和那史武見了禮,將史武讓入房中去,史武見了呂布,一搭脈閉上目,過了半晌才張開眼道:「溫候,無妨,此毒性綿,並不狠烈,故之中毒於不知不覺之中,縱無針石燙藥,五日之後,也能自愈,不過學生來到,便為溫候施以幾針,應能針到病除。」

    「且慢。」呂布突然睜開眼道:「你今日交與某的那油布包,某已看了,你可知寫信者何人?此人寫此信薦你去何處?」說罷教那張端端先行出房去。

    九華寒士史武笑道:「當時學生在江北烏江鎮當西席,此人說自己姓趙,叫作趙義。但學生以他相貌,和隨從等人分辨,怕是宋國太祖皇帝。他其時欲招學生去宋國中書省做官,然學生答道,古紂王雖無道,仍有伯夷、叔齊不食周粟之義,我身為唐人,此時唐宋交戰,豈有出仕宋國的道理?」

    呂奉先聽了,點了點頭道:「他薦你去何人處,你可知曉?」

    「劉綱劉文紀,大江南北,誰不知曉?當時他薦我之際,劉綱方做到史館修繕,後來一路的往上,此時已做到漢王,但我學得屠龍術,卻無論如何,不能憑這書信去投漢王,出將入相,當憑胸中所學,寧向直中取,莫從曲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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