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忠呂布 正文 第八章 教坊猶奏別離歌(四十七)
    第八章教坊猶奏別離歌(四十七)

    那樊知古向身邊的侍衛都虞候劉澄細語幾句,劉澄面有喜色,連連向樊知古作拱致謝,李煜怒道:「劉澄!你也反了?朕何曾有負爾之處!當真豈有此理,亂臣賊子!昭昭天日!昭昭天日啊!」

    話沒說完,卻被他親信的侍衛都虞候劉澄一把將窅娘從他懷中扯下,拖到呂布面前諂笑道:「主公,此女頗有幾分姿色……」呂布便是自認極為好色之人,這當口也沒心思去理會這等事,只揮手讓那窅娘邊上待著。劉澄見了,回身一腳把李煜踹得跌下龍椅,劈手拉去冠冕,扯著頭髮拖到呂布跟前,李煜奮力要站起來,卻被劉澄往腿彎處一戳,便不由自主跪了下來。

    呂奉先卻不受他跪拜,往邊上一避,揮手使劉澄退開,自扶著李煜肩頭,把他攙扶起來,按坐在那龍椅之上,呂布退了一步,整了整衣甲,望著那李煜幽怨的雙眼,只是淡然問道:「爾要殺某麼?」

    李煜望著呂布,良久,終於低下頭去。呂布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道:「某卻不想殺爾,這江南唐國的皇帝,爾安心去做便是,但這江南河山,萬千百姓,卻不容爾再胡亂指揮,甚麼寧與上邦?這山河可是爾打來的麼?知古,教興唐社的弟兄說與彼知。」

    樊知古應了,回身向澄心堂外高喝道:「江南大唐誰人何立?」

    宮殿之外那興唐社的弟兄齊聲喝道:「烈祖皇帝所立!」

    樊知古便又問:「我等今日欲何為?」

    「生死誓隨武襄候!恢復烈祖舊河山!熱血遙念天可汗,要教四方來賀萬國來朝我大唐!」

    呂布淡然道:「聽到了麼?」

    李煜無力地點了點頭。苦笑道:「聽到了。」他卻不是那興唐社那些崇拜呂奉先地軍士。他李煜身為千古詞宗,心思極是聰明,哪裡聽不出,這不過是呂奉先為了大義的名頭而立的幌子?

    呂奉先淡然道:「爾作皇帝,爾之子仍做皇帝,爾之孫也做皇帝。但此後政令出門下省,軍令出樞密院。祭天禮儀,爵位賞賜。皆由皇帝主宰,爾喜詩詞美女,便於宮中填詩作樂就是。只要爾莫再添亂,某當率狼虎之師,平宋掃遼,橫蕩漠北!誓要重演封狼居胥往事!教爾做個幅員遼闊可比天可汗的皇帝!」

    李煜苦笑道起身,拱手道:「如此。朕便如愛卿所請,國事就偏勞武襄候了。如此,愛卿,朕便賜你一字並肩王如何……」

    話未說完,卻見呂布揮手冷然道:「爾錯了,某豈為封王?有甚麼,比爾這龍椅更高貴的?躍馬只因慕驃姚,橫戟豈是意封王!」說罷淡然一笑。轉身大步出了宮殿,不再看李煜一眼。

    劉破虜忙跟上前去,報道諸位臣工都到了柔儀殿。

    呂布點頭道:「教那小兒起駕,這事不撕擼清爽,如何盡力擊宋?天亮之際,必教水落石出!」

    潤州城畔。一輪朝陽當空,穆桂英一身白袍銀甲,英姿颯爽正在操練那九千輕裝步兵,使他們在那放干了水的池塘裡,當成沼澤行軍奔跑列陣,又將秋後田地灌了水,便他們負重疾奔,這些青壯是自願投軍,都是敬慕呂奉先勇力,並且岳風率兵這幾日去吳越開了幾座官倉。軍中的士卒。便是新來地青壯所得也是不薄,至少比在家中種田要來得豐厚許多。何況武襄候的隊伍,走到哪裡父老們不樹起大拇指地?當下縱是艱苦,卻也無甚麼怨言。

    此時一騎從城裡奔出來,對穆桂英翻身拜倒道:「大人,城中有江寧書信傳到。」穆桂英點了點頭,吩咐了張川一聲,如何繼續操練要領,便帶了幾個親衛,提了銀槍自策馬向潤州城中奔去。

    那軍士憩息時,見穆桂英不在,這行伍壯士,坐下不是談論軍陣武功,便是烈酒美女。那軍陣已操練到快要斷氣,當下自然聊起女人,便有人道:「……這穆大人非但標緻,一身英氣,對著她便是李三那色鬼,也不敢生到半分邪念!」

    李三苦笑道:「也只有武襄候爺那大英雄,才能鎮得住這等人物吧,敢有邪念麼?那分明是武曲星錯投了女兒身!你只想著那面目如畫,卻不知那桿銀槍殺破萬餘宋軍,輕取常州,又星夜回援潤州,和武襄候爺把那宋、吳越聯軍殺得片甲不留啊!我的娘啊,那天我就在城頭,那血流得,和小河似的!你敢有邪念?那你是七竅通了六竅!別擔心,不怕你一竅不通,那穆大人的梨花槍立馬給你開多七八個竅,個個都是透明窟窿!」

    卻聽身後一個聲音冷冷道:「拜雲麾將軍,遷從三品上,封邵武縣伯。自古以來,貴如皇后、郡主、公主的女人,多不勝數!有這樣教掌兵權、封武職的女人麼?你沒敢生邪念卻是福份,我不怕說與各位知曉,我從來不敢把她當女人看待,你知她是什麼人?武襄宣城縣候親軍馬步諸軍都虞候、潤州節度觀察留後!」

    眾軍士回首,卻是那張川走到身後,連忙起身見禮,張川揮手止住道:「君候向對士卒極好,只要爾等不犯軍法,我這軍法官,是不會吃人的,弟兄們閒聊一陣,便要起身操練,坐下且喝口水吧,王三多,你地腳剛才不是扭傷了麼?還不去找醫正?」

    「大人,不妨事的,我們都是種田人家出身,扭傷了腳,百十斤的屎桶一樣上肩……」王三多笑著說。

    卻被張川喝道:「胡言亂語什麼?若讓君候知道,我便脫不了干係,君候喚我們作什麼?兒郎們!君候視我等為兒郎,若非戰時,絕不容一分損失,你快去尋醫官貼了膏藥再來吧,要報君候之恩,上陣之時,不要腿軟,聽號令調配,奮死相搏才是道理。」眾人無不紛紛稱是,言道這世道,實難找出比武襄候對士卒更好的官了。

    (家嚴抱恙,我仍堅持碼字更新,有書友罵我,也有書友表揚我.其實,依我的心,我願意什麼也不做,守在病床前的;但畢竟現實不是小說,一切都要錢,一次透析就一千多,以後每週三次,一次據說四五百,我不碼字,錢會天上掉下來?這本書訂閱雖說目前不怎麼樣,但多少也是一筆收,現在出錢訂閱的書友,就是我的老客,我哪敢不侍候好?不侍候好諸位,難不成要教我持刀去搶錢給老父做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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