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忠呂布 正文 第八章 教坊猶奏別離歌(三十)
    第八章教坊猶奏別離歌(三十)

    呂布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才好,難道揮拳把這些關懷之色洋溢面上的百姓打散麼?不多時不知是誰弄了一頂轎子,付軍士抬了,劉破虜在邊上也勸道:「君候,這便是民心啊!」呂布點了點頭,淡然道:「確是感人肺腑,回府。」

    此時早有線報去宮中報與李煜得知,李煜聞言無奈坐倒在龍椅中,他此時已連憤怒也提不起來,只是揮了揮手對殿中侍候著的張洎、陳大雅道:「罷了,真是天意,想不到這逆孽,竟真有不世之勇,便把江南兵權交與他便是,爾等都散了罷,朕想一個人靜靜。」

    張省和陳大雅皆道:「皇上聖明!」便也不再多話,自退了出宮。宮娥、太監,都垂頭在殿外候著,有氣無力的,誰都知道,能救這江寧的,不是殿中的皇帝,卻是那武襄候府裡的主人,那才是力挽狂瀾的棟樑。

    秋濃了,楓葉逼得如血,風吹著飄蕩在宮中,如四處都淌著血一般,似為李唐的暮氣深重的江山送行。

    武襄候府裡,秋海棠一茬一茬的,被這金黃的季節催得如火熾烈,人行在花間,血也給煽得沸騰起來。芒花也開得極燦爛,雪白羽毛一樣,如那陷陣營軍士佩著箭壺裡的箭羽,挺拔著極是精神。連後園角上的毛茸茸的鼠尾草,也惹著格外奮發,吐出小小的紅花,妝在爬山虎裡,如盔纓一樣醒目。

    「這才是秋呢。」柳秀坐在呂布的躺椅邊上,輕拔著團扇說。全然看不出,在城頭急奏廣陵散裡地「衝冠」、「投劍」樂奏的焦然,也看不過一絲,殺丫鬟立威時的狠辣,更看不出一點拿言語誆住劉破虜,使他不敢接聖旨時的心計。

    她坐在呂布身旁,文靜嫻雅地。搖著扇,淡淡地道:「表哥你現時。倒真是脫胎換骨了,若不是今日在城頭見了,我真不敢相信,那一天到晚只會呤詩填詞的公子爺,不單能領軍殺敵,還有臨陣鬥將的勇氣,以前小妹確是小看你了。這裡給表兄陪不是吧。」

    呂布嘴角掛著笑,只是道:「爾這小小人兒,花樣還是不少,上回要退婚,便來誆某作惡人,一個謝字也沒有,受了氣,還要撒在某身上。這回上了次城頭,便來給某做評注了?實話和爾講,某不過在恢復氣力,引那趙光義演出絕學,若要單敗他,三招都多了。爾這小人兒又懂得甚麼?」說著見她鼓著臉。煞是可愛,便伸手去捏她臉蛋。

    柳秀被呂奉先捏住,連忙拍打開了,怒道:「都說你我大了,不比幼時,若讓旁人看了,少不得又是一番責罵!你出了江寧倒是眼不見為淨,姨父姨母都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憨厚人兒,我在這府裡,那些個下人都要造反了。幫你管教了。還要受姨父地白眼,那些下人還要說我多管閒事。不見誰人托我來管,你今番回來正好,自去教明月管了家事,我可不再受這個罪!」

    明月此來剛行入後花園,一聽驚得小臉發白道:「君候,少爺,明月哪裡能行?若不是表小姐,怕這家早散了!」便一五一十地從頭到尾說了。如何殺僕,如何教自己一候便送些參湯去給軍士,如何誆得劉破虜他們不接聖旨。

    呂奉先一聽,劍眉皺著糾結,怒道:「某在外征戰,這李煜小兒便來後院放火了!真豈有此理!表妹,真想不到你這小小人兒,還有這般心計,倒真虧得你了,某給你專留三十名軍士,你便把持好這家!」

    柳秀起了身,把白綾折裙撫平了,只是道:「我是你的管家麼?是了,這大少爺對我可是有天大恩情,我便只有當奴做僕來還了,還算這大少有點人性,若是不然,怕叫我柴房砍柴,磨房推磨去了,大少爺吩咐下來,我這孤苦人兒,豈能不聽麼?」說罷便眼眶發紅,又要哭了。

    呂布打發明月快去勸她,苦笑道:「你便侍如何?某此時軍務纏身,回府喘一口氣,難道你這小人兒又要來調皮?」呂奉先身軀雖然二十來歲,但卻活了四五十個年頭,這十來歲地柳秀,在他心中,如小孩一般,雖明知她在耍花槍,卻如父親對女兒般的,生不起氣來。

    「那穆家姐姐,不是有女兵麼?怎麼地到我這裡,便沒有了?我也要去招上十來貼心女兵,你教人給**練成材,然後再給我三十陷陣營的勇士,你別瞞我,我侍候傷兵那麼久,自然知道背嵬軍最是精銳,陷陣營次之。和你要背嵬軍的人,你這等小氣,定然不捨得給。」柳秀嘟了嘴說。呂奉先只好依了她,才開懷而去,臉上還帶著方纔的淚痕。

    等柳秀走遠了,明月喃喃道:「爺,明月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呂布使她快講,明月顫抖著問:「君候,您,您,您不覺這表小姐,太利害麼?那心,我晚上一想著,都不敢睡。」

    呂布長聲笑道:「怕什麼?某是眾虎之首,彼為某之妹,便當有狼之凶殘,有鷹之明察,有蛇之狠毒!若個個如你一般如羔羊溫順,呵呵,某不是很累?」明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和她一樣,呂布會很累?卻已被呂奉先抱將起來,踢開房門扔到床上了。在這深秋裡,房外的丫鬟無不遠遠避開的,因那春意著實撩人,怕一陣兒,混淆了時節,卻便麻煩了。

    此時圍城宋軍大帳裡,卻是另外一番景象,晉王端坐帳中,赤luo著上身,任軍士給他包裹傷口,怒指著跪在帳下地曹彬道:「你說不說?這武襄候和你有什麼勾當!你還是自己說將出來的好,否則的話,莫怪孤無情了!」

    曹彬倔強地抬著頭道:「臣不知王爺所指所事,有口難辯,王爺若是證據確鑿,儘管梟了臣的頭去便是,要奪臣的兵權,卻須皇上的聖旨方可。我主萬歲聖明,王爺自可上達天聽,臣自信萬歲自有計較。」

    (這章不拉月票了,說幾句真心祝願吧,大約不在家鄉的書友,該準備回家了吧,一年忙到頭了,記得旅途上得小心扒手,這年頭真是防不勝防的,一定要小心!老楚在這裡祝各位老客,坐火車地,一路順風,坐飛機的,一路逆風.平安出門,平安到家!這些字不佔字數的,我算過夠數才加幾句真心祝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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