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長風還很懷念剛才狂歡時那無拘無束的感覺,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連一個精靈女孩的手都還沒摸過,這才是他最牽掛的事。他原本早就想好,要在接下來的狂歡時刻裡,和精靈女孩們多親近親近,因為這個時候是所有年輕人最放得開的時候,也是精靈長輩們最放任年輕一代的時候。可是比起可能存在的危險來,連凌長風也覺得不好意思再去參加篝火晚會了,他只能在心裡暗罵那些偷襲者可惡,好死不死的,怎麼就在這個自己最不想他們來的時刻冒出來擾亂自己的偉大計劃。
篝火晚會就在大家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由於這該死的突發事件而草草收場,凌長風也大歎:「過了這一村也許就沒那個店了!」
會議結束以後,村長授意安德魯帶凌長風一起去審訊那幫偷襲者,凌長風知道這是精靈們信賴自己的一種表現,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認同。兩人來到關押偷襲者的房間,這個房間雖然夠大,但是放進去30個或坐或躺的人後就顯得不那麼寬敞了。
開始的時候,由安德魯使用人類語言(同時也是大陸上最通用的語言,所以也叫通用語)在大房子裡同時對30個人進行審訊,說是審訊毋寧說那是問話,安德魯問話的時候最多只是繃起臉、瞪眼睛,但是他對待那些階下囚卻沒有任何粗魯的言語和動作,這也許跟他的溫和的性格有關係。這樣怎麼可能問出東西呢!30個囚徒當然也就不把安德魯當回事,這夥人一點也沒有成為階下囚的覺悟,他們競相表現出一副好漢、硬漢模樣,全都以閉口不說為榮,以張口說話為恥,還拿眼睛輕視地瞟著安德魯,鼻子裡也不時地發出「哼」的一聲。
凌長風知道安德魯跟自己一樣,都是沒有經歷過這種仗勢的菜鳥,於是就把安德魯拉出房間,指手畫腳的對他建議(不然沒法表達清楚):「哪有像你這樣對囚犯這麼溫和的,你這樣就算審一年也不一定有用,要凶狠點才行,再不行就用刑罰。」
「他們被你傷得很重,流了很多血,用刑的話,我怕他們會承受不了,如果實在不行的話,等過幾天帶他們到南精靈都城再說吧,那裡有專門管審訊的官員,他們肯定會有辦法。」安德魯有些心軟的說著,說完後又得給凌長風解釋新單詞。
凌長風想了想,然後用上好幾個剛學會的新詞問道:「如果他們在外面還隱藏著同夥呢?也許他們的同夥再來偷襲呢?」
聽了這句話,安德魯也有些猶豫不決了:「是啊,下午你睡覺的時候,我們就來審訊過他們了,也沒審訊出來什麼。同時,我們也派了2批人去東南方的海邊和村子旁邊的樹林搜索過,都沒發現什麼異常。誰知道,晚上又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他們的同夥來了。要不,還是用刑審訊吧?」說到最後,由於跟精靈部落的存亡和榮譽搭上關係,安德魯顯然有些狠下心來了,但是口氣裡還是明顯帶著與凌長風商量的成分,想來,安德魯自己也還沒下定決心去用刑訊。
凌長風讓安德魯將剛才自己沒聽懂的部分解釋清楚,然後點了點頭說:「我們今天起碼應該審訊出他們還有幾個同夥及他們的同夥在哪這兩個首要問題,如果能夠問出他們來這裡的原因以及他們的身份,就更好不過了。」
「不過,我們倒是不一定非要用酷刑,也許可以用其他更好的方法把他們的嘴巴撬開」凌長風慢慢地踱著步接著說道。
「是的,能問出他們來這裡的原因和身份是最好的了。你說能有其他方法嗎?你現在有辦法讓他們說嗎?」安德魯想了想,點點頭,然後問凌長風。
「讓我再想想。剛才有點思路了……嗨!有了!」凌長風在房間裡踱了好幾分鐘,忽然興奮地拍了下腦袋,對著安德魯招了招手,再勾了勾指頭,等安德魯靠近後,湊著他的耳朵說:「我們不需要用刑,我們可以把他們一個個提出來審訊,審訊完後,也先暫時不要將他關回原來的那個房間……」聲音越說越清,安德魯的頭卻越點越快,臉上的喜色也越來越明顯。由於詞彙量還不夠,凌長風花費了好長的時間才向安德魯解釋清楚簡單的計策框架,不過只要這個計策有了個框架,那麼接下來就容易多了。
首先安德魯在離這裡稍微遠點的地方騰空出兩個房間,以備分別用以關押和審訊,然後在審訊用的房間裡放好各種刑具,由於這裡的刑具太少,就只準備了幾個綁人的架子,烙鐵及燒烙鐵用的火爐,其實,鐵條和爐子都是家用的,改造一下後就搬過來當刑具了。另外還有一個絞架,然後邊上放上所有能對人造成傷害的事物,如:刀具、鞭子,木棍,繩子,籐條……等等。
做完這些之後,安德魯就吩咐精靈將那些階下囚一個個的提到審訊室來,前面提來的是晚上剛被抓的5個人,他們是那10個人裡面傷勢較輕的,因而沒有昏迷過去。安德魯只隨便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和他們說話的時候就像對待一個老熟人,偶爾還會說笑一下。聊完後,就將他們押到新準備好的關押房裡。這種審訊方式讓這5個人也感到好生奇怪,懷疑自己是否在現實中被審訊,大概他們連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審訊方式。緊接著安德魯就將所有的刑具灑上或者抹上鮮血,然後去將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大漢提進來審訊,這個大漢說話聲音洪亮,行為大大咧咧的,看上去便讓人感到性情魯直,這也是為什麼要選他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