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傾軋第七章反制
第七章反制
整個京城的黑道都掀開了鍋,一紙追殺令悄然在黑道盛傳,並且像瘟疫一樣不斷擴散,五百萬買王重陽的命這或許是近幾年來黑道上最轟動的事情了,無論是街頭的小痞子還是窮凶極惡的慣犯都在議論王重陽。
沒有證據證實這紙追殺令是趙常新下的,也沒有證據證實趙常新是幕後的買家,但是很多人都自然而然的把趙常新和王重陽聯繫在一起,關於他們之間的恩怨被傳的沸沸揚揚的。
譚薇就是在這是來到京城的,她的傷勢雖然不輕但是恢復的很快,長期艱苦的訓練讓她的恢復能力遠遠高於常人,最重要的是她血管裡有王重陽的血,王重陽的某些基因特徵已經融入到她的身體。
「爸爸,陽哥他很危險!」頭上還裹著紗布的譚薇在第一時間找到了父親譚志林。
「這個我知道,可是我們也找不到他,自從上次他和趙常新發生衝突之後我們的人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你放心,我們找不到那些亡命之徒也找不到。」譚志林盡量的安慰女兒,事實上他心裡也沒底,這個王重陽實在太冒失,竟然採用這種手段單槍匹馬的去找趙常新算賬,他的出現幾乎打亂了國安部和總參的全部部署。而現在他也著實擔心王重陽會有個閃失,但偏偏王重陽就如石沉大海,找不到半點影子,難道他已經離開京城。否則這麼大的動靜不會一點他地消息都沒有。
「你知道,你知道,可是誰能阻止那些亡命之徒鋌而走險。」譚薇的聲音中帶了哭腔,她從來沒有這樣為王重陽的安危擔心,更是恨不得自己就在他身旁。
譚志林也慌了手腳,女兒不是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可是這一點也不影響他對女兒的愛。這些天為了王重陽的事情他已經焦頭爛額,尤其看著女兒抱著紗布的額頭他更是心痛。假如不是因為職務地原因他一定會像王重陽一樣尋機報復趙常新,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危害到自己的女兒,可偏偏是他沒有忘記自己地職責。
「小薇,你聽爸爸說,王重陽不會有事我們正在密切監視趙常新的一舉一動,你放心吧!」饒是如此他還是控制不住譚薇的情緒。
……
傍晚,京城的一個洗浴中心。馬臉帶著幾個手下從內裡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這些天趙常新發了狠,馬臉可遭了殃除了被狠狠的痛罵一頓外趙常新更開出期限讓他找到王重陽,撞車被伏擊讓趙常新看到了王重陽的危險性,也感到了恐慌,所以他必須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為此不惜發出懸賞。
「六哥,真他**地窩囊。要是從前我非奸了那丫的,一個ji女居然裝貞節。」一個手下兀自憤憤不平,正所謂人要倒霉喝涼水都塞牙縫,馬臉幾人奔波了一天本想找幾個小姐輕鬆輕鬆卻不料被人家趕出來,從前還耀武揚威此時卻弄得灰頭土臉,馬臉等人覺得實在是沒面子。
「**。真掃興,等老子忙完這陣子非好好的整治這幫*子不可,好了,散了散了,你們都給我把眼睛放亮了,別他**的老讓我挨罵,早點找到王重陽那小子大家都能鬆口氣,也不用再受這窩囊氣。」馬臉悻悻而出遣走身邊的手下。
如今整個黑道風聲鶴唳,公安局,國安局都有風聲放出來要保王重陽。趙常新又放出風要懸賞。所以整個就是一團糟此時根本就辯不清敵我,誰都不知道對方是哪邊的。馬臉靠著趙常新吆五喝六的時代也一去不復返。今天就吃了閉門羹。
馬臉剛打開車門坐在自己地駕駛位上,一支槍管已經頂到了他的後腦。
「別動,你知道後果!」身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冷冷的讓人發寒。從倒車鏡裡馬臉看到了王重陽冷峻的面容,毫不懷疑他現在只要稍稍一動王重陽肯定會要了他的命。
「你把我打死你也跑不了,我地人都在周圍!」馬臉故作鎮定的道,心裡卻在盤算如何掙脫王重陽的手槍把這到手的肥肉吃掉。
「是麼,那你就試試看!」王重陽左手握著手槍頂在馬臉的後腦,右手迅速的前伸從馬臉的懷裡搜出一把五四式手槍隨後將右手剛搜出的手槍頂在馬臉的頭上。見此情景馬臉幾乎可以肯定剛才頂著自己頭的一定是一把仿真槍,此時後悔不迭已經沒有用了,現在自己地小命才算是真地交到了王重陽的手上。
「王重陽你這是何必,冤有頭債有主,你該去找趙常新你沒必要跟我過不去!」馬臉立刻換了一副嘴臉,通過倒車鏡和王重陽目光相對。王重陽森冷地目光同樣回射過來似乎能把他看得通透,讓馬臉的話沒有一點底氣,好似在哀求一樣。
「我是得找他,不過還得先麻煩你一下。」王重陽從懷裡拿出一支注射器還沒等馬臉反應過來就直接插進了他的脖子,馬臉劇烈的掙扎著,可是隨著猩紅色的液體注入他的體內,馬臉的神志開始不清。
……
當馬臉重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車裡,周圍一片漆黑,他發動汽車打開車燈發現車停在了郊外,除了手槍不見之外似乎沒有任何其他的變故發生,王重陽就這樣放過了自己?馬臉自己都不相信,他摸遍渾身上下但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只是頭有些痛用手撫摸頸部也微微作痛,此時夜色以深,看看表居然是第二天的凌晨2點,中間七八個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所以沒弄懂之前馬臉是絕對不會回那裡去的。
馬臉地第一反應就是回家。他不敢不把這一切告訴趙常新,槍丟了是小事,可是這幾個小時發生了什麼他自己弄不清,馬臉不傻,假如這事告訴了趙常新他一定不會相信,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王重陽會這樣輕易的放了他,而他面對王重陽竟然什麼都沒做。
馬臉先回到家。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察看自己的頸部,燈光下他還是發現了問題。自己的頸部多了一個針孔,假如不細心的話誰也不會發現,畢竟沒人會盯著他的脖子看。
「鈴鈴鈴」手機地鈴聲響起把馬臉嚇了一跳,他哆嗦著翻開手機接聽。
「聽著,我是王重陽,我在你體內注射的是我最新研究成功地一藥物,假如沒有解藥48小時之內。你的神經系統會徹底紊亂,當然你不會死但是你會比死還難受,你會覺得渾身都在疼痛,無法忍受的疼痛。這種疼痛不是嗎啡一類的麻*醉藥可以消除的,他將伴隨你的終生,讓你生不如死。」王重陽的話讓馬臉脊樑骨都在冒冷汗,他知道王重陽有這種本事一個連禽流感都能攻克更能消除毒癮地人,這點小事做起來肯定不會困難。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馬臉的聲音發顫。
「不想怎麼樣,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僅此而已。」王重陽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彷彿是從地獄來的鬼音讓他渾身都哆嗦。
「不,不可能!」馬臉立刻合上了電話,假如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王重陽,趙常新一定會剝了他的皮。恐怕也不會讓他好受,馬臉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他一生讓無數人絕過,可是自己還是第一次感到這樣絕望,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已經告訴他王重陽並沒有恐嚇他。
此時馬臉覺得渾身似乎都在陣陣作痛,並且這種疼痛感越來越強,強到無法忍受地地步,馬臉咬牙挺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但是隨著疼痛感越來越強他倒在了地上不斷的哀號打滾。最後終於昏迷。
疼痛感一點一點地消失。馬臉渾身都被汗濕透了,臉色蒼白。此時電話再次響起把馬臉驚醒,馬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接聽。
「怎麼樣,滋味不錯吧,我敢保證在未來的24小時之內這種疼痛感會一次比一次強,等到48小時後就是得到解藥也無濟於事,你就等著這一輩子享受吧!」不等馬臉答話電話再次掛斷,王重陽的話就像下了死刑判決讓馬臉對自己的命運和前途徹底失去了信心。
掛上電話,王重陽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吐出,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緊張的心稍稍放鬆,這種心理戰不光是在折磨敵人也是在折磨他自己,等待的時間是那麼漫長,而結果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
王重陽不喜歡單打獨鬥,他也希望自己的兄弟們能跟自己一起打拼,畢竟一個人要做這些太累,可是他已經不能再連累自己的兄弟了,所以他選擇獨自解決。
馬臉此時渾身抽搐,他掙扎著翻出自己藏在家中的毒品隨後注射入自己體內,希望以此來減緩疼痛,但正如王重陽所說,嗎啡、毒品等麻*醉藥品對減緩疼痛於事無補反而加劇了疼痛感。第一波的疼痛剛剛結束第二波的疼痛接著又來了,鑽心的疼痛讓他恨不得去死,可是他又沒有這種勇氣也沒有力氣。馬臉終於明白王重陽為什麼說要讓他享受一輩子了,這樣的疼痛他一刻也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去找趙常新,這種疼痛雖然讓馬臉生不如死,可是卻一點也不影響他地思維,但是很快這種想法就被馬臉推翻了,且不說趙常新相不相信自己,就是他手底下地人能不能找到解藥都是兩說,在這種情況下趙常新為了保守他的秘密防止自己出賣他最有可能做地就是殺人滅口,自己現在去找他無異於自尋死路。
王重陽一定會再找自己的,馬臉堅信,可是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疼痛沒有再反覆,王重陽的電話也沒有再打來。馬臉動搖了,越是平靜就越預示著更慘烈的疼痛即將到來,他冷汗淋漓,寂靜的屋子裡只有馬臉的喘息聲。
「鈴鈴鈴!」電話鈴終於再次響起,馬臉被嚇了一跳,隨即像抓起救命稻草一樣拿起了電話。
「怎麼樣,滋味不錯吧,現在可以談條件了麼?」王重陽的聲音終於在馬臉耳邊響起,此時在馬臉看來那已經不再是惡魔的聲音而是上帝的福音,這意味著他仍受的痛苦即將結束。
「你說,你說,我什麼都答應!」馬臉徹底妥協,在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折磨下他的意志徹底被王重陽摧毀。
王重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事實上他給馬臉注射的只是一種帶有金屬鉈的緩釋劑,並且設計了三個不同時段的釋放量,所以才會產生上述效果。鉈進入人體後,鉈離子會侵害整個神經系統,在神經系統中承擔傳導各種感受的鉀離子會被鉈離子置換出去,直至鉈離子完全侵佔神經系統,承擔傳導作用。而鉈離子只傳導一個感覺,那就是疼痛。這是一種深深的由內至外的疼痛,人多不能忍受的疼痛。當這種疼痛超越了人的大腦所能忍受的限制,大腦的自我保護系統會發生作用,於是大腦會自動關閉,人就會陷入深度昏迷。當然王重陽所設計的劑量完全沒有達到讓馬臉昏迷,否則也就無法摧毀他的意志,同時為了避免鉈中毒的遺害導致馬臉失去利用價值,王重陽在緩釋劑中加入了普魯士藍,這種鉈的唯一解藥。所以當王重陽最後一次打電話的時候,馬臉的毒已經解了。
但是王重陽的目的達到了,鉈離子的作用讓馬臉至今心有餘悸,甘心為王重陽驅使,對於一個毫無任何醫學知識的人來講王重陽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並且順利的實施了。
……
有了馬臉在手王重陽的安全首先有了保障,其次一個驚人的犯罪組織的輪廓也在王重陽的眼前逐漸顯露出來,揭示了趙常新巨額資金的來源。
南美的毒梟,俄羅斯的黑手黨似乎都和趙常新有這千絲萬縷的聯繫,而最讓王重陽感興趣的就是胡然攜帶巨款逃跑的事情,為了挽回損失向自己的上家交待趙常新從緬甸弄了一批毒品準備從中國偷運至美國,而負責這批毒品押運的正是馬臉。
[無廣告小說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