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爭鋒第十七章預感
「陽哥，你怎麼了？」於丹在背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此時的王重陽閉上了雙眼任憑晚風吹過自己的臉頰。
「沒什麼，剛才不知怎麼的心裡突然很亂，所以停下了車，這會兒好多了，嚇到你們了吧？」王重陽平復心緒轉頭盡量保持微笑，但是三女都能看到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陽哥，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看你整天都工作到很晚，更是很少休息。」譚薇有些心疼的道。其實不光是他，戒毒基因的研究遇到瓶頸身在YB大學的乾坤和建銘也憂心忡忡，前期試驗還是滿順利的，可是突然遇到了阻礙。
「沒事了，這不是有陳灝的資料麼，有了這個試驗很快就會回到正軌，走吧，回頭我還要把資料傳給那倆傢伙。」王重陽抬頭掃視了一下夜空，繁星點點在霓虹燈的掩映下將夜空妝點得格外絢麗，而危機似乎就在夜空深處。王重陽重新回到車上發動汽車，眾女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跟著默默的上車。
實際上在剛才的一瞬間王重陽內心中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冰一樣的寒意湧上心頭，這是他從前所沒有體會過的，他不敢向眾女說明怕她們為自己擔心，當王重陽重新啟動汽車時仍能感到自己的雙手在顫抖。
與此同時王重陽停車處不遠的一座大廈樓頂一支MP7A1黑洞洞地槍口就對著王重陽，如果意念可以殺死人那麼王重陽絕對已經死過好幾次了。池上透過瞄準鏡可以清晰的觀察到王重陽的一舉一動，並且叩動了扳機，MP第一個倒下的絕對不是王重陽而是譚薇。對於池上來講取王重陽的性命易如反掌，譚薇將是唯一的障礙，所以第一個要除掉地就是這個他曾經槍下的漏網之魚。
「這個王重陽真是越來越讓人費解了，難道他有預感麼？池上。沒有我地允許你不得擅自行動，記住這只是一場模擬刺殺。我們的目的不僅僅是獲得王重陽基因變異的謎底，還要得到S計劃！在此之前必須確保他的安全。」沈彤拿著望遠鏡目睹王重陽重新啟動汽車隨後消失在視野中。
王重陽盡量平復心情將車開回自己家安慰三女睡下後自己躲進書房翻開陳灝所贈的實驗記錄。應該說這不是完整的實驗記錄，陳灝肯定向他隱瞞了什麼，其中雖然包含了關於AGS3基因地實驗數據但是王重陽發現這只是某一個大的項目中的子項目，凡是涉及到關鍵項目的數據都被人為的抹掉了，讓王重陽無法憑借現有的資料來推斷整個項目的全貌。僅僅是這現有的數據實際上已經可以使藍星地進程向前跨越一大步。
陳灝的研究應用了一種皰疹病毒用以抑制AGS3，這種病毒能暫時約束住與反饋循環相關的蛋白質。截斷渴望——愉悅的循環，但幾周後，這種病毒就被身體全部清除出去。隨後記錄中還記載了雞痘病毒等十數種病毒載體，但最終的結果都和皰疹病毒一樣在體內短暫的存留後就消失了，顯然陳灝在此也遇到了瓶頸而無法突破，把試驗記錄給王重陽用意就很清楚了，他是想借助王重陽來攻克這個難關。
「老狐狸！」王重陽合上記錄本，不由得又想起晚上所發生地那令人費解的一幕。對危險來臨的恐懼和預感原本是人類的一項本能。但隨著進化這種本能消失了，自己會不會重新獲得了這種本能呢，根據陳灝所講自己的這種演化過程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預想，到底會走向何方完全是一個未知數。算了，暫時先不去想他了，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王重陽盤膝而坐，逐漸進入忘我境界。
幾天後的那家小館，王重陽破例帶眾女來此用餐，由於時間緊迫他已經好久沒親自下過廚房了，生活起居一直由於丹照料，自從於丹回來真的是幫了他很大地忙，王重陽深深感到自己離不開這個女孩，但是無論他怎樣旁敲側擊於丹也不肯透露陳灝所主持地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課題。
今天來那家小館地另一個目的是在這裡會見漢斯博士，一起商量在中國開辦醫院的事宜。
「王，真是好久不見了。最近好麼？」漢斯高大的身影在那琳的引導下進入了那家小館一處僻靜的包房。王重陽和程旭站起身來迎接。
「還湊合吧，總算過得去。」王重陽上前握手道。
「怎麼能是還湊合啊。我看你該是青雲直上，艾芠的發佈可是造成了舉世轟動，黎亨利現在不知道整天要對付多少媒體和記者，你倒好躲在這裡清閒。」漢斯用標準的英語向眾人打招呼，隨後坐在王重陽身旁。
「來點什麼？」那琳熱情的道。
「啤酒！」漢斯對這位性格迥異的東方小姐多打量了兩眼，事實上一進門他就在和那琳攀談。
「您稍等一回兒！」那琳說道，隨後沖王重陽嫣然一笑，這下子可了不得，正處於敏感期的張靜怡立刻投來質問的目光，就是譚薇和於丹也是眼神各異。
「哈哈哈，我知道你為什麼躲在這裡，要是我有這麼多美人相伴也會躲清閒的。」漢斯若有所悟的道。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怎麼樣你的外國專家團到了沒有，現在醫院的硬件設施已經都齊全了，就等你的外國專家們了？」王重陽岔開話題。
「沒問題，沒問題，他們已經到北京了，明天就能到C市，我是先來一步，不就是一家醫院麼，不用那麼擔心。」漢斯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有些不太適應，對於德國人來講或許啤酒就是他們的飲料。
「醫院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我這次把你邀請來是想就進一步合作商量商量。」王重陽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清香甘甜直入肺腑，每次來那琳都會用最好的茶來招待他。
「哦，我對你們藍星的項目可都是很感興趣，不知道你說的合作指哪方面？」此時那琳已經把啤酒端進來，漢斯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戒毒基因，你在北京的那個研究中心不是一直空著麼，怎麼樣借給我用用？」王重陽看著漢斯道。
「就這事，沒問題，自從沈彤的事情之後那裡一直處於擱置階段，你怎麼想起這事了。」漢斯直言不諱道。
「我缺少專門的實驗室，YB大學現在正在全力以赴的研究苦艾的提取工藝，我這裡現在條件又不足，更重要的是我沒有辦法招募到足夠的志願者，北京或許會好一些。」王重陽所說屬實，張遠光雖然走了，可是張靜怡家的地下室只適合小規模試驗，像戒毒基因這樣的大課題無法完成，更何況王重陽準備充分利用北京的科研資源尤其適合創世基金進行深入合作，地域的限制約束了試驗進展，投建一個新的研究中心要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這時他想起了莫羅尼諾在北京開設的那個研究中心，似乎從來就沒有正式投入使用。
「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漢斯直截了當的問道。
「那要看你投入多少成本！」王重陽也直來直去。
「哈哈哈哈！」包房裡傳出王重陽和漢斯爽朗的笑聲。
「王，我看你越來越像一個商人而不是科學家了。」漢斯笑過之後道。
「難道你不認為科學在很早以前就商業化了麼？」王重陽反問道。
「嗯，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在西方的科學體系當中你找不出沒有商業因素的純科學，這樣吧，我再資助500萬歐元，加上研究中心，成果藍星和莫羅尼諾共享如何？」漢斯語氣堅定。哼哼，等的就是你這話，王重陽心中暗喜，他這次把漢斯找來實際上就是拉贊助，戒毒基因絕對不是一個小項目，尤其是要徵召吸毒者作為臨床試驗的對象這就更不是一筆小數目，藍星現在根本就無法獨立承擔，陳灝所說的聯合立項申報國家課題所能得到的資助也僅僅是一部分，錢自然是越多越好。
「500萬，太少了，你知道這個項目需要投入有多大而且什麼時候才會有成果也不一定，我剛爭取到國家基金的資助也有2000萬的人民幣，再加上我們藍星的前期投入，憑500萬歐元就想拿到專利這太便宜了。」王重陽一口回絕。
「王，我現在懷疑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好吧800萬歐元，這是我所能拿出的全部了，別忘了我還在幫助你籌建醫院呢，我的投入已經不小了。」眾人在一旁看著兩人討價還價，不禁想發笑，王重陽真的像漢斯所說十足的一個商人。
「800萬歐元，你的外國專家組由你自己來支付酬勞，怎麼樣，如果不同意我找黎亨利去談，美國人會很有興趣的。」王重陽獅子大開口，漢斯考慮了一會兒才道：
「成交，王，你真是太會講價了。」
「來，為合作成功乾一杯！」王重陽笑著舉起酒杯，能省則省，不要想看這個外國專家組，他們的人工費用絕對不少，能省則省為什麼不讓漢斯買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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