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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寧波說的話夠狂,但是她的確有驕傲的資本!她先用匕首在幾棵大樹上,刻下最簡單的槍靶,然後走出大概二十米距離,然後倒轉過身體。
「再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在沒有隊友配合,無法組成我們中國特種部隊慣用的三三制掩護小組的情況下,也不可能保證自己不被背後的敵人偷襲。如果敵人直接開槍,那是爹死娘嫁人,只能說十八年前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但是如果對方想活捉俘虜,要你丟下武器,你們就有機會反擊了!」
說到這裡,薛寧波望著助理教官,道:「小張,配合一下。」
薛寧波拎著八一式自動步槍,以驚人的高速向前飛沖,那種身體瞬間從靜止到絕對高速的爆發力,看得邱岳這個跆拳道黑帶二段的格鬥高手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薛寧波的表情,她現在彷彿已經置身在一場狹路相逢,雙方已經彼此混成一團的激戰當中,她的身體猛然前撲,連續做出幾個就算是讓世界最頂級狙擊手看到,都要搖頭苦笑的軍事翻滾動作,在找到足夠的掩體,確定自己前,左,右三個方向,超過二百四十度視野不會受到攻擊,她才猛然跳起,就在這個時候,被薛寧波稱為小張的那名助理教官,猛然在身後放聲喝道:「不許動!」
彷彿就像是中了石化魔法般,薛寧波的身體在瞬間就徹底凝滯在那裡,那種從靜到動,再從動到靜,幾乎可以打破人類物理學規律的動作,當真是讓一群學員看得目瞪口呆。
「舉起你的手!」
再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面對站在背後的敵人,在這個時候,唯一能夠使用的武器,就是展現出自己的順從,薛寧波立刻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丟掉你的槍!」
隨著助理教官一聲命令,所有學員的眼睛在瞬間都睜得比鴿子蛋還大,因為他們都明白,最精彩,最不可思議的戰術,直到這個時候,才真正開始了。
沒有任何猶豫,薛寧波丟掉了手中的八一式自動步槍,只是在丟掉手中的步槍時,她的手腕略略翻轉,以微妙得根本不會引起後面的敵人警覺,當然也不會立刻痛下殺手的動作,改變了八一式自動步槍下墜的軌跡,讓它自然而然的在空中翻滾。
就在八一式自動步槍槍口指向後方的瞬間,薛寧波的手腕一抬,在陽光照耀下,眼神比較好的學員,勉強可以看到,那根栓槍繩猛然被八一式自動步槍下墜的力量,再加上薛寧波手腕向上抬的力量,崩成一條直線。
「噠噠噠……」
八一式自動步槍三連射的輕脆槍聲響起,在彈殼飛跳中,心高氣昂,自以為是的雷洪飛,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再也無法控制的低歎:「我的天哪!」
在場所有學員,大概只有雷洪飛真正看清楚了薛寧波的動作細節。薛寧波手腕向上提的動作,絕對不僅僅是為了增加力量,拉動扳機那麼簡單,她竟然用區區一根透明的細繩,對已經脫手下墜的八一式自動步槍,進行了一次妙到毫巔的微調。
射出槍膛的三發子彈,緊擦著大樹飛過,它們沒有打中目標。這種射擊,本來就包含了運氣這種成份,但是薛寧波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無論站在她背後的究竟是什麼人,面對這絕對意外的反擊,都會像那位助理教官一樣迅速臥倒,而到了這個時候,他們的生命,就已經注定要劃上一個終止的符號。
試問,在這個世界上,單純比拚速度,有誰敢說自己能比第五特殊部隊,最擅長運動突擊戰的教官更快?!
從八一式自動步槍裡彈出來的子彈殼還在空中翻滾飛舞,薛寧波已經像一頭獵豹般飛撲而出,就連雷洪飛都沒有看清楚,她是用什麼方法,切斷了拴槍繩和八一式步槍之間的聯繫,但是在場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薛寧波的身體還沒有撲到地面,她的左手已經拔出了左腿槍套裡的自衛手槍。而她的右手,更已經取出一枚小型煙爆炸式煙霧彈!
「轟!」
爆炸式煙霧彈發出一聲並不劇烈的悶響,但是絕對濃重的紅色彩煙,卻在瞬間騰起。
也許這種紅色煙霧並沒有毒,但是相信在戰場上,突然使出來,足以讓絕大多數人心中一怵,動作也必然會隨之一慢。
「砰!砰!砰!砰……」
但是薛寧波教官手中的自衛手槍卻絕對不會遲疑,當槍聲響起,當子彈殼連環飛跳,一些瞭解槍械的學員,就已經開始在心裡重新更正自己的判斷……不,那不是自衛手槍,而是經過改裝,單發射擊槍聲卻幾乎連成一線的速射全自動手槍!
沒有看到這一幕的人,你就絕對不會知道,原來手槍也可以射得這麼快,可以射得這麼準,射得這麼狠!每一發手槍射出來的子彈,都帶著令人毛骨怵然的精確,打中了薛寧波預先在大樹上畫出來的靶心。
妙到毫巔的戰術,不放棄任何希望追求生存的執著,百分之百命中目標的必殺,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敏捷,外加對自己身體絕對控制力,這就是薛寧波展現在一群學員面前的,世界宗師級的戰爭精華!
薛寧波收起自己的武器,望著面前這群被她這手絕技,震驚得目瞪口呆,至今仍然沒有回過味來的學員,沉聲道:「我對你們的期望只有一個,十五年後,走出學校時,能夠比我這個教官更強!」
「不要用這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我,也不要覺得我在給你們出難題。在你們的眼裡,我的動作是夠快,反應是夠敏捷了,但是我實話告訴你們,單以技巧來論,我可以排進世界前五,但是從實戰角度來說,我能進入世界前五十,就已經可以偷笑了。」
說到這裡,薛寧波的眼中,突然間過一絲淡淡的悲哀,雖然這種情緒只是一閃而逝,但是卻沒有逃過雷洪飛的眼睛。
「在十四歲以前,我是所有同學中間,公認的女霸王,我的拳頭比任何一個同學都狠,我的力氣比任何一個男生都大。但是到了十四歲的時候,那些本來比我矮大半個腦袋的男同學,就像是雨後的竹筍一樣,身高嗖嗖的向上長,而他們的爆發力,他們的持久力,更像是發生了幾何變化,以令我目瞪口呆的方式,不斷強化。到了十六歲,那些曾經被我用拳頭打得眼淚和鼻涕一起流出來,哭著去找媽媽的男生,已經可以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我這個女霸王了。」
「當了軍人,我比任何人拼得都狠,我把所有的專注力,都放到了運動突擊戰,這樣一個敏捷,技巧與力量並存的領域。我就是不服氣,我想證明,女人一樣可以站在世界最端,我想成為這個領域的世界第一,我想成為這個領域公認的王!但是,走到今天,我走不動了。」
在這個時候,薛寧波雖然在笑,但是她臉上的那股落寂,那股不甘不屈不服,卻不得不面對現實的無奈,又怎麼可能逃得過雷洪飛這個曾經天天周旋於花叢當中,對女人從心理到生理,每一個細節都瞭解得清清楚楚的男人的眼睛?!
「這個世界這麼大,比我更有天分的人到處有,肯在訓練場上流血流汗再流淚,卻死咬著牙不肯後退的人,也絕對不少。大家都在拚命努力,都在拚命訓練,而到了這個時候,拼的就是整體素質,而我,身為一個女人,體力不足的缺點,終於再一次暴露出來。我拼過,努力過,現在我必須承認,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薛寧波望著在場的學員,微笑著道:「所以我希望你們比我強!就算我成不了運動突擊戰領域的世界第一,能教導出一個世界第一的徒弟,我也會為之開懷歡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