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逍遙行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代價(二)
    第一百五十章代價(二)

    張凌走的很快,她生怕古老大再改變主意把她抓回去,她可是看過不少類似的電影,黑社會嘴上說放了自己,可說不定在自己離開的半路上就對自己下黑手。

    還有那個阿豹,一想起她對自己yin笑的樣子張凌只感覺到身上被上百隻蛆蟲爬過一樣的難受噁心,若是他方才真要對自己用強,那自己還真不如死了的好。

    晚風一吹,張凌渾身哆嗦了一下,而由於自己方才被嚇的小便失禁,褲襠處已然濕了一大片,難受的很。

    「古蒼龍最後說的那幾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張凌腳下不停,可心中卻犯了嘀咕。「我得罪了一個很可怕的人?真是廢話,這個可怕的人不就是你嗎?沒想到蘇菲菲竟然還和你有些關係。」

    張凌邊想邊走,古蒼龍並沒有把她抓到太遠的地方,不過是京華大學附近的一家旅館裡,而張凌出來以後便徑直的向京華大學的方向走去,在她看來,自己現在應該盡快回到學校,至於報警?張凌想也不敢想,要知道,就憑古蒼龍這三個字,哪裡有警察敢抓他?

    可說來也奇怪,原本十分熟悉的道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變的陌生起來,正常情況下二十分鐘左右就能回到京華,可張凌急促的行走了大約已經有一個小時了,卻連京華大學的影子也沒看到。

    張凌略微有些慌張,她站定了身形四處張望。自己明明是向著京華大學方向走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自己竟然身處在一條小胡同裡,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這時吹過一陣風,空中地月亮被飄過來的烏雲遮擋住了,而胡同裡胡亂堆放的垃圾堆上。有幾個裝垃圾的塑料袋也被吹到了空中。

    其中一個看起來十分骯髒的塑料袋正向著張凌的臉上飄了過來,張凌皺了皺眉頭。將身子向旁邊一閃。

    可誰知道這時候風向一邊,那塑料袋竟然在空中詭異的轉了個圈,正好落在了張凌地臉上,頓時一股霉味傳來,張凌連忙伸手把塑料袋從自己臉上抓下來,狠狠的扔向一邊,並厭惡地吐了一口唾沫。

    可那塑料袋卻好像故意與張凌作對一般。在張凌吐唾沫的時候,風向又是一變,那塑料袋徑直的向張凌那略微張開的嘴飛去。

    當塑料袋與自己的嘴相接觸的那一剎那,張凌只感覺到它彷彿有生命一般,竟然拚命的向自己嘴裡鑽。張凌拚命地將嘴巴閉緊,可那塑料袋的力量竟然奇大無比,最終全部鑽進了張凌的嘴了。

    進入了張凌嘴中的塑料袋卻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行動,張凌只感覺到自己的嗓子一陣收縮。那塑料袋竟然被她整個吞進了肚子裡。

    張凌感覺到自己的胃開始一陣的收縮,要知道,她可是親眼看見這塑料袋有多髒,味道有多難聞,而且看起來這個垃圾堆地形成已經有一陣子了,天知道這個塑料袋已經在這裡放了多久了。會不會沾染上什麼細菌病毒。

    一想到這裡,張凌連忙伸出一直手指,拚命的摳自己的嗓子,希望把才纔不小心吃進肚子裡的塑料袋吐出來。

    「嘔……啊!」塑料袋沒有吐出來,相反卻吐出了一灘血!張凌嚇了一跳,她不敢相信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邊,沒錯!這地確是血,自己竟然吐血了!

    「去醫院!」張凌腦海中頓時閃過了這個念頭,可她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腳彷彿灌了鉛一般。移動不了分毫!

    她低頭向下看去。頓時心中一驚,只見自己方才吐出來的鮮血竟然慢慢的流向了自己的雙腳處。而自己的身體竟然彷彿踩在了流沙上一般,慢慢的陷進了自己的鮮血當中!

    「這!這怎麼可能!」張凌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可流沙一般的鮮血卻不給她思考地時間,不過是短短地幾分鐘,她的下半身已經完全陷了進去。

    「一定是夢!一定是夢!就像剛才一樣,只是一個夢!」張凌對自己說道:「不要害怕,不要害怕!」雖然如此,可張凌地心跳速度卻明顯加快了許多。

    「啪!」張凌自己煽了自己一個耳光。

    疼!張凌只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其實張凌自己打自己的這一下用的力氣並不是很大,只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夢,可卻沒想到正好打中了方才古蒼龍和阿豹打的位置上,傷上加傷,那裡會有不疼的道理。

    「這,這竟然不是夢!」這麼疼還沒有醒,當然不是夢。

    這時一個血人從張凌所吐的血中鑽出來半個身子,與張凌四目相交,只見他咧開了大嘴笑道:「嘿嘿,當然不是夢!」

    「啊!」張凌被忽然出現的血人嚇了一跳,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

    「快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張凌拚命的掙扎,想要從流沙一樣的血中掙扎出來,可越是掙扎,她陷的卻越深,現在那血池已經沒過了她的胸部。

    「嘿嘿。」那血人怪笑道:「你叫啊!叫啊!看看有沒有人能聽到,你看,那邊不是有人嗎,你試著去叫他們,看他們會不會理你。」

    張凌順著血人伸出手的方向看去,果然,從胡同的另一邊走過來一男一女,看起來彷彿是一對情侶的樣子。

    這對情侶大概是鬧了什麼彆扭,女孩子低著頭慢慢的向前走,而男孩子則在女孩子的身後賠著笑臉,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救命!」張凌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向兩人呼救。可她卻並沒有想一想,那兩人如果真的看到張凌現在地處境,究竟是會救她,還是會嚇的轉身逃跑呢?

    另外一點,如果那兩人真的能救到她,那麼那個血人卻又為什麼要給張凌這個提示呢?

    「小雪!」兩人走到了張凌的面前,卻彷彿什麼也沒看到一般。只見後面那男孩子拉住了女孩子的胳膊說道:「小雪,我錯了。我不應該欺騙說要補習,其實是和朋友去喝酒,原諒我吧。」

    那被喚做小雪的女孩子用力一掙,男孩子的手頓時被甩到了一邊。「你已經騙了我太多次了,我已經不相信你了!把你地手放開!我不會再原諒你的。」

    「救,救命。」張凌又喊了幾聲,試圖讓這一對鬧彆扭地小情侶注意到自己。自己現在僅僅只有一個頭露在了外面。身體的其餘部分已經完全陷進了血流沙當中。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女孩子並沒有聽到張凌的說話,只見她向前走了一步,一腳踏進了血流沙當中,張凌以為那小雪也會同自己一樣陷進來,可誰想到小雪竟然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仍然是一臉氣憤的盯著那男孩子。

    「啊!」張凌一臉驚訝的看著安然無恙地小雪,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張大了。

    那血人卻怪笑道:「還以為是什麼貨色。竟然是個缺牙的丫頭,嘿嘿,怪不的方纔那塑料袋,一下子就吃進去了,原來是牙上面有漏洞啊哈哈。」

    張凌連忙把自己的嘴閉上,並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牙床。發現自己的門牙的確已經不在了,那是方才被打掉地,雖然當時她知道自己掉了幾顆牙,可當時情況她卻沒有注意掉的究竟是哪幾顆,現在這血人一說,她才知道自己的門牙已經光榮下崗了。

    「還挺在意自己的形象嘛。」那血人猙獰的叫道:「等一會我先毀了你的容,看你還怎麼在乎自己地形象。」

    那一對小情侶卻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張凌和血人一般,張凌不敢在看血人,只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這對小情侶身上,她大聲大叫道:「救命!快救我!我在下面!」

    「阿勇!」那叫小雪的女孩忽然渾身一激靈。「你。你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了嗎?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沒有啊!」那阿勇拉住了小雪的手說道:「小雪。讓我抱抱,別害怕。我在你身邊呢。」

    那小雪恩了一聲,鑽進了阿勇的懷裡,似乎完全忘記了方纔她還在生阿勇的氣。

    張凌見自己剛才的喊話似乎有些效果,連忙繼續喊道:「救命啊!救命!」

    那血人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蔑的對著張凌笑了一下。

    那阿勇抱著小雪心中一喜,可臉上仍然是不動聲色,只是輕聲的說道:「小雪,我知道錯了,別生我的氣了好嗎?」他低下了頭,輕輕地在小雪地額頭上吻了一下。

    小雪臉色一紅,連忙離開了阿勇的懷抱,口中說道:「阿勇,你好壞!」

    「呵呵,你真好。」阿勇略微有些憨厚地笑道:「小雪,原諒我吧好嗎。」

    「不好!」小雪歪著頭說道:「不能這麼簡單的就原諒你。」

    「那你要我怎樣?」

    「我要……」小雪忽然笑了起來,竟然向胡同外跑去,口中則喊道:「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原諒你!」

    阿勇先是一愣,然後大笑道:「哈哈!我來了小雪,等著我。」幾秒鐘以後,兩人消失在胡同的盡頭處。

    「哈哈!」那血人笑的前仰後合。「你的兩個救星走了,怎麼樣,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張凌哪裡還說的出話?剛才那小雪跑的時候,竟然一腳踩在了自己的臉上,可憐的張凌還沒等緩過勁來,後面跟上的阿勇又是毫不客氣的一腳,頓時踩的張凌天旋地轉,其中的一隻眼睛不知道是被誰踩到了,竟然略微的腫了起來。

    「定!」那血人輕呼了一聲,血流沙立時不在動了。張凌張開嘴猛的吐了幾口,把才纔吃進嘴裡地血全都吐了出來。

    「嘿嘿,怎樣啊,自己的血,味道如何啊?」那血人壞笑著對張凌問道。

    「你!你究竟是誰!」張凌知道,這血人絕對不是一般人,也許是什麼傳說中的妖怪也說不定。「你想要把我怎麼樣?」

    「嘿嘿。我不想把你怎麼樣。」那血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張凌詫異的目光中。那只右手竟然變化成了一把血紅色的鐮刀。「你可以叫我死神,我是來收割你的生命地。」說罷血人把鐮刀高高舉起,作勢要把張凌的頭砍下來。

    「不,不要啊!」張凌大聲尖叫道:「請不要殺我!我願意永遠服從您!求求您,饒了我吧!」一天之內,張凌連續兩次向人求饒,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犯了太歲?

    「饒了你?不行!」血人嘿嘿地笑道:「你做了一件錯事,今天,是你該為這件事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張凌忽然想起古蒼龍在自己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這麼說起來,那可怕的人,指的並不是古蒼龍自己,而是……眼前的死神?

    「求求您饒了我吧!」面對著死亡地威脅,張凌忍不住哭了出來。「我已經受到教訓了。我現在也真的很後悔,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張凌的聲音越來越低,甚至有些細不可聞。

    「你真的後悔了嗎?」那血人頓了一頓問道:「還是,你害怕我的鐮刀呢?」

    「我真的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如果現在張凌的身體還能活動地話。她一定會跪下來磕頭表示自己的誠意的。

    「嘿嘿,可惜啊。」那血人怪笑了兩聲,微微的搖了搖頭。

    「你後悔的太晚了!」那血人話音剛落,右手化成的鐮刀猛地向張凌的脖子上砍去,張凌眼前血光一閃,脖子處一陣巨痛傳來,她忽然感覺到自己彷彿飛了起來一般,在空中接連翻了幾個跟斗一樣。她知道,自己的頭已經被那血人砍了下來。

    張凌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可脖子處的巨痛卻仍然不停的傳來。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發現自己的頭已經被砍了下來,身體已經不知道消失在哪裡。可自己卻仍然沒有死。

    「嘿嘿。」那血人從血流沙中爬了出來,站在張凌的面前壞笑道:「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死嗎?」

    張凌迷惑的搖了搖頭,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沒有了身體,還不如死了更好。

    「因為……」血人不懷好意的打量了一下張凌地頭,壞笑道:「接下來有有一場足球比賽,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缺少一個合適地皮球,你的腦袋看起來很圓,勉強用來當球踢吧。」

    「不!不要啊!」張凌剛喊出了一句話,可那血人卻不由分說,上前就是一腳,把張凌地頭整個踢飛了起來,張凌再次體會了一次騰雲駕霧的感覺,可脖子上的疼痛和方纔那血人一腳踢中的位置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卻破壞了這美好的感覺。

    張凌剛一落地,周圍立即圍滿了不知從哪裡忽然跑出來的一群血人,張凌悲哀的發現,自己真的被他們當成足球了。

    張凌在地上不停的滾著,每一個血人都想踢上一腳,而遠處,一個血人大聲的叫道:「他**的!這是我找回來的足球,你們讓我也來上一腳!」毫無疑問,他正是剛才把張凌的頭用鐮刀割下來的那個傢伙。

    張凌已然受不了這種折磨,可每一次她感覺到自己已經快要昏迷的時候,卻總是有個血人用一盆水把她澆醒,用他們的話來說,踢足球的時候如果不夾雜著張凌痛苦的呻吟聲,那怎麼可能是一場完美的比賽呢?

    沒過多一會,張凌的臉便腫的不成樣子了,張凌也豁出去了,每當血人們對她踢出一腳,她都會張開嘴巴盡力的去咬那血人的腳,希望可以帶給那些血人們一些痛苦。

    可誰知道那些血人們似乎並不怕張凌來咬自己,反而踢的更凶了,沒過多一會,張凌便放棄了自己的舉動,因為她不但沒有咬疼一個血人,自己滿嘴的牙反而被血人們的腳全都踢掉了。

    終於,在張凌再次被重重的踢上一腳以後,她不在哭,也不在呻吟了,代替這兩種聲音的是笑聲,不錯,是一種比哭還要難聽的笑聲,張凌的**,張凌的精神,已經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所擊潰了。

    換句話來說,張凌,她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張凌站在胡同的垃圾堆中,除了頭部以外整個的身體都掩蓋在了裡面,並且瘋癲的笑了起來。

    周圍的住戶紛紛走了出來,看著如此奇怪的張凌,還是有幾個好心人撥通了精神病院的電話。

    人群中,小雪和阿勇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小雪輕聲的說道:「阿勇,那個女孩子是神經病吧?剛才我們和她說話,她不但不理我們,竟然還想要咬你……而且……她還張開嘴巴拚命的向牆上撞,撞的滿嘴是血也不停下來,簡直太瘋狂了。」

    「也許她是因為失戀而受到刺激了吧。」阿勇親了親懷中的小雪說道:「如果我失去了你,也許我也會像她一樣哦,不,也許到時候,會比她瘋的更厲害。因為你在我的心中,實在是太重要了。」

    「不要啊!我不要你變成那樣!」小雪彷彿很害怕,她把阿勇抱的更緊了。「我一輩子都不離開你,可是……以後你不許再騙我了,知道嗎?」

    「呵呵,知道了。」阿勇笑了起來,抱著懷中的女孩子,向胡同外走去,這裡的一切,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是麼。

    沒過幾分鐘,精神病院的人已經聞訊趕來,他們看了看瘋癲的張凌,紛紛搖了搖頭,其中一人還輕聲的說道:「現在的社會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唉,才這麼年輕就瘋了,真是太可惜了。」

    幾名大夫上前勉強的把張凌從垃圾堆中拖了出來,而張凌卻一直都沒有停止她的大笑,她的笑聲甚為淒慘,除了這個胡同裡的住戶,附近的人家也被折騰的無法入睡,甚至就連精神病員的大夫,聽了她的笑聲心裡都有些發毛,紛紛暗自在心中歎息,不知道這小丫頭究竟受到了多大的刺激才會如此。

    張凌的手緊緊的環繞在自己的胸前,精神病院的大夫實驗了好多次,都無法讓她穿上特護衣服,一個大夫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算了吧,就讓她這樣吧,看她的樣子,除了大笑以外並沒有別的舉動,應該不會有什麼攻擊傾向吧。」

    「什麼?」另外一個大夫瞪了他一眼說道「她不會有攻擊傾向?你看看她方才靠的那面牆上的血!還有地上的血和牙!在看看的嘴上的傷口,這明顯是她拚命的用自己的嘴去撞牆造成的!這麼多年以來,我是第一次看到具有如此強攻擊性的病人,你居然說她不會有攻擊傾向?」

    先前那大夫看了看牆上的血跡,在瞄了一眼一地的牙齒,渾身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多說話,伸出手繼續嘗試給張凌穿起特護衣服來。

    而另外的大夫也忙的很,其中一名女大夫從張凌的口袋中找出了她在京華大學的學生證,不由得歎息道:「真是可惜,還是京華大學的高才生呢。」

    王超群站在胡同口,輕輕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個漂亮的煙圈,在自己體內真元力的控制之下,做到這一切並不難。不過……王超群平時是從不吸煙的,甚至別人吸煙的時候他都會感覺到厭煩,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十分想抽上一根。

    看著仍然在不停尖叫的張凌,王超群輕蔑的笑了笑,嘴中喃喃的說道:「我不要你的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李岳站在胡同的另一邊,看著發瘋的張凌,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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